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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才过了这么一会,自己已经退到这里来了。
趁着挡住一刀,董袭作势再砍之际,王基一个后仰翻入这个陷阱中。
眨眼之前,王基这小将还在自己的眼前,一愣神的工夫,怎的就不见了?
随着那块被松过的土扑扑簌簌下陷,让董袭看清楚其中有一个身影躲藏在里边。
董袭狞笑着,这王基哪里不好逃,偏偏翻落这个他自掘的坟墓中,这样,你就不要怪我心狠!
想到这里,董袭来到陷阱的边缘,向下乱戳。
看似最危险的地方蕴藏着生机,听底下传来王基沉闷的痛哼之声,董袭自以为手中的长刀伤到了王基,更不迟疑,向下猛戳。
此际王基挂在陷阱的边缘上,虽然经过两人一阵翻动,这个陷阱已经显露出一半,但被掩盖在下的还有一半地方董袭看不到,那里插满了尖锐的枪头。
这也是王基为什么一手持刀抵挡着董袭的戳刺,一手紧紧抓牢陷阱边缘的原因。
等到董袭听得自己假作受伤发出的惨痛之声,俯身下来猛力刺袭间,王基觑得机会,仿若灵蛇出洞,一手攀附在董袭的手掌上,一使力便将站立不稳的董袭给拉了下来。
董袭的身躯左右摇晃,仿似是不甘,又彷如是知晓下面有致命的东西在等待着,他想逃过此劫,他不想掉落下去,可在王基全力一扯之下,他只得徒劳挣扎着跌落下去。
第五百九十六回魏延冲阵()
太史慈军势雄健,浩浩荡荡,铺陈在大地上,一眼望过去有无边无际之感。
鲜甲铁枪一人在前,迎面缓缓而来,魏延如临大敌,用力驱使着战马疾速奔驰起来,大刀在他手中紧紧握着。
脸庞的微风鼓动起自己发毛,铁盔有些闷热,魏延心中有些烦躁,在距离太史慈约一丈之地时,向他大声怒喝着,挥刀竖斩而下。
马速甚急,看似够不到太史慈的这一刀,恰在两将两马相交错而过时临头劈落下去。
原本双目微眯的太史慈,见着来刀,沉着叱咤一声,长枪向前一挺,就接住了魏延兜头一击,感受着魏延这一刀,太史慈清叱一声,长枪一搅动,将魏延的大刀向外牵引了出去。
魏延坐立不稳,身体左右摆动,与太史慈背对而驰,努力稳住身形之时,便听得身后传来太史慈淡淡的话语声,魏延听他说道:“你非我之敌,投降罢,饶你不死!”
“呵呵”
“呸!”
无尽的敌卒面前,魏延无暇去理会的太史慈的话语,只是纵马向前驰出,踏阵而进。
身体侧顾,大刀朝斜前方斩杀过来,如同铁犁一般碾压过,留下一地的死尸,魏延仗刀前突,在这大军中孤身单斗,而在他身后的众军,在努力拼命厮杀追赶上来,魏延杀的太快,也突的太猛,前后被截断了。
斩杀校尉十数人,小卒无数,穿过一阵,魏延稍微歇息了一下,喘了一口气,马势缓了下来。
“嗖嗖”的声响中,魏延拨开当面射来的箭矢,一挺手中的大刀,继续驱马大进,战斗方才刚刚开始,自己还不能松懈。
“去死吧!”马蹄声如雷鸣,魏延仿似是一支离弦之箭,要破开眼前的军阵,不屈不挠的继续突袭冲突前进。
“扑通”一阵人仰马翻,魏延没有停下脚步,踩着敌卒的身躯前进,大刀在他手中纵横开阔,杀遍周围敌军,无一能挡者。
“嗬嗬”气喘不定,魏延的心中仿佛蕴藏着一座火山,他全力挺进,突进一阵,杀穿一阵,直至当他纵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之时,魏延这才发现他透阵而过了。
拨马而回,展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副胶着战斗中的画面,无数的军卒在相互厮杀,而在这片沙场上,最为显眼的一处,便是太史慈拥兵一处,面对数倍己敌的那一团。
太史慈他没有像自己独呈威风,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冲阵,而是聚拢的一大片的兵卒在逐步消灭自己的兵卒。
或许在他的身旁周遭是有着数倍他的己方军势,但在其他地方,魏延所见到的是,自己的所布列下来的阵势各个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
不能这样,魏延暗暗道着,自己还须借众人之力,将孙策的兵势拖延在此地,不能将这一支军势葬送在这里。
