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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颇有长进的吕旷、吕翔两人,高览叹了声,左右一顾,言道:“长史大人早有所决,先取东沓以为据点,再作征进。”高览话虽然如此说道,实际这一方略是他强行向诸葛瑾、高顺两人谏言来的,不管是西安平,还是汶县,相对于东沓来说,实在过于遥远,高览承受不住那般煎熬。
吕旷、吕翔两将相对无语,从崔琰那里盗取来的谋划就这么被高览无视了,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高览不管两人,号令开船起航,向着辽东而去。
青州东莱至幽州东沓虽然看似不远,但航行过去,还是花费了三、五日,才登岸的。
上得幽州之地后,高览紧绷着的精神松懈下来,令吕旷引前军速行,攻取距离东沓不远的北丰城,而自己与吕翔则向东沓而来。
东沓不能算城,只是一个海港。
辽东全郡人口才八万余,可想而知,东沓这个临近青州的海港村落,会有多少黎民百姓。
高览与吕翔两人率军进入此处之后,当地百姓在一老者的带领下,巍巍颤颤着来向高览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这是标准的犒师拥军行为,以示百姓欢迎高览率军前来幽州辽东,进驻东沓。
其底下是否怀着畏惧之意,怕高览在东沓扰民闹事不得而知。
看着这些父老百姓,高览聊表敬意,接过壶喝了一口之后,就下令开拔了。
高览没有留下吕翔驻守此地,没有必要,止有数百人的样子,这个地方根本容不下数千大军的驻扎。
反而是那些运载自己等人过海的船只,有必要驶离岸边,以免为公孙度所获,断了退路。
高览、吕翔两人将辎重卸下船只之后,押解着向北丰而来。
待至北丰之时,吕旷已经据守在城头,看觑高览、吕翔两将率军前来,乃令人开城门,迎入其中。
进的城内,一路向县衙而去。
看着几无商铺的街市,高览暗暗太息,这如何是好?
难道在辽东的这一段时日,只能以鱼为食,偶尔捕杀野马以为肉类?
叹了声,高览直觉着,辽东这日子不好过。
与吕旷相见,定下巡逻、城防将校之后,高览草草吃了一顿,便卧榻睡觉了。
次日凌晨,五更造反,饱食一顿,留下吕旷驻守城池之后,便率着六千兵卒向平郭进军。
平郭止有不到千人的守军,在高览一鼓作气攻伐之下,开门投诚了。
进得平郭之后,高览心中慢慢谨慎起来,这里距离汶县止有一日路程,过了汶县,再有一、二路程便是襄平,此刻自己已经攻占了辽东两城,想必公孙度已经获知此事,无论是集中兵势想来夺回城池,还是据襄平而战,此时敌我两军将会短兵相接了。
休息了一夜,次日高览继续征进。
留下吕翔驻守平郭之后,高览率五千军卒向汶县而来。
待及城下,城中并无将校驻守,城门洞开,高览见之,疑惑不解,遂遣人进去查探。
不久,进城之人回至军前禀报道:城中并无将卒,恐怕是听闻青州攻入幽州,已经先行逃遁了。
高览乃率军进城,同时又遣使者至平郭、北丰两城,告知吕旷、吕翔两将,自己已经攻克汶县。
高览就在此城中歇息,睡至半夜,有人来报,城外有大军杀来!
高览大惊!
怎得就这么中了奸计,入了公孙度布下的彀中来?
高览趁夜上城头观看,见城外旌旗无数,马蹄声中,一将从扈从中度马上前,仰望城头高览,扬鞭笑着喊道:“高览,我闻你来我辽东,特来迎接,还不大开城门,让我进去?”
左右将校听得此人之言后,皆前俯后仰哈哈大笑起来。
高览见之,憋忍住气闷之情,向下喝问道:“来者是谁?可敢报上名来?”
