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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和照明灯合二为一。他推一下,灯柱是固定的。左右拧拧,根本拧不动。
室内空空如也,除了这灯,其它再无东西可以作为操作手柄。
虞松远趴在灯柱上仔细研究了一下,然后将左边的灯体试着往下推了一下,灯柱竟然慢慢被向下推去一截。等推到位了,试着左右拧动。往左不动,再往右试一下,结果真动了。用劲拧到位,传来电机转动的丝丝声,极其轻微。
奇迹出现了,整面墙壁,如推拉门一般,竟然被轻声拉到一边墙壁之内。墙壁后面,出现了一道铁门。林涛顾不上兴奋、庆祝,就轻轻推动铁门,门无声地向里开了,里面是石头台阶。
两人无声击掌,互相掩护着,顺着台阶走到底,转弯后,出现一道宽大的走廊。
走廊内灯火通明,地下又一层,也如豪华宾馆一般,金壁辉煌。
建筑建构很复杂,走廊深处,似隐隐地不时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有点象节日时遥远的鞭炮声。这声音很小,但虞松远和林涛还是能听出,这是五四和五九式手枪,在密闭空间**击的声音,以及回音的震荡声。
听着很从容的“砰砰、啪啪”声,虞松远决定就从眼前开始,一间一间清理。
林涛掩护,虞松远轻轻推开最近的一个房间的木门,闪身进去,并迅速关上门。房间很大,比旅馆内的套房还要大。一个男人正伏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做着强劲的俯卧撑,似乎是一段登山比赛,已经到了最后冲顶阶段。
女人的叫声如濒死时绝望的嘶吼,撕心裂肺一般,很有特点。而另一个女人则撅着光腚,趴在男人身下忘情地亲吻着……虞松远顿感恶心,他用脚尖轻轻地走到男人的身后,挥手一掌,砍在男子肉滚滚的脖颈之上。
男子闷哼一声,一头栽到女人身上。
两个女人都没反应过来,神情迷离,目光惊愕,虞松远将拇指竖着放到嘴上,示意不准出声。他迅速将男子手脚牢牢捆住,堵上嘴。并将其手和脚,分别固定在床的两头。
办完这一切,又将两个惊恐万分的女人也分别捆好,堵上嘴巴。最后,才将枕头下的手枪抽出来,插到自己腰上。看一下男子脖子下的牌子,“专员-胡重进”,果然是别动队成员。
虞松远和林涛对视一眼,有点莫名其妙。看来关得太久了,这些别动队牲口,这些所谓的“革命者”,都已经快熬疯了。有劲无处使,他们只能醉生梦死一般,摧残这些可怜的女人。
他们关上门,又轻轻地推开第二间,里面漆黑一片。虞松远用夜视仪一看,床上无人,这是一个空房间。又连续打开两道门,里面都是一个男人、两个女人,都处在大战后的酣睡中,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令人惊叹之前的“战况”,是何等激烈。
他们如法炮制,分别将他们击昏并牢牢捆好。
第五十五章 奇葩的枪法()
再推开一个房间,是一个豪华大套间,进门是过道或玄关,过道里边转过一个弯来,才是大卧室。林涛轻轻关上门,虞松远伸头向厅内一看,便大吃一惊。首先传入两人耳帘的,是香艳的麻将小调:
“小河流水荡悠悠,六郎最爱是洗澡。东边(那个)日出-西边(那个)雨,娇嚏阵阵让人酥。”
