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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谓看到吴蕙这样子,知道她心意,为了让这女人不起疑心,索性再加一把火,笑道:“就是有一点吧,不好。”
吴蕙眨眨眼,笑道:“怎么不好?”
冷谓笑嘻嘻道:“梦里没看到新娘子的模样,也不知是丑是俊,是美女还是丑八怪。”
吴蕙红着脸道:“那还不怪你,也不好好看看。”
冷谓笑笑,低声道:“我当时猴急猴急的,盖头都没揭,就只顾着和新娘子亲热了,哪里还顾得上管她长得是美是丑。”
吴蕙一下子红了脸,转过了头,一颗心怦怦乱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章完)
第75章 报仇()
吴蕙侧身对着冷谓,心中乱跳,口干舌燥,身子发烫,脸上发烧,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低声道:“呸,不要脸,也不害臊。”心中却不由得一荡:“倘若真有那么一天,自己和他有情人终成眷属,进了洞房,他会不会真的顾不上揭盖头,就抱着自己亲热?那,那可……”
冷谓轻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春宵一刻值千金!”
吴蕙身子一颤,一下子转过身,倒在冷谓怀里,闭上了眼睛,睫毛一眨一眨,仰起脸,樱唇微张着,呼吸轻柔,吐气如兰。
冷谓低下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吴蕙身子微颤,伸手搂住了他。
冷谓低声道:“小心有人,快起来。”
吴蕙一怔,急忙起身坐好。
门外脚步声响,有人经过。
吴蕙拢拢头发,收束心神,看着冷谓,低声道:“昨夜有特务闯进司令部,他们似乎是冲着陈司令去的。你知道这件事么?”
冷谓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怎么竟然有这种事?”
吴蕙紧紧盯着冷谓的眼睛,沉声道:“你真的不知道么?”
冷谓嘻嘻笑道:“昨夜我只顾着做梦娶媳妇,你知道的。”
吴蕙脸一红,啐道:“呸,又没正经。”
冷谓眨眨眼睛,笑道:“昨晚我做梦娶媳妇,你昨夜是不是也做梦嫁人了?看来咱俩梦到一块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吴蕙心中甜蜜,红着脸道:“瞎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我才不像你那么没正经呢。”
冷谓嘻嘻傻笑。
吴蕙面容一端,低声道:“昨夜的事情,我已经向鲁营长了解了当时的情况,也询问了司令部的哨兵和巡逻的战士,目前一点头绪也没有。”
冷谓点头道:“是很奇怪。”
吴蕙道:“刚才林晓君说汤小莉不见了,这更是奇怪。”
冷谓嗯了一声。
吴蕙沉吟道:“这件事情一定要仔细调查,必须搞个水落石出。”
冷谓点点头。
正说着话,门开了,馨兰一手打着伞,一手端着一大碗饭走进来,碗里冒着热气,碗上摆着一双筷子。
吴蕙急忙站起来,接过碗,笑道:“馨兰妹子,你今天来得真早,饭都做好了。”
馨兰收了伞,关上门,走过来笑道:“他呀,能吃能喝的,跟猪八戒一样一样的,我怕把他饿着。”
吴蕙听她说到猪八戒几个字,想到冷谓刚才说的猪八戒做梦娶媳妇,不由得脸上一红,端着碗,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冷谓,道:“快起来,吃饭了。”
冷谓一看碗中是一碗稀面条,不由得大喜,笑道:“哎呦,太好了,总算不是稀饭了。”吴蕙微笑道:“看你那傻样,还是馨兰妹子了解你。快坐好,我喂你吃。”
馨兰走过来道:“吴姐,还是我来喂他吃。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这有我就行了。”
却见冷谓一伸手,吴蕙手中一空,手中的碗已到了冷谓手中,一愣之间,冷谓端着碗已经开吃了。
馨兰抿嘴笑道:“你看你,像个孩子一样,慢点,别烫着。。”
吴蕙也笑道:“你说他是猪八戒,还真没说错,你看他那样子。”
二女在那里说笑,冷谓却只顾吃。
吴蕙看着冷谓吃饭,笑道:“好罢,你慢慢吃。”转向馨兰道:“馨兰妹子,你在这照顾她,我有事去找罗院长。”
馨兰笑道:“好,吴姐。”说着,忽然想起什么,追过去,拿过伞,递给吴蕙,道:“拿着伞,外面雪好大。”
吴蕙微笑,接过伞,转身出门。
馨兰坐在床边,看着冷谓吃饭。
冷谓大口吃着,边吃边道:“好吃,好吃!”
