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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曹纯马首前,郝昭暴烈的再次大喝一声,如同是炸雷一般,在曹纯的头顶响起,使得得曹纯心神震荡,手中的大刀不由自主的偏斜了一点出去。
正是这一可以忽略不计的失误,让郝昭的大刀迎面砍下之时,曹纯正面挡击的力道倾斜了过去,身形一晃中,郝昭大刀横摆、下掠,瞬息间,就将曹纯的脑袋砍了下来!
曹纯身躯一倾,自缓慢停顿下来的坐骑上坠落,望着滚落尘土中那曹纯的首级,郝昭仰天哈哈大笑,接着长刀擎天而举,向在此间的所有曹军将卒喝道:“汝等大将已死,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自曹纯迎战郝昭开始,成公英的目光就从未转向别处过,心中惴惴,却不得不看。
直至曹纯被郝昭所斩,成公英脸色惨白,冷汗透体,喃喃自语着道,征西将军将会如何看待自己?
看着身旁茫然中的自己部从,曹纯的阵亡,对于他们的打击,不遑是晴天霹雳,自己所虑及的一切,或许他们不曾考虑到,但眼前最重要的莫不过于是战事的胜负。
胜了还好,他们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但若是败了呢?
曹纯虽非是他们的主将,但他是曹操的族亲啊!
这是一条大罪,就算他们能够从此地逃生出去,家族人等俱在西凉地的他们,能不能逃脱曹操的追杀,是个一个摆在眼前亟需要考虑的问题。
成公英看到这般景象,脸色一变,向着他们怒喝道:“冲下山去!就算是战死,也得死在曹将军的身旁,将曹将军的尸身给我抢回来!”
抢回尸身是寥慰人心的举措,时至此刻,成公英心中其实已经不作存活下去的妄想,随着曹纯的阵亡,成公英他的退路已经被截断了。
要不是继续抵挡住陈翎大军的攻山,要不就是在陈翎大军攻上山来之后,跪地投降,除此二项,想活下去,成公英别无其他选择。
不过现在的他选择了一项最为惨烈的道路,那就是誓死与定军山共存亡,定军山失守,自己也就死了罢。
曹纯战死了,他的亲卫还是勉强抵挡了一阵才被郝昭引军上前围歼而死,在这些忠心耿耿的忠义之士死后,余者或降或受戮,一一为郝昭所讨灭。
山下的敌军已经肃清,郝昭抬头顾望间,便见又有一军自山上攻下来。
渺视的看着这些兵卒,郝昭大声说笑着道:“诸位,又有一军下山送死来了!”
听得主将这般豪言壮语,伴随而进的众军深受鼓舞,哈哈大笑起来,不把成公英的一军放在心上。
临近之前,听得对面传扬出这般奚落的笑声,成公英心中满是耻辱,纵马而出,向着耀武扬威中的郝昭大喝道:“郝昭,莫要猖狂,我成公英愿与你一战!”
“哪来的无名下将,竟敢挑战于我,我郝昭岂会惧怕于汝?!”郝昭说着的同时,纵马提刀奔着成公英就杀了过去。
成公英也有些武艺,不过怎能与郝昭相比?
不过三合,就处于下风,待战至十合左右,郝昭大刀砍杀杀过来,成公英自忖力不能敌,拨马就走。
走了片刻,未见郝昭来追,成公英还复杀回,郝昭见着,怒喝道:“放你一马,你竟不识好歹,怎还来纠缠?”郝昭说着就来赶成公英。
第六百六十一回招降纳附()
成公英有苦说不出,却只能持着兵刃,骑着战马来与郝昭厮杀盘斗。
方才郝昭没有来追袭自己,自己看的清楚,那是因郝昭在一意追杀自己的部从,等他将自己的部从斩杀一尽后,自己也就落得兵败身亡的下场。
待等那时,就算自己跑回夏侯渊身旁去,能得一好下场吗?
答案当然是否!
