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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不够了,又从兜里掏出一整包,拆开了,接着发。
那军官抽着烟,笑嘻嘻看着,没有阻拦。
冷谓发完烟,走到那军官面前,将剩下的半包烟塞到他手里,笑着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那军官呵呵笑着,握住冷谓的手,甚是亲热,大声说了几句话,一摆手,带着日本兵离去。
冷谓看着日本兵走远,悠然抽着烟。丁清走上前,站到他身后,冷冷道:“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日本特务?!”冷谓只觉腰间一紧,一支枪抵在身后。
冷谓冷冷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丁清哼道:“不错,你就是狗,会咬人的狗。”
冷谓淡淡道:“你最好把那玩意收起来,小心走火。”
丁清怒道:“你说,你怎么会说日本话,还说得那么流利,我看你就是日本狗!”
冷谓笑道:“你说我是狗,狗说狗语,有问题吗?”
丁清哼了一声,冷冷道:“我数三声,你再不老实交代,我便开枪!”
冷谓笑道:“你先把枪收了行不行?我好害怕。”
丁清怒道:“不行,你先老老实实给我说明白,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冷谓笑道:“狗命长,一枪不行。”
丁清冷笑道:“那就三枪五枪,十枪八枪,总之让你这狗特务死个透心凉!”
(本章完)
第8章 心意()
冷谓笑了,悠然道:“傻妞,你怎么不看看你枪里有没有子弹?刚才我还你枪的时候,怕你背后打黑枪,早就卸了子弹。”
丁清一怔,手一松,略一迟疑,冷谓身子已如泥鳅般滑开,一闪之间,到了丁清身后,卡住她脖子,劈手便夺了她手中枪,伸指一弹,点了她后心大穴,丁清身子登时动弹不得。冷谓松开她,退后一步,转到她面前,笑嘻嘻看着她。
丁清怒道:“狗特务,你放开我!”
冷谓把玩着手里的枪,悠悠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又怨得谁来?”
丁清听他学自己说话,哼道:“拾人牙慧,毫无创意。”
冷谓微笑道:“脑子的确是个好东西,我有你没有,可怨不得我。”
丁清哼了一声,道:“狗学人话,毫无新意。”
冷谓冷冷道:“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认命罢!”
丁清毫无惧色,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冷谓举枪抵在丁清额头,。
丁清闭着眼睛,面上带着笑容。
冷谓慢慢扣动了扳机。
丁清笑着。
冷谓慢慢放下枪。
丁清睁开眼,笑道:“你开枪啊,怎么,不敢下手?胆小鬼!”
冷谓叹口气:“你赢了。”
丁清嫣然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像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一个千娇百媚的绝代佳人,一个俏生生的柔弱女子,你忍心么?”
冷谓瞪眼看着她。
丁清嫣然一笑:“傻子,还不快给我解开穴道?”
冷谓道:“行,我放了你,你不能再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丁清点点头。
冷谓伸指正欲给她解穴,忽然停下手,道:“还有,你不能再跟着我,这次任务你也不要参与,我自己搞定。”
丁清微笑点头。
冷谓道:“咱可说好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丁清嗔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婆婆妈妈,磨磨唧唧,比娘们还娘们。”
冷谓伸手给她解开穴道,立刻闪身,远远躲开。
丁清身子脱困,活动几下,笑道:“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我会吃人?”
冷谓淡淡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丁清微笑道:“我和你不一样,又不是狗,不会咬人。”
冷谓哼道:“你是蛇,美女蛇。”
丁清娇笑道:“眼睛不瞎,病还有救,知道我美。”
冷谓道:“好了,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走各路,各做各事,一拍两散,两无相欠。”
丁清道:“好。”
冷谓道:“那我走了。”
丁清道:“嗯。”
冷谓看她忽然如此听话,仿佛有点不敢相信。
丁清看着他,淡淡道:“怎么还不走?”
冷谓迟疑一下,转身慢慢走,一边走,一边听着身后的动静。
走出老远,听不到身后动静,忍不住回头一望,只见丁清追着那队日本兵而去。
冷谓大惊,转身飞奔,追上丁清,拦在她面前,怒道:“你要做什么?”
丁清睁大眼睛,奇道:“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冷谓冷着脸道:“我问你要做什么?”
丁清道:“杀鬼子啊。”
冷谓怒道:“你脑残啊?”
丁清一脸懵懂,奇道:“杀鬼子有错吗?”
冷谓怒道:“你成心跟我捣乱是不是?你这一动手,别说你回得回不来,就算你把他们都杀光了,可是这样一来,鬼子一定会加强戒备,打草惊蛇,因小失大,我还怎么完成任务?”
