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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谓低着头,张嘴喝下。
齐思茹小心翼翼给冷谓喂饭,冷谓乖乖张嘴,一连喝了好多。
齐思茹看着冷谓吃饭,脸上满是柔情。
眼看齐思茹又舀了一勺稀饭,冷谓急道:“够了,我吃饱了!”
齐思茹微笑道:“听话,再吃点!”
冷谓摇摇头,低声道:“我真的吃饱了,不吃了!”
齐思茹微笑,将勺子送到自己嘴里,喝了稀饭。
冷谓一怔,看她就用自己用过的勺子,吃自己的剩饭,竟然丝毫不以为忤,不由得一呆。
他是真的呆住了。
一个女子,能对自己这般,叫他如何不感动?
齐思茹喝了几口稀饭,抬起头,看冷谓呆呆望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转过了身子,又舀了一勺稀饭,刚送到嘴边,忽地心中一动,转过身子,望着冷谓,低声道:“你喂我,好不好?”
冷谓正在发呆,听到这话,心头一震。
剧震。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
更没有哪个女人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管是馨兰,还是丁清,她们已经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她们也没有,从来没有。
吴蕙更没有。
可是,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就在如此场合,眼前这个女子,自己刚刚认识她两天,要自己喂她吃饭,用自己用过的勺子,吃自己的剩饭!
齐思茹定定望着冷谓,目光清澈明亮,嫣然一笑,一手端着饭盒,一勺拿着勺子,递到冷谓面前。
屋子里一片静谧。
冷谓眼前闪过丁清、馨兰、吴蕙的面容,不断在眼前幻化,心中一片迷茫,下意识伸出手,接过饭盒和勺子。
齐思茹笑面如花,脸上显出一脸红晕,慢慢凑到冷谓身前。
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声响,接着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屋内两人都是一惊。
冷谓心中一喜,松了口气。
齐思茹脸上过一丝愠色,站起身来,怒道:“谁,什么事?”
一个女子的声音急道:“齐长官,您的电话!”
齐思茹快步走向门口,打开门,只见刚才那个护士站在门口,一见齐思茹,急急道:“长官,你们部队紧急电话找您!”
齐思茹一惊,不敢怠慢,急急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那护士急道:“请您跟我来!”说完,转身便走。
齐思茹反手关上房门,快步跟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屋子里一片黯淡。过了片刻,灯亮了,屋子里亮了起来。
过了一会,门一下子开了,齐思茹风风火火走进来,一见冷谓,急急道:“团座打电话,部队有急事,我要赶回部队去!”
冷谓靠坐在床上,点点头,装作漫不经心道:“我的东西呢?”
齐思茹微微一笑,蹲下身子,从床下面拿出一个皮箱。
冷谓一愣,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自己怎么这么傻,这是在医院,她又不是这医院的人,她能把东西放哪?一定就在这间病房里!自己胸部受了伤,可没伤着脑子,怎么脑筋就不灵光了?早想到这一节,也省得受她的折磨。真是蠢,蠢猪木驴,蠢到家了!”
只见齐思茹将皮箱放在床上冷谓脚下,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放着自己的贴身衣服,佩枪和匕首都在里面。
齐思茹望着冷谓,嫣然笑道:“衣服我给你洗了,你就不知道多脏,我洗了好几遍呢。”说着,拿起衣服,捧到冷谓眼前,笑道:“你闻闻,香不香?”
冷谓接在手中,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气,点了点头,用手摸了摸,衣兜里什么也没有。急忙拿过箱子,在里面翻找着,吴蕙写的那封信却遍寻不见。
齐思茹静静看着,微笑道:“你找什么呢?”
冷谓急道:“还有呢?”
齐思茹摇摇头,微笑道:“还有什么?都在这里呢。没有了。”
冷谓一惊,急道:“有,你快给我!”
齐思茹定定望着冷谓,面无表情,淡淡道:“是什么?我没见啊。”
冷谓急道:“有的,一封信!”
齐思茹摇了摇头,道:“什么信,我没有见。”
冷谓一呆,自己明明放在贴身衣兜里,难道是自己这两日奔波战斗,不小心遗失了?仔细想来,这也不可能啊,凭自己的身手,贴身藏着,又怎会轻易遗失?一定是这女子藏起来了。
正在低头想着,只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手心里赫然躺着一个信封。
冷谓一呆,接着大喜,刚伸出手,却见齐思茹急退一步,将信紧紧捏在手里,定定望着冷谓。
冷谓急道:“快给我!”
齐思茹眼睛眨也不眨,静静望着他,过了片刻,轻声道:“你是共产党新四军?”
冷谓听她问出这句话,知道她已经看过这封信,不但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已经知道了自己此行目的。这会儿也无需隐瞒,淡淡道:“不错。”
齐思茹凝视着他,半晌无语。
冷谓沉声道:“快把信给我,你快走罢,马团长不是有急事找你么,让你快点回部队吗?”
