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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某人乃是国之领袖,都只是一介凡人,蒋某人都不是神,别人岂能称神?
不过,即便有些不满,委员长也掩饰的很好,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很多人说自己嫉贤妒能,岂会这么表现出来落人话柄?
再说了,现在是用人之际,长沙之胜败,可都在薛岳一手之间,他就更不会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一名委员长的贴身警卫小心的钻了进来,对委员长附耳低语了起来,而会议根本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依旧在继续着。
“所有之会战,新墙河方向乃是重中之重,新墙河失守,江北一带将会门户大开——关麟征将军之十五集团军,务必全力驻守新墙河防线,只要我军能守住新墙河防线,长沙就不会失守!”薛岳最后总结道。
“委员长,薛司令,各位同仁……”
关麟征起身道:“我关麟征向诸君保证,只要我第十五集团军一定死守新墙河,只要还有一兵一卒,就一定会战至最后一刻,人在,阵地在!”
“很好!”
委员长带头鼓掌道:“大家务必要向关将军学习,长沙一战,不容有失……已经很晚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散会吧!”
众多将领鱼贯而出,薛岳陈诚萧山令却留了下来,看着蒋委员长道:“大战在即,路远怎么还没到啊?要是我们能在开战之前拿到青霉素,对我军之士气,绝对是极大的鼓舞……”
其实,除了青霉素之外,他们也想找路远聊聊长沙之战。
虽然做好了万全的部署,地形对他们也有利,但对长沙之战,薛岳等人心里根本没底,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长沙这个大粮仓,日军方面现在也是志在必得!
在中牟,几人跟路远有过合作,全歼土肥原贤二师团,可是直接奠定了薛岳的军神之名,这一次,他也想多听听路远的意见。
虽然贵为第九战区总司令官,现在在军中的权势威望如日中天,而路远只是个小小的团长,但薛岳对路远的佩服,可谓五体投地,可能也只有在路远的面前,他才不敢有丝毫的自大之心。
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开会,薛岳等人可不知道路远已经来了,而且被张镇请到了宪兵队驻地里了。
“正想跟你们说这个呢!”
委员长笑笑道:“路远已经到了!”
“真的,这小子在哪儿?”
一听这话,薛岳陈诚萧山令伤人兴奋的道:“自从中牟一别,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这次,他手里还有青霉素,我们可要好好的跟他聊聊,哈哈哈——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
委员长面色一冷道:“路远,能力是有的,功劳也是有的,可这脾气,也是越来越大啊——你们不知道,这家伙刚刚一进城,就跟宪兵队发生了冲天,甚至在城里和宪兵队拔枪对峙,差点将重庆都闹翻了天……我看啊,他这明面上是不服宪兵队的管教,实际上是发泄对我蒋某人的不满啊!”
“等待会儿见到他,我们一定好好说说他!”
陈诚薛岳萧山令干笑道:“其实我觉得委员长可能有些误会了,这家伙应该还不至于对委员长不满,倒是那些宪兵队的劣迹,我们倒是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张镇的能力是有的,也想做点事,就是他的那帮手下,哎……”
“我就知道你们会帮着他说话!”
蒋委员长闻言冷哼道:“宪兵队的事情,我自然会交代张镇好好查查,不过路远这家伙越来越有军阀派头,也不是假的——我留你们下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最近几天,别去找路远!”
“啊?”
薛岳萧山令闻言急道:“委员长,咱们就别说青霉素,就说为了长沙战事,我们也必须跟路远聊聊,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对战斗有着猎犬一般敏锐的嗅觉,说不定他能指出我们战场布局方面的漏洞,从而影响整个战局……”
“你们会见到他的,不过不是现在!”
蒋委员长闷哼道:“我也是为了他好,一个人的能力再强,可要是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一意孤行,对我们的抗战局面,根本没有太大的帮助——这次,我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磨磨他的性子,等他的性子磨的差不多了,才能更好的为国出力……”
第1435章 有些人,权衡利弊,有些人,只认对错!()
听完蒋委员长的话,萧山令还能嗯嗯答应,但薛岳的脸色,却毫不掩饰的难看到了极点。
但蒋委员长的命令明显已经不可更改,就算他薛岳再不高兴,都没办法,只能生硬的道:“既然委员长这么说,我也只好听从安排!”
说罢,护袖而而去。
至于陈诚,作为蒋委员长最心腹的手下,甚至能将主持黄河决堤这种一旦传扬开来,势必被刻上历史耻辱柱遗臭万年之事都干交给他去做的人,自然是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不说话,即便是有意见,也一定不会像薛岳这样表现出来,至少绝不是在人前!
“哼!”
看着离去的薛岳,蒋委员长也是很不高兴,在他的眼里,薛岳能有今天,能被众多将领奉为军神,除了薛岳本身有点能力之外,更多的,都是因为他给机会,要是不给机会,他薛岳,也就照样只是阿猫阿狗而已!
