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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也冷眼相对,四道目光在空中相遇,锐利如刀,仿佛已经撞出火星口
这时,胡大侠忽然说了一句:“墨贤弟,后退。”说着,自己身形一晃。就到了文士地身前,面对着目光如鹰的中年人。
因为刚才仅仅看身形,他已经看出,自己的墨贤弟不是对方地对手。对方武功之高,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也使得他感觉到对方的不寻常。
中年人忽然道:“对胡铁大侠,在下是久仰了,今日有缘相见,荣幸之至。”说完,他向胡铁伸出手。
胡铁毫不示弱,也伸手握住对方地手,两人同时运功于手,很快双方的脸色都变了,脸开始慢慢涨红。
众人都看出,双手一时之间难分上下。
半柱香之后,中年人的手臂忽然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两人突然间同时后退一步,各自“哈哈”一笑,胡铁道:“先生内力惊人,佩服,佩服。江湖传说,江南雷家的混元一气功几乎失传,只有一个出走家族地弟子雷鸣学得此功,今日看来,雷先生当是江南雷家第一高手了。”
那中年人只是冷冷一笑:“不敢,胡大侠号称北武林四大高手之一,威震江湖,在下这点功夫,怎敢当得雷家第一高手的称呼,胡大侠手下留情,在下先谢了。胡大侠江湖名声赫赫,怎么会和一个弱女子为难。”
胡铁“哈哈”一笑:“既然雷先生也有此意,在下当然让贤,嘿嘿,让贤,场所,玩玩而已,谈不上什么为难不为难。”
新月看得很清楚,那个中年人在和胡铁较量内力的时候,稍微逊色了一点,胡铁马上后撤,给中年人保存了颜面,如此看来,这个胡大侠并非一味鲁莽之人。
当然,常年在江湖上混的高手,如果一味鲁莽,一般都不长命,胡铁能赢得北七省武林四大高手之一的称号,必定是粗中有细,颇有心机之人口
这时,那个贵公子忽然站起来,向胡铁拱了拱手道:“胡大侠此言差矣。并非雷先生有意,而是在下听白玉小姐的琴技萧声有些时日,对白玉小姐的音律技艺佩服之极,大侠如此唐突佳人,恐怕在坐的热爱音律之人都有不平之感。”
胡铁看看那贵公子,冷冷一笑:“我胡铁做事,一向直来直去,率性而为,想做就做。而且,此事对于公子继续听白玉小姐的琴萧之声,并无关系,公子明日还可以听。”
贵公子嫩脸颜色一变。没有说话,而是忽然坐了下来,他这边刚坐下,坐在他身边另一个三十出头地书生模样的人却马上站了起来,此人一站起来。除了新月。所有的人观感马上变了。
他人坐在椅子上时,和普通人无异。但他一站起来,所有地人马上感觉,他整个人顿时仿佛变成了一柄利剑。一柄骤然出鞘,杀机重重的神兵利剑。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沁人骨髓的肃杀之气弥漫全场。
书生踏出第一步,杀气漫天,满座皆惊。
书生迈出第二步,所有的杀气仿佛都消失了,但是,只有胡铁感觉到,杀气强盛了十倍。
此人竟然是他平生遇到地最强之敌。
胡铁立刻运起毕生功力,只见霎时间他全身的灰色衣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双手间一片赤红。
书生迈出第三步,胡铁感觉,杀气再次强盛了百倍,犹如千百柄无形利剑已经攻过来。
在众人的瞩目、期待、揪心之下,书生和胡铁单掌相对,发出异常低沉的“膨”地一声。
声音并不大,众人耳朵里只是听到轻微的一声,但心里却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抓握了一把那样难受,一阵恶心呕吐之感突然而生。
一股无形地潜劲高速四溢,站在琴桌后面的白玉被强大的劲气推得站立不住,连连后退,一下跌过栏秆,要跌入荷塘中。
新月自然不能看着她跌入荷塘里,身形一晃就到了她地身边,轻轻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然后退后七八步,回头对惊魂未定的白玉说:“休要惊慌。”
白玉只是看到一个平静祥和地面容,一个从容不迫的气度,一个清秀的年轻人可亲的微笑。
她从新月地背后伸出头,看着前面两大武林高手的相较。
只见胡铁和那书生在两掌相交的一瞬间,两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个变得赤红,一个变得煞白,紧接着,只听“咔嚓”一声,胡铁脚下将近一寸厚的木板裂了一块,随着这声响,周围木板连续发出“咔嚓,咔嚓”的裂响声,他脚下附近转眼间七块木板断裂。
新月仔细观察,看见书生的脚下也有一块木板断裂,如此看来,还是胡铁输了一筹,不过,两人的差距也非常小。
书生和胡铁忽然同时后退三步,胡铁抱拳拱手道:“先生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尽,请教尊姓大名。”
其实在内心,胡铁已经惊骇异常,眼前的两个对手武功之高,简直难以置信,在如此一个小小地艺馆里,居然坐着两个江湖一流高手,真是奇怪之极。
书生也抱拳还礼:“在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姓名不提也罢,白玉姑娘是我家龙公子赞赏之人,还望胡大侠莫为难她罢。”
胡铁悻悻一笑:“不敢,告辞。”说完,转身欲走。
新月开口了,他还不想放过这位胡大侠:“这位胡大侠,就这么走了?打坏了东西,难道不要赔偿吗?”
