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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川看了一眼容龑,果然,说话时间长了,总会暴露本性,“那我手下就是,钱你从我明天的劳务费里面扣。”
容龑听到劳务费三个字,皱了皱眉头,听起来别扭又很不舒服,“为什么不叫环保费,美化费,劳务费听起来很不好。”
彭川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还有幽默的一面。
容龑难得见彭川一笑,一时看得出神,不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心理状态,对她的一切仿佛都很感兴趣,哦不,可能是特别,好像还包括身体。
刚才借着老妈在,和她的那些亲近,有些让人回味无穷。
他低头,又拿了一支烟,“男朋友和你一个专业的?”
彭川一愣,“我还没男朋友。”
容龑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大学生,还是以学业为重比较好。”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情情爱爱的,算是一种奢侈品,我现在还消费不起。”彭川一边说着,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小说,可能小说的爱情太过唯美,让人比较向往,而生活里,总逊色太多。
过了一阵,彭川困了,看向容龑,“容先生,你不上楼休息吗?”
容龑很快明白过来,同时也不悦地挑眉,“我姓安,不姓容。”
彭川坐在那里,有点不自在,已经很想睡觉,“对不起,我听见你母亲叫你容龑,还
以为你姓容。”
“安,晚安的安,容,容器的容,龑,飞龙在天的龑。”容龑看了一眼彭川。
“哦……”彭川哦了一声,抵不过困意,打了一个哈欠。
容龑站起来,“我先上楼休息了,你随便。”
“那安先生休息吧。”彭川也站起来,很自觉地走向上一次她住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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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彭川照例起的很早,收拾客厅比上一次省了不少时间,不见容龑下楼,想到他还可能在睡觉,靠在沙发上,有些累便睡着了。
容龑点着一根烟下楼,正在打电话,看到彭川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莫名其妙地放低了声音,“就这样。”
他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彭川,很久没有过过高中那种朝六晚九的生活,有些暗暗称奇,很多人高中的时候拼命奋斗,到了大学彻底放纵,能一直保持她这种状态的弥足珍贵!
他没有叫醒彭川,坐在彭川旁边,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颊,是一张很清秀的脸,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十分迷人,让他想起曾经学过的一首诗《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
不知不觉,他靠近了彭川一些,似乎能看到丁香一样的颜色,嗅到丁香一样的芬芳,感觉到丁香一样的忧愁……
四片唇擦过,很轻,带着让人心颤的电流,他有些意外,很快离开,坐在旁边,点了一根烟,她看起来比他小好几岁,才大三,应该小了至少六七岁,有种老牛吭了嫩草的无耻感。
彭川睡得迷糊,以为蚊帐擦到了脸上,抬手轻拨了一下,突然惊醒过来,看到坐在身边抽烟的容龑,以为是烟气误导了她的感官,“安先生,你醒了。”
她站起来,“不好意思,睡着了,我现在就去楼上收拾你的房间。”
容龑坐在那里抽烟,没有出声。
彭川很快上了楼。
容龑才抬头看向彭川,对刚才自己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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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彭川下来了,“收拾好了。”
容龑伸手摸到钱包,突然不太喜欢这种方式,为他昨晚让她在母亲那里遭受的异样眼光暗暗后悔。
彭川看向容龑,“安先生,这一次不必给那么多,比上次好收拾多了。”
容龑没有出声,从钱包里抽了十张一百元的钞票,不用数,竟是他周一早就准备好的,放在茶几上,“下一次记得准时过来就成。”
彭川也没有再不好意思,拿了钱,反正这些钱,在他那里估计算不得什么,对她而言意义非凡,又何必为难自己为难别人呢?
容龑看向彭川,“没有多准备钱,下一周过来,给你假扮我女朋友的钱,赊欠一周,可以?”
“可以的,安先生。”彭川朝着容龑有些,容龑第一次感觉被人当做老板,这种领到薪水感恩地看着老板的眼神如此不爽!
“我去市区,你要不要顺一段距离?”容龑站起来,走到门口,穿西服。
“那就谢谢安先生了。”彭川跟在容龑后面出了公寓。
容龑听着后面的脚步声,第一次觉得安先生这三个字如此难听,拗口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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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周
彭川到容龑公寓的时候,车在,她刚敲门,门就开了。
看到衣冠整洁的容龑,她低头微微鞠躬,“安先生好。”
“好。”容龑听到那三个字,突然精神全无,坐在沙发上,闷声坐着。
彭川看向容龑,“安先生有些苦恼的事吗?”
“你能帮我解决?”容龑抬头看向彭川。
彭川一笑,摇了摇头,“先生你的
苦恼,怎么能是我一个小人物能解决的。”
“不一定。”容龑缓缓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了一个烟圈,打量着彭川身上的衣服,“你就这一身衣服吗?”
