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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双方的箭矢在空中相互撞击,有的被撞弯、有的直接断裂、有的互相抵消力道之后,双双落向地面。
就在曹操、吕布两势互射箭矢中,臧霸前军中的刀盾在弓弩手射出箭矢之后,迅速的举高盾牌,掩护着,遮挡着,将自己与身旁的弓弩手努力的保护在盾牌之下。
随着曹军箭雨的落下,笃笃声不绝于耳,中箭士卒发出惨叫声,忙乱中的士卒无法全部幸免、摆脱夺命的箭矢,倒下了。
随着越来越多士卒的中箭,奔袭中的阵列出现的松解之势,越来越多的连弩手以及刀盾手倒下,令士气大跌,冲击中的每一个兵卒心底都浮起一个意念,这奉高城能攻得下来吗?
臧霸在努力的弹压,他的兵卒与吕布帐下其他诸将所率之军卒相比,显得有些软弱,不够坚毅,臧霸知道这是新卒过多的原因造成的,可现在的局势不容他慢慢操练,再行上前攻城。
现在已经处在攻城战中,这些士卒心中带着畏战之意,踌躇不前,臧霸私下能够体谅,但若是闻令不进,那么只能斩!
臧霸军势阵角松动,对上即将到来的另一轮射击,势必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在此情况之下,臧霸不得不努力在后压阵,镇压着想向后退去的步卒。
或许他们是无辜,或许他们不是没有敢战之心,不过在退却的脚步中,被腰斩、被刺杀、被砍下头颅的兵卒,不在少数,臧霸感觉这一场战斗下来,自己亲手斩杀的己方兵卒或会多过于曹军。
随着曹军发射出的箭矢全部落地,战场上一片狼藉,有的士卒被射穿胸膛、有的士卒被贯穿脚踝,有的士卒头颅被射穿,
臧霸没时间去理会那些躺倒在地上的伤者,急令重整阵列,刀盾手护住弓弩手,继续冲向城下去。
呼啸而过头顶的巨石,让臧霸心安不下,至少因己军有这种攻城器械在,能令城楼之上的夏侯渊不能肆无忌惮的向下射箭。
匆忙中,孙观支起的抛石车发射出的巨石,远远的、不急不缓的掠过双方将士头顶上空,在昏暗的天空中,显得异常夺目。
这一颗颗巨大的石头,挟着威势,带着恐怖,带着死亡的前兆,徐徐着的飞行。这些巨石向城池砸过去,在城楼之上,一片众将卒失神中,夏侯渊大声喝令着道:“避开!躲好!”
无数人在夏侯渊的话语中,东奔西走,不知该寻到哪地躲避。
巨大石块急骤落下,砸在奉高的城墙上。一颗接着一颗的巨石砸在厚重的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嘭嘭”。
在这声响中,城墙摇摇欲坠,站立在边上的士卒东倒西歪。
城墙在一阵接着一阵的冲撞中,女墙被砸得向四下飞溅出去,击中了站在边上的军卒,他们凄惨的捂着伤口,卷曲着身体,翻滚着。而在女墙下面一点的地方,城墙被砸凹陷了进去。还有一些巨石直接砸在城楼上,巨石翻滚中,挡在前面的无论是士卒还是设在城楼上的木栅,全部都粉身碎骨,化作齑粉。再有一些被高高的抛起,飞越过城墙,直接砸向城内,房屋倒塌,百姓受伤。
夏侯渊收拢军势,在巨石来袭中,曹军至少有一小半的兵卒被吓破了胆,躲避了起来,或是直接逃命去了。
在夏侯渊手持利刃,斩杀了数人之后,曹军兵卒终于重新再次聚集起来,向着城下射击,或投石、泼撒热汤,以阻挡吕布军势的攻城。
陈宫于后注视着,负手捋须,脸色沉静。
不过当他望向城楼之时,心下却是忧虑了起来。
此次作战攻城所用的投石车,在刚才一轮相互攻击中受损颇多,二成左右是被直接守城弩给击中毁掉的,又二成左右是投石车自身原因造成的,还没发射出巨石,就自行崩溃了,还有其他一些则是投石车手被城楼上的弓弩手给射死了,无人操持。
