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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然黑瞳迷离,满是睡意的披散着一头湿淋淋的青丝,穿着宽松掩不住窈窕身子的薄绸寝裙从内室跨了出来。
同样一身沐浴过后水汽满身的皇甫夜,正慵懒的倚在软榻上翻阅着军机处的机密公文,听到动静立即抬起头,看到洛然湿淋淋的满头乌发,俊逸的傲眉不由得一蹙。
“过来。”他放下手中的机密公文,随手拿起搭在软榻边上的自己刚刚擦过微湿长发的干净吸水软布,宠溺的对她招招手。
这小女人,也太不爱惜自己身子了,万一着凉了,染上了风寒了怎么办?
要知道,她虽然经过君念生的伐筋洗髓以及打熬筋骨扩展经脉,身体资质堪比武学天才,但是毕竟还没有内力,无法像他一样寒暑不侵,诸邪不侵。
“唔”洛然很没有贵女形象的张着樱唇打了个欠呵,黑瞳迷蒙的走近他,如同一只猫儿般窝到他怀里。
“好困,夜,你帮我擦头发”她嘟嚷着,懒散神态中带着难得一见的娇憨与迷糊,自然而然的伸出雪臂圈住皇甫夜的脖子,有些湿意的脸颊亲昵的蹭了蹭皇甫夜的俊脸,才搁到他有力的有着宛若刀削般的完美线条的肩膀上。
这是她的男人,她撒娇神马的天经地义啊。
还有,形象?在自己男人面前还保持着那种矜持的名门贵女形象,累不累啊夫妻感情的融洽,就是从小亲昵的不造作动作开始滴!
心房骤然一烫,又热又软,皇甫夜不由得怦然心动,觉得眼前的人儿远比平常更要惹他迷恋怜宠,绝世眸子几乎要放出侵略性的火热光芒来,小腹一阵紧绷!
他几乎要当场扔下布巾,扳转她的俏脸摁着狠狠的痛吻一番。
只是,他也知道,今晚不适宜碰她了,她明天就要开始接受君念生的功力灌顶,必须保持最好的体能跟精神。
该死的,为什么会定在明天接受灌顶呢!能看不能吃,是男人的那里都会很疼的!
用尽自制力去压制胸腔内沸腾的欲念,皇甫夜喉结艰涩的滚动,疼痛的微微弯了弯腰,在内心恨恨的咒骂着,用力的收紧环着洛然纤腰的双臂,恨不得将怀里的人给揉进骨血之中,再也不分离!
第179章()
第179章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洛然喉咙里发出些暧昧的幸灾乐祸的低笑声,配合她慵懒娇软的声音,更是几乎要了皇甫夜的命。
“小坏蛋,来日方长呢!”绝世眸子深处快速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皇甫夜恨恨的挑眉,俊美脸庞上却挂着纵容的宠溺邪佞笑容,右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怀里人弹性十足的俏臀!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陪着她慢慢变老。
洛然身子缩了缩,喉咙再次发出类似猫儿般不满的咕噜声。
皇甫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奔腾的某种冲动,拿起布巾,任由她窝在自己的怀里,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她的湿发,一边动作温柔而细致的轻轻的擦拭起她湿淋淋的长发来。
洛然快要闭上的黑瞳,微微的睁开一道细缝,流波溢彩,无声的微微一笑,更加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淡淡的甜蜜温情,在这静谧的室内缓缓的流淌开去
突然,昏昏欲睡中的洛然猛然感应到了什么,心悸的猛然睁开眼睛,在皇甫夜怀里坐直了身体!
迷离的黑瞳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的迷糊懒散!
洛然本能的感应到了莫大的危险,好像在冥冥之中被什么蛮荒巨兽猛然盯住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爬上了寒彻骨髓的寒意,四肢百骸都像浸入了冬天的雪水之中,刺骨的寒痛!
洛然只觉得心脏仿佛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冰冷大手攥住,窒息的疼痛,完全喘不过气来!更可怕的是,直觉告诉她,这种不祥的危机预感,她似乎无法躲避过去!
她脸上的血色在瞬间之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惊惧的揪住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然儿?怎么了?”
洛然的异变之快,快得皇甫夜几乎来不及反应,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见到她脸色苍白,满头冷汗的揪着胸口衣襟,像一条脱离了水在岸上搁浅的大鱼般,唇瓣一张一合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如此的难过,神色如此的惊恐苍白?
难道是虞美人毒发了?
瞳孔微微一颤,他霍然色变,俊美脸庞沉下,苍白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猛然一手将她扣在怀里,一手握住她紧紧揪住胸口的纤手,将体内温润如春的真气渡了过去,试图缓解她的难受,让她冷静下来!
