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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事不成,那么,那么就让我张飞先行一步罢,那样也就不必看着大哥孤守一座城池,而毫无胜出的希望。
长叹一声,张飞令左右将张松捆绑起来,押赴回城中。
不料就在张松被推出营帐门口之时,张松突兀沉声开口喝道:“主公令我前来照看你,如今你提兵去战那周泰,若是就此回去,主公就算不斩杀了我张松,我亦无脸面见人,张三爷,不如你且带我一并去战那周泰如何?”
张松所言甚有道理,张飞不再用强,令左右为他解绑缚。
卸了绑缚,张松一阵轻松,可他心中一片悲凉,此时成都的兵马就已经不足了,可这张飞还想强行出兵。
若是能够胜了那周泰,自不必多说,成都之危局可解一、二,只需再退了陈翎那一路兵马,便可高枕无忧,但若是
不敢想那样的结局,张松深深的看了张飞一眼后,忍住心中的不忿之意,拱手进言道:“绵竹关北有梓潼,南下则是雒县。”
听得张松开口说道,似有参谋献计之意,张飞甚慰之,乃亦尽释前嫌,抱拳一鞠,说道:“此前之事,某得罪了。”
张松微一颔首,略一拱手,算是不再追究此一事。
张飞见张松脸色依然难看,但深知此人确有谋略在胸,遂再一次抱拳问计道:“永年有何妙计,飞愿闻其详。”
一抬手,令张飞左右将川中图册取出来,就放在张飞的面前,张松一指其中的绵竹关、梓潼等地,开口言道:“周泰虽然攻取了绵竹关,但在他的身后还有曹操一支兵马。”
“哦?”张飞不知张松何意,只是俯首观看起张松所指的图册,心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闻周泰的另外一路人马归了那江州去,如此一来,原本近三、四万兵马的周泰一军,在此两地或分为两部一军,各有万余人马。”
“永年,你是说周泰麾下的兵马,不似那些逃回来的兵卒所言的那般,是一支数万人马的大军,而是?”听得张松的话,张飞迟疑的问道。
张松缓缓点头,说道:“此战将军你出兵相征讨,并非无胜算,可须如此这般,或能战而胜之!”
张飞听罢张松的计谋,拜服,赞道:“永年大才,不再士元之下。”
庞统投刘备之时,是在刘备进川不久,那一日,门吏传报言道:“江南名士庞统,特来相投。”
刘备久闻统名,便教请入相见。
统见刘备,长揖不拜。刘备见统貌陋,心中亦不悦,乃问统道:“足下远来不易?”
庞统答道:“闻皇叔招贤纳士,特来相投。”
刘备说道:“益州事多,苦无闲职。此去东北一百三十里,有一县,缺一县宰,屈公任之,如后有缺,却当重用。”
庞统暗思道:“玄德待我何薄!”欲以才学动之,心中却怀怨故勉强相辞而去。
庞统到这一县,不理政事,终日饮酒为乐;一应钱粮词讼,并不理会。
有人报知刘备,言庞统将县事尽废。
刘备怒道:“竖儒焉敢乱吾法度!”遂唤张飞分付,引从人去诸县巡视,并且说道:“如有不公不法者,就便究问。恐于事有不明处,可与孙乾同去。”
张飞领了言语,与孙乾前至。
军民官吏,皆出郭迎接,独不见县令。
张飞问道:“县令何在?”
同僚覆道:“庞县令自到任及今,将百余日,县中之事,并不理问,每日饮酒,自旦及夜,只在醉乡。今日宿酒未醒,犹卧不起。”
张飞大怒,欲擒之。孙乾说道:“庞士元乃高明之人,未可轻忽。且到县问之。如果于理不当,治罪未晚。”
张飞乃入县,正厅上坐定,教县令来见。
庞统衣冠不整,扶醉而出。
张飞怒道:“吾兄以汝为人,令作县宰,汝焉敢尽废县事!”
