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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天似乎真的在假手张翼、张嶷两人令得自己一方攻下这梓潼城。”
却不说周泰与魏延如何大战,且说自魏延离了梓潼之后,一哨人马便从小道过来,来至梓潼城下。
叩门求进,守卫在北门的一小校听得底下之人喊道:“我等乃是过境去往成都的商贩,可否让吾等进城稍歇?”
这小校本待不让进,不过见彼只有二十余人,虽然将军的话就在耳畔,不得放任何一人入城,可这半夜三更的,将他们赶到哪里去休息?
最为重要的是,那闪烁着金色光芒的财物,实在令人垂涎。
这小校完全忘记了,梓潼近一个月来,一直为城外周泰所包围,只有在晚间才稍微松懈一些。
这些人有多大的胆子,竟敢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来至梓潼,去往成都?
第五百五十五回黄雀在后()
铁蹄在猛烈的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阵令人激动的声响。
营寨门口没有任何一兵前来阻挡,也没有一卒前来接应。
魏延疑惑,提着大刀稍微谨慎的四顾了一下,见在这大寨中不少营帐被点燃烧了起来,魏延本是大将,胆气冲天之人,乃自忖着应该是张翼、张嶷两人正与那周泰在相互攻杀,故此不能顾及到这里。
想到这里,稍微收拢了一下兵势,魏延便率军直闯向周泰的大帐而去。
不料行不久,过了仅二、三座营帐,便见此地的声息不似外间那般喧闹,魏延心中暗自念道,难道是
不等魏延思虑完毕,一将突率一哨人马从暗中出,拦阻在魏延的面前,向着他喝道:“魏延,我等你多时了!”
不辨对面之将是何人,魏延听得这话之后,心中吃了一惊,知晓中了计,不敢久留此地,乃拨马就向寨外走去。
看着魏延的背影,周泰哈哈大笑一声,沉声喝道:“魏延,进我营寨容易,可你若是想出我这营寨,却是难于上青天!”说完这话,周泰向前向后,再向左右大声喝道:“众军,给我齐上,将此人留下!”
铁蹄在奋进,此刻的魏延的无暇顾及其他。
虽然刚才仅仅是一瞥视,但加上此刻身后传来的话语,魏延再不能确认身后之人就是周泰,那么他魏延枉为大将也。
周泰的兵势甚强劲,往日有过征战告诉魏延,在此地与周泰厮杀,甚为不利。何况若说他在此设伏以待自己,那么在梓潼城内外,必有另外一军在相机而动!
这是最起码的兵法谋略,魏延不信周泰不知这些,就是缘由此,就算自己能够力敌周泰,魏延也不想于此与他缠斗。
如今之计,只得火速脱离这一埋伏之地,然后回转至梓潼城中,方可重新
不待魏延仔细考量下去,遥遥望见梓潼城头火起,魏延见之,怒火攻心!
怎么这么快!?
不止魏延在这般想着,就是他身后追袭中的周泰亦是如此想着。
两人怎会料到,屯兵在汉中曹操,一直没有忘却要攻入川中的念头,就在魏延出城之际,为曹操帐下夏侯渊探得此一消息之后,他当机立断马上就率了一伍军势攻了过来,在魏延攻向周泰之时,计取梓潼!
“哈哈”大笑声中,自以为是审配审正南去夺得了梓潼,在魏延身后的周泰笑了一声,向他喝道:“魏延,如今你失了城池,想归成都亦不可得,不如就此归降了我主如何?”
梓潼通往成都仅有一条管道,如今为周泰派遣重兵把守着,若是平日间,魏延整军一鼓作气是会冲突而去的,但现在梓潼眼看即将为周泰众人所夺取,魏延身旁仅有不到万余的军卒,如何能够在周泰追杀之际,整列阵式穿阵而过?
再说了,失了梓潼,于他魏延的脸上不好看,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他,怎堪接受这般结局?