胡铁身边那个文士说话了:“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敢对胡大侠如此不敬。”
新月冷冷一笑:“在下也是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只是胆子稍微大了一点,刚好敢对胡大侠不敬,胡大侠既然当了这个侠字,踩坏了白玉小姐的地板,便一走了之,这个侠字,岂不是要让江湖好汉把他踩在脚下,再吐上一口吐沫?”
文士大怒,还要说话,却被胡铁拦住,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新月,心中生出一阵疑惑。
按理说,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武功,在刚才的两次交手之时,众人已经了然,此人这个时候站出来出头,难道是认为可以胜过自己?
笑话,江湖一流高手岂能是一堆一堆的,自己一下就可以在这种地方遇见三个?
看此人站在那里,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江湖高手的模样,他究竟是什么来路?
当然,以胡大侠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踩坏几块地板,岂能不赔,赔是一定要赔,否则传扬出去,让江湖朋友耻笑。
但是,让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呵斥着才赔,自己的颜面荡然无存,传扬出去,也会被江湖朋友耻笑,所以,赔归赔,也得给这个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那个文士,没有说话。
文士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阴阴一笑道:“这位兄弟面生的很呀。嘿嘿,咱们当多亲多近。”说完,再上前一步,拉住新月的手,骤然间扣住他的脉门,内力吐出,顺着他的腕脉攻过去。
新月似乎毫不在意,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腕,扣住脉门,任凭他内力攻出,只是微笑看着他的动作。
文士握住新月手的瞬间,便感觉到他的手绵软无力,分明是一个毫无武功的普通人,因此,他只用三成力道,要给新月一个惩罚。可是,三成内力攻过去,犹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对方没有丝毫反应,仿佛自己不曾用过力。
文士不禁有一丝恼怒,立刻加了两成力,以五成内力攻过去。可惜,对方依然恍如未觉,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文士愈发恼怒,以自己的武功,自己的江湖地位,堪称江湖一流高手,面对一个不通武功的穷酸文人,居然拿捏不下,岂能不恼,他霎时间运起十成功力,全力攻向新月。
可是,自己的十成内力,攻入对方腕脉之中,依然无影无踪,这怎么可能?
就是胡铁,甚至内力比胡铁再高一筹的高手,如果毫不抵抗,也绝承受不了自己扣住脉门的全力攻击,此时早已经脉寸断,七窍流血了,可是,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内力一进入对方的腕脉中,马上消失,仿佛那里是深不可测的深渊,就是绝世高手,也不可能如此呀。
文士顿时有点惶惑,但就在此时,另一个现象发生,让他冷汗直流。
忽然之间,他就觉得自己的周身内力已经完全失控,完全用不了,竟然完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下了。
然后,他又感觉,对方似乎发出一股内力,在自己的周身经脉中自如游走,而自己的身体此时已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摆布,对方要想置自己于死地,已是易如反掌。
霎那间文士额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打在木板上“啪啪”直响。
第二百零七章 … 尘封的记忆
胡铁也看出一些端倪,但是,文士看来已经掌握在别人手中,他只能干瞪眼看着,看着一滴冷汗流淌在地板上。
新月忽然放开了那文士,文士连连倒退七八步,略一检视自己的身体,还好,一切正常。
胡铁马上一抱拳:“多谢先生手下留情,这里损坏的东西,我自然是要赔的,徐娘,要赔多少?”
徐娘刚才躲到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着,现在终于没有出现什么大事件,更没有出人命,她才放下心来,上前一步道:“几块木板而已,哪来需要胡大侠赔偿,胡大侠请安歇吧,明日我找个木匠来修理一下就行了,花费不了一两银子。”
胡铁再次拱了拱手,转身欲走,这里的气氛太过诡异,尤其是那个挡住白玉的年轻人,怎么败了文士,竟然连他都不明白,这个更令他感觉一丝不安,还是早早脱身为好,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的直觉许多次都救了自己的命。
可是,新月偏偏不放过他:“胡大侠,这损坏了几块木板,固然价值甚小,但是,明日木匠要找来这样的木板,现做成现在的样子,再液上桐油,只怕一天也未必能完工,如此一来,白玉小姐明日如何很难弹奏呢?再说,白玉小姐今日被你如此恐吓,心中必定惶然,明日哪里还有心情弹奏呢?