曹纯的尸身还在山腰间的一处地方,自己没死,曹纯阵亡了,成公英已经可以想到征西将军夏侯渊见到自己之后,会是怎样的一副面目了。
缘由曹纯的阵亡,成公英麾下将卒士气低糜,在战斗的间隙,老是瞅向成公英,期盼他发出退兵的号令。
而反观敌方,阵斩对方大将,气势如虹,又兼人多势众,各个心中都没有畏战之心,努力奋战向前,一步一步紧逼着成公英一军一退再退。
在这般的士气此消彼长之下,成公英若不是有先见之明,早就如同那些浑浑噩噩的庸将撤军了。
战了半晌,成公英一军已经退至山寨门口处,此时遥遥瞭望过去,一支大军自郝昭的身后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看着那一个“审”字,成公英心生绝望之情,心知此战兵败于此已是不免,望着还在后退中的畏战部从,成公英自忖着就算自己有相殉之心,也不必让这些部从跟同自己一起去,也就在一阵反复挣扎之后,号令退兵了。
击鼓而进军,鸣金而退兵,虽然此刻没有金鼓之声传扬出来,但在成公英身侧手持旗帜的亲卫反复摇动了数次之后,皆明旗令的其部众大声相互倾告着,反身就跑。
兵败如山倒,便是此刻展现在成公英面前的情景,他呆愣着,他想不到在他发出退兵号令的这一刹那,竟无一将一卒来救助自己,而都是向着寨中退了进去。
苦笑着,收起兵刃,成公英直面郝昭苦涩说道:“败了,我的首级你拿去罢!”
迟疑了一下,郝昭大刀猛然向着成公英一击,削落散发数缕,郝昭拨马转身过去,向寨内冲杀之前,郝昭说道:“夏侯渊既然留你在此为大将,可见你亦非是无能之人,好自珍惜”其后言语成公英听不仔细,郝昭已经远去了。
郝昭虽然没有令人上前来捆缚成公英,但在其后刚刚上山来的审配,觑得此处有一阵骚动,乃遣人过来灭杀。
人皆有求生之本能,就在方才郝昭拿刀相逼自家主将成公英之时,在他周围的亲卫部从不敢乱动,一是郝昭武艺高强,自己强自出头,难免召来杀身之祸;二就是,各个心中不由的暗自想到,现在战事这般颓糜,看来是要败了,也就心灰意冷了,各自怀着别样的念头,在等待着结局。
不料郝昭一刀重重砍下,却只是削落了主将成公英的几缕头发,这让这些人看到了希望,郝昭这是要招降自家将军啊!
现在战场乱军中,这些成公英的亲卫部从不敢做声,但等到对面的军卒杀了过来之时,他们心中就起了不满之意。
各个暗自念头着,我家大人投降了过去,就算不能出将拜相,那也是一员堂堂大将,怎能受汝等侮辱?
拔刀相向不至于,但在对方持枪刺过来之时,挡击一下,还是会有的。
一边勉力抵挡着,不敢用力砍杀,生怕斩杀了任何一人,惹来众怒,一边说着道:“你家将军已经亲口说了,”
一重又一重,重重包围中,成公英弃兵刃在地,冷眼旁观着。
眼前的兵卒目光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件大功劳,成公英不言不语,默默无声,对于他部从的说道,没有喝阻,在他的心底下,实际上是想求存下去。
但郝昭并无招将降降之言,自己若是亲口向这些小卒说道,无疑是一种羞辱,成公英不想自己落得那般地步中去。
平时若是在战场上招纳降将,就算擒拿住此人的大将不在,那也该留下自己的一名亲卫以作凭证,少有成公英现在这般处境的。
正在成公英其众努力将对方兵卒挡在外面之时,一人突兀现身进来,成公英听他大声骂骂咧咧喝道:“都给我让开!”闻其言语,成公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自道着,这解局之人终于到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原来西凉的大将,现在陈翎的部将成宜。
成宜不像陈横、刘贤两人投在陈翎帐下那么早,刚刚归顺不久的他,一直处在边缘地带,不为陈翎所重要。
当然他若是有庞德那样本事,陈翎也不是识人不明之辈,自然会将他高高奉起,出任一军主将随时都有可能。可惜成宜也就那么一个样子,有他不多,没有他也不少。
同为陈翎的部将,陈横率着一支可谓很少出征的依仗军,重甲的精锐之师,入则拱卫着陈翎大营,出则伺候在侧,随时待命。
而刘贤照顾陈翎的起居,是重臣中的心腹,成宜更不能比之。
于此,成宜若想更进一步,那么只得出战争抢功劳,而在马岱、魏延、郝昭大将帅着大军征战沙场之际,只有成百、不到千人部从成宜,想从中取得一份属于自己的功劳很难。
不过,在审配帐下听令一段时日之后,成宜觉得这般的协作征战方式很是恰当,自己用不着去思考如何征进,只要听命行事即可。
就彷如这一次攻定军山,郝昭、马岱、魏延三人为大人所遣,劳心苦力的征战沙场,而自己只需要等待就行。
望着成公英的脸容,成宜哈哈大笑了一声,完全无视他左右的部曲,向着旁边观看众众军喝道:“还不赶快追上郝将军去?”