齐思茹望着冷谓,低声道:“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好好养伤。我还会来看你的,我要留在医院照顾你。我问你,你是不是还要去武汉?”
冷谓心知她不知道刘弘毅已经打电话,让汉阳兵工厂派吴铎他们来了淮北前线,当下点了点头。
齐思茹脸色一变,轻声道:“那你等着我,这封信我先收着,等我回来再给你。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件事的,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对人说的。”
(本章完)
第338章 来人()
冷谓愣了一下,道:“你先给我,你带着也不安全。”
齐思茹嗔道:“怎么不安全?我会贴身藏着的。我,我怕。。。。。。”
冷谓一愣,奇道:“你怕什么?”
齐思茹红晕上脸,咬着嘴唇道:“我怕我现在给了你,你就走了,到时候我再也见不到你!”
冷谓心头一震,苦笑道:“我伤成这样子,能走到哪里去?你快给我,我答应你,一定等你回来!”
齐思茹满脸喜色,轻声道:“真的么,你不骗我?”
冷谓点了点头。
齐思茹望着冷谓,轻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着你。”说完,走上一步,慢慢伸出手。
冷谓刚刚伸手去接,却见齐思茹忽地合拢手掌,嗔道:“别急!我问你,写封信的是不是个女子?”
冷谓知道吴蕙字体娟秀,齐思茹当然能看出是出自女子之手,当下点了点头。
齐思茹紧紧盯着冷谓,道:“她和你什么关系?”
冷谓一愣,万没想到这女子醋劲如此之大,竟然敏感至此,淡淡道:“我们是革命同志,战友,仅此而已。”
齐思茹瞪着冷谓道:“真的?你别骗我!”
冷谓叹口气道:“骗你作甚?我们就是同志,战友,仅此而已,别的没有什么。”说完这句话,心里却打了个突,真的仅此而已么?
齐思茹咬咬嘴唇,一手拉过冷谓的手,将信放到他手心里,嫣然道:“只盼你别骗我就好!”
冷谓紧紧抓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却不是吴惠写信所用的那张纸,不由得一惊,急忙打开一看,却见纸上画着一只大大的乌龟,根本就不是吴蕙写的那封信。
冷谓一呆,齐思茹轻笑一声,一跳闪开。
冷谓怒道:“你做什么?信呢,快给我!”
齐思茹咯咯娇笑道:“你说,这只乌龟像不像你?你像不像这只乌龟?”
冷谓怒气勃发,沉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思茹看到冷谓红着眼睛,不由得害怕,急忙退后一步,咬着嘴唇道:“你想怎样?如果我偏不给你,你会怎样,会不会杀了我?!”
冷谓冷冷盯着她,面沉如水。
齐思茹眼睛望着冷谓,慢慢伸出手,解开胸前衣扣。
冷谓一愣,急忙转过头,沉声道:“你做什么,快住手!”
脚步声响,接着一只雪白的手伸到冷谓面前,手心里躺着赫然一封信。
冷谓急忙伸手,一把抓起,急急打开一看,正是吴蕙写的那封信,心中一喜,抬起头,望着齐思茹。只见她胸前衣扣开着,显然是刚从贴身衣兜里取出这封信来。急忙闭上眼睛,转过了头。
齐思茹凝视着他,轻声道:“你放心!我只会帮你,不会害你,如果你连我都不信,你还能相信谁?”拉过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闭着眼睛,喃喃道:“等我,等我回来!”
冷谓闭着眼睛,低声道:“有关我的一切事情,你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一个字也不要说,好么?”
齐思茹松开冷谓的手,退后一步,系好扣子,整整衣服,轻声道:“你看着我!”
冷谓慢慢转过头,望着她。
齐思茹静静凝视着他,目中柔情似水,柔声道:“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过,你以后别对我这么凶好不好?”
冷谓呆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齐思茹轻声道:“你本事那么大,刚才怎么不打我,从我身上抢了这封信去?”
冷谓默然无言。
齐思茹微微一笑,忽地想起什么,道:“饭呢,你还没喂我吃饭呢。”转眼一看,饭盒放在床头柜子上,里面已经空了。
冷谓低声道:“我吃了。”
齐思茹嫣然笑道:“真好!一碗饭,你吃一口,我吃一口,你再吃一口,我再吃一口,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相呴以湿,相濡以沫?”
冷谓低下了头。
齐思茹嫣然一笑,轻声道:“我先走了,你等着我!”
冷谓低声嗯了一声。
齐思茹一步步退后,望着冷谓,咬了咬嘴唇,霍然转身,开门而出,接着轻轻关上了房门。
齐思茹刚走出到院子,只听一声咳嗽,接着一个声音道:“齐上尉,团座派我带车来接你,你快坐车回去罢!”
