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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名之前由媒妁将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交换送给对方,让对方了解。
之后便是纳彩,纳彩亦是六礼之一。
六礼就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项,它概括了议婚至完婚的整个过程。
由于“失贞”是要为他人所唾弃的,由此有了“男不亲求,女不亲许”的原则,避免完婚之前,做出苟且之事来。
加上其他诸如异辈不婚,表亲不婚,异性不婚等,构成了这个时代的婚姻制度,使得汉家之人,无论贵为天子,还是鄙贱至乞丐,都得遵循这个约定俗成的制度,去议婚,乃至完婚。
这里的“异性不婚”指的是的汉族与其他蛮夷之族是不能够通婚的。
深深皱着眉头,陈翎叹着气。
当世能与主公温侯吕布并列同位的只有数人,曹操肯定是其中之一,然后便是孙策、马腾、刘备、刘表、袁术等诸侯。
这些人中孙策已有夫人,吕玲绮就算想嫁过去,都不可能,原因就像陈宫所说的那般,吕布的臣子还等着吕玲绮招赘夫君生下儿子继承吕布的大业,如何能够白白送出吕玲绮,使得温侯断了家业失去传承?
原本袁术的儿子袁耀,在吕布身陷绝境之时,准备送出吕玲绮配婚的,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袁术的儿子袁耀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除了这两家之外,刘备现在还无子,主公吕布不可能将女儿吕玲绮许配给他的,刘表虽有儿子,但相隔太远,自然也不太可能。
而曹操、马腾两人,是最有希望能够与吕布联姻的两家。
马腾生有三个儿子,马超、马休、马铁,一女儿马云禄,并一侄儿马岱。马超虽尚未结婚,但他身为马腾长子,是不可能舍弃自己父亲大业,而奔青州来,托付在吕布帐下的。
马休、马铁两人年纪与吕玲绮相当,或有可能。
而另外一家曹操,由于与温侯吕布势同水火,是不可能与吕布联姻。因此,在陈翎心中深深叹息着,暗道:马休、马铁这两个短命鬼,难道要配吕玲绮?
第二百三十八回花落谁家()
心中虽有此意,不过就算念叨再多,没有主公吕布的旨意,一切都是枉然。
陈翎问向陈宫言道:“我那弟子意下如何?”
陈翎不问吕布所语,而问及吕玲绮,实是知晓吕玲绮秉性执拗,非他人所能强之。观她一路行来,从不懂兵事开始,至现在纵横驰骋沙场,饶是温侯吕布无敌盖世,亦不阻挡之。
陈宫呵呵一笑,言道:“你那女弟子不肯俯就,只是说想过一阵再论。”
陈翎哈哈大笑一声,接着便垂头丧气,观陈宫脸色骤变,转眼间就阴霾起来,就知此非属他之意,乃道:“主公遣使接我来北海,就为此事耳?”
陈宫颔首点头,静候陈翎接着说道。
陈翎默默叹息,心中暗自想着,你们一干人等,她的父、母亲,以及你等臣子皆无法可施,我亦有何办法可想?
陈翎摇头,说道:“若是其他之事,我自当殚精竭虑,为主公献计献策,可这事实在难办。”
陈宫失望的看了陈翎一眼,说道:“你是她之师,人曰‘天地君亲师’,”
陈宫话还没说完,陈翎伸手阻住,说道:“公台,你既知我为她之师,那‘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想必亦听闻过罢?”