庞统笑道:“将军以吾废了县中何事?”
张飞说道:“汝到任百余日,终日在醉乡,安得不废政事?”
庞统统说道:“量百里小县,些小公事,何难决断!将军少坐,待我发落。”随即唤公吏,将百余日所积公务,都取来剖断。吏皆纷然赍抱案卷上厅,诉词被告人等,环跪阶下。统手中批判,口中发落,耳内听词,曲直分明,并无分毫差错。民皆叩首拜伏。
不到半日,将百余日之事,尽断毕了,庞统投笔于地而对张飞说道:“所废之事何在!曹操、孙策、吕布,吾视之若掌上观文,量此小县,何足介意!”
张飞大惊,下席拜谢道:“先生大才,小子失敬。吾当于兄长处极力举荐。”
此便是张飞与庞统相识的过程,然而自庞统为己兄长抵罪,身陷在那许昌之后,张飞心中每每念及此事便叹息不已,想不到今日,张松一席话,竟然让他有了当日那种惊叹。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莫非说在这个世间,越是丑陋之人,其实在他胸中就是越有才?
胡思乱想着这一些,张飞把张松依为参谋,奉为军师,提兵就出了成都,迎向那周泰的军势而去。
张飞这一提兵出征,却令得成都城中闻报之后的刘备吓得的手脚无措,急令左右追回张飞大军的同时,刘备向着徐庶、陈登两人说道:“元直、元龙,汝俩人皆非止是百里之才,如今战事这般颓丧,可有良策为我解忧?”
徐庶、陈登两人相视一眼之后,齐齐拱手言道:“三将军此次出兵或非是无的之矢,有永年在彼,主公不妨静观其变如何?”
虽然得徐庶、陈登两人吉言,但刘备的心中很是不放心,乃遣李严、马忠两人各率本部人马前往相助。
第五百六十六回张松用计()
仅过了一日,在攻下江州城,尚未计点一清的情况之下,陈翎立遣张郃、马岱、张任三人帅大军三万去攻占江阳郡。
江州城是进入益州的门户,有别于永安,仅只能攻略巴郡江州,此地可分遣两军各自麾兵指向梓潼、江阳两地。
如今梓潼为那曹操夺了去,陈翎不想于此与曹操开战,乃弃梓潼不顾,一心只想着快些进兵,好救援身陷危局中的周泰、审配两人。
只要攻取了江阳,张郃等人便可于此出兵广汉,与绵竹关连成一片,自此就算曹操、刘备两人再次联手,陈翎亦不畏惧,随时可从此处将周泰、审配两人给救出来。
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兵贵神速,法正、黄忠刚刚遁走,自己快速攻略江州周边各处,除了能在刘备措手不及之时,夺取更多的土地之外,还可借此迅速兵围成都,不给刘备任何一丝喘息机会,一股平定益州!
平定了益州之后,自成都出兵,攻取梓潼、汉中,一路往北攻略过去,便可在短时期内将曹操从中原大地上彻底的抹去。
这与自己之前的战略并无多大的区别,一个在于有梓潼,一个就是现在这般模样,梓潼为曹操夺了去。
不过时事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就在决心一股攻克益州,覆灭刘备一势之时,在许昌,在坊街隐隐约约传出车骑将军陈翎此次攻略益州,非是为陛下开疆避土,而是为了谋取自立!
