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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翎构想中,现在主公吕布骑军即将编制满员,万人骑军,想想都令人鼓舞心动,可再一想到为这些马匹提供的粮草,就算是温侯吕布,也有种面红眼赤的纠结感,实在养不起啊。
如此一来,身为重臣之一的陈翎,便为此上了心,你养不起,我可以啊,当然万人骑军,我同样养不起,可假如仅仅几百、或是千余骑卒,陈翎还是能够自承可以的。
毕竟现在家大业大,当初将夏侯惇所送来的奴仆分散出去开商铺,现在收获的季节到了,或多或少有了进项,加在一块就不是小数目,这些盈余,用在购买马匹上,应该是足够了。
胡思乱想中,自己是否应该也开始印刷些东西出来?
毕竟有了书籍才能教人育人,大家都懂道理之后,便不会憋红了脸皮却硬是说不出半句狠话,那种乡间俚语的骂街,听得多了也不新鲜,“老子曰”,骂起来多顺口。
呵呵乐着,陈翎出了校场,向着北海而去。陈宫不在,主公吕布不太管文事,自己只能与诸葛瑾相商了,有了眉目之后,向主公呈报一下就行了。
一般不涉及损害主公吕布利益的事情,多半能够得到他的认可、通过。
陈翎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来至府上,诸葛瑾正忙得焦头烂额,见陈翎至,连忙说道:“子仪,快快过来,这里还有些账目需要厘清。”
陈翎接过来文书过来一看,随手提起笔墨来,刷刷的点点、撇撇几下,断理一清之后,便开始默算起来,有了结果,马上提笔写下总计数目,之后便还给了诸葛瑾。
诸葛瑾一脸诧异的看着陈翎仅仅花费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将自己计数了半天账目全部理顺,怔怔看了一下,反复对验无误之后,对陈翎喝道:“好你个子仪,既有如此手段,何不早来助我?”
这时代刚刚有了造纸术,印刷术是自己作弊得来的,祖冲之还得过个三百多年才会出生,于数学一事,当代人的理解实在很初浅。哪像自己;学贯上下几千年的事情,涉猎广博,虽不精,但胜在知晓,能依此推导出诸般专业。
陈翎叹了声,来此仅为印刷能认文识字的诸圣贤书籍,现在又多了一项,数学。
第一百三十三回赵云来没()
数学,现在叫作算术,又称算学,六艺之一中的“数”。
陈翎对着还在咋呼中的诸葛瑾一摆手,要过几张纸来,提笔刷刷就写。
“九九乘法口诀”出现在春秋战国时期,按理说诸葛瑾计算账目起来应该不会很难,但现在的账目非常混乱,陈翎刚才接过来的账目,便是当下此种账目之一,就是没有标点符号。
现在的文章是没有标点符号、没有断文的,让人初一看,便得仔细分辨其中的意味,然后慢慢理解其中的意思。现在陈翎只是将标点符号给标注在上面,就马上理清了账目,随口计数着,就能把账目理顺。标点符号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其他。
九章算术已经现世,其中包含了方田、粟米、差分、少广、商功、均输、方程、赢不足、旁要九个部分。
而另外一本周髀算经中,对勾股定理已经有了初次的探讨。
现在么,当然到了该几何出现的时候了。
几何最早记载可以追溯到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伦,其年代大约等同三皇五帝时期。早期的几何学是关于长度,角度,面积和体积的经验原理,被用于满足在测绘,建筑,天文,和各种工艺制作中的实际需要。
几何对于建筑、对于锻炼个人的思维有很大帮助,如果说九章算术、周髀算经是专注于平面类的数学,那么几何就是有关立体方面的数学学说。
