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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义仁就是因为不听劝告,铤而走险,被大陆精方逮捕。由于黄义仁也了解义群帮潜伏在金瓯市人员的重要情报,因而,黄吉毫不犹豫地,请“红蜘蛛”出手。花了大价钱,“红蜘蛛”便派出女杀手,一击而中,消除了隐患。
黄吉六十年代才去香港,他对大陆的全民皆兵体制,是非常清楚的。现在大陆公安,正在严密监控莫氏庄园,毒品想运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思前想后,他最终决定,不再给莫万英施加压力,等风头过去后再说。
四月份太平洋由南向北的暖暖季风,吹得他稍微平静了些。他站在露台上,遥望着远处大陆的方向,仔细地评估莫万英的生命值。
生命值是黄吉这些年在江湖拚杀,总结出来的独门绝技。一般,当一个人生命值已经低于百分之五十的时候,黄吉会选择远离他。因为,做**这一行,朝不保夕,能不能生存,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其实并不决定于自己有多能耐。
决定你生命的,是你头上的那把“伞”,威力到底有多大。
第四十二章 掌上明珠()
位于灌江县城的老巢被精方捣毁后,黄吉曾经以为莫万英必死无疑。**自己就是靠枪杆子起家的,对付武装匪徒最有办法。因而,他痛心地感到,自己的几千万,怕是要打了水漂了。他指示义群帮,远离莫氏庄园,避免殃及池鱼。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莫万英和他的别动队,竟然交出一个手下人来顶缸,就轻易蒙混过关,集体成功脱身了。
这让黄吉大为震惊,他看到了莫万英身后力量的强大。因为如此大案,仅凭莫万英在金瓯公安里的保护伞,还不足以让他全身而退。
可与莫万英有强大的保护伞相比,自己的根基却非常脆弱。“军情局”已经对他热衷毒品,而忽视情报收集,忽视在大陆搞破坏,表示了相当的不满。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之所以受到礼遇,说白了他还有帮众,还有用。可一旦没用了,他的下场会很惨。
“军情局”曾多次提供计划给他,命黄吉组织刺杀大陆政商要人,组织炸毁京港铁路等重要目标,都被他以各种借口顶着,没有实施。
黄吉明白,这些所谓的“计划”,跟活够了自己作死,没什么两样,他绝不会干。贩毒虽然也是自己作死,可财富险中求,毕竟有诱人的超级利润。
这时,黎素英穿着睡衣走到露台,“要刮台风了,亲爱的,你怎么不睡?”
黎素英是安南人,是未成名的歌手。她只有十九岁,是黄吉的第五房夫人。一年前,当时不到十八岁的苗女黎素英,父母、兄妹都在安南苗家大起义时,被安南军精杀害。她自己一人,流落到大马一家音乐餐厅,演出安南苗家风情民歌。
黄吉是个情种,两人一见如故,不到一周就开始同居,相识不足一月即正式成婚。
黄吉非常宠爱她,他把她当成是上帝给他的最后礼物,倍加珍惜。他不缺女人,作为香港现代黄业的奠基人,愿意给他献身的漂亮女孩,能从香港排队到台北。可阅尽天下名姝,刻意伪装出的奉迎,明眸背后的哀怨,让他每每事后觉得索然无味。
可黎素英不一样,这个十九岁的美丽苗家女,命运太过凄惨,把他当成救星当成寄托当成依靠,从心灵深处爱恋着他。两人在一起,是真正的水**融。黄吉感到自己苍老的生命,燃烧起了久违的奔放激情,仿佛自己也变年轻了。
已过知天命之年的他,每当夜里醒来,看着身边黎素英青chun勃发的美妙**,总是再难入眠。