此一民间谣言所传者为何人,已经不可闻,不过当今圣上与车骑将军向来有些不谐,却是众所周知事实。
就算是如今身在寿春的诸葛亮听闻之后,亦眉头紧皱,当初襄阳城下,陈翎信誓旦旦的那一番言论,或许就是为遮掩他真正的目的,陈翎他或许就是想在天下统一之前,裂土称王,继续保住他的权势。
维持权势的方法有很多,譬如向天子俯首称臣,不要再想着继续留在外面,而是应该回至许昌,选择做一个富家翁。
这样一来,就算圣上有天大的私怨,在朝中众臣的面前,亦不敢以私废公,无故将陈翎下监受审。
就算略有委屈,不过念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陈翎你只要自认为还是一个晋臣,那么就得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可若是他陈翎,真如坊街传言那般,
诸葛亮心有所思,将原本专注在江东的目光,稍微倾斜一些,放到了西川这边来。
就连一向见识过人的诸葛亮尚且如此,更不论起其他人等,一时间在许昌,这一事被传遍大街小巷,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翎不知这里,直以为在攻灭了刘备之后,还能得偿心愿去攻那曹操,故而在派出张郃、马岱、张任三将一日之后,陈翎亦提兵攻入江阳。
与此同时,在永安的陈震被他召来江州为他看守城池,而赵云则是留在永安。
赵云毕竟曾经是刘备的大将,于情于理,陈翎不想在他投向自己之后,再遣他入川攻刘备,那样似乎自我感觉上都不能接受。
张郃、马岱、张任三人的进展神速,在陈翎于次日进入江阳郡之后,前方便有消息传来,一日之前,在江阳无大将驻守的情况之下,张郃、马岱、张任三将一鼓攻克了此城,随即,他三人兵分两路,一路是张郃、马岱两人帅军二万,直接经由广汉,进入成都境内,另外一路张任则是去攻取广汉郡治所雒县去了。
此际,摆在陈翎的面前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循张郃、马岱的身后跟随上去,迅速兵围了成都;其二便是稳扎稳打,先去助张任攻陷雒县,然后在麾兵前往成都。
念及周泰、审配两人,已经好几日没有了消息,陈翎心中十分担心,乃麾军北上,兵指雒县。
就在张任、陈翎两人先后向着雒县而去的前一日,周泰、魏延两人已经在日中时分抵挡了这里。
缘由身在敌境之内,消息不通,攻取雒县又是一个可取亦可放弃的目标,因此周泰引军来此之时并无多大的希祈之意,只想着趁机夺取一些粮草,运回绵竹关也就罢了。
可未料想到,待等引军至此,周泰、魏延两人瞭望城头之时,赫然发现,此地有重兵把守。
本欲想就此退兵,但还不等周泰、魏延两人拨转马头,就听得在这城下锣鼓声大作,伏兵尽出,将周泰、魏延两人所帅的一万军势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是张松之计,他对周泰、审配两人的行动有所意料,猜想在绵竹关少粮的境地之下,会出兵周边夺取军伍所需,故而力谏张飞于此设下埋伏。
纵观绵竹关附近,除去了成都这一地之外,也就只有雒县囤粮可供他周泰兵势粮草所需,更兼此时江州还在法正的手中,周泰、审配两人若是想在攻占了绵竹关之后,再进一步,那么夺取雒县便是一个最为恰当的选择。
毕竟仅凭他一路人马,想攻克成都这一座大城,实属妄想,若无陈翎的大军过来,周泰、审配两人只得继续待在绵竹关,而不能轻举妄动。
四面八方都是来敌,其势汹汹,周泰见之冷笑不已,这样的阵势又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一次,
愕然中,周泰觑得这对面敌军中竖立起的旗帜乃是张飞的描金貔虎旗!
张飞这个匹夫怎么来了?
在魏延的口述中,周泰已经知晓不久之前张飞张翼德还是整天烂醉如泥,怎的又领兵出征了?