丁清歪着头,想了想,笑道:“对呀,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原来如彼,怪不得你刚才见了他们点头哈腰,一副走狗奴才样,比见了你祖宗还亲热,原来是不想打草惊蛇。”
冷谓哼了一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世上的事都坏在女人手里。”。
丁清看着他,眨眨眼,忽然道:“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说这次任务是你的,不要我参与,咱们就按你刚才说的,各走各路,各做各事,岂不是互不碍事、皆大欢喜?”
冷谓大怒,伸出手,便欲打她。
丁清扑闪着两只眼睛,凑到他面前,娇笑道:“怎么,想打我?你打呀,反正我又打不过你。”
冷谓瞪着眼,慢慢放下手。
丁清微笑道:“没事,你打,我刚才打了你一巴掌,现在你打还我好了,打完之后,你就走,我还要去杀鬼子。”
冷谓苦着脸道:“对不起,我错了。”
丁清满脸讶异之色,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能不能大点声?”
冷谓苦笑道:“对不起,我错了,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我一回成不成?”
丁清微笑道:“成,怎么不成?”
冷谓大喜:“真的?你不再瞎整胡闹了?”
丁清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冷谓自知失言,道:“对不起,你不是瞎整胡闹,是我不对。”
丁清道:“不是这一句,前一句。”
冷谓傻愣愣看着她,摸不着头脑。
丁清怒道:“你脸盲啊,我很老吗?”
冷谓恍然大悟,急忙笑道:“不,不,你美貌无比,青春无敌。谁说你老,我跟他急。”
丁清笑面如花,哼了一声道:“你刚才说自己错了,错在哪了?”
冷谓垂头丧气,道:“不知道。”
丁清道:“你看你,错了不打紧,关键是要知道错在哪,以后好改,你说是不是?”
冷谓知道眼前这女子刁蛮任性,实在惹不起,自己可不能乱说话,言多必失,还是小心为妙,当下老老实实道:“在下是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你说,我改,成不成?”
丁清微笑道:“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冷谓道:“是。”
丁清嫣然道:“这才乖了,态度还可以,那我就勉为其难,辛苦一下,语重心长,循循善诱,跟你谈谈心,也好帮你改正错误。”
冷谓苦笑道:“那就辛苦您了。”
丁清悠悠道:“你第一个错误是自高自大,自以为是。”
冷谓道:“是。”
丁清道:“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冷谓道:“是。”
丁清道:“第二个错误,是大男子主义,瞧不起女人。”
冷谓道:“是。”
丁清道:“没有女人,哪来的男人?”
冷谓道:“是。”
丁清叹口气,道:“其实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第三条。”
(本章完)
第9章 赎身()
冷谓道:“是。”
丁清嗔道:“什么是,是什么?”
冷谓道:“在下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望指教。”
丁清怒道:“你刚才丢下几句狠话,什么一拍两散,两不相欠,你就那么决绝,就那么讨厌我?”
冷谓道:“是。”
丁清大怒,道:“你说什么?”
冷谓正在想心事,随口应付一句,话一出口,才发觉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心中大叫不妙,眼见自己低声下气,好不容易哄得眼前这女人不太生气了,没想到一句随口话,又惹来大祸,心中懊悔不迭:“哎,娘的,自己真是个猪,优势之下就得意忘形,下了一步随手棋,登时反胜为败,看来这女人说的对,骄傲使人退步啊。”当下急忙道:“我是说,我确实错了,不该说那几句话,尤其是对一个女子说。”
丁清怒道:“你冷酷,你无情!”
冷谓道:“是。”
丁清顿足道:“你混蛋!”
冷谓道:“是。”
丁清脸色凄然,泫然欲涕,哽咽道:“你转身就走,给我留下一个背影,让我独自在风中凌乱,你,你是个混蛋,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混蛋,没有之一!”
冷谓看她一副小儿女情态,不由得心软,心中愧疚,这一次诚心诚意道:“是。”
丁清转过身,背对着他,道:“你都知道错了?”
冷谓道:“是。”
丁清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冷谓道:“改。”
丁清道:“那你要我不?”
冷谓道:“要。”话一出口,不由一呆,暗叫不妙,这个字太过暧昧,岂可轻易出口?
果然,丁清转过身来,看着他,喜道:“真的吗?”
冷谓硬着头皮道:“嗯。”
丁清红着脸,轻声道:“我也要你。”
这句话虽是轻轻出口,却是清清楚楚。
冷谓凌乱在风中。
丁清走上前,幽幽道:“今天的话,我记得,你也要记得。”
冷谓无语,如痴如呆。
丁清伸手拉住他的手,嫣然一笑,道:“呆子,走罢,我冷。”
冷谓心中一片空白,任由她拉着,跟着她慢慢走。
太阳升得老高,几只乌鸦鸣叫着飞过头顶。
丁清侧头,凝视着他。
阳光照在冷谓脸上,坚毅而冷峻。
爱情已来临。
许久以后,这一幕出现在丁清的日记里,当时她是什么感觉,怎样的心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丁清轻轻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冷谓如梦方醒,站住脚步,道:“我要去一趟租界,去见谢晋元团长,了解一下四行仓库里面的详细构造。”
丁清道:“不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冷谓道:“那我走了,你去忙你的。”
丁清凝视着他,轻声道:“你又要丢下我吗?”