因此,木板坏了事小,如何抚慰白玉小姐受惊吓的芳心,才是大事。在下要胡大侠赔偿的,其实是这个。”
胡铁“呵呵”一笑:“先生言之有理,这里是三百两的银票,给白玉小姐压惊,应该够了吧。”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文士。
徐娘连声道:“够了,够了。”
文士将银票递给徐娘,胡铁向众人抱了抱拳,带着两个手下离去,看来,他已经不想找麻烦。
那个贵公子也向新月抱了抱拳,似乎有什么急事,转身离去。
这时,白玉上前对新月深施一礼,秋眸闪亮。红唇轻启:“多谢公子仗义执言,白玉有礼。”
新月摆了摆手道:“不必,这种粗人。不能让他扫了大家的雅性,白玉小姐请先去休息吧。”
待白玉小姐也离开,新月对道谢不止的徐娘说:“看那位龙公子就是住在此地,我今日也住在此处,还有空闲房子吧。”
这种艺馆,也设有客人居住的客房,只是,这种客房都是独院,幽静雅致,但价格昂贵,新月口袋里钱财是不用愁的,所有决定在这里住下。慢慢接触白玉,再想办法。
徐娘自然满心欢喜带新月去一个很幽静地单独小院,当晚在此住下。
院子里种了些青竹,形成一簇青竹林。新月独自坐在青竹林边上,看着头顶上的明月,心中又想起了白玉。当年自己率性而为,一时大意,才导致了艳飞燕和白玉的悲惨命运,现在总算找到转世后的白玉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他缓慢放出灵觉,很快就感觉到白玉的位置,和自己相距大约二十多丈。在后院,此时,她似乎还在走动,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此时在想什么呢?
白玉在自己地闺房里来回踱步,心里都是那个拉住自己的年轻公子的身影,他令人可亲的笑容,他坚定地身影,阻挡可能会伤害自己的那两个人,还有他出尘飘逸地目光。
当晚,白玉又做了一个梦,一个她在十六岁的人生里做过无数次的梦。从她很小地时候,刚刚懂事,她就开始经常做这个梦,这个同样的梦。
在梦里,自己就叫白玉,和银琴姐姐一起遭受坏人的侮辱,幸好一个好心地公子救下自己,可是,不久好心的公子也遭到坏人的围攻,虽然他掩护自己和另外一个姐姐先逃走,但自己和那个姐姐仍然没有逃脱坏人的魔爪,最后依然被包围在一座破庙里,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一身冷汗地醒了。
渐渐大了,周围所有地人,对于她这个奇怪的恶梦,不断重复发生的恶梦,也逐渐有了一个认识,尤其是十岁时,一个游方道士对她父母说:这个恶梦,是她前世的记忆。之后,周围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恶梦就是她前世的记忆。
另外一个佐证就是,她对于音律,对于琴技和萧技,天赋之高,令教授的教师叹为观止,可以说是一看就懂,一学就会。
而那个恶梦里,自己就是怀抱玉箫自尽而死,银琴姐姐也是怀抱银琴而死的。
所以,她自己也认为,这个恶梦确实是前世的记忆,只是,她除了能记得恶梦中自己叫白玉,还有一个相依为命地银琴姐姐之外,另外一个姐姐叫什么,却不知道,至于那个好心的公子,不仅每次做梦时面容模糊。而且姓名也不知道。
可是,就在今天晚上,就在自己差点掉入荷塘中,一个可亲的公子拉住自己的胳膊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这个人的面容是如此熟悉,如此可亲,仿佛他就是前世中的好心公子,他再次来搭救自己。
虽然这个公子的面容从未见过,但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熟悉,令她在恶梦醒来之后,再也睡不着,心中一直想着他的音容笑貌。
睡在床上,她忽然又想到,难道这个公子就是前世的那个恩人吗?
不对,前世的恩人当时已经二十岁了,到现在,至少又过去十六年时间。恩人应该是将近四十的人,而今晚这个公子看起来如此年轻,恐怕还不到二十岁,当然不会是自己前世的恩人。
新月现在的修为,早已不用再天天睡觉,一年之中,偶尔也就睡上两三天,今天,他在小院的青竹林边坐着。灵觉不断向四周扩散,很快覆盖了方圆一里的范围,一里之内,几乎可以感觉到虫鸣蚁语的地步。
他感觉到白玉缓缓睡去,还感觉到。那个贵公子,以及他的手下,那两个武林高手,他们也住在艺馆里,和自己相距不足五十丈。而且,除了这三人之外,新月还感觉到。在那贵公子居住之地周围,竟然还站着八名高手。
这些高手武功比身边的那两人,要逊色一筹。但在江湖上,个个都算是好手,这八人散乱地在贵公子居住地附近,恰好将那个地方团团围住,显然是为了保护他。
忽然,两个人进入“秋风斜阳”里,脚步匆匆,新月马上感觉到,两个都是高手,其中一个武功之高,甚至比那个书生毫不逊色。
这么晚了,两个人来到这里干什么呢?必定和那个贵公子有关,看来。这个贵公子来头不小,也许是高官富豪之子,更可能是皇亲国戚。
果然,这两个人直奔龙公子住地小院而去,外围的八个高手似乎察觉到他俩,但稍微移动了一下,就停在原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两人一直进入院内,新月听到清晰的对话:“臣谢铭煜叩见圣上。”
新月一愣:谢铭煜?圣上?
圣上,那个龙公子是圣上,难怪起龙公子,他不在京城,来这里干什么?
谢铭煜不是当年那个垂柳山庄庄主吗?想到他,新月马上想起了红叶。他的女儿谢红叶,那个将第一次给了自己的美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