那人渺视高览一眼之后,驱马就走,不理高览。
高览恼羞之下,下得城头,翻身上马,令人开启城门,持枪就向那人追去。
高览出得城门,那将麾下骑军见之,便挽弓射箭,直取高览。
数百箭矢一起齐齐射来,犹如夺命芒刺,高览见之魂飞魄散,不敢再赶,急急慌慌拨马回城。
高览仗着身手了得,挣脱了这轮暗射,回至城中,检视左右,这才发觉数名亲卫没能回至城内,被射杀在城外。
高览犹是愤怒,可又不敢出城搦战,怕敌将又来一阵暗射,自己吃亏一些倒也无事,可累及部从,却分外令人烦躁。
高览紧闭大门,据守一夜,倾听着城外蹄声不断,心中带着不安,待及黎明时分,向城外望去,只见仅有数百骑卒在往来反复奔驰。
高览不知何故,身心俱疲间,回府中稍微休息了一下。
时至日西,高览从浑噩中清醒过来,心中暗暗道着,难道是公孙度佯攻于此,实际已经兵向北丰、平郭两城?
念及平郭、北丰两城兵力止有千人,兼城池低矮,不易防守,吕旷、吕翔两将对上公孙度一军,怕是不能抵御,高览心中急躁起来。
再次瞭望了一下西南方向,见城外骑军只有数百,高览乃令人开城,持枪纵马袭取这些骑卒。
出得城门,高览率着几十骑疾驰,那些公孙度骑卒见之,没有着急上前迎敌,而是汇合至一处之后,这才攻击过来。
两支小小的骑军兵势相对冲阵,公孙度骑卒先行骑射,弓矢迎面而来,高览号令身后举盾遮挡,而自己则是舞枪拨箭。
“叮当”声中,箭羽坠落,高览持枪怒吼,半夜一场暗射,就是这班人所为,此时当为自己部从复仇雪恨,高览擎枪前击,径袭身前数人。
那几人见高览长枪挥舞处似有寒光闪现,知只有当长枪快速舞动至极致之时,才会有此迹象,不敢与高览对决,躲避开去。
高览见之,心中大恨,怎会让这数贼人得逞,长枪疾刺,马首交错间,三名公孙度骑卒为高览刺下马来。
高览冲阵而过,拨马而回,又来复战。
再一次攻袭间,五名校、尉模样的骑军为高览所刺杀。
高览如此勇武,公孙度那些骑军不敢与之战,纷纷向四野奔散而去。高览见之,不知追向哪一批,又因斩杀数人之后,消了心中的怒气,担忧着吕旷、吕翔两将,踌躇中,向城中退去。
数日之后,吕旷、吕翔两将逃溃而来的兵卒禀报高览得知,就在高览占得汶县之后不久,公孙度亲率骑军袭取了平郭、北丰两城,因留驻兵力过少,吕旷、吕翔两将为公孙度所获,是降是死不得而知。
第一百九十五回出征在即()
麴义六月降温侯吕布,七月初至倭国。
陈震、吕岱闻报,传麴义入见。
麴义离开安德之时,吕布、陈翎各有寄语,让他告知陈震、吕岱两人。
此时麴义并无官职在身,只待河北战局明朗之后,再委以重用。
从青州至倭国一路行来,麴义对于温侯所治辖下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人事方面,确如外间所传言的那般,陈宫是吕布的军师,陈翎是吕布重臣,诸葛瑾是吕布心腹,陈震则是陈翎至交好友。
虽然高顺、李封等将语焉不详,但麴义还是从中觑得早期陈翎、陈震两人,对是否忠心侍奉温侯这个问题上,有着各自的异同处。
陈翎自遇吕布开始,便一直忠心耿耿,不离不弃,跟随其后。
陈震是陈翎的好友,在伴随着陈翎一路走来的同时,他没有向温侯效忠,而是选择了准备为其门下吏。
这一请求为陈翎所拒绝,据李封所述,陈震忠恪有才干,陈翎不忍其仅仅为一门客,乃推辞之。
麴义听罢,心中暗暗称奇。
当时陈震只是一刚及弱冠的少年郎,何以得陈翎如此重视?