得到了他渡过来的真气,洛然顿时觉得全身一阵暖流涌动,笼罩在身上的刺骨寒意与刺痛,犹如积雪遇到烈阳照耀般,很快就消退得干干净净。
她的呼吸很快就平稳了下来,青筋直绽的紧紧揪着胸口的纤手也放松了下来,虚软无力的瘫在皇甫夜怀里。
“水”她颤动着眼皮,细若游丝的道。
“嗯,你等等。”
见到她已经放松了下来,皇甫夜一颗高高悬在喉咙口几乎要跳出来的心也落回了原地,单手环抱着她,身子微微向前倾,提过软榻旁边的矮几上小火炉暖暖地煨着参茶的小铜壶,缓缓的在自己刚刚之前喝参茶所用的茶碗中倒了一杯,放下小铜壶,才小心的将茶碗送到洛然唇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下。
等她喝完,见还剩下一小半,他完全不介意的自己接着一口喝光,才将茶碗放回原位。
“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他优美的修长手指轻轻的擦去她额头上的细密冷汗,一双绝世眼眸,焦躁不安而担忧地睇着她还是苍白的脸颊。
“我”
回想起刚刚那种令头皮都发麻胀痛的不祥感,洛然心有余悸,张口就要说出来,却冷不防眼前一花,室内多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小然儿!”
来人有着一双颠倒众生的狭长凤眸,一向慵懒漫不经心的妖孽俊脸上此时写满了凝重之色,低沉的唤道。
君念生!
该死,不知道不请自入是为贼,非礼勿视么!皇甫夜的眸子倏然眯起,一丝不悦之色在俊美脸庞上闪过,迅速抓起搭在软榻边上的自己的一件外袍给怀里的人儿穿上,将她苗条的如玉娇躯裹得严严实实的。
洛然身上的那一套薄沙绸寝裙,本来就是宫中嫔妃为了承宠而穿的风情装睡衣,极为撩人。
他看着是很喜欢,但是,那仅仅是限于他一个人看!
他皇甫夜从来都不是那种大方的让其他男人看到自己心爱女人的寝裙都无所谓的人,他自认妒忌心很强,占有欲也很强烈!
“你来干什么?”于是,皇甫夜极度不善的眯着眸子瞪向这个妖孽男人,俊美轮廓如覆薄霜,骇人的冰冷气息几乎要透体而出了。
君念生反常的没有挑衅而去,而是微微的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难道要告诉皇甫夜,他今夜静坐之际,突然感应到小然儿即将有巨大的危险降临,全速撕裂虚空赶来保护她么?
感应天机这东西是在是太飘渺了也只有他这种快到突破命星境,超脱天道摆布的人,才能准确的感知到自己与自己周围亲近重要之人危机降临之时的天机
皇甫夜还没有到达他目前这个境界,也没还没有突破到可以知道某些东西的高深境界,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这是站在巅峰的一群人不成文的约定。
沉吟了半响,君念生决定还是模糊的略略提一提,“没什么,只是静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些东西不对,迟则生变,小然儿明天的灌顶必须提前进行而已。”
皇甫夜的身体蓦然剧烈一震!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霍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惊疑不定的眸光在怀里的人与君念生身上轮流徘徊。
突然,他在冥冥之中也感应到了一丝什么,仿佛有冰冷的尖锐锋利东西在心头狠狠的划过,某种死亡的气息近在鼻端,俊美脸庞再次色变!
那是一种即将失去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人生崩溃的冰冷恐惧感!
他想,他明白君念生的意思了!
“念哥哥,原来你也感应到了啊。”喝下参茶,又休息了一会,洛然已经彻底的在皇甫夜的怀里恢复了元气,懒洋洋的挑眉笑道,似乎完全不把刚才的那种危机预感放在了心上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只是表面上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罢了。
实则上,她的全身神经都绷紧了起来,一颗心完全被阴霾笼罩,沉到了水底。
前世血的代价告诉她,她的第六感一向是无比的精准在那个冰冷无情的权力财富世界打滚出来的人,已经被危险训练到对危机感有着近乎本能的预知能力。
嗯?小然儿自己也感应到了?也对,毕竟是与自己切身相关的性命之危闻言,狭长凤眸流过诡谲的异彩,君念生脸上难掩一丝惊讶之色的看向洛然。
但是,让他更加瞠目结舌的是皇甫夜的反应。
“君念生,我可以相信你吧?你能保护她吧?”在洛然一声惊呼之中,皇甫夜遽然打横抱起洛然,薄唇苍白的紧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一双绝世眸子迸溅起无数骇寒而明悟的锋芒,不安的死死的盯着他看!
第180章()
第180章
“你你也感应到了?”狭长凤眸闪动着不可思议之色,君念生脱口而出。
天呢,虽然说他是小然儿的夫君,娘子有难应该会有那么一丝的预感,但是那只限于在小然儿发生危险的那一刻好吧?
他现在居然提前那么多就清晰的感应到了小然儿的危机,还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光靠他皇甫夜是无法解除小然儿的这场危机?
皇甫夜没有回答,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一双眸子迫人地紧盯着他,仿佛不得到他的承诺绝不罢休一样。
“放心吧,这个大陆上能敌得过我的人,屈指可数,有我君念生在,一些小蝼蚁想造反,比捅破天还难。”
狭长眼眸眯了眯,君念生妖孽的一笑,强烈的自信从他的身体上散发出来这是站在大陆真正巅峰上的巨头才有的自信,以及,实力!