惟今之计,只剩下一策可行,那就是杀回梓潼城中去,驱退周泰的兵马,重新把梓潼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才有活路可走!
没有时间来与周泰攀骂,魏延扬起长鞭狠狠抽打在坐骑的身上,在一声怒嘶之后,魏延如同是一支离弦之箭向着梓潼快速远去。
可惜,在他身后的周泰所骑乘的不是劣马,乃是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就在魏延加速远遁而去的同时,周泰亦用力加紧坐骑,挺槊向着魏延追了下去。
周泰、魏延两人一前一后从大寨中奔驰起来,两人的兵卒皆不能追上。
眼看这魏延即将出寨,埋伏等候在此的军卒齐齐探头挽弓开射,眨眼间,就有数百支箭矢向着魏延齐射了过去。
“哼!”
冷冷怒哼了一声,魏延以手中大刀拨开,然后纵马起跃,跳过了阻道的拒马枪。
在他身后的周泰看得一呆,暗赞了一声,魏延的坐骑应该亦非是凡品,不然一丈开外的拒马枪怎能一跃而过?
既然魏延能够办到,自己的坐骑难道就不行?
心中如此念道着,周泰跟在后面,亦是纵马起跃,如同是一只大鹏掠过。
轻飘飘起跃,沉沉的落地,听得坐骑发出一声悲鸣,周泰心中一阵难受,此马是自己的爱驹,平时都不怎么用力驱使,今日为了赶上魏延,才不得不借其力。
轻轻抚摸了一把宝马背脊,周泰恨恨盯视着魏延的背影,心中暗自发誓道,今日若不能擒杀此人,我周泰便当
身后的将卒正在拨开拒马枪,不能及时赶上,又见魏延亦是仅以一身逃遁,周泰自思追杀此将自己一人就足够了,也就没有在等待其余人者跟随上来,一人拍马向着魏延追了下去。
梓潼火起之时,审配刚刚赶至城门下,远远望着城楼之上的守夜兵卒,审配正寻思该如何赚开城门,攻入其中去。
在无魏延在城中的情况之下,自己帅大军攻战,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攻陷此城,但如此这般之后,于自己脸面有损,堂堂一员智将,难道在一城中无大将的境况之下,竟无一策可用?
不想,正等审配思得一计,就欲号令众人实施之际,城头火起,喊杀声一片。
惊讶,迷惑,接着审配有些羞怒!
就算自己再迟钝,难道就不能想到,是曹操同样同时攻了过来,想取得这梓潼城?!
曹阿瞒想取这梓潼城又非是一、二日,只是前者为吕布军势所迫,只得屈尊与那刘备携手共击中原,待等到如今,刘备势穷之际,眼看着刘备所据的益州就将为自家陛下所得,他方才火中取栗,他在自己即将攻陷梓潼之时,提前一步,攻入了梓潼城中去!
慢慢靠近中,审配仰视着这座兵围月余的城池,心中说不出的忿怒,忽见一人自城上探出头来,向着审配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他轻笑了一声,说道:“何来迟也?我等你多时了!”
第五百五十六回急转直下()
兵法之道在乎“奇正辉映”,不能偏颇于正面对抗,也不能太依赖奇计。
审配乃是一个深知兵法之人,于此钻研匪浅,因此在这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也不问对方是何人,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拍马便走。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今次自己做了那鹬那蚌,难道还留下听这人的奚落哂笑?
陈翎的战略方向,自这梓潼城池为曹操所取得之后,一切都将改变。
他想通过占据此地之后,挥军北上,攻略汉中这一策,随着曹操加入到讨伐刘备的军列,整个战局开始变的复杂起来。
在此之前,己方只需提防刘备的反扑,而如今则要同时提防曹操的来袭。
不过此一事,现在看来似乎自己一方失了优势,少了梓潼,也就意味自己与周泰必须回军江州,与陈翎再次汇合之后,共同攻向成都。
少了一路大军,刘备抵御起来也相对方便些,然而从另外一方面来观,这或许是突破曹操坚固防线杀入长安城内的一个契机。
之前,在自己等人进军益州之前,无论是赵云,还是魏延据守梓潼之时,同为太守据守在汉中的夏侯渊两处,缘于自己一方军势强盛,他们俩家能够做到相安无事。
但如今,在曹操再一次撕破脸之后,刘备还会依然相信曹操的为人,从而在面朝梓潼方向,不部署重兵提防?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一方增派将卒,另外一方难道就任凭敌方这般处置而不顾?