怀着这样的心思,麴义昂首度步进入殿中。
倭国风貌与中原不尽相同,显得格格不入,麴义一时不能习惯,但执掌权柄者乃是吕布帐下重臣、大将,无疑就是号令一方的封疆大吏。麴义不敢怠慢,紧走几步上前,不待分辨清楚上首两人面容,便参拜言道:“麴义参见‘九州’令、横江将军两位大人!”
陈震、吕岱两人见麴义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有大将之相,心喜之,陈震出口言道:“闻麴义将军以不足千人之兵势破公孙伯珪数万军马,名传环宇,乃当世名将,如此重礼,实不敢当,快快请起。”
麴义听闻陈震夸耀自己,心中荣莫大焉,捋须自得言道:“公孙瓒自恃文武才力,小觑河北诸雄,直顾驱军大进,乃有此败,非我之能也。”
界桥大战之时,袁绍亲自领兵迎战公孙瓒,两军在界桥南二十里处交锋。
公孙瓒以三万步兵,排列成方阵,两翼各配备骑兵五千多人。
袁绍令麹义率八百精兵为先锋,以强弩千张为掩护,他统领步兵数万在后。
公孙瓒见袁绍兵少,下令骑兵发起冲锋,践踏敌阵。麹义的士兵镇静地俯伏在盾牌下,待敌骑冲到只距离几十步的地方,一齐跳跃而起,砍杀过去;与此同时,千张强弩齐发,向白马义从射去。
公孙瓒的军队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全军陷入一片混乱,骑兵、步兵都争相逃命。麴义的军队则越战越勇,临阵斩杀了公孙瓒所署冀州刺史严纲,斩杀千余人,又乘胜追到界桥。
陈震听闻麴义之语,呵呵一笑,与吕岱相视一眼,请其坐下相谈。
陈震、吕岱两人身处倭国,对中原之事虽然有战报来禀告,但皆非详述,乃向麴义问起。
麴义将温侯吕布数次征战,时至攻克安德,自己败军脱战,为吕玲绮所擒拿一一讲来,说到最后,麴义面红耳赤,有些郝颜。
吕岱见之,抚言道:“主公之女吕玲绮,其勇武不在我等之下,军中止有张辽、许褚等数将能与之敌,麴将军不必在意。”
麴义听罢,这才消了羞愧之意,向吕岱拱手致谢。
麴义自不知吕岱如此说道,其实就是已经看穿了他首鼠两端的习性。若不是这样,吕岱只会出言劝勉麴义忠心自家主公吕布,而不是提及麴义败在吕玲绮手下一事了。
随着谈话继续,三人相投融洽,麴义向陈震、吕岱两人言道:“临行之前,主公吩咐于我,令某转告两人大人,中原战事频繁,用需无度,夺取河北一地之后,与曹操再启战端就在眼前,等到那刻,青州入不敷出,惟有依靠两人大人筹措了。”
此乃正事,陈震、吕岱两人不敢放肆,敛身拱手齐声说道:“谨遵主公之令,不敢懈怠!”
麴义点头,算是代主公吕布受了陈震、吕岱两人之礼。
说完这事,麴义心下踌躇,治中陈翎所托之事,不便向吕岱告知,麴义暗叹一声,只得另找机会,再向陈震禀知了。
当下麴义就在陈震、吕岱两人的安排下,居住下来,直至青州来使,令陈震、吕岱帅军出征辽东。
此时麴义已经见着徐和,通过徐和此人向陈震说明了陈翎所托之事,这才有了陈震、徐和两人与吕岱争抢出兵之权,谁留驻,谁渡海征战。
陈翎现在身处的乱世,并不是那个熟悉的三国,而是被他搅浑的乱世。
在这个时代,陈翎已经没有了先见之明,仅仅有的优势,就只有知晓哪位将领是为名帅,哪位将领是猛士,哪位智者乃是深谋远虑之绝代军师。
其余的就是比起其他人来说,见识更为宽广一些,知道除了中原之外还有其他地方王国。
三韩是马韩,辰韩和弁韩,这三地加一起,人口总数估计也就几十万,不到一百万的样子。乐浪郡人口也就二十五万,同样的地理环境,同样的辖制范围,三韩人口总计就算翻倍,也不过是五十万而已。
如此一地,在占据倭国‘九州’之后,是否再开疆辟土一下?