彭川顿了一下,“两身,刚好每次换洗了这一套。”
容龑想到她上次还回来的衣服,从旁边提过袋子,“放在我这里,我也要扔,太浪费了一些,拿去穿吧。”
“我又不是捡破烂的,又不是没有衣服穿。”彭川看了一眼容龑,委婉地出声。
“那在我这里,你换上这身衣服,每次看到你这身衣服,有点眼疲劳。”容龑摸了摸下巴。
“那好,就当我在这里的工作服吧。”彭川自然地一笑,在学校穿这一身真的不太合适,不知对于他耐克算不算奢侈品,至少,在大学里,算是很顶级的奢侈品了,宿舍的女生,特别是钱云,非常喜欢说学院的哪个男生穿的什么鞋,李宁、阿迪、耐克……
她是拿助学金的贫困生,又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出去招摇过市!
“我有事,先去上楼了,你自便。”容龑深吸了一口气,上了楼。
彭川看向容龑的背影,不知道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事烦恼,反出身不凡,有钱,长相也有了,还缺什么?
经过上次,这一次,她来的时候带了课本,到了房间,躺在被窝里认真地看书。
翌日,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容龑被读英语单词的声音吵醒,站在阳台上,看着打开的窗户,听着楼下发音极为标准的英语,第一次听女生将英语读的如此婉约动人,就像在念一首精美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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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的时候,彭川看了一眼时间,又读了一阵,到七点半的时候出去收拾客厅和一楼的卫生间、厨房。
半个小时,很快收拾好了。
她刚坐到沙发上,容龑下楼了,径直走向冰箱的方向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彭川。
彭川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那一刻,容龑觉得谢谢两个字也难听无比!
他看向彭川,“路上不用收拾了,昨天有点事,打了个岔,忘记缺钱了,你跟一起去,上次和这一次的一起给你。”
“好的。”彭川跟着容龑出门,两个人一前一后。
容龑已经走得很慢,可是看影子,两个人始终保持着那一份原有的距离,不悦地挑眉,上了驾驶位。
彭川没有注意,容龑直接将车到了一座石山下。
她看向容龑,“安先生,这里应该没有银行吧?”
“我哥们放了我鸽子,一个人无趣,陪爬山,付钱。”容龑看向彭川,他不是喜欢钱吗?花了钱,他买她的时间,总可以了吧?
彭川摇了摇头,想到他昨晚不开心,“不用了,我平时也没有机会锻炼身体,算锻炼身体了。”
“也好。”容龑走在前面,本以为彭川会和她保持距离,没想到她很快爬到了她前面,脚步比他还要健壮。
他站在原地看着,有些好奇,不知道她小小的身体里哪来那么多力气。
他始终走在后面,快爬到山顶的时候,一抬头,突然看到彭川的方向滚石头,魅瞳缩了一下,冲上去将疾跑寻找掩体时一脚踩空的彭川扶住。
石头的速度很快,他怕来不及,按着彭川一起扑倒在侧面,险险地躲开石头,却一起骨碌碌滚下山崖!
那一刻,他有些慌神,紧紧抓着彭川。
彭川也白了脸,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往下滚的速度太快,她想抓住什么,什么也抓不到,两个人的重量反而速度更快,呼吸紧促地出声,“安先生,你放开我!”
第357章 【番二】容龑v彭川4:日久生情()
看到一块突兀的石头,容龑喊了一声,“抓住。”
彭川本能地抓住,再回头容龑,他一只手卡进了石头缝里,浑身摔得淤青,但人并无大碍,就是左手被石头豁开了一条几寸长的口子,都是血。
“你……”她胸口有股气顺不过来,看着容龑,勉强地爬起来,扶起了他呙。
容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满手是血的手腕,通得抽不过气来,手筋的地方似乎被豁断了,以前老和唐唐爬这座石山,这样的事听说过不少,从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什么山都敢爬,什么路都刚蹚……果然,也路走多了难免撞鬼!相比断过几根肋骨残过几手指的,他好歹幸运了很多醣。
“你怎么样?”彭川吓哭了,看着容龑。
“死不了,哭什么。”容龑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彭川。
彭川踉踉跄跄,脚步不稳地扶着容龑下了山,到了山脚下停车的地方,彭川不会开车,看容龑手上流着血也没法开车。
容龑也不敢给他妈打电话,更不敢给他老子打电话,非抽死他不可!
想到姬容,他看向彭川,“右边裤兜,手机,拿出来给一个叫姬容的打电话,让他过来。”
彭川看了一眼容龑,他是因为救她才……
她顾不得什么忌讳,手伸进他裤兜里,摸到手机,屏幕上是指纹验证,她打不开。
容龑看了一眼彭川,“属密码,密码是……”
彭川速度很快地输入密码,不太会用,看到腾讯录三个字,在里面翻了半天才找到姬容,拨通了那个电话。
响了许久,电话才接通,彭川换了一口气,“是姬容先生吗?”