花了不少时间,陈翎写就,递给诸葛瑾言道:“子瑜,我于数学这一方面其实也不很精通,但此书对将来很是重要,我意欲想将它与先圣诸贤的著作一并印刷出来,以供我青州莘莘学子学以致用。”
诸葛瑾接过,低着头看了起来,陈翎就在旁边,帮着把政务一一批注处理起来。
一炷香在殿中袅袅燃着,那檀香味刺激着陈翎,令他有股恹恹欲睡的感觉。
长长叹了口气,诸葛瑾拿着那几张纸,出言道:“此物何来?”若是换了一个人在此,或许可能看不太懂其中写了些什么,但诸葛瑾不同啊,他可是诸葛亮的大兄,诸葛亮是能够制出流牛木马的人,诸葛瑾再差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陈翎回首过来,看了诸葛瑾一眼,回答道:“子瑜,早在我们炎帝、黄帝、尧、舜、禹五帝时期,在我们现在大汉的西边有一个国度,名谓埃及,受宗教影响极大,他们的国主在死后会被制成木乃伊,抬进建造好的陵墓,进行安葬。”
说到这里,陈翎在一张纸上画下狮身人面像以及金字塔,指着金字塔陈翎说道:“在我们建造城池的时候,他们在建造这样的国主陵墓,子瑜,你可以把它放大到与我们治下小县城池一般大小的模样之后,在想一下。”
沉思了片刻,诸葛瑾不是不信陈翎所言,西域那边早有人过来行商,陈翎所说的话,将来见着胡人,拉来一问便知。诸葛瑾不明白的是那些人,为何建造这种巨大无用,只是为收敛尸首的陵墓,就算是国主,就算是汉家天子也不会这样啊?
诸葛瑾遂问之,陈翎无奈的说道:“子瑜,我又非神人,如何得知?”
诸葛瑾一怔,看着与自己相仿佛年龄的陈翎,有些释然,陈翎或许是得高人传授,才会如此多智,但毕竟还是凡人一个,岂能尽知世间事?
诸葛瑾问完这个问题,也不在纠缠这与几何有何关系了。明摆着,若无几何,想建造这样巨大的陵墓,不怕塌陷了么?
稍一辄思,诸葛瑾想起陈翎刚才所言,这才讶然的说道:“子仪,你想印刷圣贤之言?”
陈翎点头,对着诸葛瑾说道:“曹操已经在兖州开始印刷书籍,我意欲同样为之,此间种种好处,想必不要我一一道来罢,子瑜。”
诸葛瑾颔首,摸了把短须,说道:“此乃大善之举,令治下黎民百姓咸知圣人之言,此乃大治之相也。”
陈翎呵呵一笑,拱手道:“如此,就交付子瑜兄了。”
诸葛瑾笑骂道:“平时未见你称兄道弟,此刻有事便如此,前恭后倨所寓便是汝罢。”
陈翎不敢强言之,乃笑而告退。
陈翎出了府衙,抬头望天,仿似战云密布,乌黑一片,知是将会有雨至。
驾马欲行间,忽见一文士在与卫卒纠缠着些什么。
陈翎奇之,当知此地乃是府衙所在,青州管理中心,若是有人来上门求出仕,一般都会预先递交门刺,以待陈宫或诸葛瑾召见,然后引至各房或为文吏、或为各县小吏。
当下陈翎上前,拱手道:“在下青州治中陈翎,敢问尊驾何事?”
卫卒见陈翎过来,不等那文士说话,便开口言道:“此人自称乃是公孙瓒族弟,求见主公,有要事禀告。”
待卫卒说完,这文士才深深向陈翎一礼,说道:“原来是治中大人,正如此人所言,我乃公孙瓒族弟,名羽,字文起。”
陈翎暗忖,公孙瓒刚刚势灭,此刻便有一自称公孙瓒族弟的人出现,此事不知是真是假,先敷衍之,待等打听清楚底细,再另做主张,遂道:“原来是文起兄,不知为何出现在我青州?”
公孙羽掬了一把眼泪,惨然说道:“自吾兄兵败自焚以来,我日夜想报得此深仇大恨,可惜袁绍势大,张望天下,能与其对敌者,屈指可数。”公孙羽说着,胸膛起伏,不平之气鼓荡其中。
陈翎见之,乃道:“此处非是叙话之地,文起兄一路行来,想必定然艰难困苦,倘若不嫌弃,可随我而来,至舍下暂歇。”
公孙羽一作揖,说道:“多谢治中大人,不过尚有一同伴在此间,吾不能弃之不顾,”
陈翎笑道:“文起兄既有同伴,一起来即可,何必为此烦恼?”