这话是武公伐翼;杀哀侯;止栾共子时所说,意思就是人在世间生活靠的是父亲、师长和国君。
父亲给了生命;师长给了教诲;国君给了食禄。
没有父亲就不会来到世间;没有国君的食禄就不会长大;没有师长的教诲就不会知道家族的历史;所以必须一心一意事奉他们。
只要是他们的事;就应出死力去办。用死报答他们的养育;用力报答他们的惠赐;这是做人的道理。
陈宫点头,武公伐翼一事出自国语,国语又名春秋外传,共二十一卷,分周、鲁、齐、晋、郑、楚、吴、越八国记事。
记事时间,起自西周中期,下迄春秋战国之交,前后约五百年。
如此一部记载春秋时期诸侯国事迹的典籍,陈宫岂能不知。
陈翎如此这般说道,只是指出父母与师长乃是并列,不分高下,吕布不能强之,他陈翎同样不行。
叹了一声,陈宫不想与陈翎辩论,说道:“子仪,这本属主公家事,不该过问,不过身为臣子,不能不有所顾虑。”
陈翎轻皱眉头,不知该说甚为好。
两人相对无语中,吕布令人前来请两人进殿议事。
站起身来,振了一下衣袍,陈翎看觑向陈宫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公台,且等一阵在观如何?”
陈宫哑然失笑,陈翎、吕玲绮两人,皆言等候过一阵再说,其言行举止仿似出自一人,陈宫心中念道着,这莫非是因陈翎当初所授才致如此?
两人并行来至殿外,拾阶而上。
进到里面,向着处于愤懑之中的吕布施礼言道:“主公!”
之后便在吕布的还礼中,分坐下首左右。
陈翎刚才进殿之时,已经发觉此刻仅自己与陈宫以及主公三人在,并无他人在此。
看陈翎坐下之后,吕布按捺住性情,出口言道:“子仪,公台已把事情向你叙说清楚了罢?”
陈翎点头,拱手言道:“对此,臣亦无法可想。”
一口阻断了吕布希祈之意的陈翎,在吕布的盯视中,接着劝谏道:“主公正当壮年,不如娶一良家之女为妾,”看着吕布双目之中透露出的无奈之感,陈翎觉得再说下去,实在有些不堪呢。
吕玲绮既然现在不愿意嫁娶,那么无后的吕布就该纳一女准备生下长子承继家业,不过思虑中,陈翎觉着如此劝谏,实在有些轻怠严氏、貂蝉两人。
吕布与严氏、貂蝉两人相敬如宾,感情一直不错,这事本应该由她们俩人来劝进,不该让自己来多言。而现在,当自己口中说出此意来,吕布眼中的无奈之情,似乎在说这其中或有隐情。
是严氏不愿吕布再娶,还是貂蝉不愿吕布再纳小妾?
陈翎不得而知,只能闭口不谈。
陈翎是仗着身为吕玲绮之师,才敢这么进谏,不然何敢出言如此?
位在陈翎之上的陈宫,此刻如同木偶土塑,不发一言,一动也不动的稳坐其中。
观陈宫现在之状,陈翎心中极其憋屈,合着陈宫等人并无进谏之意,而是将希望全部投注在自己身上,这如何能让自己身心愉悦?
学着陈宫的模样,陈翎正待进入冥思苦想之状中,忽听吕布幽幽叹息了一声言道:“某止有此一女,不能远嫁,只求一佳婿即可。”吕布说到此处,双目含恨望向陈宫、陈翎两人,接着言道:“某帐下群臣中,惟有你等俩人,可托某之心事。”吕布迟疑间,努力平复着气息,继续说道:“故此,你俩人今日始,便为某搜寻一可配玲绮的少年俊杰。”
吕布怀着失落的心情,在说完这一段话之后,便转身离开,退入内庭中。
留下来的陈宫、陈翎两人,拱手相送主公出去之后,面面相觑,不该从何说起。
咳了一声,陈宫左右一顾,言道:“家有执帚翘首以待,不能晚归,子仪,吾先行一步。”陈宫说完,拍了一下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悠然走了。
陈翎颤着手,指着陈宫离开的方向,悲愤莫名言道:“且慢,公台,”
可惜陈翎的话,陈宫根本不在意,直接出了殿中,下了台阶,上了马车,乘坐着就离开回家去了。