黄吉将她抱进怀里,长叹一声道,“我睡不着啊,台北已经进入台风季节,不知道海对面的大陆,这场严打风暴什么时候能过去……”他深有感触的话,被黎素英的深情一吻,给堵了回去。
老夫少妻,相得益彰。
头埋在黎素英柔软的酥胸间,他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选择继续和莫万英合作,静静等待。等待对岸那依然料峭的初夏冷风,尽快过去。
郭峰辞职后,李越赌气带着李勤勤回娘家住了几天。
可好不容易挤了二三天,郭峰却并没来认错,更别说接她们了。李越开始沉不住气了,勤勤正在备战高考,姥爷和姥姥家仅有一个小套二,三十七平方米。一大一小两间房,一个小过道,连个小厅都没有。
二姨李爽对象在国外,单位分的房子不理想,而下一批房子要大许多。她便将房子让给了别人,平时就暂住在父母家。
姥爷姥姥加上李爽,本来就挺紧巴。现在她们娘俩一来,李爽只好住到同事家去了。勤勤每天学习都很晚,李越怕影响她,只好坐在厨房内,倚着灶台打盹,苦不堪言。
白天,李越悄悄回了一趟家。厨房内,她娘俩走时未来得及涮的碗筷,仍然摆放着,都长了白毛。室内毫无生气,郭峰根本就没有回过家。她挺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她清楚,自己可能错怪了郭峰。
郭峰疾恶如仇,爱憎分明。南疆边境战争中,他是步兵营长,率所部在攻坚谅山要塞时,立过大功,战后被授予一等功臣。本来,都准备重点选送上学深造了,但从战场下来的郭峰,因烈士安葬问题,与部队留守处领导发生了分歧,并一拳将主任打成重伤。
虽然军、师、团各级军事主官,都想力保他。但是,当时这样的事情各部队都有发生,此风不能助长,他最终被转业处理。进入金瓯精队后,从政法培训班一出来,便担任刑精二大队第一副大队长。那时,郑鹏飞是大队长。
郑鹏飞担任副局长后,郭峰成为二大队大队长。他以卓越的刑事侦察能力,成为郑鹏飞手里的一张王牌。李越作为郭峰的妻子,深知他对党和国家的忠诚,对刑事侦察事业的热爱,已经胜过了生命。他主动辞职,定然有他的难言之隐。
想到这里,李越心里既心疼他,又开始深深自责。
当天晚上,天下起了小雨。她撑着伞,到二中接回了勤勤后,到市场买了菜,娘儿俩回家做饭。勤勤很兴奋,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妈妈,爸爸回家了吗?你们和好了吗?不会又是你主动认输了?”她趴在李越的肩头,叽叽喳喳地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李越只好把眼泪往心里流,“你爸威武,妈妈这回又主动认输了。”
回到家,勤勤就回自己房间学习,李越则到厨房给闺女准备晚餐。就在这时,门响了。勤勤开开门,“刘妈妈,快请进。”
原来是刘子呤冒雨来了,她抱住勤勤,狠狠地亲了一顿,“闺女更漂亮了,以后不准叫刘妈妈,要叫妈!”
勤勤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刘妈!”
刘子呤放好雨伞说,“你个臭丫头,是叫妈,不是刘妈。只有下人,才会被叫刘妈!”
“好好,你厉害,妈!”
刘子呤高高兴兴地答应一声,两人打闹在一处。李越知道刘子呤肯定知道郭峰在哪,在干什么,她一边做着饭,眼泪便哗哗地流开了。
“又流开泪了?别让勤勤看出来,她正在备战高考!”刘子呤走进厨房,开始帮忙,见李越流泪,赶紧提醒道。
李越点点头,“他在哪?”
刘子呤说,“我不知道。你们刚回娘家哪天晚上,他找过我。拜托我保护你们娘俩,然后就出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这几天我天天在你妈家楼下转,没睡好一晚上,你们回来就不要走了。别赌气了,他更不容易。”
“出发?他不是被逼辞职了么?”