心中没有畏惧之意,若是之前的张飞,或许还能够留下自己,可现在的他,呵呵周泰又是冷笑一声,向着魏延说道:“文长,你于后指挥大军作战,且看我今日取那张屠夫的首级!”说完此话,周泰拍马持着衠钢槊就冲了出去。
周泰既出,魏延也无奈,只得依命行事,在敌军尚未冲刺过来之前布列阵防,以待接战。
张飞的武艺魏延知之甚深,而周泰的勇武之力,此刻的魏延也非是毫不知情,知晓在这样的战事中,张飞已经不可能阻住周泰,也就很是安心的待在军阵之后,指挥大军厮杀。
张飞不能敌周泰,那么之后的战事可以意料见到,纵然观此地张飞的兵卒在自己之上,但在周泰与自己的拼杀之下,或许不能退了此一兵势,但若只是想从这支军伍的包围中脱身而去,却非难事。
想到这里,魏延看觑了一下城楼之上的那另外一个张字,心中暗道着,川中张姓大将非少,其中佼佼者为张飞,余者有之前的张翼、张嶷两人,还有张肃、张南等人。
这城楼之上的人,究竟是谁,为何不敢出来示人?
心中怀着这般疑虑,魏延见兵卒整列以待,毫无惊惧之意,各个都是一脸肃杀的望向对面的川军,魏延心中暗赞了一声,这周泰看似是个蛮夫,但操练出来的兵卒还是不错,可称得上一声,精锐之师。
把目光中转向周泰的背影,见他挥舞着兵刃,一路横冲直撞过去,并无一将一校可拦者,里里外外杀了个透,就是没有寻找到那张飞的踪迹。
魏延心中奇怪,不由的念想道,张飞此人怎的改了性子,不正面与周泰搦战了?
张飞就躲藏在距离周泰的不远处,他双目发出汹汹的火光,盯视着周泰,丈八蛇矛被他握得嘎嘎做声,若不是张松早有言在前,此刻他张飞一准已经上去与那周泰厮杀了起来。
“将军还恃强好勇乎?”张松如此这般的问他。
张飞摇头,此一战非同小可,自己所帅来的兵马,可是成都仅有的一军了,若是再败,那么也就不必等陈翎过来,就凭周泰一人的声势,便能叩开成都的城门,驱军直入。
张松见张飞如此,心中欣慰,捋了一把胡须,接着说道:“如此,我就放下了。”
如今的张飞充其量也不过与主公帐下李严等辈平手,如何能战得了那赫赫有名的周泰周幼平?
既然有威名在外,又兼周泰此人一向以勇力名贯三军,张松寻思,以两倍于他周泰的兵势,再加上张飞此一将,自己并非没有胜出的可能。
欲想除灭其一军,必先将周泰给杀了,或擒拿。
如此,张松以为在雒县此地设下埋伏,攻灭周泰一军,是为最好的计策。
周泰会不会来雒县,这不是个问题。
雒县有存粮是其一,就算他周泰去往了另外一地,有张飞在,亦可引得他兵向雒县。
须知,此时主公麾下大将凋零,几乎可以说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黄忠在江州,周泰就算想擒杀他,亦不可能;而张飞则不同了,一来他是主公的义气兄弟;二来,折了一臂膀的张飞,在他周泰心中,乃是手到擒来的战功,何乐而不为呢?
而如何借此取得周泰这等大将的首级,呵呵
躲在雒县城中的张松发出一阵轻笑,暗自言道:且看我张松张永年怎样施计赚你!
第五百六十七回周泰陷阵()
箭矢乱飞,身边前后都有人捉对厮杀,周泰仗槊前行,寻觅着张飞的踪迹。
方才他张飞的一面大旗被自己一槊砍为两断,可就是不见张飞的出现,周泰见之,心中急躁起来,若这般下去,自己与魏延两人可能为会这当面的军势拖在此地。
带来攻取绵竹关的兵卒本来就不是很多,若是在此折损过半的话,仅有数千之众,在陈翎尚未攻克江州城之前,会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不说其他,曹操既然会偷袭梓潼,难说这样的事不会同样再发生,倘若他出兵来取绵竹关,再加上刘备同样帅兵而来的话,自己与正南以何抵挡?
展目四望,全是挥舞着刀戟的兵卒,并无大将身影的出现,周泰低低吼了一声,拨马欲回魏延身旁,欲想合兵一处之后,从此地冲突而去。
一敌卒持戟冲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