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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岱颔首,心有感激之意,说道:“大人对我有大恩大德,我马岱岂能相忘。”
“不过正是源于此,我不想大人”马岱继续说着道。
听到这里,魏延起身度步而走,轻轻摇头说道:“伯瞻,非是我小觑于你,将来若是有机会晋身为朝中重臣,我意你还是推辞不就了罢。”
马岱脸色一苦,说道:“怎么可能,就像文长你方才所言的那般,我马岱马伯瞻,今生今世也就只能”
“哈哈”
魏延乜视了马岱一眼,说道:“伯瞻心中还是有大志的,呵呵”
不再与魏延分辨,马岱指着手中的书信言道:“前事不提,那么这书信上所言的诸桩事项,文长,你我应该如何?”
“照做就行。”魏延简短回答了一句,接着又道:“若是成宜、成公英两人成心坏你我大事,不妨暂时收押起来!”
马岱缓缓点头,有所决断的他不在犹豫,说道:“如此,即刻向长安的陛下发出求援书信,之后”
“之后么,就是将这西凉地搅浑了!”魏延眼中露出狠厉之色来,似是自语,又仿似告诫马岱一般说道:“大人绝非是无远见之人,一荣俱荣,休戚与共,我等久在大人帐下为将,没有了大人的庇护,将来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听得这话,马岱连连点头,随即伏案开始述写起书信来。
魏延、马岱两人的书信转至长安之时,吕布与曹操的对决大战已经进行了三场。
这三场大战,各有折损,相对来说,吕布伤亡多了一些,不过攻城么,总归会死的多一点,况且是长安这样的巨城。
而在那日的城内筵席中,俄何烧戈、阿贵两人被曹操代天子封赏了爵位,加为将军,两人由此臣服曹操,千万、窦茂两人则被安了个通敌之罪,收押关监了。
本着自家将卒都是亲人的理念,余者诸部羌氐兵卒为俄何烧戈、阿贵两大首领派遣为前部前军,一直厮杀在前方。
时至如今,原本有着十数万的羌氐大军,已经被消耗将近四万。
虽然还有七、八万的羌氐部众,虽然还有长安城内数万的曹军兵将,但面对源源不断有援军抵达的吕布,曹操心中的绝望之情还是多过于希望。
然而,就在此刻,让陈翎一直担忧着的疫情最终还是慢慢开始显露出来。
不论是长安城内的曹军,还是城下的吕布兵势,患病而死的人正在变多。
第六百八十七回亦师亦友()
瘟疫的源头已经不可觅,或许是来自洛阳,或许是陇西羌氐两异族携带过来的,又或许是长安城下双方死伤太众,才导致了现在的这一切。
幸好是冬季,幸好现在不是夏天那般炎热,容易传播疫情,陈翎正在有条不紊的做好防疫事情,就有人来禀言道:“陛下病倒了!”
来禀告此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与陈翎相交好的杨修。
随着临近天下统一,朝中衮衮诸公的目光早已不局限于眼前的长安战事,而是统一之后自己该如何。
昔日随吕布出并州征战天下的旧将老臣,如今仅剩下高顺、张辽、魏续三人,这三人中一人是吕布姻亲,另外两人则是军中砥柱大将,就算没有如今这般显赫的功劳,凭着他们的苦劳也能位极人臣。
“披荆棘厉艰难时相随之人,忠而且勤,心如铁石,最足相当。”吕布心中或许有其他的想法,但这样的评价按在高顺、张辽两将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除了这数人之外,之后的郝萌、周泰、陈翎等人,乃至是袁绍的降臣,诸如张郃、颜良、沮授等俱是朝中重臣,吕布就算能亏待了别人,也不能轻慢此些人等。
这些人构成了现在的朝堂,这些中坚大人物,若是没有了他们,这个天下距离分崩离析也就不远了。
抛去这些重臣,诸葛氏一门三杰,尤为耀眼,这既有诸葛瑾、诸葛亮、诸葛均三人确为人中龙凤,他人不敢比,亦不能比的缘由在,更是如今的储君乃是原本应该唤为诸葛乔,而现在被称为太子殿下的吕乔!