“五老爷子风寒腰,逗得三娘人越骚,情到(那个)深处-热似(那个)火,管你能和不能和(此处读hu,第二声)……”
房间很大,床也很大,乳波臀浪,白花花一片。一大一小两张床,大床上七八个男人女人,床上放着一张小桌子,正围着在搓麻将。
打闹、谩骂、调情声,噼噼啪啪的码牌、搓牌声,伴着打麻将时的淫词小调,男声女声混在一起,此起彼伏,刹是热闹。
另一张小床上,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嘴里哼哼吱吱地正嚷着,“丫头使劲,爷刚才手气正好,下一将赢的归你了。”女人顾不上和他斗嘴,瀑布一样的长发在空中飘荡。她仿佛象骑着一匹骏马,正迎着劲风,驰骋在辽阔的大草原上。
围着大床边的两个女人,显然是在中场休息,慵懒地叼着烟,手里拿着饮料。一边掉头嘻嘻笑着,不断调笑正在激战的姐妹,一边竟然在自渎。
虞松远向林涛做了一个手势,两人轻声接近大床。
见虞松远他们突然出现,两个围观的女人先看见他,一时都愣住了。另外几人顾不上他,正挤在床上激战正酣。虞松远将手指伸到嘴上,示意她们不准出声。两个女人惊讶得大张着嘴巴,连手都忘记拿上来。
林涛甩手一刀,咔嚓一声,尖刀扎进脖颈。小床上正在腾云驾雾似的男子,颈椎瞬间被切断。女人并未发觉不妥,头仰到天上,闭着双目,仍在奔放地驰骋着。
这轻微的“咔嚓”一声,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床上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淫词小调,伴着噼噼啪啪的搓牌声,仍在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虞松远和林涛两人从大床两边,分开围观的女人,瞬间格杀了两个男子。坐在里边床头一侧的男子,一把掀翻小桌子,哗啦一声,麻将和钱飞得到处都是。他迅速从屁股后的枕下抽出手枪,反手就是一枪。
他出枪动作之快,令虞松远和林涛都大吃一惊。勃朗宁大口径手枪强劲的击发声,在密闭的房间内震耳欲聋。
虞松远和林涛瞬间同时向后倒下,子弹贴着虞松远的耳朵飞过。一击不中,两人没有给他再次击发的机会,在身体后倾的同时,几乎同时将手中的潜水刀甩出,两把刀几乎同时击中男子持枪的手腕,手枪掉到床上。
男子手枪落手,仍不死心,左手正想伸出去拿枪时,谁知道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他刚才打出的子弹,击中后方墙壁上的一根水泥立柱,并反弹到天花板上的水泥横梁上,然后竟然又鬼使神差一般,直直反弹回来,直接击中男子肥大壮实的大肚皮上。
虞松远从地上弹起,本已经将另一把潜水刀抽在手里,做好了格杀的准备,却见大汉已经被莫名其妙的打伤,而且打得还不轻,身体剧烈地抽搐、颤栗个不停。看来,这颗长了眼睛的子弹,是击中了狗日的脊椎上了。
“这也能击中,也尼玛太变态了吧。”林涛瞪大双眼,莫名其妙地骂道。
虞松远心里也直犯嘀咕着,他收起刀,将床上的手枪拿起别到腰上。抬头看看天花板,看看墙壁,再一次愣怔了一下,太不可思议了。人要作死天助之,这么奇葩的枪法,精于射击的他,也根本做不到。
女人们在惊叫、哭喊,围观的女人和正在中场休息的女人,都站了起来,有想跑出房间的意思。虞松远看着她们说,“想跑我就不客气了!”