刘子呤拉着李越的手,“傻丫头,他是怀疑局里有叛徒,主动辞职的。小越,老郭辞职,是万不得已,是为了案子。现在是他最艰难的时候,你要理解他。”
晚饭后,刘子吟在厨房对李越说,“你自己多保重,注意安全。从明天开始,我负责接送勤勤,然后再接你。晚上你家开着灯,人住到我家!”
李越惊问,“啊?这么严重么?”
刘子呤庄重地点点头,“老郭临走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我会保护你们的,你一定要配合我。”
当天晚上,李越把家里卧室和卫生间的灯都开着,带着勤勤悄悄下楼,冒雨住进了刘子呤家里。
虞松远在雨幕中,看到三个女人打着两把伞,向刘子呤家走去,便明白刘子呤是将李越母女接回自己的家。他有预感,这肯定是郭峰的安排。郭峰这是要破釜沉舟,与别动队决战了。
第二天,天晴了。虞松远将物资局宿舍楼顶的一间空房子,高价租了下来。这间宿舍,正对着对面的公安政法公寓,与刘子呤家同在五层。如果刘子吟不关窗,虞松远甚至能通过望远镜,看清室内沙发布罩上的花纹,以及刘子呤睡衣上的图案。
每天放学时,他开着从向阳宾舍旁边的修车厂“借”来的白色拉达车,在金瓯二中门前,静静地观察着接学生的家长们,并和他们一起等待放学的时刻。
当时,这辆白色的拉达车被帆布盖着,停在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里边墙边。帆布上的灰尘,足足有五分钱厚了。虞松远没费什么劲,跟着前面一辆车一块,就把车子给倒腾出来了,修理厂竟然没有一个工人发现。
这几天连天yin雨,风和雨都不大,但却不停地下着。
每天晚上,技术侦察处的刘子吟,都故意穿着精服,和李越一起,打着两把花伞,来将勤勤接走。虞松远远远地跟着她们,看着她们高高兴兴地去市场买菜,然后热热闹闹一起回家,他才会将车停到物资局宿舍。
然后上楼,继续“参与”到她们团聚的欢乐之中。
每天晚上晚饭时,是刘子吟家最快乐、最温馨的时刻。三个心心相映的漂亮女人,两个母亲伺候一个女儿。高兴之时,李勤勤会一边一口,分别亲吻一下两位妈妈。每到这时,虞松远都会会心微笑,替刘子吟高兴。
这天天终于睛了下来,还破天荒地日头出来了。
虞松远来得早了点,才第二节课,离放学还早着呢。他便从离大门较远的地方,一跃而过,进入学校。李勤勤在高二(五)班,坐在前排中间。虞松远看到,这是个学习非常专注、非常认真的姑娘,怪不得学习这么好。
下课时,李勤勤和几个女同学上完厕所,就到cāo场边坐一会。很多男生围着她们献殷勤,但虞松远能看出,李勤勤情窦未开,对男同学的殷勤几乎视而不见。
郭峰和李越教育得不错,李勤勤这样的女孩,将来必能出人头地。
第四十三章 杀人艺术()
虞松远坐在离她们较远的地方,偶尔偷偷看她们一眼。
听着她们银铃般的笑声,他忽然想到,自己结婚后,林雪肯定也会把他们的儿子教育得很好,他对林雪充满信心。当然,他并不重男轻女。如果是女儿,也很好,肯定象林雪一样靓丽,象勤勤一样聪慧,是一个超级可爱的小天使。
正胡思乱想着,上课铃响了,同学们都向教室涌去。有一群没有课的男同学,仍在打蓝球。虞松远手忽然痒了,便过去和他们玩了一会蓝球。很快,这些学生便叹服得不得了。以后每天,只要他来得早,同学们总是拉他下场玩一会。
一次他们正在打球时,李勤勤的班是自习课,她也跟着女同学一起来围观。一个边线球滚到圈外,正在李勤勤脚边。虞松远去拿球时,她却将球捡了起来,挑衅性地看着他,“大叔,你回答一个问题,我就还你。”
“你说。”
“为什么您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还留着小胡子,可奔跑和弹跳,却比他们厉害,象十八岁?”李勤勤歪着脑袋问。
“丫头,这简单。大叔是心态好,人就不显老。听说过,左牵黄,右擎苍……”