只是,当君妖孽真正遇上在他手底下掠走洛然的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句大话说得太早了,来袭的人好死不死,偏偏是让他束手无措的那两三个人之一
得到君念生的保证,皇甫夜强烈不安的心,顿时稍稍的安定了下来。
但是他冷凝的俊美脸庞轮廓,却依然绷紧,没有一丝的放松。
“我们现在就走,去南城你的宅子,那里有阵法保护,比我的摄政王府要安全。”
他点了点头,不待君念生答话,就抱着蹙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洛然率先离开了房间,凌空直奔南城君念生的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大宅,亦即是药王谷在上京城最隐秘的一处真正机密驻地。
君念生紧跟在他身后,忽然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虚空,冷冽一笑,才继续御空而去。
同时,离上京城千里之远的深山,悬空寺。
正在佛前默默的焚香静坐,抄录经文的墨珣,忽然一阵强烈的心悸,手中蘸满了浓墨的白玉羊毫笔,“啪”的一声折断!
大撇的墨迹瞬间就将面前一页即将抄录好的经文毁掉,甚至有几滴细细的香墨飞溅上了墨珣洁白的衣襟。
他的眼神顿时微微一变。
修长身躯霍然起立。
但是,这种心悸来得快,去得更快,转瞬就让他再也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就好像是重要之人即将遇上不测?
眉心微蹙,他站在那里,谪仙般的俊颜微微的笼上了一层灰暗。
“阿尼陀佛,施主,你的心乱了。”旁边宝相庄严,慈眉善眼眉须皆白的老和尚,慢慢的睁开了一双仿佛蕴含着无数慈悲的平静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墨珣,劝诫的道。
“心乱了,人也就乱了,无论你刚刚感应到了什么,都不必介怀,心宽即可,冲击先天本是逆天而行之事,切勿自乱阵脚,让心魔趁虚而入。”
老和尚还以为墨珣刚刚感应到了他自己冲击先天之时的危机。
“大师见谅。”
眸子中微微一愕,墨珣微笑着合手对老和尚行了一礼,没有把自己刚才的心悸感觉直接说出来,而是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间寂静的大殿,“大师,珣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还要办,容我两刻钟之后再回来抄录经文。”
“施主请便。”老和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次闭上眼,默诵起自己刚刚中断的功德经来。
墨珣大步来到大殿之外,手负在背后,冰凉的夜风飒飒地吹动他的长发,衣角。
沉默了一会,他眸如暗夜的轻声道,“七杀,出来。”
“主人,何事召唤老奴?”很快,空气中一阵波动,一个腰背佝偻的宛若夜市摆摊卖茶的老人一样的老者出现了。
如果皇甫夜在这里,一定会一眼看出,这个看似平常老人一样的老者浑身精气内敛,几乎触摸到了先天的大门,达到了半步先天的惊人境界。
可惜的是,即使是半步先天也好,这老人剩余的寿命与身体精元,已经不能够支持他完全冲击到先天境界了。
不入先天,终究还是凡夫俗子,半步先天虽然名字好听,但是实则上却还不是先天,即使能延寿到一百八十岁,终究还是要化为一捧尘土。
“这几天,上京城有何异动?”
墨珣淡淡地瞥了老者,状若漫不经心地开口问,“例如,朱砂那边的动静?”
“朱砂小姐正在进行一个主人你母族谋划了近千年的大计划,已经到关键时刻了,皇甫夜那边似乎还没发现。”
七杀平静的脸容似乎出现了一丝犹豫的波动,“朱砂小姐手段高绝,明若镜一如既往的被欺瞒了过去。”
黑眸在夜色之中闪了闪,墨珣的唇角微微翘起,染上了一抹讥讽之色,“哦,原来,那个女人,已经能确诊出怀孕了啊。”
顿了顿,他嘴角的笑意越是讥讽轻蔑,接着嘲弄道,“那个偷天换日狸猫换太子的计划,也只有明若镜那样愚爱之人才会被欺瞒得这么厉害而已不过,说真话,朱砂还真是配不上这样的男人。”
“是,可老奴探查不到朱砂小姐把人转移到了哪里。另外,老奴已经遵照你的吩咐,对咱们海云城的旗下所有的势力下达了不准再听朱砂小姐的命令行动的指令,目前,无人敢违反。”七杀眼中闪过一丝羞愧,装作听不到墨珣说朱砂的那些话,径直回答墨珣的第一句话。
“没必要,我没打算去把那孩子扼杀在母体之中。”墨珣莞尔一笑,但是那薄凉的笑意却没有到达冰冷的眸底,“就当是我把生育之恩还给我那一位好母亲,从此我与他们一族再无任何关系。”
被朱砂设计的时候,他就已经下了这个决定了。
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悲哀,但是更多的是解脱,更甚至,他还有些感激朱砂是她亲手帮他斩断了他与那一族的所有羁绊。
他已经不欠那一族任何东西了,相反,是那一族欠他一条他父亲的性命。
所以他可以心无旁鹜的绝情到底。
再也不给朱砂还有那一族利用他的海云城势力的任何机会。
“至于那些人,你要好好的盯着他们,如果出现一个忍受不住朱砂的利诱而违反禁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