战事倥偬,诸葛亮、吕玲绮两人止有此一子,承继大统唯一的人选,如今吕布病了,秘而不发的同时,对将来有所期待的诸人开始忙乱起来,杨修便是其中之一。
人都是要死的,勉强不得,但这个时候吕布病重的消息自杨修口中透露出来,却是让陈翎大吃一惊!
忙吩咐刘贤奉上茶水,然后屏退左右,与杨修相对坐着的陈翎沉吟良久,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遂抬起头来望向杨修。
苦笑了一声,杨修说道:“子仪,人情冷暖,我甘冒奇险将此事告知于你,你难道没有有所领悟?”
陈翎摇头,惭愧的很,在这之前自己一直在算计吕布,根本就没有想到现在这般处境。
有些尬尴,有些迟疑,陈翎为杨修斟茶问道:“德祖,你以为现在我该如何行事?”
见陈翎如此,杨修亦摇头长叹,顿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捋须言道:“拖”
听得杨修这话,陈翎骇了一跳,颤着手,指着杨修吃吃说不出话来。
伸手将陈翎的手臂推开,杨修自得的说道:“你如今的处境,稍有些远见之人便能一望而知,何况是我杨修?”
“哼哼”
冷哼两声,杨修指着许都方向接着说道:“朝中诸俊杰,论起交情,只有你”杨修说到此处,一指当面的陈翎,继续说道:“只有你与我最相得,其他人等俱是冢中枯骨,不足为论矣。”
又是苦笑了一声,陈翎问道:“近日不曾相见,士元兄如今可好?”
“呵呵”
笑了一声,杨修摇头晃脑,回答说道:“此时不要提他,吾与他无涉。”
自刘备死了之后,庞统虽然未曾向吕布臣服,却居在杨修家中的别院,杨修此刻说出此话来,陈翎是一句都不信。
不过杨修所言有些道理,此刻确不是论起庞统之时,陈翎遂说道:“德祖缘何要我”无声消了那个拖字音,陈翎内心对杨修之举感恩戴德的同时,亦想问一下他心中的策略。
“这事何难?”杨修乜视着陈翎,嘴角带着奚落,眼中却是一片明亮。
陈翎有着与他不相上下的智慧,但与自己不同的是,陈翎他有的时候就爱揣着明白装糊涂,着实令人无奈。
“拖过这一阵,然后招降曹操,抑或新君另有其他想法,这都与你无碍,子仪兄,你只需投其所好即可。”咂摸了一下茶水,有些苦涩,杨修不满接着说道:“子仪!你这茶水也能待客?!”
苦笑声中送走了杨修,陈翎望着深邃的黑夜,又感受着那凛冽的北风,心中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来打着养寇自重的想法,将西凉彻底搅乱,就算吕布一统了天下,有着边患的他也会派遣大将驻扎布防。
早早进入西凉地,有着魏延、马岱、成宜、成公英四人四将以为前驱,不像其他诸人例如周泰、陈震等,希祈着早早回家过上安稳日子,陈翎可以在这西域一片地方杀出个将来来!
之后诸如兵谏之类的种种算计,现在看来也是用不上了,比起吕布来,吕乔这个少年天子更得人心,只要自己安分守己,应该能够等到南华来,抑或是含笑九泉。
而其他诸般安排,是否应该发书挽回?
悄无声息,一人站立在陈翎的身后,隐在黑暗中。
陈翎长叹一声,似是自语,似是对他说道:“你都听到了?”