女同学们竟然齐声道,“老夫聊发少年狂!”然后,集体都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东倒西歪的样儿。
这天天又有点yin,风不大。很快就进入梅雨季了,空气很湿润,估计到晚上可能又会下小雨。他来得晚了点,没进去和同学们玩球。车停到校门前,却见大门前与平时有点异样。
细细一分辨,原来接学生的家长们中间,多了一辆走私进来的白色丰田小面包。面包车挂金瓯地方牌照,但开车的,却是一个穿着便装、歪叼着烟的胖胖精察。
一眼就能看出,还是那种混饭吃的草包精察。
此刻,机关幼儿园前,却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一辆解放牌货车,与一辆南京跃进牌轻卡相撞。货车拉着满满的一车活鸡,撒得到处都是,路过的市民都加入了抓鸡的行列。精察还没来到,道路上混乱一片,早就被完全堵死了。
刘子呤穿着精服,驾着她的精用吉普车,接上李越,再想往外走,晚了,车已经被死死堵在里面。等了一会,快到二中放学的时间了,刘子呤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就慌了。她拉着李越跳下车,从花坛上飞跑过事故区,伸手拦住一辆机关的黑色轿车,问也没问,两人一头钻进去。
“我是精察,师傅请快到二中。”
司机向坐在后座的约五十岁的男子看了一眼,男子点点头,司机便加速向二中开去。刘子吟和李越都转头向男子道谢,“谢谢你大哥!”男子只是点点头,意思是没什么,谁还没有点难处。
她们都看着男子有点面熟,很慈祥、很面善,可仓皇间就是想不起来。
到二中门前,李越和刘子吟傻了,学生早已经被接走,门前冷冷清清,一个学生都没有了。两人冲到门卫室前,说一个好漂亮的女生,叫李勤勤的,见没见到。门卫室的大爷说,“你说勤勤啊,我认识,我认识,那是个好孩子。她被一个开面包车的精察叔叔,刚刚接走了。”
精察接走了?两人脑袋嗡地一声,都炸了。
郭峰已经辞职,一大队、二大队让几桩大案闹得焦头烂额,除了她刘子吟,怎么可能还有精察来接勤勤?
刘子吟拉着已经要崩溃的李越,转身就要跑去拦车,回过头却见刚才的轿车,并没走。司机站在车下,在礼貌地请她们上车。刘子吟无意间瞅了一眼,车号是“金a”开头,尾号为“001”。
车号很熟悉,但刘子呤来不及多想,拉着已经蒙了的李越,就拚命跑过去,“同志,能不能再麻烦你,拉我们去市公安局,越快越好。孩子可能被绑架了……”
司机点点头,两人上车,中年男子忽然说,“还是先回家看看,如果被接送到家了呢?”原来,中年男人和司机一直等在这里,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一目了然。
刘子吟想想,有道理,便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先送我们到政法公寓。”
车子飞一般地来到公安宿舍小区,刘子吟拉着李越,说了一声“谢谢师傅!”两人便飞跑着冲进宿舍区,冲上家属楼,打开门一看,家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
李越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关键时刻,刘子吟虽然也有点慌神,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抓起电话拨了过去。可刑精二大队只有一个年轻刑精在值班,其余人都出勤了。万般无奈,她直接将电话打到杜平的办公室,将情况报告给杜平。
“什么?郭峰的女儿被绑架?你别急,我马上命令全市堵截!”
杜平刚从郑鹏飞的办公室出来,二大队侦办黄义仁被刺案,毫无进展。几天前,郭峰好不容易得到别动队人员下落,可是齐天河竟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