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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志明说,“暂时还不能。他受了枪伤,绑架之前还服过毒,差一点挂了。现在毒已经被解了,但人仍在昏迷之中。”
“主动求死服的毒,竟然能解了?这么重要的人犯,我们应该请军方移交给金瓯警方。”郑鹏飞带着疑问道。
江志明摇摇头,“我提出过这一要求,被他们一口拒绝了。也没说理由。”
郑鹏飞的头又疯狂地疼了起来,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好吧。齐队长继续组织监视庄园,小江带我和杜副局长去看看文世玉。”
港口医院六楼,楼梯口有四名陆军武装士兵在值勤。郑鹏飞和杜平到来后,战士们铁面无私,一行人被拦在五楼至六楼的楼梯上。江志明上前交涉,说是我们局长、副局长亲自来要人了。
一名战士跑进去一会,排长来了,“局长,各位领导,我们首长刚才有指示。此人掌握重要信息,军方根据上级指示已控制此人。因此,人暂不能交给你们。当然,首长也说了,犯人毕竟曾是你们公安局的人,你们作为领导,可以在监护室外看一眼。”
说着,排长带着他们一行人来到病房外。这是重症监护室,墙上都是玻璃,里边一名护士拉开窗帘。只见文世玉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呼吸器内水泡在翻腾,一名护士静静地坐在旁边监护着。
杜平恨恨地骂了一声,“越是恶人他妈的越死不了,真是怪了。”
江志明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但在心里却恨恨地骂道,“狗日的,继续表演吧,你也快了。”
郑鹏飞临走时,握着排长的手说,“谢谢解放军同志,你们辛苦了。一会,让小江给你们买点食品、慰问品来。”
排长一点不留情面,“对不起局长,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首长有交待,我们不接受任何东西。”
从港口医院出来,杜平转道去了二大队的监视阵地视察。他对齐天河毛毛糙糙的秉性极不放心,对三个监视阵地检查后,感到完全放心。郭峰负伤,暂时未来。这三个监视阵地,加上郭峰的指挥阵地,真可谓铁桶一般。
“温副大队长怎么没来?”杜平没看到温玉成,便问齐天河。
“郑局长将他叫去了。”齐天河说。杜平未加思索,便返回市区。
就在从港口医院回来后,郑鹏飞将刑警二大队温玉成召到办公室。温玉成是郭峰的助手,刑侦能力极强,政治上也很坚定,是郭峰的铁杆部下。
只是资历没有齐天河老,才屈居齐天河之下。而郭峰是郑鹏飞的铁杆部下,因此,温玉成内心,对郑鹏飞也很亲热,有自己人的感觉。
温玉成关上门,端起茶杯给郑鹏飞倒满水,然后问道,“局长有什么指示?”
郑鹏飞说,“小郭以监视庄园为突破口,已经打中了敌人的要害。假以时日,一定能掌握别动队的蛛丝马迹。有些人吃不住劲了,于是,最近围绕小郭,发生了一系列的大案。你们在一线,要提高警惕。”
“局长,我们的内部,可能真出了问题。”温玉成一吐为快。
郑鹏飞问,“你们怀疑……”
温玉成说,“也仅仅是怀疑,没有证据。小陶子案,事前郭队长明确指示齐副大队长,敌人一旦进入冷库,就成为瓮中之鳖,不准强攻,避免伤亡。可是,杜局逼令强攻,结果,小鲁阵亡。庄书宝虽然也是郭队的徒弟,可他平时与杜局私交甚厚,来往密切……”
“小温,你思想敏锐,警惕性很高,这很好。改革开放以后,金瓯私营经济大发展。但是,拜金主义也盛行开了。我们很多领导干部,经受不住考验,在金钱和美色面前,打了败仗。在真正的内奸被挖出来之前,你们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
……
郭峰又进入了他的监视阵地,已经有人明着攻击他,他干脆不隐藏了,直接公开监视。齐天河、温玉成都来到他的山头指挥所,这里视野开阔,庄园内一举一动,全在他的眼皮底下。
虽然他已经递交辞呈,但二大队齐天河、温玉成、陈小艺三个领导,谁也没有当真,仍然当他是大队长。“嫂子和勤勤怎么样?”一见面,齐天河和温玉成齐声问。
“大家放心,子吟和小艺亲自保护着呢,杜局也在公寓设了岗。我能感觉到,中央来的反恐反暴专家,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们。”郭峰语音似乎有点哽咽。
“狗日的没安好心,要他设什么岗,嫂子和刘处更应当小心!”齐天河恨恨地骂道。
温玉成则担心地说,“局长把我叫去,也提醒我们要提高警惕。我觉得,干脆将她们转移到隐蔽的地方算了。”但郭峰却摇了摇头。也是,李越是机关幼儿园院长,勤勤正在备战高考,你能躲哪去?