兹事体大,不能轻视、小觑之。
然则,陈宫显然不想搅合中去,乃直接借口避过,陈翎无奈至极,被主公吕布传唤来至北海,原以为是其他之事,想不到竟然是此等事宜。
吕玲绮生性如何,陈翎教导其间,略有所得。
吕玲绮有她父亲的一面,性情刚烈,志向高远,且其骁猛果决,有大将之才。但吕玲绮她同样亦有“不肯详思,辄喜言误”的缺陷,不过现在因其只在其父帐下为将,乃不至于丧师辱国,造成巨大的损害。
吕玲绮相比他父亲吕布,更加难得可贵的一点,就是她非常看重亲情,不似吕布粗中少亲,全然是一副独夫的样子。
重视亲情的结果,就是存在于吕布身上的“轻狡反复,唯利是视”,在吕玲绮她身上根本就没有承继下来,对此,陈翎感到十分的欣慰。
若不是吕玲绮身为女子,如此一人一将,确是吕布之后,继承大业的最佳人选,可惜,现在她吕玲绮是一女儿身,这就比较麻烦了。
也因此,才有了群臣逼婚的事情。
一般普通百姓家结婚娶妻,也需操办一场,不然肯定为他人所轻贱、嘲笑。
而操办吕布之女的大婚,这一件事,在陈翎看来,相当的麻烦,相当的难于行事。
吕玲绮相貌不俗,虽比不上马云禄那般绝色,但也一佳人。
如此一女,又身为温侯吕布之女,能配得上她的,陈翎观吕布帐下众人,仅有数人而已。
主公帐下未曾结婚的臣子,陈翎现在不想择之,这是因在他心底思虑中,突现出一人来。
若能得此人前来,吕玲绮嫁予他,不能算委屈,反而增添吕布一军声势。
此人姓甚名谁,那里人氏,姑且不表,以待后说。
却说徐庶字元直,颍川郡长社县人。
中平六年,徐庶为友报仇,而后用土白粉涂于脸上,披散着头发逃走,被官吏抓住。
官吏问其来历,徐庶一言不发。
后为其党羽所救,徐庶犹是感激,遂不再舞枪弄棒,一改自己平时的气节去求师进学。
初平三年,因董卓作乱京师而导致中州四处兵起,徐庶为了避乱,与同郡石韬南下至荆州居住。到了荆州之后,徐庶结识了诸葛亮,两人关系友善。
时至建安元年,刘备与马腾共击曹操,败北回汝南,徐庶闻之,觉得荆州在刘表治下毫无作为,若能迎刘备至,凭此荆襄之地,东可进江东,西可向川中,南可取四郡,当足可傲视群雄。为求不负一身所学,徐庶乃东进汝南,托名单福,求出仕于刘备军中。
与此同时,张既、杨阜两人来到长安,出仕于马腾。
张既,字德容,冯翊高陵人也。
张既出身寒门庶族,家中殷富,为人有容仪。十六岁就在冯翊郡担任门下小吏,后来屡次升迁,被郡里举为孝廉,但没有前往京城入郎署为官。
建安元年,曹操征召张既,他没有到任,举茂才,除新丰令,治绩为三辅第一。
杨阜,字义山,天水冀县人也。
杨阜早年就与同郡的尹奉、赵昂声名在外,一起在凉州担任从事。
同建安元年,法正与好友同郡的孟达一起入蜀依附刘璋,与益州别驾张松为友。
法正,字孝直,扶风郿人。
孟达,字子敬,扶风郿人。
法正、孟达两人是因不想沦为征战之地齑粉,这才远离长安的马腾,向川中避去。而张既、杨阜两人则是不想投靠韩遂,因此才向长安而去,希祈能够为缺少谋臣军师的马腾所重用,一展心中抱负,重现炎汉之威仪。
第二百三十九回回转平原()
陈翎回杞园中休息了一晚,翌日,与诸葛瑾商议了一下,遗下一封书信之后,就回平原了。
来时匆匆,去时悠闲,陈翎携张白骑引数十亲卫,很是散漫的驱马缓行。
过了两日,方才至平原。
陈翎踏入府衙,见陈震正埋首处理政务,举步欲进,辄而一思之后,默默无声退了出来。
既然有孝起在,自己不妨休息几日再说。
心中如此想着的陈翎,毫不顾忌陈震乃是代己理事,转身向自家府邸而去。
刚行不久,就见周泰一行数十骑从对面而来。
陈翎以手遮面,打算就这般糊弄过去,无奈执旌小校所把持的“陈”字旗,却怎么也不可能为周泰所忽略掉。
在周泰张望间,陈翎无奈的放下衣襟,向着他拱手为礼言道:“幼平,回府衙?”