可现在,薛岳居然甩自己的脸子,委员长心里如何能痛快得了,重重闷哼一声,瞥了默默待在一旁不肯离开的陈诚道:“你说为什么这人啊,是不是一旦翅膀硬了就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为什么有些人,就永远都不懂得感恩?”
“可能,薛司令是因为长沙会战之事心烦意乱,并非是对校长你有什么意见吧?”陈诚道。
“你就别替他说好话啦,他心里怎么想,我比你清楚……”
委员长长叹一声才道:“陈诚啊,你是我的学生,又是我浙江的同乡,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可别学着某些人啊……”
“校长,学生绝对不敢……”陈诚忙道。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
蒋委员长满意一笑,这才问:“你不走,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陈诚便苦笑,心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就算有什么想说的,也都说不出口了。
随口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陈诚辞别委员长,也出了委员长官邸,便看到薛岳和萧山令在一辆汽车前对他招手,叹息一声走了过去。
“我们不好问,可你陈诚,却是委员长的得意门生,就算你说什么,委员长也不至于会生你的气,你居然也没问?”
一看陈诚的脸色,萧山令薛岳便是气不打一处来,闷哼说道。
“看来这次,委员长是真想磨磨路远的性子了!”
陈诚自然不会将蒋委员长所说的一些翅膀硬了的话说出来,只是苦笑一声道:“委员长让我转告薛司令,他只是想磨磨路远的性子,过几天,你们会见着他的……”
“难不成,磨磨路远的性子,比长沙战事都重要?比几十万誓死死守长沙的将士们的性命都重要吗?”
薛岳闷哼出声,狠狠的砸了车厢一拳,吓的周围的警卫员直缩脖子。
“薛司令,你这脾气,该改改了……”
陈诚道,欲言又止,将下半句你这脾气要是不改,迟早会给自己招来祸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我薛岳是军人,说话做事,只问对不对得起国家和百姓,而不是去讨好谁!”
薛岳硬邦邦的回了一句,直让陈诚尴尬无比,萧山令忙出来打圆场,毕竟陈诚这人,除了对蒋委员长是百依百顺之外,人其实并不坏。
“总之,这几天,别去找路远了,免得张镇那边难做!”
陈诚最后嘱咐了一句,然后让司机停车,自己走了下去,他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知道伴君如伴虎这话的厉害,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些人可以亲近,有些人,需要保持距离。
“你这人啊,说话别那么横,总是一棒子打翻一船人——陈诚,是想帮咱们呢!”萧山令叹气道。
“就看不惯他那瞻前顾后的劲,说好听点那叫审时度势,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愚忠!”
薛岳闷哼道:“记的上次在中牟,路远说过一句话让我很受启发,他说,国家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这些军人,都该死——我们现在是以该死之身,为国家和民族赎罪,如果现在都还想着趋利避害,不想着坚持做对的事情,这个老祖宗们用无数的鲜血和生命打下来的江山,说不定就真的要葬送在我们的手里了!”
“可也是因为路远他总是这么想,所以即便他打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胜仗,却还是一个团长……”
萧山令苦笑道:“我和路远的交情,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我不可能害他,但不妨私下里讲,路远在我国军序列的官场郁郁不得志,还可以说委员长忌惮他功高盖主,但你想过没有,以路远现在的行事作风,即便他离开我们真投了延安,他照样会郁郁不得志,你信吗?”
薛岳点头,他信。
“说起来,或许路远自己也知道这点,所以他才固守着他木马县的一亩三分地,跟委员长和我们这些同僚不亲近,对延安,也保持距离……”
萧山令叹气道:“这是个很聪明的做法啊,在这世道,想要混的好,就不得不同流合污,现在,他虽然郁郁不得志,但至少,可以做他自己,做他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
“希望委员长别拖的太久,长沙战事,可不等人啊……”
薛岳便长长的叹气,他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路远那样的勇气,虽然他期待自己能做自己,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同流合污的太久,想要成为浊世清流,都不成了。
但他的心底,依旧忍不住的期待,期待自己有机会,能做一回自己,如同路远一直都在做的那样,哪怕只是一次,都好。
“呵呵……”
萧山令却笑了道:“看来委员长这次,是真想给路远这匹野马套上笼子了——我就在想,路远会不会心甘情愿的等着被套上笼子?”
薛岳闻言眼前一亮,忽而笑道:“我打赌,他肯定不会!”