勒马扬蹄嘶鸣,魏延咆哮了一声,高举着手中的大刀,仿似在他身后有千军万马一般,驱马前击,重新杀入战团中去。
这一次没有初次冲阵那般容易,魏延刚刚冲过一阵,便感觉到自己彷如深陷泥潭中不能自拔,前后左右皆是敌军,他们的兵刃无情的斩向自己,他们的箭矢觑空就偷射自己,他们组成数个小型阵式,在四面八方合拢过来。
居于敌阵中心的魏延心中焦虑,知晓非是敌突兀强劲起来了,而是自己经由一夜大战,此前又是一番冲击,体内的力气消耗过巨,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境地。
人都这样了,坐骑亦是如此,感觉不到坐骑从容的步伐,只感到一路颠簸,左右摇晃,这战马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心中忧愤非常,魏延奋勇向前斩落,破开一条血路之后,来到追随他陷在敌阵中的一小小军势里。
这是他的亲卫一部,原本人数有三百余,如今仅只有百人左右,心中一痛,魏延暗吁一口气后,沉声喝道:“随某来!”说完这句话,魏延身先士卒,一人一骑向着战局的中心杀了过去。
有兵有将才为一军,此前魏延与那太史慈交手一合之后迅速向前突去,众人追赶不及,难免会陷入兵无主将,人心惶惶的境地。
竭力追赶中,初时还能见着魏延的背影,待魏延穿阵而过,敌阵后没有了厮杀声,众人心中各个都有不安情绪。待等魏延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心情鼓励着他们,使得他们在魏延的话语之后立即齐声答道:“诺!”然后士气大振的跟着魏延身后冲袭了上去。
魏延知晓这些部从的折损,或大或小是缘由自己,太史慈的名声在外,自己亦有所耳闻,原以为他的武勇应该与自己在伯仲间,不像经过那一合交战,彻底让自己明白过来,确如太史慈他所言,自己真非其敌手。
有些错愕,有些吃惊,意料中的事情出现了反复令得魏延失却了平时镇静,他一人一骑只顾猛突杀入,在他人看来或许是彰显他的武勇,但魏延自己的心中,他知晓这是因惧怕太史慈随后追杀过来,才这般。
非其之敌,惶恐中,魏延竭力厮杀,一方面是消除对太史慈的恐惧,另外一方面,在他的心底不无逃之夭夭的想法。
可想到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兼聚拢起所有兵势方有一战之力,魏延这才重新杀入战团。
在如今一人一骑冲杀在前的魏延心底,他想的是在太史慈全歼他一军之前,尽力救出更多的兵卒,然后转道进入成德东面的囤粮之地,以待结局战事如何,再窥机而动。
太史慈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冲破了魏延排列在前沿的阵势,然后率军大进。
这些兵卒在对面一员战将的调动之下,继续与自己鏖战着,太史慈数次想斩杀了此人,再麾军掩杀过来,歼灭此一军。然那将倒是不凡,数次被自己赶上,而又数次接了一招后便逃遁了去,再次出现之时,太史慈便见他躲在阵后继续指挥为战。
太史慈呵呵冷笑不已,不再他他放在心上,专注于屠戮敌军一事上。
雷铜是悍勇之将,然若是武艺更在自己之上的魏延也不能力敌太史慈,自己上去那也是不能敌,且太史慈几次追击自己,更是让雷铜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真非他太史慈的对手。
如今魏延在太史慈的身后厮杀,那么自己只需继续压阵抵御住太史慈,这场战斗未必没有胜出的可能。
不能尽窥敌军几何的雷铜至此还在想着战胜太史慈,他没有想到这对于此刻的魏延一军来说,若能逃脱一半以上兵卒已算是邀天大幸了。
啼声雷动,喊杀震天,在这一片大地上,双方兵卒加起来约有五万人,厮杀在一起。
旌旗转动,忽而出现在这里,忽而出现在那边,双方自开战初,本来有些阵势的军伍,现在变的混乱起来,敌我胶着在一起。
片刻之前,在战场上的一地,你方刚刚斩杀了一伍的兵卒,接着冲出来另外一什人马,将还在庆幸活下来的敌卒斩杀一尽;然后又出现一尉刚刚倒下,死不瞑目兵卒的袍泽,围拢上来,将这支人马屠戮一尽。
时间慢慢在推移,魏延一军开始显露出不支之势,早已经来到身后的纪灵看着眼前的战局,喃喃自语道:“我是杀向太史慈,还是助魏延一臂之力?”