晚上,郭峰专程到拘留室“看望”了庄书宝,杜平陪着他。两人站在铁栅栏外静静看着他,郭峰心如刀绞。他没有进室内,他知道庄书宝是不会坦白的。室内庄书宝紧闭双目,一言不发。一付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的劲头。
离峰似有点不详的感觉,“老杜,他的状态不大对。此人事关重大,应该二十四小时有人陪着,不能让他死了。”
杜平说,“好。我马上安排人。”
离开市局,郭峰又悄悄回了一趟家。杜平已经让辖区派出所,专门在公寓门前设了岗。因此,他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面悄悄进入刘子呤的家。三个女人刚吃完饭,他一回家,就被她们包围了。
勤勤拉开门,见是爸爸,冲上来抱着就亲。可掉头见妈妈与刘妈妈眼巴巴地样子,便扔下他,“没意思,去吧去吧,看看你的两个女人去吧。”
勤勤说完,就嘻嘻笑着回房间关上门学习去了。
郭峰血直往脑袋上涌,嘴里嚅嗫一句,“这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他紧紧握着刘子吟的手,“小刘,谢谢你。”
刘子吟红着脸指了指李越,便抽出手,转身走进勤勤的房间。
郭峰将李越紧紧抱在怀里,一口就吻住她的双唇。李越担惊受怕这么长时间,可男人一旦到面前,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无声地啜泣。
虞松远和林涛此刻正在物资局宿舍内,看着郭峰敲开刘子呤的家门,两人心情大好。郭峰敢离开庄园,说明他已经重新掌握了人马,庄园的监控,已经如铁桶一般。虞松远判断,郭峰恐怕还是放不下那两个攻击他的黑衣人。
“他不应该分心,我对齐天河不放心,就是一个生瓜蛋子。”林涛现在也开始说别人是生瓜蛋子了,心里忒爽。
虞松远说,“他是想撬开黑衣人的嘴。”
“简直是痴心妄想。那两人分明就是个死士,是抱着必死的心去攻击他的,怎么可能交待问题?幼稚!”转过头,林涛又问,“老大,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你想说李爽,她在楼底转来转去的吧?”虞松远躺在肮脏的沙发上,闭着眼抽着烟说。
第四十九章 诡异死间()
林涛不解地说,“对,她在楼底转来转去的干吗?上楼啊,姐夫姐姐一大家,都在上面团圆呢。”
虞松远叹了一口气,“那天我送勤勤回来的时候,被她撞见了。”
林涛嘻嘻地笑起来,“这死丫头这是要干吗,追求你?她可是有夫之妇。”
“屁话,她是个正派人。她只是好奇,我那天易容了,装着不认识她,她想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虞松远纵身起来,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李爽。
只见她双手抱在胸前,在楼下左右走来走去,一付不死心的样子。
林涛又感叹道,“怪不得这段时间,她总是来这吃晚饭。她老公是不是脑子进水,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女人扔在国内,自己出国工作。什么叫美女,这丫头就是。金瓯电视台那几个播音员,没一个有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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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已经从香港返回台北,此刻,百看不厌的“霓裳羽衣舞”正在香艳上演着,性激素旺盛的汤姆气息越来越粗,已经箭在弦上。就在这时,下人禀报黄吉,朱爷有要事,在宴会厅候着呢。
黄吉匆匆来到宴会厅,朱爷是军师,也是管家。没有大事、要事,朱爷是不会来惊扰他的。
身穿中式对襟唐衫、圆口布鞋的朱爷,见老板进来,赶紧迎上前说,“老板,吉蒂来电,有人出一百万,让她除掉一个人。”
“除掉谁?”
朱爷说,“文世玉,就是绑架郭峰女儿的那个警察。”
“他值一百万?朱爷的意思呢?”
朱爷斟酌着说,“如果这个文世玉果真未死,莫老板在金瓯公安里的人,可能就要被挖出来。庄园虽被公安盯死,但**一向重证据,没有准确证据,他们不会攻击庄园。毕竟,莫总是有影响的商人。可这个‘深喉’一旦暴露,那……”
黄吉已经听明白了,他点点头,“一损俱损,荣辱相连,救莫总就是救我们自己。就按朱爷的意思办吧!”