萧山令便也笑了,因为他也觉得,路远不会。
一个习惯了信马由缰的家伙,是绝对不会安分守己的听从任何人的指挥的,哪怕拿着马鞭的那个人是委员长,国之领袖。
有些人,喜欢权衡利弊,趋利避害,比如陈诚等绝大多数人。
但有些人,从来只认对错,他们认准了对的事情,哪怕是要接受千夫所指,他们依旧会一往无前。
比如,路远。
第1436章 背黑锅或者享受欢呼,都是领袖的责任()
桌上,摆着些青菜和稀粥,一点酱菜,很适合浙江人的饮食习惯。
但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些就是委员长的晚餐,在很多人心里,委员长的晚餐怕是跟慈禧老太太差不多,几百道菜,一样尝一点都能撑破肚皮。
“再来一碗……”
委员长放下碗筷示意,仆人想来伺候,夫人轻轻摆手,然后接过碗筷笑道:“喜欢吃就多吃点,你可好久没这么好的胃口了……”
“长沙那边的战略已经安排下去了,天时地利,都与我党有利!”
委员长擦了擦嘴笑道:“虽然薛岳的脾气越来越大,但指挥方面,的确进步不少,各方面都安排的很到位,这次长沙之战,希望能吹响我军反攻之号角,让全国的老百姓都看看,我蒋某人的军队,绝不是只会给小鬼子送枪送炮送物资,而是真正的想要和小鬼子一决雌雄的!”
运输总队长,这是老百姓们对国。军连战连败之后,送给蒋委员长的称呼。
意思是说,但凡国。军和日军作战,都是在给小鬼子送物资,而作为最高领袖,蒋委员长就是运输总队长。
虽然其中的很多战役,都不是委员长亲自指挥的,可老百姓们那里会管这个?你是领袖,赢了你就功劳天下第一,输了,自然也是你背黑锅。
就像东北军一枪不放毫不抵抗丢了东北一样。
不抵抗命令,的确是张少帅下的,他误判了形势,但老百姓们口口声声痛骂的,依旧是委员长。
有人替委员长喊冤,说张少帅下令的时候,委员长根本不知道——可是,这重要吗?
小鬼子不是一眨眼就占领了全东北的,委员长你当时不知道,可事后难道也不知道?知道了,为什么还让张少帅领着几十万东北军备一两万的小鬼子赶鸭子一般的赶进关内?
所以,就算不抵抗政策不是委员长下达的,那他也要背这个黑锅!
你是领袖,你就得背,别说张少帅什么的——那是你的下属,你让他打,他难道敢脖子一梗说老子就不打?
从东北开始,蒋委员长背黑锅背的已经习惯了,虽然他自己也知道,那些黑锅他就该背,但是,他也希望,自己能和背黑锅一样,风风光光的接受一次全民欢呼。
如果长沙这一战赢了,那么他就能接受一次欢呼了。
所以现在,蒋委员长的心情极好,吃着稀粥青菜吃出了龙肉的味道,香喷喷美滋滋的,甚至有心情拿老百姓们封给他的鬼子的运输总队长的雅号来进行自我调侃。
“老百姓们不理解你为了国家和民族做了多少努力,受了多少委屈,可我是看在眼里的……”
夫人笑笑,这才道:“路远进城了,和宪兵队起了冲突,现在在宪兵队驻地里,你知道吧?”
蒋委员长点点头,继续喝粥。
“路远这胆子,也是大啊,居然跟宪兵队拔枪!”
夫人笑笑道:“宪兵队在重庆,那就是早些年的御林军啊,也得亏是现在,要是早些年,他敢对御林军这么闹,怕是现在脑袋早就挂在城门口吧?”
“哎……”
蒋委员长放下筷子,看了夫人一眼道:“其实有些事,我这边心里有数,你就别掺和了,夫人!”
这话一出口,温馨的晚餐气氛顿时一冷。
“你是领袖,为了国家,你受得了这个委屈,可我受不了……”
夫人一脸委屈的道,如同自以为做了好事等待着表扬的小孩,等来的却是一顿臭骂那样。
“夫人,我不是怪你!”
蒋委员长道:“你要知道,大清朝的覆灭就是因为那老太太把持朝政,夫人的一片好心,我能理解,可下面的那帮人,他们不理解啊……而且,路远这家伙不是一般人,他不那么容易被拿捏!”
“可我做都做了!”夫人道。
“过去的事就算了,后头你就别在插手了!”
委员长道:“错有错着吧,反正我也打算借着这个机会磨磨他的性子——要是能磨圆了他的性子,英国人那边的物资援助,怕是会源源不绝啊,英国人的武器,比小鬼子的可不差!”
夫人笑道:“我看你,磨磨路远的性子是假,想着那些援助的装备,以及路远手里的那些东西,才是真吧?”
“要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忍着他?”
蒋委员长脸色骤然一寒道:“他路远的罪过,跟张家老七还有姓杨的在西安搞出的那档子事,都要严重的多!”
夫人点头道:“希望路远这回,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有委员长你的宽宏大量,迷途知返吧……”
张家老七和姓杨的现在是什么下场,她心里可有数。
委员长继续吃饭,路远可不是那个被延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