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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逮住一条大鱼了!”肖柏高兴的说。
走到那人面前,肖柏吼了声:“抬起头来!”
那家伙缓缓抬起头来,肖柏大吃一惊:“王保长!原来是你!哈哈哈!你是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啊!好!太好了!你今天可终于落在我手里了!”
被人揪住的时候,王百春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落在肖柏手里,他两腿发软,在肖柏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苦苦哀求:“肖长官,您行行好吧,放过我吧,就像是放过一条狗一样放过我吧。”
肖柏“哈哈哈”大笑几声:“你觉得,我好容易抓住一个大汉奸,会就这样放过他?你等着吧,几天后公审枪毙你!”
听说要枪毙自己,王百春把头磕得像是鸡啄米一样:“饶命啊!肖长官饶命啊!只要肖长官您能放过我,我给您做牛做马,一辈子我都愿意啊!”
肖柏冷笑一声:“给我做牛做马?王保长你觉得这样就能洗刷你的罪行了?不毙了你,怎么对得起那些死难的中国人!”
王百春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肖柏的大腿:“肖长官,不,肖爷爷,您别杀小人啊,您发发善心,就像放过一条狗一样放过我吧。不,放过一只蚂蚁一样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当汉奸了,您行行好吧。”
肖柏一脚踢开王百春:“来人!先把这个汉奸给我押下去!”
被踢开的王百春不甘心,又扑上来抱住肖柏的大腿:“肖爷爷,您行行好吧。”
早有两名战士上来,像拖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癞皮狗一样,把王百春拖了下去。
“参座,抓住的这条大鱼还不小呢,还是个少将,您真要枪毙了他?”一名战士走上来,很好奇的问了句。
“我想这条大鱼还有利用价值,我们先留着他吧。”
部队得胜回归,来到太行山的一座小村子中。
这里是八路军活动的区域,见友军到来,八路军和当地老百姓走出来热烈欢迎肖柏的得胜之师。
自从美国人把盟军远东司令部搬迁到了包头之后,肖柏部和傅作义部都已经更换了军服。肖柏所部,现在穿的军服已经不同于其他的国民革命军,夏天所穿的都是绿色军服,军帽是美式军帽,很容易同其他国民革命军区别开来。而当地的八路军都知道,这支军队不同于其他的“国军”,会制造摩擦,而是一支友好的友军。
冬天的军服是土黄色棉衣,适合华北冬天土黄色土地。
“来了啊!还打了一场大胜仗呢!”八路军的太岳纵队陈司令面带笑容带着官兵们迎接出来,见到肖柏,他走上前去。
“陈司令!我们这次两次路过此地,得到贵部关照,真是感激不尽啊!”肖柏道。
“都是抗日的中国军民,何必见外!”陈司令笑着道。
这一仗,抓获伪军俘虏甚多,一共有一千多俘虏。押解俘虏的队伍可是浩浩荡荡,排列在村外,绵延数里的山路。缴获也甚多,缴获大量汉阳造步枪、迫击炮、三十节重机枪等伪军所用武器。
对于汉阳造、老套筒这些武器,肖柏根本就看不上眼。而迫击炮和三十节重机枪,算是还不错的武器,但肖柏的军队正在逐步换装美式和苏式装备,这些武器他也已经用不上,于是肖柏对陈司令说了句:“我们缴获的伪军武器,可以送给你们。”
陈司令大喜过望:“肖将军真是慷慨!”
“都是抗日的中国人,大家不分国共,都是兄弟,又何必见外!”
“走,里面请!”陈司令热情的邀请肖柏到自己的指挥部去坐下来喝一杯。
山西太行山,即便是夏季,在一些海拔两千多米的山区,夏季夜晚温度也是很低的,在三四度左右。太阳落山之后,太行山区就被一股寒气笼罩。
肖柏他们披上外套,坐在炕上喝酒。而这时候,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王百春却被关押在一间冰冷的柴房中,外面有一群战士看押着他。
陈司令和肖柏喝酒聊天,说到这次抓获的汉奸中,居然有一条大鱼,陈司令很高兴的站了起来:“太好了!让我去看看他吧?”
“好!我们去看看他去!不过,陈司令,这种汉奸,您觉得要如何处理?”
“这么大的汉奸,绝对应该开个公审大会一枪毙了他!不过,也许他还有利用价值呢?”陈司令说出自己的看法。
“陈司令,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觉得,这个汉奸还有利用价值!他不是吵着要把他放回去吗?我想把他放了。不过,在他回去之前,总得给我们留点凭证,一旦他回去后反目,我们就把凭证送到他的鬼子干爹那里!”