冷谓是故意的。
他是为了避免尴尬。
这两个女子日夜守着自己,实在是不知如何相处。
他一直挂念着阿森和丁清的安危,本就心中不安。
他本来昨夜就想悄然离去,一走了之。可是他这悄然一走,不告而别,昨夜发生的事,难免让吴蕙心中猜疑。
馨兰已经安顿好了,她参加了新四军,相信她会获得新生,会有生活的信心和勇气,她一定会为抗日救国出一份力。
他决定,今夜就悄然离去,回上海。
好大的雪。飘飘扬扬,一直下着。
冷谓吃完饭,倚靠在床头,和馨兰说话,听馨兰讲昨晚她和吴蕙教战士们学文化,读书认字,馨兰很兴奋,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冷谓看着她,一直在微笑。
馨兰嗔道:“你怎么光笑不说话?没意思。”
冷谓笑道:“我听你说就好。”
馨兰嗔道:“哼,人家跟你说话,你一点也不上心。”
冷谓微笑道:“谁说的,我一直在听。要不要我给你鼓鼓掌啊?”说着,啪啪拍了两下手。
馨兰噗嗤一笑,道:“你要是教战士们读书认字,给战士们讲知识,一定比我们都讲得好。”
冷谓摇头道:“我不行,我是个粗人,没文化。你是文化人,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不像我,就会讲粗话骂娘。”
馨兰凝视着他,嗔道:“你和我还要说这种话吗?”
冷谓笑道:“我说真的。”
馨兰伸手摸摸他耳朵,忽然用力一扯,道:“你还装,叫你装!”
冷谓哎呦一声叫道:“轻点,你轻点,一言不合就扯耳朵,你能不能斯文点,让人看见多不好。”
馨兰凑到他跟前,咬唇道:“我不怕。”
冷谓苦着脸道:“我怕。”
忽然听到有人敲门,馨兰急忙坐好,道:“请进。”
林晓君推门进来,一手提着一个水壶,一手拿着一瓶药,笑道:“该吃药了。”
馨兰奔过去接住,笑道:“谢谢你,我来吧。”过来倒了水,道:“护士,一次吃几粒?”
林晓君一边关门,一边道:“一日三次,一次两粒。”
馨兰坐在床边,道:“坐好,吃药。”
冷谓苦笑道:“吃什么药啊,我不吃。”
林晓君走到床边,笑道:“不吃药怎么行,吃药好得快。”
冷谓紧紧闭着嘴,扭过头,苦着脸道:“我最怕吃药了。我现在只想打鬼子,不想吃药。”
却听馨兰和林晓君几乎同时问道:“鬼子打完了呢?”
两个人同时问了这句话,不由得互相望了一眼,都是脸上一红,又同时望着冷谓。
冷谓淡淡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本章完)
第76章 怒火()
忽听一个声音道:“事了拂衣去,你要去哪里?”
却见吴蕙推开门,笑吟吟站在门口,一手打着伞,一手关了门,走进来,看着冷谓。
冷谓笑道:“面朝大海,种田种菜,放牛喂猪,骑马劈柴。”
吴蕙看着他,微笑道:“这日子我也想过,你带着我一起好不好?”
这句话直愣愣问出来,冷谓低下了头。
馨兰呆了一呆。
林晓君愣住。
一时间,屋中寂静无声。
吴蕙看着冷谓,咬着嘴唇。
宝宝心里苦。
宝宝说不出!
她早看出冷谓和别人不一样,他是凭着一腔热血,满腔热情,他有血性,重情义,可是他却桀骜不驯,矫矫不群。
她多希望冷谓能留下来,和自己在一起,她不想他离开。
她本成熟稳重,矜持含蓄,可是遇到了他,她就变得不再是她。
她变得敏感多疑,患得患失,再也无法矜持。
一恋,傻十年。
馨兰将药倒在手心,伸出手,递到冷谓嘴边,低声道:“吃药。”
冷谓伸手去接药,馨兰脸一沉,躲开他的手,嗔道:“张嘴。”冷谓看她不高兴,只好张开嘴。
吴蕙在一旁看着馨兰细心呵护照顾冷谓,满心不是滋味。
林晓君在一旁看出端倪,笑道:“吴部长,馨兰姑娘,你们先陪着他,我去看看别的伤员。”
吴蕙点点头,道:“行,你去忙吧。”
看着冷谓喝了药,吴蕙笑道:“馨兰姑娘,让他好好休息,咱们走罢,今天还要给战士们上课呢。”
馨兰看看冷谓,迟疑了一下。
冷谓笑道:“你们快去罢,我要睡一会。一吃药就瞌睡,我想睡会。”
馨兰轻声道:“那你好好休息,下午我再来看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把“我”字说的音重了些。
吴蕙如何听不出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看着两人出门,冷谓怔怔坐在床上,出了一会神,困意上涌,倒下便睡了。
昨晚一夜未睡,加之本来身上有伤,难免困顿,一倒下,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梦中忽然出现宫本良子凄冷的面孔,凄艳的舞蹈,凄迷的眼神,凄厉的歌声,又出现宫本良子火光中的身影,忽地幻化成灰,又出现那个人偶娃娃,似乎在冷冷盯着自己,耳边响起宫本良子的声音:“:“你一定要记住,这个牙印快消失的时候,你一定。。。。。。一定要带我回日本。。。。。。”
冷谓一惊而醒,浑身大汗淋漓,一下子翻身爬起来,坐着呆呆出神。心里隐隐觉得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一种不安,捋起袖子,只见胳膊上宫本良子留下的那个牙印赫然在目,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和恐惧。