齐思茹一惊,只见黑暗中闪出一人,正是吕锋。
齐思茹脸上一红,急道:“吕连长,你怎么来了?你。。。。。。”她不知吕锋来了多久,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和冷谓的对话,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
吕锋淡淡道:“我刚到,刚进院子,就见你出来了。”
齐思茹心中一松,定了定神,道:“好!咱们走罢!”
吕锋摇摇头,沉声道:“车在外面等你,你快坐车回去,团座让我留下照顾李兄弟。”
齐思茹一愣,想说什么,却没有说,点了点头,快步去了。
吕锋望着齐思茹的背影,摇了摇头,轻轻咳嗽一声,院中角落闪出一人,只见他二十余岁年纪,穿着国军士兵衣服,满脸精悍之色,脚步迅捷。
吕锋点了点头,走到病房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那个年轻人跟着进门,转身关上了门。
冷谓在屋中听得分明,看到吕锋进来,微笑道:“吕连长,你来了!”
吕锋点点头,快步走到床前,低声道:“李兄,你的伤怎样?”
冷谓微笑道:“放心,没事了。”
吕锋喜道:“那就好!”接着低声道:“李兄,你要的人,军座命我给你带来了!”
冷谓一愣,心中一喜,打眼瞧着吕锋身后那个年轻人,沉声道:“你是……”
那年轻人上前一步,举手敬礼,大声道:“报告长官,我叫吴铎,奉命前来报到!”
吕锋急忙道:“小点声!”
吴铎压低声音道:“是!”
吕锋低声道:“李兄,吕某去门外转转,抽支烟,透透气。”
冷谓知道吕锋是故意避开,好让自己和吴铎说话,另外也去门外守着,防止有人打扰偷听,当下点点头,低声道:“谢谢!”
(本章完)
第339章 交心()
吕锋微微一笑,转身快步出门而去,轻轻关上了门。
冷谓望着吴铎,指着床前凳子,微笑道:“来,坐下说。”
吴铎一愣,低声道:“不,长官,我就站着。我们一行十人,奉命赶到军前效力,请长官吩咐!”
冷谓微笑道:“你坐下,咱们慢慢说。”
吴铎迟疑一下,低声道:“是,长官!”上前坐在凳子上。
冷谓看吴铎坐在凳子上,腰杆挺得笔直,双肩齐平,两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直直望着自己,一副军人姿态,不由暗暗点头,微笑道:“你是军人?”
吴铎低声道:“报告长官,我们汉阳兵工厂本就是部队编制,我们都是军人。”
冷谓点点头,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你有个本家姐姐,叫吴蕙,是不是?”
吴铎一惊,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是,长官如何得知?”
冷谓微微一笑,从枕头下面取出吴蕙那封信,微笑道:“你先看看这个。”
吴铎迟疑着,伸出手,接过信来,慢慢打开,一字一句看着。
冷谓一直盯着吴铎,只见他脸上神色变化不定,看完了信,脸色恢复平静,将信递给冷谓,定定望着冷谓,没有说话。
冷谓接过信,放在身下,沉声道:“你意如何?”
吴铎霍地站起身,低声道:“报告长官,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长官是什么意思,属下就是什么意思!”
冷谓听他回答滴水不漏,淡淡一笑,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
吴铎坐回凳子上,望着冷谓。
冷谓道:“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吴铎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冷谓微笑点头。
吴铎望着冷谓,低声道:“长官是什么人,这封信您又从何处得来?”
冷谓微微一笑道:“这是两个问题。”
吴铎道:“是,长官。”
冷谓微笑道:“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此信是你姐姐亲笔书写,托我带给你。”
吴铎道:“那您是。。。。。。”
冷谓微笑道:“她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吴铎一惊,霍然起身道:“长官,您是。。。。。。”
冷谓点点头,微笑道:“不错,不过我们那里不兴叫长官,叫同志,大家都是革命同志,革命战友。”
吴铎望着冷谓,慢慢坐下,低声道:“您是我姐派来的?”
冷谓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意如何?愿不愿意?”
吴铎迟疑不答。
冷谓叹了口气,低声道:“参加我们新四军,全凭自愿,没人逼你,你既然不愿意,那也没什么。此事莫要对人提起,你就当从没见过我。你去罢!”说罢,挥了挥手。
吴铎坐着,迟疑不动,过了片刻,站起身,向冷谓敬了个礼,转身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只见冷谓靠坐在床上,闭着眼睛。
吴铎快步走回,低声道:“我愿意,我去!”
冷谓睁开眼睛,淡淡道:“强扭的瓜不甜,凡事勉强不来。你若是不愿,或是心存疑虑,大可不必勉强自己。”
吴铎沉声道:“我愿意!在哪都是打鬼子,为抗日救国出力,我愿意加入新四军!更何况你们新四军军纪严明,是一支实实在在打鬼子的队伍,我愿意加入你们,和你们一块打鬼子!刚才我是不能确定您的身份,因此才心有疑虑。”
冷谓沉声道:“我们新四军穷,一穷二白,条件艰苦,而且战斗在敌人的后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可要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好男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