“哈哈哈!肖将军,你用的这一套,和我们八路军游击队用来对付汉奸的一套差不多啊!不过我们都只对付过一些小汉奸,那么大的汉奸,还是第一次见到。”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大汉奸去。”肖柏站起来。
此时王百春正曲卷成一团,缩在柴草堆上浑身发抖。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肖柏和陈司令走进来。
一见到肖柏进来,王百春连忙堆起笑脸。这时候他很清楚“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条古训,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装笑脸,硬装都要装出来。否者被拉出去一枪毙了,以后想再哭想笑都没机会了。
几名战士搬了板凳进来,肖柏和陈司令坐下。
王百春满脸堆笑,站在一边。
肖柏让人点起蜡烛,看着王百春那“笑容可掬”的脸,肖柏猛然站起来一声大吼:“王百春!你可知罪?”
王百春立即变成一副哭丧脸:“肖爷爷,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肖柏冷笑一声道:“废话我不多说了,你身为中国人,双手却沾满中国人的鲜血!就凭你认贼作父这一条,你死一万次都死有余辜!”
“我,我,我可以戴罪立功啊!”王百春苦苦哀求。
“啪”一记耳光打在王百春脸上,只听到肖柏吼道:“戴罪立功?怎么个戴罪立功?就这样放过你,被你害死的中国人会不会答应?”
王百春哭丧着脸道:“肖爷爷,您把小人放回去,小人一定带着队伍反正!”
“哈哈哈!”肖柏大笑三声,“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我拖下去,好好收拾他一顿!”
“我们不虐待俘虏。”陈司令在肖柏耳边轻声道。
肖柏也在陈司令耳边轻声回答:“这个俘虏是我们抓的,不是你们抓的,我们虐待,不违反你们的军纪吧?”
早有两名战士上来,把王百春拖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打完了后,肖柏问道:“王保长,你是否愿意真心反正?”
“是的,是的!”王百春的头磕得像鸡啄米一样。
“那很简单,只要你写一封反正书,我们马上就能放你回去!”
“啊?”王百春脸色大变。他知道,写了反正书,万一哪一天肖柏看自己不顺眼,只要把保证书送回去,不要说花谷正,就连马日养都能当场毙了自己。
“写还是不写?”肖柏的手按在手枪上。
“我写!我写!”王百春连连点头。
第八十一章 华北大空战(9)()
夜深人静,弯月高悬在漆黑的天穹上,太行山的小村子格外寂静,偶然听到几声狗吠声,还有几声夜猫子的叫声。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大喊声打破了寂静的夜色。
“来人啊!大汉奸跑了!”
“大汉奸跑了!快追啊!”
接着,又是“砰砰”几声凄厉的枪声。
肖柏闻声,从一间瓦屋里冲出,冲到那间当成临时牢房的柴火房门口,只见一名战士捂住流血的脑袋,蹲在地上,另外一名战士却跪在那里抱头痛哭。
“怎么一回事?”肖柏怒斥道,“怎么让大汉奸跑了?”
抱头痛哭的那名战士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长官,刚才刘参谋走进去,结果被这个大汉奸抢了手枪,还把刘参谋挟持为人质。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大汉奸已经挟持着刘参谋退出来,我们没有人敢开枪啊。”
闻讯赶来的一名参谋军官破口大骂。
肖柏却劝阻住了那名参谋军官:“算了!这样一个杂种,跑了就跑了!只要我们被他挟持当人质的兄弟能安全回来就好了!”
过了大半个晚上,等到天黑的时候,那名被王百春挟持的参谋军官才垂头丧气的回来。他一身泥土,外套都被人扒掉,脸被草叶刮成了“大花猫”,身上胳膊上血迹斑斑,手枪也被人抢走。
见到肖柏,他哭着说:“将军,都是我不好!让那个混蛋逃跑了!”
“算了吧,跑了就跑了,你能回来就好了!”肖柏安慰他说。
“将军,可是那么大的一个汉奸,都怪我失误,怎么被他抢了手枪啊!”
“放心吧,这个汉奸跑得了这次,逃不过下次的!”
次日一早,肖柏就带着队伍,向绥远草原返回。
就在此时,马日养看着那些垂头丧气站在外面的“华北治安军”,他的心情好到极点。
“这些没用的废物!看看!一个个像死了老爸一样!”一名小特务骂了句。
马日养却笑眯眯的说:“这刚好是我们收编他们的好机会!”
说完,他走到外面,对那些垂头丧气的伪军说:“华北治安军的弟兄们!你们的头领指挥无能,他已经当了俘虏!现在你们面前摆着两条路可以走。第一,你们回家种田。但是记住一点,你们回家,很可能还会被太君抓回来当兵!甚至可能被送去煤矿!第二条路,是我马日养给你们指的一条光明大道:你们加入我们吧!我是太君的大红人,你们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有你们享福的!”
那些伪军交头接耳,他们觉得,与其回家种田,还不如跟了马日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大吼声:“狗日的马日养!你这个王八蛋!趁老子不在想要收编老子的人啊!告诉你!门都没有!”
马日养转过头来一看,发现站在门口的正是王百春!