周泰不知陈翎这般心思,微微点头,勒住战马,言道:“刚去营中看了一下,”周泰在絮絮叨叨说着将士回家过年,还没有全员归来,只有半数军卒住扎在营中。
陈翎神游天外,自己交付给诸葛瑾的书信,送至荆州之后,能否将那人招来?
暗暗自思着,或许不太可能,自己得继续寻觅另外一人,不然主公责罚起来,自己吃罪不起。
拨转马首,跟上周泰,回至府中。
此刻,不像之前,由于自己是主事之人,可吩咐小吏毋庸惊扰陈震,才让自己能够得以脱身,现在有周泰在侧,无论如何,小吏都得报进去,让陈震知晓,以免因此有所错漏。
将马缰交给侍卫,陈翎在前,周泰在后,进入府衙。
来到堂下,陈震已经得报,放下手中笔墨,向周泰、陈翎两人略一拱手之后,开口问道:“子仪,温侯急令你回北海,所为何事?”
陈翎叹了一声,屏退左右,将吕布、吕玲绮、马云禄三人的事情讲来,说至最后,陈翎言道:“此事不易,实在大不易!”
在两至交好友面前,陈翎没有隐瞒自己的牢骚,接着说道:“在主公帐下诸臣中,只有徐盛、廖化等几人尚未成亲,而文向,元俭自随主公以来,虽每战必先,铸有大功,但在我看来,玲绮从此数人中择一招赘,不算天作之合,十分之不相配!”
陈翎没有说出口的其实还有两人,就是面前的周泰、陈震。
周泰年在陈震之下,陈震仅比周泰长一岁,现在陈震二十,周泰一十九岁。
看着两人,陈翎心中有些感慨,继续说道:“孝起、幼平,我欲暂且放下此事,待过了一阵再说。不过假若你俩有此意的话,我”
陈翎话没有说完,陈震、周泰两人急忙推脱言道:“万万不可,不必再论及此事。”
陈翎听闻两人推辞之语,奇道:“难道我之弟子玲绮,不是好逑,你俩心中竟无半分思慕之意?”
陈震、周泰相视一眼,揶揄着,陈震言道:“少主仪表出众,若能求得为妻,实属三生有幸,不过么”
见陈震斟酌不语,周泰乃接着言道:“唯一可虑者,无后矣。”
周泰直言不讳,陈震狠狠盯视其一眼之后,展颜对陈翎说道:“幼平心直口快,子仪不必往心里去。”
陈翎摇摇头,罢手叹息,周泰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自己竟然遗漏了此一紧要干系。
吕玲绮无论找赘主公帐下哪一位,想必出生的长子定然会被立为承继大业之人。在此之前之后,倘若再有出者,是为其姐、其妹、其弟。
这一人若是女儿还则罢了,可若是男儿身,则是祸乱之源啊。
历代历朝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重耳出奔所为何者?
还不是因晋国国主只能有一位,献公与申生、重耳、夷吾父子,兄弟阋墙,争夺王位。
晋献公五年,晋献公娶狐姬,次年生下重耳。
晋献公十八年,深受晋献公宠爱的骊姬预谋要自己的儿子奚齐为太子,便陷害太子申生,申生无奈,深感天地间无立足之地,便上吊自尽了。
骊姬又开始诬陷晋献公另外的两个儿子重耳和夷吾,得知消息后重耳逃到了蒲城,夷吾逃到了屈城。
晋献公二十二年,晋献公因重耳与夷吾两位公子不辞而别而大怒,认定他们有阴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