公孙羽微一迟疑说道:“只是我这同伴,性情看似柔顺,实则刚烈无比,若是无故受惠于人,恐怕不妥。”
陈翎心中大奇,这人是谁?
陈翎说道:“无妨,无妨,待我前去相邀,必无事哉。”
话已至此,公孙羽便走在前面引路,陈翎、夏侯恩两人牵马跟随于后而行。
于路之上,陈翎言道:“文起兄,我年纪还在你之下,还是以平辈论交为佳,不可再以大人唤之。”
公孙羽应之,乃唤陈翎为子仪。
行不久,便来一处,陈翎举目一看,原来是家驿馆。
此时有一人站在门庭口处,向这边望来。
此人白面白袍,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姿颜雄伟,威风凛凛,手持一柄龙胆亮银枪。
陈翎心中大喝一声道,原来是他,赵云赵子龙!
陈翎面露惊奇之色,被赵云觑见,心忖着这人是谁,为何似是见过我一般?
公孙羽来至赵云面前,说道:“子龙,来来,我为你介绍,”公孙羽说着一把拉过赵云,指向陈翎说道:“你道此人是谁,他便是温侯帐下青州治中陈翎陈大人啊。”
赵云听闻,看觑着陈翎,双手一抱拳,见礼说道:“常山赵云赵子龙见过治中大人!”赵云语气宏亮,身材健硕,夏侯恩一见便起争雄之意。
陈翎双手把扶住赵云臂膀,开怀笑道:“文起兄,本来我还心疑你乃是袁绍的奸细,现在见到子龙如此英雄人物,便知乃是我多虑了。”陈翎说完,把臂言欢,不由分说,就携手赵云、公孙羽向酒肆而去。
来至酒肆,陈翎唤过酒家上好酒好菜,又开口对着夏侯恩言道:“小叔,你回园告知夫人一声,今夜吾不醉不归了。”
夏侯恩抱拳而去,心中暗道,反正在城中,不会出什么事,子仪乃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胡来。不过,此事透着奇怪,为何一见赵云,子仪便有欣喜若狂之感?
带着这个疑惑,夏侯恩回杞园去了。
陈翎、赵云、公孙羽三人分宾主坐定,随着酒家上酒上菜的间隙,陈翎这才知道公孙瓒自焚之后,赵云、公孙羽两人逃出辽西之后,竟然是从辽东一路乘坐渔船过来青州的。
感叹了一声,陈翎说道:“文起兄,子龙兄,两位跋山涉水,一路舟车劳顿,翎无以敬之,惟有满饮此樽中酒。”陈翎说完,一仰而尽。
见陈翎意诚,赵云、公孙羽各自痛饮樽中酒,放下酒樽,公孙羽忽跪倒在地向陈翎言道:“子仪,为兄郝颜,求你一事,不知你可敢答应否?”
陈翎惊讶,站起身来,扶起公孙羽道:“有事还请起来再说,文起兄,为何如此?”