想想同样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般,随着刘备、曹操两家各自在接襄的边界上陈列重兵,相对的,在另外一侧,在江州方向,在洛阳那边,刘备、曹操两家势必会减少兵力。
就算不会减少将卒,而是急骤招募士卒充斥其中,呵呵
这样的兵卒除了沦为曹操、刘备两家的负担,还能有什么大用?
审配相信,在刘备、曹操两家重新交恶之际,陈翎已经不会再给两人机会,任由两人稍作喘息之后,才会攻过去。
怀着这样的信念审配回至周泰营中,贾逵闻之,欣喜出迎。
两人一骑一步行,相对而走,随着相互靠近对方,审配觑得贾逵脸上带着喜悦之色,知晓他误以为自己攻取了梓潼。
含着苦笑,审配来到贾逵身旁,翻身下马,向他一拱手言道:“梁道,鸣金收兵罢。”
眼前审配不似得胜之相,有所意料的贾逵只道梓潼难攻,审配没有能够一鼓作气攻下城池,欲想开口劝慰之际,忽听得审配说了这么一句话,贾逵一怔,心中暗道这是为何,乃张口问道:“正南”
一罢手,审配负手北望,呵呵笑了一声,回首过来向贾逵解说道:“让那曹阿瞒得了先机,抢了城池去!”
贾逵讶然,心道怎的曹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魏延中计出城之际,突兀杀到?
似是明白贾逵心底疑惑,审配越俎代庖,行使收兵回营号令之后,向着贾逵再一次说道:“曹操攻取汉中已有数年,已然不能说是根基不稳,民心不附,又兼那张鲁投了曹操,我料之,必是原先张鲁麾下的奸细一直隐在梓潼城中,”
审配没有把话说完,对于像贾逵这般的人物,只需点拨一下,便能明白过来,若是说的太全,岂不是就仿似在说,你贾逵贾梁道是一糊涂透顶的庸才?
听着审配的解说,又见他如今在号令众士卒鸣金收兵,贾逵拜服,作揖称赞言道:“正南不愧为河北名士,军中宿将。”
审配引军前去梓潼城下,遇上何人何事,贾逵不甚明了,但若是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猜测出这么多消息来,贾逵自叹不如。
而在得知曹军出现,审配能够当机立断鸣金收兵,对此贾逵更是敬佩不已。
贾逵明白,这是他审配将要谏周泰回转江州,与陈翎共同攻向成都。
益州是陈翎此次出兵的目标,无论是整个益州,还是缺少了梓潼、汉中两地的益州,其实在众人的心目中,陈翎的想法大抵就是先灭刘备,然后提兵北伐攻向曹操。
如今,梓潼既然为曹操窃据了去,那么退兵指向江州,便是理所当然之事。
换成了自己,自己是否能够在本以为意料之中,囊中之物的梓潼,被曹操夺了去之后,立即退兵回转江州?
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决择,贾逵自问,肯定会有所不甘,最少也得在战上一场,在知晓夺得梓潼无望的前提之下,自己才会起退兵的心思。
而想如今审配什么都不在乎,就算是刚刚被那曹操抢了眼前的城池去,他也能平心静气的与己谈论退兵一事,仿似兵围月余的梓潼,根本就不在他审配眼中一般。
这或许就是眼光的不同,所带来的不一样的眼界。
就在贾逵思虑间,闻得鸣金之声的周泰自前方驰马而回。
魏延他没有追上,就在城门口附近,他觑得清楚,魏延大声喝命城令落闸开门之际,从城楼上探出头来的一人,仿似是根本不认识他魏延。
模模糊糊的言辞中,似乎这梓潼竟不属他魏延原有,又亦非归属自己一方,周泰心中奇怪之际,亲卫部从跟了上来,向他禀道:“军中传来鸣金之声,将军是否就此退兵?”