这个问题,陈翎一直自问着,最终没有答案,也就让麴义转告陈震,任由他自决。
陈翎是忖着自己乃是外来者身份,不是本世界之人,不应该在这样的问题上,撺掇着众人征战中原之外的区域,而是应该由他们自己决定。
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引导他们去发现,引导他们去理解,引导他们为此做出决断。
倭国是如此,三韩也是这样,待到将来,可能还是这般。
陈震会如何做,不得而知,麴义知道的是,在陈震聚集兵势的同时,自己被任为大将,训练倭国士卒,出征辽东半岛。
调拨粮草,整备军资,耗费时日,待等上船出海,来至半岛,已经是八月了。
此刻距高览被公孙度兵围汶县有近一月,距陈翎出塞也有半月之余。
三方军势合围幽州辽东,在时间上有了前后差别,造成的结果是
第一百九十六回尽降其众()
袁绍兵败自刎身亡,这一消息传至南皮温侯吕布军前,众人闻之皆惊。
吕布所想的是邺城袁绍一死,曹操降其众之后,能得以猛进河北。
在此一刻,沮授还在抵御己方侵攻,而曹操随时都可能出现,征伐之前自己所取得的翼州之地。
驻扎在聊城的张辽,驻扎在河间乐成的郝萌,驻扎在平原城的周泰,都可能为曹操帅大军攻袭。
吕布失措顾盼间,见陈宫沉思凝神,似有所得,乃问道:“公台,以你之见,现在该如何是好?”
陈宫卜一听闻袁绍兵败之事,心中方寸大乱,恰逢南皮将下之时,曹操攻陷邺城,这对己方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曹操本就占据兖州、司隶、豫州、徐州等地,现在攻陷邺城,尽降袁绍其众之后,势力更见浩大,几无可敌之人。在此刻此地,翼州之中只有自家主公能与其相争。
纵观曹操、己势,降袁绍其众之后,翼州曹军少说也有十万以上的军卒,相比之下,主公吕布麾下周泰、张辽等将所帅的兵卒,加上主公的骑军六千,也不过止有曹军一半而已。
此景此境之下,陈翎出兵征讨幽州诸郡,青州高览率军出战辽东,委实分散了军力,实属兵家大忌!
念及于此,陈宫暗叹一声,细思其中的破敌之策,恰主公吕布问询过来,陈宫愁眉不展,拱手向主公以及中军麾盖之下的各将言道:“主公,袁绍既已然身死,莫如传此消息令沮授得闻,是降是战,在无主之下,沮授就算有陈平、张良之能,也无力翻天。”
吕布听罢,然其言,遂令吕玲绮在成廉的护佑之下,纵马向城下而去。
沮授战于城头,看觑吕布将卒攻势逐渐缓和下来,不明所以,小心吩咐左右仔细提防,之后向吕布中军望去。
此时吕布中军处,随着陈宫将袁绍身死的消息传扬开来,柳毅、公孙羽等将皆闻,一时兴奋不已,知南皮再无可能抵御己军的侵攻,遂放缓攻势,以待南皮主将沮授闻知此事之后,决断之。
敌军脸上似欢笑似怜悯的表情为沮授所见,心中为之一沉,沮授暗暗道着,难道是
恰此时吕玲绮一马当前,来至城下。其身后宜霜、孙翊侍护左右,成廉引一军以备不测。
吕玲绮仰望城墙之上的沮授,抱拳开口言道:“沮公,邺城已为曹操所破,你家主公袁绍兵败身死”
吕玲绮没有再多说下去,已经没有了那个必要。
此刻的沮授身形颤抖,伸手指向吕玲绮,泪盈哽咽着说道:“此话当真”沮授心中已经相信袁绍的确已经身死,不是陈宫惑乱南皮城中计谋。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