罢手连连,成宜接着说道:“审大人已经说了,首功是郝昭,次功是谁还不知晓,汝等守候在此,难道意欲与某争抢不成?”
蛮夫!匹夫!
成公英心中苦笑连连,不知道此时遇上成宜是该喜,还是应该愁?
第六百六十二回定军山落()
当郝昭掣刀纵马而来之时,魏延、马岱两将部从已经剩下不多,只有约千余人。
不过只要夏侯渊身后出现援军,魏延、马岱自忖着就算只剩下自己俩人,也能将当面之敌尽数围歼!
本来就在与孟达相互大声呐喊着厮杀中的魏延,觑见郝昭一骑驰近,身后有无数的军卒相随而进,心中大喜,乃转首过来欲劝降孟达,不料正瞧见其拼命挥扬着马鞭,奋力突行向寨外而去。
脸上的苦笑之容瞬息不见,再一转身,向着与马岱搦战中的夏侯渊喝道:“夏侯渊,你前军已被攻破,如今深陷重重包围之中,若想苟全求得一条生路,此刻下马跪地受降还为时不晚!”
不用魏延此般言语提醒,听得身后浩大的呐喊冲阵之声,夏侯渊已经有所明悟,这定军山之战是自己败了。
冷哼了一声,顺手劈砍了马岱一刀,夏侯渊左右一顾,觑得魏延、马岱两人的兵马极其稀少,暗叹一声,可惜了!
然后举起大刀向着在场的所有曹军将校兵卒喝道:“从山右脱出重围,至阳平关汇合!”说完这话,夏侯渊不再向马岱砍杀,拨马别走,引数百人迤逦向着西向杀了过去。
此际正是郝昭兵马未到,魏延、马岱两将有心阻截却无力之时,夏侯渊抢得先机,说走就走,把偌大一个定军山营寨全部留给了陈翎一军。
军中主帅此号令一出,将无战意,兵无战心,纷纷向着夏侯渊靠拢过去,相伴而退,祈望能够在夏侯渊的护翼之下,求得一条生路。
被夏侯渊压制拼杀了半日的马岱憋着一肚子怒火,见着此般情景,不顾不管的率着本部人马追了下去。
魏延见之,虽然知晓此刻夏侯渊战力犹在,马岱此行必有失,但还是追赶了上来,不论马岱因是陈翎帐下的大将,不能不救,就单论两人这么久以来的交情,魏延也不容马岱伤在夏侯渊的手下。
魏延、马岱两人拼命追杀夏侯渊间,郝昭引军到,不过等他来至此处之后,眼前一片人庭散落的场景,而在定军山的西侧则是无数的人马拥堵在寨门口,曹军在前,拼死一战在杀出去,而魏延、马岱两人率着很少的兵来在阻截。
郝昭见此,不作他想,驰马赶了过去,意欲助两人一臂之力,擒拿住夏侯渊。
持刀大杀,此次夏侯渊所斩之人并非是马岱、魏延两将的部从,而是自己麾下的兵卒,这也是无奈之举,夏侯渊自忖暗道着,自己还不能死在这里,汉中还需要自己前往去把守,虽然前者失了梓潼,现在又丢了定军山,但其后还有阳平关。
事到如今,夏侯渊也不禁对自己是否能够抵御住陈翎的攻势感到怀疑、气馁,益州地数战,陈翎与自己一方的军容军势约等同,但就是此般状况之下,自己还是败了。
不是一次,而是二次、三次
脸色凝重,夏侯渊怒吼着喊道:“都给我退下!”说着的同时,夏侯渊持刀再一次下砍,剁在自己的兵卒身上。
夏侯渊没有断后之将,这给魏延、马岱两人时间来尽量擒杀更多的曹军兵卒,出得营寨的曹军将卒,魏延、马岱两人追之不及,而被落在后面,仍然留在寨内的曹军兵卒,或死或降,被两将全部给拿下!