几个女人象被施了定身法,站在房子中间一动不动。这时,刚才那个骑在男子身上驰骋的女子哀求道,“两位大哥哥放了我们吧,我们是被他们抓来的。”
林涛看了她一眼,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便很不爽地说,“甭叫唤,一会警察会来放你们。不过,看你刚才表演时那么投入、那么忘情、那么享受,我看不出你们有被逼迫的迹象。”女人一听,无地自容,低头“呜呜”地小声哭了起来。
“小弟,你不要冤枉我们。我们真是被抓来的,要不把他们弄舒服就会被打死的。”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子也呜呜咽咽地抽泣着说。
“我也就是实话实说,又没说你们从开始就是自愿的。”见几个女人一片哭声,林涛又说,“好了好了,战斗还在继续,我们得先把你们捆起来,一会警察会来放开你们的。”说着,便将几个女人一一捆起来,分别堵上嘴。
虞松远察看了一下,这几个男人,有三人与前面几个一样,脖子上都有一个“灰色别动队”的铜牌。显然,他们都是别动队的核心成员。尤其是肚皮和腰椎被自己击中的男子,让虞松远心情大好。
因为,他的铜牌上的名字叫“主席-宋兆坤”。
虞松远看了林涛一眼,“要是小韩母女在,就好了!”林涛也过来看了一下铜牌,攥紧铁拳,还是没有砸下去,却“轰”地一声,将麻将桌击得粉碎。
虞松远给宋“主席”简单包扎了一下,估计这王八蛋自己不死,也会被枪毙。不被枪毙,也会终生瘫痪。林涛刚才就是一拳砸死这狗日的,虞松远也不会管。只可惜韩桂枝母女,没能亲眼看到这大仇得报的一刻。
关上门,再推开其余几间房门,里面都没有人。走廊尽头是一扇大铁门,未锁,他轻轻推开大门,走进里面。第一间的门轻轻掩着,林涛在外警戒,虞松远轻轻推门进去,室内一片黑暗。他戴上夜视镜,发现门后地面二十厘米高度,横着一根绷紧的细绳子,极其隐蔽。
好险,真尼玛的专业!
他保持高度警惕,跨过绳子,看到里面的套间内,一张大床上一个人正横趴在床上,脸朝下睡得正沉。地面上是一片空的酒瓶,他小心地走近大床前,先是轻轻抽出枕头下的手枪插到身上。然后,一掌向其颈部劈去。
床上的男人,大醉之后,犹在睡梦中,劲风到来前,竟然一个横滚躲过,瞬间双脚直飞虞松远胸部。虞松远一惊不小,急忙侧身躲过。同时单腿横扫过去,踢中男人犹在空中的双腿。男子如劲风中的落叶,身体向后卷起,在滚落床下的同时,蹬着墙壁,一个前空翻,已持刀凌空刺来,直取虞松远胸部。
这几招,都是在男子在睡梦中惊醒后的一瞬间,如电闪雷呜一般发生的。林涛戴着夜视镜,手握手枪,根本就无法瞄准他。虞松远与男子在大床周围翻越腾挪,缠斗在一起,让他根本插不上手。
男子攻势凌厉,这凌空一刺,极有杀伤力。虞松远不敢大意,快速躲闪中,已抽刀在手,顺着男子的劲道,“滋”地一声,一刀划进男子的小腿肚上。
男子在腿部中刀、肌肉束被切断的情况下,依然一个空中卷身,反手一刀向后方划来。虞松远看得真切,贴身避过刀锋,一刀划进他的右手腕,“哐”地一声,匕首落地。虞松远没有再给他机会,跟着凌空两记飞腿,使出十分力气,全部踢在男子的头部。
这两脚,犹如重锤一般,全部踢中男子左耳和面门部位。男子象被两记铁锤重击,终于象一座山一样,摇晃了一下,从空中轰然栽倒在地。
林涛迅速摁亮电灯,把昏迷中的男子手脚捆了起来,提起一看,脸上缠着绷带,鼻子显然还没好呢,正是那个南亚退役杀手。他十分小心地将其牢牢捆结实,并将四肢分别捆到床的四角,然后堵上嘴。看一下脖子下面,竟然也有一块铜牌子。
虞松远看了一下,他的名字叫“行动首领-顾枫”。
七个人,只有五个脖子上挂着牌子,“灰色别动队”到底有多少人?宋兆坤本子上记着的,别动队核心成员,也就是“中央委员”就是七人。那么,另外两个呢?他顾不上多想,剩下的,就由郭峰来收拾吧。
虞松远插上刀,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妈的,这么厉害,这家伙的身体的柔韧、灵活性,劲道之大,近身格杀能力绝非一般的练家子所能对付。怪不得,师傅以带病之身,带着两个徒弟,外加两个高手帮忙,一场血拚,还让其逃脱。