第二百七十三回中计中计()
陈宫观看着已经被攻击过一轮之后的奉高城墙,破损的城壁,曹军还在向下射箭,陈宫觉得这样的攻势还不够,不足以令曹军心生畏惧、怯战之意,必须再加强攻击。
臧霸已经攻至护城河左近,正在搭设浮桥,陈宫见之,心中暗暗思量着,进到护城河之处,臧霸一军已经伤亡将近三成,若想攻至城下,臧霸一军伤亡怕是会超过半数。
若能攻入奉高城中,臧霸伤亡再多,陈宫觉得自己亦能承受,不过不能逼迫太甚,不然惹得臧霸以为自己借此攻城之机,行剪除之实,就得不偿失了。
念及臧霸本是徐州之主,只是因曹操太多势强,才逼不得已来至青州依附主公吕布的,陈宫心中说不出的感慨之情。
乱世之中,势起势灭,惟有真正的英雄方能登临绝顶,一览众山。
臧霸是其中前车之鉴,自己惟有尽力辅佐主公,才能荡平诸侯,助吕布称雄宇内。
而眼前的曹操就是其中最为强大一方,若不能在此击败奉高守军,别说其他甚么,待曹操缓过气来,妥善安置处理境内诸多事项之后,青州若想再与之相争,其中艰难之情更甚。
陈宫叹了一声,把眼光移向侯成、郝萌两将所在军势,见两人已经完备军马,以待上前参战,便号令之,挥动旗帜驱军攻城。
侯成、郝萌两人跟随吕布已久,此类攻防战斗,不知参加过几回,两将各自率着本部军马跟随臧霸、孙观两军之后,突向城池。
就在此刻,城中驻防南门的大将典韦,在军祭酒郭嘉的密令之下,偷开城门,假作是城中守将投敌之举。
此时攻击南门的大将乃是徐盛,徐盛是有胆略之人,看觑着大军攻城才不过一个时辰,奉高城就开门揖盗了?
心中怀着这般疑虑,徐盛不敢驱军直入,而是派了一哨人马进去打探清楚,再做决断。
典韦是忠勇之士,并无智略才识,眼见徐盛不敢亲自入城,本欲提兵杀出城外,不过念及郭嘉还有一令在此,乃就近焚烧城中房屋起来。
火势一经燎燃,在无百姓军卒提桶打水前去浇灭的情况之下,愈发猛烈。浓烟滚滚之中,奉高十里之内皆能见之。
就在城外的徐盛见之,心中大喜,再无疑虑之心,率军驱入,同时派出一使前来陈宫中军处禀告此事。
陈宫接报,心中亦有疑惑之意,不过此使来之前,徐盛已经攻入城中,战机稍逊即逝,陈宫乃令许褚、吕岱两将率军前往相助,攻入奉高城中。
比之许褚、吕岱两人更早进入城中的乃是吕布,吕布率骑军在陈宫左右,攻城无他什么事,已经是极为不耐烦,此刻听闻此消息之后,不顾陈宫、沮授两人劝阻,执意前往。
随着吕布、许褚、吕岱三人相继率军向南门而去,陈宫正对着的东门,就只剩下侯成、郝萌、臧霸、孙观四将还在攻城,而在他帐下还有管亥、牵招、辛评三人。
典韦率军卒埋伏在城侧,看着徐盛率军进到城中去,之后又有吕布、许褚、吕岱三人亦进到城中来,典韦见此,急速奔向落闸处,斩断绞索,断了吕布等人的退路之后便率军而击。
此是关门捉贼之计,在郭嘉的谋划中,典韦至此就无其他任何相关举措了,只需保住自己性命,纵情厮杀即可,接下来的一切由夏侯渊展开。
当典韦点燃城中之火时,夏侯渊就遣左右急赴城内四处,己军埋伏之地,令其依计行事。
亲眼所见吕布亦向南门而去后,夏侯渊大喜过望,立即从城楼下来,大开城门,帅军突向陈宫中军而去。
整个战局全盘操控在郭嘉一人手中,陈宫、沮授虽然预先有所提防,却未曾料到曹操竟敢自焚城池,引徐盛进到城中,再出城而战。
徐盛是第一个进到奉高城中的吕布帐下大将,望着眼前东奔西走的曹军溃军,徐盛率军大进,从南门攻向城中地带而去。
随着逐渐深入,徐盛所遇到的曹军兵卒越来越多,已然与己军有相同之数,至此徐盛有所醒悟,这难道是曹操之计谋?