加上郝昭过来的兵力,仓皇逃窜中的夏侯渊一部二万军卒,退回阳平关的只得三千人,其余一万余中的五千人就是在这一场追袭战中丧命受降了的。
随着夏侯渊兵败定军山,把守在天荡山、驻扎在米仓山的庞德、曹洪两人相继退兵,撤往阳平关。
定军山不是一个可以驻留大军的地方,陈翎攻取此处之后,没有任何迟疑,迅速跟随着夏侯渊的大军,挺进阳平关。
阳平关古称阳安关,南倚鸡公山,北濒嘉陵江,地势极为险要。南可入川,北通略阳,西至陇南,东达汉中。
北边是秦岭山脉,南面是大巴山、米仓山,嘉陵江水依镇而过,是进出川地的门户。
嘉陵江就是汉水,“汉水南入嘉陵道而为嘉陵水”。
阳平关始建于刘邦立汉后,雄踞于西通巴蜀的金牛道口和北抵秦陇的陈仓道口。
与汉江南、北的定军山、天荡山互为犄角之势,是汉中盆地的西边门户,同时也是巴蜀通往关中的北端前沿,地理位置十分险要。进可攻,退可守。
看完此处地形之后,陈翎对着一并跟随过来的审配、赵云以及降将成公英等人叹声说道:“若得之上可以倾覆寇敌,尊将王室;中可以蚕食雍、凉,开扩土地;下可以固守要害,为持久之计。”
众人听得陈翎这般言语,不敢屈意奉承,皆唯唯诺诺而应。
盖因陈翎此一句话语,全是以一国之主的气概在品评,若是吕布如此说来,可以彰显他的帝皇气质,而陈翎这般说道,却是有非分之想啊。
陈翎自嘲笑了一声,这句话其实不是他自己所想出来的话语,而是借着后人的智慧在谈论。
侧目顾盼间,觑得赵云正看着阳平关江边上一座巍峨大山在怔怔发呆,陈翎不由好奇问道:“子龙,你看那山可是?”
被陈翎的话语打断了思绪,赵云暗中道着,那是以自己字命名的子龙山,自己曾经在那山上镇守练兵。
“呵呵”轻笑了一声,赵云打断了陈翎的询问话语,颔首点头说道:“不错,大人!末将心中其实就有破关而入之策!”
“哦?”
“嗯?”
众人俱发出惊叹之声,看完此关地势之后,前后左右四顾,除去这一阳平关可直达汉中,并无其他去路。
在这阳平关的四下皆是众山环抱,想过关而去,那只能攻下着阳平关。
而这阳平关能得大人这般赞誉,实在是它别具一格的布局,以及那雄踞一地、制扼咽喉的重要意义,无论它归属在何一方,必然能令敌望之生怯,不敢轻易出兵攻打,众人虽然不敢附言奉承,但心底其实也很是以为然。
思虑着前事,“已复合,云陷敌,还趣围。将张著被创,云复驰马还营迎著。曹军追至围,沔阳长张翼在云围内,翼欲闭门拒守,而云入营,更大开门,偃旗息鼓。曹军疑云有伏兵,引去。云雷鼓震天,惟以戎弩於后射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