听到对面说是姬容先生的助理,她回头看向容龑,“他不在,助理接的。”
容龑看向彭川,“让他快点死过来,就说我是容少。”
彭川哦了一声,对着那边说了一遍,听清对面的话,她看向容龑,“他说姬容先生正在拍戏……”
容龑低咒了一声,看了一眼彭川,“你会开车吗?”
彭川摇了摇头。
容龑看向彭川,“挺好学的,我教你。”
彭川没有办法,这样在这里耗下去,他手上一直流血,硬着头皮坐到了驾驶位上。
容龑简单地语言教了一遍,“你试试,别怕,我帮你踩刹车。”
彭川哦了一声,战战兢兢地启动了车子,听得轰地一声,车子突然开出来,她坐在驾驶位上猛颤了一下,车子却平稳下来,缓缓地朝着前方前进。
她握着方向盘,不敢动。
容龑在旁边,一边言传身教,一边低声安慰她,“不错,轻轻地旋方向盘……这一带是直路,没有转弯,别怕。”
彭川嗯了一声,精神高度集中,她有轻微的近视,但是一直没有戴眼镜,不知道开车会不会有影响。
她刚刚适应了,突然后面一辆施工的打车载着一车土轰隆隆从她旁边飞驰而过,吓得她跳了一下,几乎灵魂出窍,手不曾留意打了一下方向盘。
容龑实时地踩住了刹车,深吸了一口气。
后面一辆车紧急刹车,撞在一边的护栏上,下车朝着这边走过来,敲驾驶位的车窗,“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怎么开车的?”
彭川紧张地坐在驾驶位上,看向容龑,“怎么办?是不是要赔?”
“你在里面坐着,没事。”容龑打开副驾,下车看向来势汹汹的人,“你他妈的才不要命了,说话客气一点,老子刚刚干了一架,真觉得不过瘾,要不我们练一场?”
那人看容龑手上都是血,是动刀子的主,有些心怯了。
容龑看了一眼那人的车,就是个不到十万块钱的车,刚擦上栏杆,车头的地方撞变了一点形状,去修一下,估计也花不了少了。
他忍着痛用那只受伤很严重的手从兜里摸出钱包,正好有给彭川预备的两千块钱,“拿着滚,要是不满意,再连一场,一分钱也别想拿走。本来是我们不对,但是你他妈的说话太难听了,老子看不顺眼。”
男人二话没说,拿了钱就走。
容龑吸了一口
气,用另一只手拉开副驾,将钱包丢在车座上,看向彭川,“别紧张,休息一会儿再上路。”
彭川点了点头,手有些发软,看向容龑,再看车座上的钱包,沾满了血。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容龑看向彭川,“把我身上衬衫脱了,先帮我绑起来止止血。”
彭川哦了一声,看了一眼他爬山之前挂在椅背上的西服,好像不行,还是衬衣,凑近容龑,手不停地抖着给他解扣子。
她的指尖触碰在容龑身上,容龑站在那里,突然来的***充斥着浑身,原本就不堪承受的伤痛僵硬得更痛,“你快点。”
“哦……”太过紧张,彭川嘴唇很干,手碰在他身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肤,快要让她指腹生出静电。
好不容易解开他的衬衫。
容龑转了一下身子,她将袖子从他胳膊上剥下,从他腰上拽出来,拉过容龑的手臂,用袖子缠住伤口的地方,将两个袖子打了一个松松的结。
容龑看向彭川,“系紧一些,这样没用。”
彭川解开,不敢拉的太紧,怕弄疼了他,小心翼翼地系好。
容龑沉了声音,“再紧一些。”
彭川反复几次才咬着牙狠心打了一个死结,从始至终并没有听到他出声,抬头都看了一眼容龑,这要是斌斌,早就嚎叫的死去活来的。而生活优越的他……突然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今天对不起,你是因为救我…”
容龑看向彭川,“你没有强迫我,不关你的事,你后面就是我,也等于我自救,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彭川看向容龑,虽然他这么说,她也知道,不管他,他有机会走开,根本不会受伤。
休息了一阵,容龑看向彭川,“可以吗?不要紧张,不要有心理负担,可以了我我们就上路。”
彭川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了,刚才有点惊魂未定。
她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容龑放在前面手机响了。
他看到是姬容,看向彭川,“接了,打开免提。”
彭川照做,容龑一听到姬容的声音,“快点,再不来我就挂了,你准备清明给我烧纸钱吧!”
姬容呷笑了一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