盖因现在是己方攻城之时,曹操兵甲再多,也需布防四门,以备己军攻城,相较之下,城中之兵力应该不可能有这般多的。
念及此,徐盛正待率军而回,不料正见吕布骑一宝马率骑军而进,徐盛暗暗苦笑,事已至此无他法可想,只得奋力一战了。
奉高城池中街道虽然宽广,但用之纵马御敌,却是显得相当狭窄。
两边左右前后的街道屋舍,成为最佳的阵型所在,曹军早为此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吕布等将帅进到此处。
随着前进缓慢,后面许褚、吕岱两将跟随而入,典韦落闸关闭南门,一时间吕布军中上下将卒皆有惴惴不安之感。
就在此刻,一支箭矢射击过来,徐盛以刀御之。
随后便是铺天盖地之势的箭雨,在这种打击之下,吕布等将帅只能自保,已经是顾及不到其他普通兵卒了。
一阵一阵惨烈的嘶喊着中,无数的军士为曹军弓弩手射伤、射死。
在此境地之下,吕布大吼着道:“向前攻击!”
吕布的话语还未落下,在前的徐盛立即喝令道:“向旁边屋舍中躲避进去!”
徐盛、吕布两人的号令不能如一,众军闻之,手举盾牌,持长戟左右相顾,不知该听谁之命令行事。
徐盛矮着腰,擎举着遮挡箭矢的大盾,向着吕布急速说道:“主公,我等中计在此,前面定然有埋伏之军,若是向前攻击只会陷军于险地!”
吕布脸上全是狰狞之色,喝斥道:“曹操虽然狡诈,却非某之敌手,待吾上前”吕布说到此处,忽听身后厮杀声起,吕布不再接着说下去,转首望之,便见己军后路已经被典韦截断。
徐盛见之,已知不免,看觑着身前身后,近二万的军势,拥挤在一整条街道之上,苦涩着抱拳向吕布言道:“我击前为主公阻挡敌军!”徐盛说完,呐喊数声召集部众过来,趁着曹军弓弩射击间隙,向前杀去。
虽然不能及远,但在徐盛心目中,己方军势周围应该布满了无数的敌军将卒,只待着自己士气不振之时,突击杀上前来,歼灭己方军势。
此战艰险非常,若不能奋力自救,那便会有可能为曹军所灭,徐盛念及此,在无顾虑,先声夺气大吼一声,毫不顾虑己身安危,急速奔向箭矢来处,杀了出去。
在吕布、徐盛、许褚、吕岱四人身陷绝境,分兵两头作战之时,夏侯渊手提大刀,骑一良马帅大军从城中杀了出来。
首当其冲者,便是于此东门攻城中的侯成、郝萌两将。
在臧霸、孙观两人部从蚁附作战之时,跟随在后的侯成、郝萌两将挟兵亦至城下。
不过未料到夏侯渊就在如此境地之下,竟敢开门而出,来与诸将厮杀。
猝不及防之下,攻击城门的撞锤为夏侯渊所破除,此地的数百军卒,无一幸免,俱为其所屠杀。提刀坠蹬间,夏侯渊从城门杀出。
侯成、郝萌两人见之,拍马来战夏侯渊。
夏侯渊此次所用之刀名唤眉间刀,重有六十斤,使将开来,侯成、郝萌两将联手亦不能敌。
三合一过,夏侯渊有越战越勇之势,眼见如此,侯成、郝萌两人奋力持枪、刀上前挟击,意欲将夏侯渊拖在此地,使得他不能麾军掩杀出去。
无奈侯成、郝萌两人虽然是久随温侯吕布的战将,但遇上夏侯渊这种类型的猛将,两人再如何努力亦也是枉然。
夏侯渊大刀劈斩处,侯成挂彩、郝萌受伤。
侯成手捂伤口之处,向着郝萌沉声言道:“夏侯渊非我俩所能敌,不过此时若不能将他阻在此处,任由他冲袭而出,吾军危矣!”