这黑衣人缓缓点头,也是叹息了一声,说道:“想不到,这世事变换之快,竟会如此。”
“不疑我故布疑阵?”陈翎转身过来,看向脸上有着一条剑痕的这人。
含笑摇头,这人说道:“你不会。”
迟疑了一下,这人接着说道:“若是名震天下的陈翎,会欺骗于我,我也只能认栽。”
陈翎双眼发着光,转身过来,望向长安城说道:“前事不追,接下来这一事”意有踌躇,陈翎呵呵轻笑了一声,摇头说道:“若是奉孝、孟德能信我”
这人太息着道:“郭祭酒命不久矣”
“而主公他不想”
郭嘉要死了吗?
陈翎的身形摇摇欲坠,他双手紧紧握着,低吼着问道:“怎会如此?”他根本就没有去听这人所讲的曹操一事。
奇怪的看了陈翎一眼,这人回答道:“洛阳那场战事太过残酷,祭酒落下了病根”
眼睛湿润了,陈翎垂下头来,喃喃自语着道:“吾师吾友”
第六百八十八回攻城有法()
郭嘉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师长,同时也是一个让陈翎可以倾诉心事的人,虽然他非是他,但就算如此,在这个世间上,郭嘉还是他陈翎尊崇的人物。
如今郭嘉即将逝去,陈翎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能不负自己所受的教导。
计算着自己所掌控的一切,陈翎心底浮上一个谋划来。
要实现自己这个谋略,当务之急就必须先攻下长安,而现在吕布病重这一消息为诸葛亮秘而不发,让陈翎觑得了其中机会。
匆匆写就了一封书信,让面前这人携带回去,呈禀给曹操。
曹操是否依计行事,陈翎不得而知,不过事到如今,待等破开长安城门,也就由不得曹操他不从了。
之后,陈翎连夜赴行营,谒见吕布。
魏越阻之,他的双目中带着警惕之色,向里报禀进去,未几出来带着歉意说道:“陛下已歇下,吴王明日再来如何?”
见陈翎扼腕叹息,魏越遂补充说道:“若大人真有要事,可寻诸葛孔明前去。”说着此话的同时,魏越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丞相获知与陛下等同,大人有何大事,直可与他商议定夺。”
陈翎岂不知这其中的道理?
为了表现自己对吕布病重一事毫不知情,才会于此与他魏越攀扯。
听罢魏越说完,陈翎又是叹了一声,便拜别魏越向着左近的营帐而去,去找诸葛亮商议了。
拜见诸葛亮这一路倒是通行无阻,不过待与他见过礼之后,陈翎察觉到诸葛亮脸上一丝悲容,他勉强保持住笑意,向着自己作揖说道:“子仪所为何来?”
心中暗道一声,近日战事多艰,死在城下的将卒不知凡几,这其中或许就有诸葛亮所亲厚之人,陈翎故意不去想吕布一事,果然这样一来,陈翎言行间毫不露痕迹,似是惋惜又似是同情的目光,躲过了诸葛亮心中那股怀疑之情。
陈翎正色开口言道:“近日数场大战,不能攻入长安城内去,究其缘由,在我看来却是因那曹操有天子为其正名,故能得城中将臣之心,协力共御我军。”
“哦?”八百年巍巍大汉,就算是日薄西山、穷途末路,也总会有一些忠臣义士誓死以报,诸葛亮不是不知这个理,但缘由吕布一事心中方寸已乱,不复有昔日之英明。
在他心底想着,是否趁着吕布还留存一口气的时候,将乔儿自许都迎过来,抑或是将吕布送回许都去?
又念及吕布起的病因,诸葛亮心中很是抗拒在此刻让乔儿与吕布相见,若是有个万一,
不敢细思下去,诸葛亮顿了一下,问道:“子仪有何妙计,可一并说来,不必吞吞吐吐言而不尽。”
微一颔首,陈翎双目一亮,捋须言道:“不怕让孔明知晓,昔日袁绍犹在之时,我就得一物,可摧城拨寨不费吹灰之力!”
带着疑惑之情,诸葛亮问道:“既有此物,子仪为何不用在攻城之事上,任由将卒伤亡而无动于衷?”
“哎!”