以此人的能力,再加上他的别动队其他成员帮忙,太可怕了。如果敢在灌江大打出手,灌江公安将要付出多大牺牲,陈老师、陈岚、松权、庄虎等人,早就被他灭了。想到这里,虞松远不禁一阵后怕。
此时,隐隐的枪声,似乎是从走廊上另一扇大铁门后传来。虞松远和林涛扔掉烟,来到门前。没错,声音正是从这个大铁门内传来出的。
林涛试了一下,门竟然未锁。轻推了一下,竟然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里面手枪射击的声音,更加清晰了。房间很大很大,原来也是一座室内靶场。从说话声音能判断出,里面至少有三四人。虞松远向林涛做了个手势,两人持枪同时翻滚进去,双枪齐射,将室内毫无准备的四人同时击毙。
原来,是两个男人正在指导两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在练习手枪射击。翻看一下,脖子上均无铜牌。
再向走廊深处走去,走过两个大的拐弯,二十余米后,又一道大铁门,挡住去路。林涛悄悄将第一道铁门推开一条缝,里面又是一个走廊,一个持冲锋枪的保安,正在来回巡逻。林涛甩手掷出潜水刀,锋利的刀刃瞬间插入保安的颈部。
保安倒地,手里的枪摔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另一道铁门上的小玻璃窗上,露出一个人的脸部。林涛甩手一枪,用微声手枪将其击毙。他将第二道铁门拉开一条缝,走廊那一头正在巡逻的保安,“哒哒哒”一阵冲锋枪弹雨,全部泼洒到铁门之上。
第五十六章 扫荡魔窟()
林涛迅速掩身在门后,虞松远则从铁门上的小窗中看得明白,甩手将端枪正冲过来的保安击毙。
林涛一个翻滚进入里面的大厅,虞松远也交替掩护着,进入大厅之内。大厅左边,用高大的玻璃墙隔开。玻璃墙后边,是一个大车间。里面穿着全身防尘工作服的工人们,正在低首紧张工作。
而大厅的右边,空间非常大,无数立柱后面,是捆在一起的若干管道。管道后边,是若干房间。其中一间,高大的大铁门紧紧关着。保安的枪声已经惊动了各个房间里的武装匪徒,不时有人从两间门口向他们射击。
弹雨泼洒到水泥柱上,跳起一团团火花。
虞松远和林涛掩身在水泥柱后,在对方射击的间隙,虞松远掩护,林涛一个翻滚,冲到墙边的控制箱前,关闭了电闸,室内马上漆黑一片。
两人戴上夜视镜,迅速转移位置。几个房间内的保安,则不时伸出枪,向他们原来隐蔽的位置盲目射击,密集的弹雨,打得水泥石柱上火花四溅、石屑横飞。打得工厂的玻璃墙,噼噼啪啪,传来一阵碎裂声。
虞松远和林涛快速转移阵位,不时将伸出各个房间门外射击的保安击毙,其余人缩进室内,再也不敢露头了。虞松远持枪警戒,林涛悄悄潜到管道后面的房间门旁,用手一拉,门被从里边锁住了。
他换了一个弹匣,对准门锁就是两枪,用手一拉,门开了。他迅速掩在门旁,里面一阵弹雨,全部泼洒到门口。一人黑暗中向门口移动,虞松远站在立柱后,看得真切,一枪将其击毙。其余人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动了。
林涛腾身跃到管道之上,用一只手撑着墙壁,悄悄移动到门顶,甩手两枪,将趴在室内床边地下的两人击毙。他跳下地,走进室内。室内地面是几具尸体,四张床上每张床上都有一个女人,用被子裹着脑袋,瑟瑟发抖,被林涛逐一捆上。
虞松远继续警戒着另一间住房,林涛掩身在门旁,开始政治攻势,“里边的人听着,我只说一次,给你们唯一的一次投降机会。将枪扔出门外,马上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见里面没有动静,他对准木门上的弹子锁,砰砰两枪,将门锁打烂。就在这时,里边一人哭开了,惊慌地叫喊道,“我投降,求你们别打了,里边就剩我一人了,我投降……”一边哭着,一边将一支冲锋枪扔到室外。
“从后面抱着头,走出室外!”林涛命令道。
虞松远和林涛看得真切,一个人抱着头,向室外走来,后面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