郝萌点头然之,亦附言说道:“确如将军所言,如今我俩只能尽力一拼,以报主公之恩。”
侯成、郝萌两人乃一左一右,提缰放马,再次持兵刃攻向夏侯渊。
侯成边纵马边厉色喝道:“夏侯渊,接我一刀!”
夏侯渊乜视冷笑,寒光闪烁中,郝萌手中之枪强行架前遮拦,而侯成手中之刀则相应砍向夏侯渊的胸膛。
夏侯渊见之,大喝一声,使力压迫了郝萌一下,之后挥刀疾斩侯成。
侯成收刀欲挡,未料此刻夏侯渊存心要斩杀了他,不偏不斜中,长刀划空而过,侯成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即没,心悸中,侯成人头落地,身躯坠下马来。
郝萌见之,目眦欲裂,挥舞着长枪拼命上前刺向夏侯渊。
夏侯渊既然能斩侯成,剩下区区一郝萌岂能再阻挡他片刻?
心中含着不屑之意,夏侯渊缒马间,手提大刀,方欲砍向郝萌之时,忽有一将从侧面袭杀过来,人未到,话语之声已经先行传至,听得他喝道:“夏侯渊,休得猖狂,看吾来战汝!”
第二百七十四回大将管亥()
来者正是曾经黄巾第一将,管亥。
管亥自从吕布以来,吕布视其为心腹,令管亥掌禁卫一军。
不管出身如何,他人怎样看待他,管亥自忖不能辜负吕布这一片心意,严以律己,每次征伐,便欲争先,无奈吕布帐下将帅众多,一直未曾得偿心愿,直至此次战斗。
主公吕布,大将许褚等先后从南门攻入城中,现在中军之处,只剩下牵招、辛评以及陈宫等人,夏侯渊领军出城而击,侯成、郝萌两将上前迎战夏侯渊,管亥见之,便有担忧之意。
观夏侯渊以往战绩来看,侯成、郝萌两人虽然是主公吕布之旧将,但与夏侯渊相较,实在非是敌手,由此管亥在侯成、郝萌两人与夏侯渊相争之时,便已经开始为此做准备。
提起大刀,翻身上马,向着三人相争之地而去。
虽早有不祥之意,但未料到侯成、郝萌两人与夏侯渊交手仅数合,便为其所斩杀,管亥暗道一声,还是来迟了!
主公吕布回来之后,自己将如何向他呈禀这一切?
怀着这般心思,管亥心中含愤,大喝一声道:“夏侯渊,休得猖狂,看吾来战汝!”管亥喝着的同时,举起大刀就来砍夏侯渊。
管亥非是弱小可欺之辈,夏侯渊本来劈向郝萌的那一刀,在管亥冲袭过来之下,怀着忌惮之意,夏侯渊不能继续斩下去,只能收回刀势迎向管亥。
管亥看准了夏侯渊的身形,借着奔马之势使出的这一刀凌厉非常,若是换成旁边上的郝萌,早已人头落地,坠下马来。
可夏侯渊毕竟是一流战将,在此境况之下,不慌不忙,大刀摆架间,就挡下管亥的含怒一击。
大刀相抵,管亥、夏侯渊两人手中皆感一震,有把握不住脱手将出之势。
管亥虎视夏侯渊,心中诧异此人的确非是寻常之将,非止数合就能败之。
夏侯渊承接了管亥一刀,心中同样也惊奇于管亥之勇,非是侯成、郝萌之流所能比哉。
两人心中都正视起对方来,怀着谨慎之意,相互劈砍交接了数合,各自拨马相对伫立。
吕布军中将帅,夏侯渊俱有所闻,高顺、张辽等诸将,随着曹。吕两势相争,夏侯渊都曾一一见识过,惟有管亥此人虽闻其名,但未见其人,心中猜测着究竟谁,夏侯渊喝问向管亥道:“来将武艺不错,可报上名来,吾夏侯渊不斩无名之将!”
管亥听罢夏侯渊之言,横刀仰天大笑,喝道:“夏侯渊,不识青州管亥?记住了,今日斩你之人便是我!”管亥说完,拍马上前,大刀横斜着砍向夏侯渊。
夏侯渊觑见管亥此斩力道甚是强大,不敢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