那些像死了亲爹一样的伪军听到王百春的声音,纷纷来了精神。
“回来了!我们的长官回来了!”一名伪军军官高兴的大喊大叫起来。
马日养冷冷看着王百春,突然拔出手枪,对准了王百春的脑袋:“哈哈哈!王保长!你还有胆量回来啊!快老实交代,你回来是要当土匪的内应?”
别看王百春在肖柏面前比一条狗还不如,可是到了马日养面前,他却很“理直气壮”,显得十分“大义凛然”的样子。
“姓马的杂种!你他妈的别给老子血口喷人!什么我当土匪的内应?告诉你,老子是趁他们不注意,挟持了他们一名高官当人质才捡回一条命的!你他妈的敢动手,老子这些弟兄们手中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王百春吼道。
见到马日养用手枪顶住王百春的脑袋,那些伪军们也纷纷拉动枪栓,枪口对准了马日养和他的那些特务。
剑拔弩张,空气中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眼看着这个*桶就要爆发的时候,后面响起花谷正的声音:“八嘎!你们干什么!”
听到“太君”的声音,王百春和马日养两边的人都放下枪,站在那里,毕恭毕敬的给“太君”敬礼。
花谷正怒斥道:“你们都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圈做贡献的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我就听说支那人彼此之间不团结!今天一见,果然是如此!八嘎!”
马日养连忙辩解说:“太君,不是这样的!这个王百春,他是帝国的叛徒!在昨日的战斗中我亲眼见到他被俘虏了!可是今天他就被放了回来!太君,您说,这是不是有问题?我觉得肯定是土匪故意放他回来的!放他回来当内应!”
花谷正的脸色越发阴沉,听了马日养所说,他转头问王百春:“王君!刚才马君所说的可是属实?”
王百春回答道:“太君,我真没有当叛徒啊!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您看,我对太君是大大的忠心的!”
“我没有问你忠心不忠心!我只问你是不是被支那武装抓住又放回来的!”花谷正脸部肌肉扭曲变形,大声咆哮起来。
王百春吓得冷汗直冒,可是他连汗都不敢擦,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是的,我是被那些土匪抓住过。但是”
“但是什么!”王百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谷正打断,“但是他们放你回来!让你来当内应是不是!你滴!良心大大滴坏滴!死啦死啦地!”
“太君饶命啊,真不是他们把我放回来的,是小人趁他们不注意,抢了一支枪,挟持了他们一个高级军官,这才回来的!”
花谷正厌恶的扬了下手,正要下令把王百春拉出去,这时候,门外却出现一名穿着便衣的日本特务。花谷正见到那人,准备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那名日本特务走进来,在花谷正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花谷正的脸色逐渐变得缓和,他“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说完,他转头对马日养说:“马君,王君是大大滴忠心的,希望今后你们两个人要好好的共事!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中日友善,才能完成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的大业!你们两个也不要整天闹了!那样只能让土匪有机可乘!”
“哈伊!”
“哈伊!”
马日养和王百春同时点头哈腰。
花谷正转身走出汉奸和伪军指挥部大院。但他刚刚转过脸去,脸上的笑容又消失,隐隐约约露出一丝他人无法觉察的杀机,面部肌肉微微颤动。
“走,上车!”花谷正扬了下手。
他上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坐在边斗上,摩托车风驰电掣,向正定火车站的方向驶去。不久之后,花谷正就上了一列返回北平的火车,赶往华北日军指挥部。
回到华北日军指挥部之后,花谷正向冈村宁次汇报了刚才的事情。
冈村宁次笑着点了点头:“我觉得,这次支那人很可能会通过王百春的事情做文章!有可能他们已经让王百春帮他们!我总是有一种感觉,支那人的目标肯定是我们的机场!他们想要把我们的零式战斗机摧毁在地面!”
“冈村将军高明!我也是这样想的!”花谷正回答道。
“哈哈哈!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你可知道,刚才在正定满洲勇士指挥部大院里,那个和你说话的人是谁派的?”冈村宁次大笑几声。
“难道,是司令官阁下您派的?”
冈村宁次点了点头:“对!我们在华北以及太行地区耳目众多!支那人的举动,很难逃过我们的眼睛!已经有人向我汇报了,王百春抢了枪,劫持他们一个高级参谋军官,从支那人那边逃了出来。不过我觉得很蹊跷,那个肖柏不是向来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让那么大的一条大鱼逃走呢?所以我判断,肯定有文章!”
“属下实在佩服司令官阁下!”花谷正惊得瞪大眼睛。
冈村宁次眼镜片后面透出一丝亮光:“所以说,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花谷君,你觉得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策反一个大头目,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马君的特工队?我认为肯定不是!他们必然有更大的目标!目标很可能就是北平机场!”
花谷正听得目瞪口呆。
冈村宁次又继续往下说:“因为我们增派了新式战斗机,支那人的靠山美国人在华北上空并不占优势,所以他们肯定要对停在地面的飞机打主意!通过太平洋战场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