……
金瓯市范进路“秋水伊人”茶楼。
在二楼一个隐秘的包间内,两个气质高雅、淡妆宜人的年轻女人,正坐在地板上,相谈正欢。
“我只是来中国北方寻根的法国姑娘,冰冰小姐干吗要联系到我?”一个黑发披肩、粉雕玉琢的混血美女,眨着蓝色的眼睛,俏皮地问。
“寻根?您的祖先是中国人?”冰冰惊问。她分明看到,这是一个欧洲白人女郎,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深不可测。
“是的,我的祖爷爷曾经是中国劳工。”混血美女肯定地说。
原来,她叫吉蒂,确曾是一个中法混血儿姑娘,她的祖爷爷是中国人,祖奶奶是法国人。可能祖奶奶基因太过强大,到她这一辈,眼睛由黑色变成蓝色。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当时的中国政府从中国的河北、山东,招募并派出14万劳工,赴欧洲支援协约国作战。先后有一千多人,在这场战争中战死,永远埋葬在欧洲大地上。战后,多数劳工回到祖国。也有一批中国劳工留在欧洲,并落地生根。
战争期间,法国士兵战死120多万,失踪士兵近80万。当时的法国农村,青壮年多数战死,每个村庄都剩下老弱妇幼,家庭妇女承担了所有的工作。
法国政府急妇女所急,留下大批身强体壮的中国劳工。并给每村派去一名,轮流到没有男人的家庭作短苦力,修葺房屋,耕作农田。当然,更重要的任务,是要轮流安慰这些失去丈夫的妇女们。
于是这段日子,是中国劳工生活最好的时期。轮到哪一家了,哪家会都象过圣诞节一样,女主人要准备极其丰盛的美餐,盛妆出迎、款待中国劳工。接待的高氵朝自然是在晚上,女主人会欢天喜地地与中国劳工同床共枕。
法国人一向以浪漫、颓废著称,这些在战争中长期失去亲人的妇人们,可不是那么好安慰的。
于是,一些中国劳工从初入温柔乡的惊喜,逐渐到疲于应付,慢慢再到心生恐惧,后来很多人都腻了怕了,最终选择回国。但也有一些人,乐不思蜀,逍遥如仙。更有些运气好的,娶了当地年轻女孩落地生根,定居欧洲,繁衍生息。
吉蒂的祖爷爷,当年就选择留在了那里。他在安慰了全村妇女的同时,还娶了吉蒂的祖奶奶。两人经营一家小农场,日子越过越有滋味,最后成了富裕的法国农场主。
到吉蒂这一代,全家人都对神秘的东方古国心向往之。吉蒂对中国文化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她是学考古的,原来一直在南美大陆“工作”。此次受聘来到中国大陆,她便多了一个心愿,准备“工作”之余,到中国的北方来寻根。
她的全部线索,就是祖爷爷传下来的一本石印本,还有一句话,“你们的根,在中国山东,圣人故里,孔府旁边!”
“吉蒂小姐,你祖先生活的地方,我也很向往。这次事情完事后,我会陪您一起去寻访祖先的故里。你的联系方式,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这个冰冰,是一个三十出头中国少妇。她经营一家服装贸易行,名字叫“红遍南国”。
吉蒂有点心不在焉,她是痴迷古玩,对受聘杀人,并不乐意,“你知道我的价格吗?而且我是现金交易,不收转账支票的。”
冰冰显然早有准备,她将一只精致的小箱子提了上来,打开让她一看,“这是四十万定金。事成之后,另外的六十万马上兑现,你可以随时到这里取。”
吉蒂提过箱子,伸出手与对方击掌,“成交!”
大事已成,冰冰十分高兴。她拍拍手,包间外,走进来两个英俊的男青年,“我知道吉蒂小姐的爱好,他们是我送给您的礼物。长夜孤独,就让他们陪伴您,度过在中国的一个个美妙的夜晚吧!”
吉蒂象看待猎物一样,看着可爱的礼物,开心地笑了起来。
……
金瓯市公安局内部看守所。
值班干警在走廊上巡视时,觉得两个要犯的小号内有点不对劲。庄书宝和他的同伙分别被关在两个独立的小号内。从晚餐后开始至现在,他们端坐在床上,如僧人坐禅一般,纹丝不动。
干警觉得走廊内气氛有点诡异,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他在走廊内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最后趴在小号门上的铁窗上。往里仔细看了一眼,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让他头皮阵阵发麻。
他分明看到,暗淡的光线下,庄书宝紧抿着的嘴角,拉着两根粗粗的红线,胸前早已被鲜血染红。
“不好!”
他大叫了一声,迅速喊来了所长。打开门一看,庄书宝闭目而坐,面带微笑,双手安然地放在膝上。一丝血水,正顺着两个嘴角,慢慢地流了下来。身前的衣服,床上的棉被,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医生很快就来了,郑鹏飞和杜平、唐风生等在家的领导,也闻讯赶来。医生检查后,得出初步结论:紧闭双唇,咬断舌根,大量出血,窒息而亡。
医生摇摇头感叹道,“这种死法太痛苦了,需要坚强的意志和决心,他们这是一心求死啊!”
求死,这到底是为什么?!
两个曾在南疆战场为国征战,都立过二等功的共和国功臣,却选择了一条最痛苦的死亡之路。在场的所有干警,都被眼前的一幕,完全震撼。
“今天,都有谁来过拘留室!”郑鹏飞厉声喝问道。
“今天……只有……只有……”所长脸色煞白,语无伦次。
郑鹏飞指着他厉声喝骂道,“你不说,你他娘自己的死期就到了!”
所长看了一眼杜平,这个三十多岁的老警察,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杜平平静地说,“不要为难他了,下午,我来过。”
郑鹏飞怒视着他,“你?”
杜平依然平静地说,“对,我来过。下午,郭峰想来再做做小庄的工作,我就陪他过来了一下。我们就在门外站了一会,见小庄不理会我们,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果真就站了一会吗?”郑鹏飞冷笑了一下,厉声喝问道。门前所有的人,几乎都看到了他眼里的一丝凛凛杀气。
“没错,就站了一会。当时,所长也在。”杜平依旧平静地说。多年从事刑侦工作的他,已经明确认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否认,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杜平同志,请你马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等待进一步通知。没有我的命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