旁边赵云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公孙羽站起身来,说道:“子仪,袁绍逼死我兄,此仇不共戴天,羽别无他想,只求能在温侯帐下为一小吏,待等擒住袁绍之后,希祈能让我手刃此贼,以告慰家兄在天之灵。”
陈翎苦笑道:“原来是此事,文起兄若愿屈身出仕我家主公,我自当为兄荐之。”
“然袁绍兵多粮广,吾主奉先公,此时正为平原之事烦恼,说到将来击败袁绍,在我看来,殊非易事,文起兄有何教我?”陈翎这是在问有无击败袁绍的谋略。
这其实是试探之语,公孙羽并无声名流传于后世,陈翎怎知他才智如何,依着量才而用的方针,这是必须要问的一句话。既然你想报仇,那么说说你的办法吧,知道了你的想法,了解了你的能力之后,我才可以安排你做什么事情。不像诸葛瑾那般的人物,只要不放到战斗前沿地带去,随便哪一个方面,都能施展他的才华。
显然,无论是公孙羽还是赵云对此都早有意料,两人相视一眼之后,公孙羽拱手说道:“自从来到青州之后,羽于乡野间便听闻青州战船无数,往来辽东、倭国通行无阻。”
陈翎颔首,静听公孙羽有何妙计道来。
公孙羽接着说道:“袁绍与温侯之间,河北与青州之间,横阻着一条黄河,温侯若想击败袁绍,惟有水战这一策可行。”
陈翎有些失望,又有一些欣喜,失望是的公孙羽才智不过如此,欣喜的是这些人终于开始重视起船舰来。
陈翎出言说道:“平原郡在黄河之北,我济南、乐安两郡在黄河之南,其中或有交错处,但现在为两家分治,实则黄河之北,我军没有派官吏前往,袁绍亦如此。”
公孙羽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以我之见,温侯只要忍耐住,袁绍占着天时地利,必然会过黄河来取青州。待到那时,青州战船齐出,定能”
陈翎罢手苦笑,黄河河床高低不就,自己怎敢轻易将能航海的战船驶进内河?
当知周泰、陈震两人遇上的风暴并非不强,只是战船底部持重,犹如酒樽一般,下部长,上部平缓,这才能够承受得住风浪的侵袭,没有翻船。
公孙羽所虑不周,这是其一。
其二,主公温侯吕布,就算袁绍不攻过来,也即将攻向平原郡。时不我待,曹操陷入旷日时久的笼城战中,马腾、韩遂又为粮草问题大打出手,不知何时能够分出胜负,过来助曹操一臂之力,迎回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仅仅占据九州一角的温侯吕布,肯定要出兵夺取更多的土地,以为己有,这不是他个人的意向,而是陈宫、陈翎、诸葛瑾三人商讨之后,得出来的最佳选择!
最危险的敌人曹操现在不在面前,怎么能够不去拼一下袁绍,难道真的坐以待毙?
所以才有现在陈宫赴济南督战,诸葛瑾驻北海,总揽青州所有军政事务,而自己不日也会将出征平原,只等收粮完毕。
陈翎将其中战船的为难之处告知公孙羽、赵云两人,看着两人失望的样子,陈翎当下开口邀请道:“若是文起兄不觉得的委屈,可为青州从事,如何?”这个职务,陈翎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定下来的,毕竟公孙羽虽稍有不足之处,但他不知全部状况,所虑不周,当在情理中。而他见识也算不凡了,能够看到水战败敌,实属不易。
而且此时吕布身处劣势,他能来投,已是幸事一桩,何必强求其他,这世间,如同孔明、公瑾、奉孝一般的人,毕竟是少数。
公孙羽听罢陈翎之言,郝颜道:“子仪不以兄见识鄙陋,诚邀之,从事一职,为兄受之有愧,愿只为一小吏便心满意足矣。”
陈翎见公孙羽谦虚不就,好感顿时,劝进道:“文起大才,任从事一职,已是屈尊,何谓有愧?如此说来,岂不就是说我这名不能闻达诸侯间,窃据治中一职之人,乃是识人不明之辈?”
见陈翎如此说道,公孙羽乃就任。
既有上下之别,虽然在酒席之上,公孙羽便侧对陈翎坐之,不敢直面其人。
些许小节,陈翎罢手笑过不提。
赵云见公孙羽已出仕温侯吕布帐下,心中想起刘备刘玄德来。
当日一别后,想不到今日竟然是如此景象。
赵云叹了声,陈翎闻之,说道:“文起兄已经出仕我家主公,子龙你乃是文起同伴,意下如何?”
这是陈翎吸取徐盛自愿出仕温侯吕布之时的教训,彼时,徐盛上门求见,陈翎便欲往亲迎之,为陈震所阻。
赵云看了陈翎、公孙羽两人一眼,说道:“吾与玄德公早有约定,恕我不能应之,此事文起当知。”
公孙羽点头,陈翎哦了声,说起来见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