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话语有着漏洞,纪灵自嘲了一声,用力把握住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向着身后不到三千的残军看了一眼,轻叹一声,只是默默看着,并没有就此出击。
似乎纪灵他还想等待一下,等等看战局究竟如何了才发力一搏,以求得最大的功名。
“啊!”一凄惨的临死喊叫声传遍敌我双方的耳中,众人心生寒意,各自皆退一步。
王基抹了一把溅射到脸上血水,爬出陷坑,躺倒在大地上,哈哈大笑着,这是喜悦的声音,这是自豪的笑声,董袭的性命,到他死时王基都不知晓,但就算这样也不妨碍王基舒畅张狂大笑。
此人既能为黄盖所遣来战自己,在江东应该算是一个有名有号的人物,他或许不能与黄盖这样的大将相比,但对于面前军势的士气打击非小。
敌消我涨,毋需多说,自己能支撑的时间会多出不少来。
稍微一会,王基便站立起身来,提枪向着黄盖那般喝道:“还有谁?还有谁敢来一战?!”
王基只不过是一员小将,他只不过是被张辽所宠溺的爱将,算不得什么大将,听得王基这般的喝话,黄盖在心伤失了董袭之际,亦不禁动怒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听从吕范的谏言,而是号令三军齐上,想一鼓攻下王基所在的据点。
王基从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向自己展示着他在做大战准备,可就在他不急不迫间,让黄盖明晓了一件事,在此人身后随时都有可能会来援军。
第五百九十七回暗箭伤人()
自己是主公派遣出来的一路军马,亦是攻克寿春的援军,而他王基可算是寿春魏延的援军,张辽那部那么势众,不可能在遣他出他爱将情况之下,不会不亲自提兵来援。
自己早已经想到这一点,可惜此前一直在想着尽量减少战损,让王基趁机谋害了董袭!
董袭是有真本事的人,如今在江东像他这般的武将逐渐减少,江东经不起再损兵折将了!
黄盖怒吼着,纵马出阵挥舞着双鞭杀向王基而去。
透过黄盖的身影,望向他的背后,那夕阳即将落山,距夜幕降临还有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足够黄盖帅着他的大军将自己赶过河对岸去,一个时辰也足够自己杀伤他兵马的小半,但时间过早了。
若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就算黄盖挑灯夜战,自己亦有把握抵住他的攻势,一直把他牢牢的拖在此地,等待张辽大军的抵达。
在这一个时辰内,有太多的意外不可预测,王基有些着急,可没有办法,黄盖已经帅军势攻了过来,自己只能竭力争取时间了。
手中的长枪向后连点,向前一倾,王基喝令道:“刀斧手、长枪手上前!”