冷谓嘴里发干,涩声道:“不是,我有正事要做。”
丁清望着他,目中柔情无限,微微一笑。
微微一笑,很倾城。
冷谓仿佛呆住。
丁清道:“当日谢团长带着八百壮士突出日军重围,退入租界,日军不敢进入租界,后来谢团长他们被租界里的英军下了枪,集中在孤军营,这些情况你都知道?”
冷谓点头道:“不错,我知道。”
丁清道:“日本人一定在租界派有耳目,盯着谢团长他们的一举一动。”
冷谓道:“这个自然。”
丁清道:“我去。”
冷谓一惊,道:“不行,我去。”
丁清笑道:“我在租界有眼线。再说,上海我熟,你刚回国不久,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
冷谓摇头。
丁清微笑道:“怎么,心疼我,不愿意我冒险?”
冷谓点点头,又摇摇头。
丁清凝望着他,笑道:“放心吧,不用担心,其实我没那么差。你看我在你面前束手束脚,那是因为你太强,所以显得我太弱。”说到这里,嫣然一笑:“我相信,像你这样,世上没几个,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
冷谓苦笑道:“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丁清抿嘴笑道:“可你不是人,你是狗。”
冷谓笑道:“你骂我。”
丁清松开他手,退后一步,嫣然道:“我喜欢狗,狗忠诚,重情重义,绝不变心。”
冷谓怔住。
无言。
丁清笑吟吟道:“走了,等我消息。”只见她转身慢慢离去,走了几步,忽然加快脚步,身法轻盈,片刻便不见踪影。
冷谓目送她离去,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在自己面前显露身手,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不由得心下感动,心中更加迷茫。
昨夜馨兰刚向自己表白心意,自己还和她翻云覆雨,春风一度,今日丁清这女子又向自己吐露心声,深情款款。桃花运至,一至于此?
乱了。
剪不断,理还乱。
乱世儿女情。
然则值此国家民族生死危亡之际,正是男儿汉以死报国之时。
倭奴未灭,何以家为?
冷谓抬眼望去,四周空空旷旷,寂无人影。仰天长啸一声,心中壮志凌云,热血沸腾,儿女私情抛过一边。
束束衣领,大踏步而行。
毫无迟疑,更不回头。
抛却儿女情,慷慨壮士行。
饥餐鬼子肉,渴饮倭寇血。
中华好男儿,誓死报国恩。
他日遂此志,深藏功与名。
一辆汽车载着满满的日本兵疾驶而来,后面跟着一队日本兵,跑步而行。
路边一个茶摊,几个吃饭的客人急忙起身,躲在一边。汽车停下,一个鬼子军官跳下车,一挥手,日本兵蜂拥而上,将吃的喝的抢劫一空。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扑上去阻拦,哭叫道:“太君,太君。。。。。。”一个日本兵抬脚将他踢倒在地,喝道:“八格!”另一个日本兵用枪托重重砸他。老板抱着头,倒在地上,满脸是血。
那日本军官皱着眉头,挥挥手,日本兵列了队伍。那军官上了汽车,日本兵跟在后面,呼啸而去。
那几个客人看到日本兵走远,急忙上前扶起老板。一个客人愤愤道:“天杀的日本狗,太欺负人了!”另一个客人道:“那有什么办法?现在国军吃了败仗,都撤了,没有咱们的队伍,谁来打鬼子,救咱们?”先前那客人道:“谁说的,上海郊区就有新四军。”
(本章完)
第10章 藏娇()
一个戴眼镜客人道:“不错,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是实实在在打鬼子的队伍,我听乡下的亲戚说过,他们军纪严明,打鬼子不怕死,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一个胖胖的客人大声道:“好,太好了,这帮狗娘养的小日本,就欠收拾,就该把他们全杀光喂狗,一个也不留!”那老板头上包着布,一瘸一拐,过来给客人添茶,听见他们说话,恨恨道:“小鬼子的狗都不吃,嫌臭!”众人哄然大笑,纷纷道:“对,狗都不吃!”
那戴眼镜的客人道:“可惜,新四军人数少,装备又差,听说他们许多士兵连枪都没有,手里拿的都是大刀长矛。”那胖客人一拍大腿道:“唉,这么行,小鬼子穷凶极恶,新四军好汉们人少,又缺少武器装备,怎么干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