重重叹了一声,陈翎言道:“此物有干天和,若不是军中起了瘟疫,而面前的长安城实乃攻克,我实不想”
陈翎没有把话说完,语气一转接着说道:“孔明若是不信,来日我可将此物展现一下,也好让孔明你明白其中的利害之处。”
陈翎所言之物当然是火药所制成的炸天雷,这物若是平民百姓,在短时间内自然极难制成,但若是像如今陈翎这般的大人物,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次日,长安城下吕布大营外,诸葛亮携众将齐至,来观陈翎所言的破城之物。
陈翎选择了一处靠近山坡的地带,凿出一洞来,埋进数枚,然后在众位大将的目光中,令一小卒点燃了引火索。
“砰!”
真的是彷如天崩地裂,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场景,令人吃惊的同时也骇人无比!
地动山摇,原本那连接在一起的山体,在这一声巨响中,巨大的岩石被连根拨起,崩裂并射而出。
无数的将卒脸露惊慌之色,步步后退,口中无意识的喃喃叫道,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诸葛亮这般的人物,在爆炸之声发出的那一刻,也畏怯退步,避目以观。
碎石纷落,尘土飞扬,在这一巨大的声响之后,就算是身在长安城中的曹操亦惊疑不定,向着左右言道:“怎的无故平地起旱雷?”
左右俱摇头以示不知,而曹操转首望向声响传来的那一方,心中忌惮的想到,难道这是吕布,转念又一想,曹操满怀喜悦着暗道,不会!吕布即将要死了,这是天兆?
携众人归营之后,诸葛亮用满含深意的目光看觑向陈翎,笑而对着诸将言道:“我军有此一物,长安指日可下,诸位!来日攻城!想必有了此物之后,长安城可一鼓而下!”
满心喜欢的众人听得诸葛亮的话之后,轰然称诺,各自回营准备不提,却说待众人一一离开,诸葛亮沉下脸来,看向陈翎叹道:“如非亲眼所见,亮如何会相信世间竟有此物?!”
陈翎正欲为诸葛亮解说,不料诸葛亮一罢手,阻住陈翎开口说话,接着说道:“子仪,你之忧心甚有道理,此战过后,这一物就不必让它重现世间上了罢。”
陈翎点了点头,感慨说道:“昔日我就曾想用此法攻陷邺城,不过念及实在有害无益,故此息了这般念头。”
“而如今,”陈翎正说话间,诸葛亮忽然开口言道:“子仪,你莫非已经知晓陛下”
此前陈翎的言止并无不妥,但现在他反复说道着此一物本来就存在他的脑海中,只不过之前他悲天悯人,不敢祸害世人,才没有展露出现。
而如今,在战事陷入不利之时,他把此物献了上来。
姑且不去想他之前私藏此物的缘由,单论在此时此刻,诸葛亮心中多番揣测,究其原因,惟有他已然知晓了吕布病重,才会值此危难之时制出此物,意欲急攻下长安,平定了曹操一势,从而一统天下。
吕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攻长安一事当然会作罢,君王驾崩,自然承接继位是头等大事,而其他诸如讨灭曹操则事,则相对显得无足轻重了。
这事对他人来说,无所谓,但对陈翎来说,却是一件他不能容忍的大事。
纵观他进入益州以来,所言所行,或有不妥之处,但一心覆灭曹操的心情不曾改变,当此之际,惟有这样才说得通,他得闻了吕布将逝去,故而想急急攻下长安。
陈翎是为数不多几个诸葛亮看不破的人,现在他暗中长叹着,紧紧盯住了陈翎脸面看。
这就叫做忙中出错。
直如杨修所言,自己只需一直拖下去,就不必担心其他,可就是缘由为了郭嘉,自己的心情一时急切,做下此等有失深思的事情来。
陈翎的心底下也在暗暗长叹,对着诸葛亮勉强一笑,问道:“陛下?陛下怎么了?虽然今日不曾见着陛下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