轰然接令声中,从原来的弓弩手身后走上两部人马,一部持刀擎盾走在最前列,在他们的身后夹杂着长枪、长戟手。
二曲为部,一部人马下辖千人左右,军中长官为校尉、军司马、别部司马,王基号令两部军伍上前,也就是他想凭着区区二千人抵御住黄盖二万人马的齐攻。
这非是妄想,此处的地利使得黄盖展开不人马,一起攻袭过来,所能站立在前与王基部卒厮杀了的也就千人左右。
若是时间久上一些,黄盖自然能够凭着人多势众,一股杀败王基,可若仅仅是抵御住一个时辰,王基自忖或许能够办到。
“咚咚”整齐的前进步伐声中,黄盖一马当先,催马疾驰。
看着黄盖的身形,王基惋惜的叹了一声,“罢了,罢了,你要战那便战罢!”自语说完这么一句话,王基迅疾的翻身上了自己原来的坐骑,一拨马首,就冲向黄盖而去。
箭矢乱窜,战将的宿命,若不能先拨开这些箭矢,那奔袭来到敌将面前的便是一具死尸。
“乒乒乓乓”声中,已经靠近黄盖战马的王基已经不必去担心双方的弓矢暗射,专心开始黄盖大战起来。
两旁的敌军气势如虹,从王基身侧冲杀了过去,他们没有看上王基任何一眼,似乎在说道着,杀敌更为重要,不用理会他,王基自有主将去应付。
王基呵呵轻笑着,对着黄盖说道:“老将军治军严整,在下佩服!”说完这一句话,王基脸色突变,向黄盖一指,喝道:“来吧,看看到底谁能活到最后!”
“正有此意!”对王基这样一员小将,黄盖其实并不怨恨他杀了董袭,若不是这场战事,若不是身为敌我双方,黄盖或许会对王基这样的小将垂爱有加。
可在如今的局势之下,这一切都不一样,自己必须要将他斩杀,无论是他是何人,只要他持着兵刃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么他便是自己之敌。
王基的出枪还是那样犀利,黄盖有些凛然,不敢有任何大意之心,谨慎见招拆招,不一会时间两人已经战了十合。
十合一过,黄盖尽窥王基底细,他的枪术快是快矣,然则并不能以此攻破自己的阻隔,左右两手中的铁鞭一一向着王基的身上打过去,王基或能接其一,待及架拦另外一鞭时,总有一种顾此失彼之感。
“哈哈”大笑中,黄盖趁势追击,不放过任何一点优势,继续逼迫着王基步步后退。
不知不觉中,王基已经大汗淋漓,全身湿透,黄盖的武勇更在方才那将之上,又兼他多年征战,鞭法老道,从一开始自己便已经失了先机,步步落于人后。
无暇顾及其他的王基,完全不知晓就在他与黄盖相斗间,一个时辰早已过了,此刻照耀着这片战场的乃是双方各自身后燃举起来的火炬。
王基的二部人马,经过一个时辰的短兵相接,已经折损了大半,现在还在努力维持着战局,得益于从后而上的其余兵卒。
“大人!”喊话中有无尽之意,王基听得身后的大喝之声,方才醒悟过来,一望周围,除了那黄盖熟得不能熟了老脸之外,少有己部在身边。
一惊,王基勒住坐骑,刚做了个拨马的动作,便为对面的黄盖所察觉,王基这是要退回去!
自己费心将他拖在此地,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从自己的面前逃回去?
“想走?”暴喝声中,黄盖双鞭轮番攻向王基的身形,不给他任何一丝可以逃脱的机会。
勉力再抵挡了数合,王基心中发狠,长枪狂风骤雨般的施展起来,王基暗自道着,这个老匹夫实在难缠,自己若不能退回原地去,一切皆可休!
奋力一搏,其势似不可挡,又兼黄盖本是有老将,虽有心但无力,在王基这一番反攻中,为他觑得一个机会,在承受了黄盖一鞭之后,忍着疼痛,王基狂命驱马向后而走。
不能让王基就这么溜走了,黄盖想到这里,忙向左右喝令道:“放箭,给某放箭,将此一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