往日,若只是一员大将之时,周泰对于此等命令,那也需看人,若是陈翎、孝起两人,自己肯定听令行事;而若是其他人等,那么一切随意。
反正此地为前方,后军的鸣金之声,可闻亦不可闻,只看自己如何对待。
而如今呢?
自己就是一军之主,不能说以身作则,那也得顾及麾下诸人诸将的脸面,还有自己若是带头违令,将来这些部从有样学样,这一军自己如何帅领?
最后恨恨看了魏延一眼,周泰拨马就回,在他的心中暗道着,贾逵鸣金收兵,应该与这梓潼城中诡异之事有关。
果不其然,待他回转,来到贾逵面前之时,见审配亦在侧,周泰不由的就问道:“正南,你没有攻入梓潼?那城中究竟是何人?”
听得周泰见闻,审配一作揖,等周泰翻身下来,来到自己与贾逵两人面前之后,方才开口将自己帅军前去夺城之时所发生的事情禀明。
听得审配将此事讲完,周泰怒形于面,大恨喝道:“好个曹操曹孟德,好个反复无信的匹夫!”
待等周泰发泄一通之后,审配上前一步,向着周泰劝谏言道:“幼平,如此这梓潼依然不可下,不如就此退兵前往江州,汇合了陈翎的大军之后,另做他图?”
听得审配的话,周泰一愣,说道:“这就退兵了?”周泰说着话,把目光转向贾逵,迟疑了一下,问道:“梁道,你以为如何?”
这是周泰不甘心在折了一些兵卒,什么都没有得到之后,就匆匆撤军而走,彷如是自己打了败仗一般。
听的周泰之问,贾逵缓缓点头,开口言道:“府君,此时退兵却是上策,如今在许昌的陛下,亦无讨伐曹操的打算,大帅,”
不等贾逵把话说话,周泰一罢手,气恼喝道:“曹操是有准备而来,难道我等就无所凭借来攻城?”
指着陈列在营后的数十架攻城器械,周泰继续说道:“凭着这些武备,难道梓潼换了一员守将,无论他是刘备之人还是曹操麾下之将,我周泰就退兵了去?”
周泰所说的不无道理,贾逵闻之,默默无言,拿眼来看审配。
审配见周泰气愤难平,先是呵呵笑了一声,接着禀告言道:“车骑将军所在乎的是灭刘,而非是益州,想必周将军心中亦是明了?”
见周泰点头,审配又道:“既然如此,退兵汇合将军大军,共同攻江州有何差错?”
听得审配这般言论,周泰一呆,接着怒焰冲天说道:“我、我周泰气不平!”
听着周泰说出如此的话语来,几乎到了口不择言的程度,审配与贾逵两人相对苦笑,齐齐向周泰谏言道:“将军,来日方长,今后有的是机会能够报此夺城之恨!”
听得两位智谋之士俱劝阻自己,周泰心中暗道一叹,不复有杀奔向梓潼的冲动,只不过在此同时,周泰突兀想到,既然子仪欲先灭刘备,梓潼已不可争,那么不如自己
想到这里,周泰突然开口言道:“梓潼距离成都甚近,过了广汉绵竹之后,便可抵城下寨,不如我等不回江州,而兵行险招,直接攻向成都何如?”
听得周泰这突破天际的想法,贾逵大吃一惊,接着目瞪口呆,愣愣看着周泰说不出话来了。
梓潼距离成都是近,相较攻下江州,要经过汉阳、德阳等郡县,才能直达成都,由梓潼出兵攻向成都,只有一“区区”绵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