正呆坐着,忽然听到外面吵杂。冷谓掏出怀表一看,只见时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起身披衣下床,出门一看,外面还在下雪,飘飘洒洒,漫天飞舞。寒风吹来,冷谓打个寒颤。
林晓君跑过来道:“你怎么起来了,还跑出来了,快回病房,躺床上去。”冷谓微笑道:“没事,我皮糙肉厚,身子骨结实,不用担心。”林晓君不由分说,扶着他进了病房,关上门,扶着他上了病床。
冷谓低声道:“谢谢。”林晓君笑道:“快别,照顾你本就是我的工作职责。再说,你在别人心目中那么重要,我哪敢怠慢。你要有点闪失,有人非跟我拼命不可。”
冷谓微笑道:“说什么呢。”
林晓君扑闪着眼睛道:“我这不是瞎说的,你在别人心目中什么位置,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啊?你没看到别人看你的眼神,含情脉脉,深情款款,恨不得代替你受伤住院。”
冷谓微笑。
林晓君吐吐舌头,笑道:“要是你有什么闪失,你那妹妹非手撕了我不可。对了,吴部长一定也会收拾我,我可害怕呢。”
冷谓笑道:“她们有那么可怕么?”
林晓君娇笑道:“嘿,你是不知道,女人凶起来,可厉害呢。”
冷谓微笑道:“不会的,女人不会为难女人。”
林晓君抿嘴笑道:“哼,女人才专门为难女人,你不懂。”
冷谓笑道:“顾不得大家都说女人是老虎。”
林晓君笑道:“不跟你说了,要是被她们听到我和你说笑,一定甩脸子给我看,我怕。”
冷谓微笑道:“你凶不凶?”
林晓君笑道:“你说呢?”
冷谓侧头看看她,笑道:“不像。”
林晓君倒了一杯水,端到冷谓面前,抿嘴笑道:“就是的,我这么温柔,就跟只小绵羊似的,你说,我凶么?”
冷谓接过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道:“对了,刚才我听到外面吵吵,怎么了?”
林晓君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低声道:“刚才司令部传来消息,说是鬼子攻破了南京城,杀了咱们好多同胞。。。。。。”
冷谓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颤声道:“你说什么?南京沦陷了?”
林晓君哽咽道:“嗯,鬼子攻进了南京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小鬼子太坏了。。。。。。”
冷谓颓然倒在床上,喃喃道:“这才几天哪,南京就失守了?”
林晓君流泪道:“刚才司令部通知要召开誓师大会,缅怀南京遇难同胞,声讨小鬼子,表达抗日决心。所以同志们才那么激动。”
冷谓沉声道:“大家都去了么?”
林晓君道:“嗯,除了实在动不了的重伤员,大家基本上都去了。”
冷谓沉声道:“我能动,我也去!”
林晓君道:“你能行么?”
冷谓一边下床,一边道:“非去不可,必须的!”
林晓君点头道:“好,我陪你去!”
大雪。
寒风。
天地含悲。
操场上搭着一个台子,挂着白色的条幅。
两边是:驱逐日寇复我河山
中间是:沉痛悼念南京遇难同胞
陈中华双手叉腰,正在讲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黑压压的人群站在下面,一个个面色沉痛,情绪悲愤,眼睛里满是怒火,熊熊燃烧。
这火,一定能将日寇化为灰烬!
南京,三十万同胞被残杀,此仇此恨,中国人绝不会忘记,子子孙孙都不会忘记。
杀,杀鬼子!
报仇雪恨,血债血偿!
(本章完)
第77章 杀猪()
冷谓站在台下,林晓君扶着他。
虎目含泪。
不,不是泪,是血!
他从小习文练武,卫青霍去病,岳飞文天祥,都是他的榜样。
他立志要做他们那样的人!
舍身报国,匡世济民。
当此国家民族危难之际,正是男子汉大丈夫舍生忘死之时。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是,就是这样!
他是游侠,但他更是志士!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冷谓热血上涌,壮怀激烈,昨夜的一时软弱,些许颓然,此刻都已抛到九霄云外。
儿女私情,个人心绪,顿时化作乌有。
他的心中只剩下仇恨和怒火,烧得他浑身如同要爆裂一般。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台下人群在高呼口号:驱逐日寇,复我河山,为死难同胞报仇!
冷谓甩开林晓君,身子一长,冲天而起,半空中一换气,一个起落,犹如大鸟般落在台上。
停也不停,飞身而起,咬破手指,以手作笔,人影纵横飞舞。
条幅上是血字!
热血!
热血铸就中华魂!
杀尽日寇,一个不留!
复我河山,华夏无敌!
陈中华看着冷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