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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一愣,种丹?这是什么东西,自己倒从未听说。他略一思索然后说:“什么种丹?还请金先生言明。”
“这个也与新月先生无关,只是请先生放手,老夫算欠你一个人情,大家以后在江湖上相见,我定会还这个人情的。”
新月缓缓站起来:“我若是不放手,又该如何呢?”
金辉夜冷笑一声:“我无欲宗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怕事的人,江湖上大道纵横,先生何苦一定要挡在我的面前。”
新月一声冷笑:“行有行规,周黛云小姐是我的病人,我已经收下她的诊金,就要治好她的病,这是我作郎中的原则,并无意挡住阁下。”
“她出多少诊金,我愿双倍付出,如何?”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我已经收下诊金,就要治好她的病,别的事,待我治好病之后再说。”新月冷冷地说。
金辉夜将手杖在地上一顿说:“你这是不留余地了,让我看看你有何倚仗。”说到这里,他再次将手杖挥动了一下。
五枚飞针呈一列飞射新月双眼、咽喉、心窝和小腹,另有一枚飞针无声无息地绕射向新月的后心,同时他脚尖一翘,一枚飞针阴险地射向新月脚面。
这七枚飞针速度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突然,不可谓不阴险,金辉夜一气射出七针,心中已经松了一口气。对方太高深莫测,他不敢直接近身攻击,先放出飞针偷袭,在黑夜之中,他的这一招还几乎没有失过手。
可惜他遇到的是新月。如果他挥杖攻击,新月的拳脚功法稀松,还未必是他的对手,但使暗器,他就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对于内力达到先天境界的新月来说,一丈之内,飞花落叶,蚁语虫鸣,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尽在他的感觉之中,飞针一出手,他也出手了。
新月双手向前一探,手上顿时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在夜色中分外醒目,只听“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声音,飞针击中新月的双手,发出的声音仿佛射在铁板上一般,七枚飞针全部被他的双手挡住。
金辉夜顿时一惊,脱口而出:“少林金刚掌?你是少林门下?”
新月冷冷一笑:“是少林金刚手。”
金刚掌和金刚手一字之差,境界却大不一样,金刚掌练到新月的这种地步,除了当年创出金刚掌的少林高僧之外,数百年来再没有一个人能达到金刚手的境界。若是白天,就可以看到,此时新月的双手仿佛黄金打造一般闪闪发光,此时的这双手足可断金切玉,洞壁穿石,无坚不摧。
少林七十二艺天下闻名,丹鼎派收集到其中十八种修炼功法,这十八种绝技中,有十二种是内功的修炼方法,新月十六岁开始研习这十二种功法,以当世无匹的内力为基础,六天就把这十二种功法都练到了至高境界。
练成之后,新月还进行了总结,认为象金刚手这样下乘的内功心法,对于凝丹实在是没有什么帮助,只是在与人好勇斗狠时倒还有点用处,比如在赤手空拳对敌时,今天就用上了。
新月虽然初入江湖,但师兄们早就把江湖人的险恶阴毒向他一一讲述过,所以对于金辉夜的偷袭,他丝毫没有感觉意外。
金辉夜却吃惊不小,新月挥手之间轻松挡住他的飞针,更让他感觉新月高深莫测,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上前,不过既然已经动手了,不打败对手就不容停下来。
他右手将手杖向上一举,左手在手柄处一摸,取下一个套子一类的东西,新月看得仔细,在手柄处露出一个小小的白色骷髅头骨,那个骷髅头突然急剧涨大,转眼间就从拇指大小变成人头大,同时发出绿色的光芒。
当骷髅头变成和人头一般大时,发出的绿色光芒也越来越亮,越来越绿,呈现一种妖艳的绿色。
顿时小小的院子里充斥着一派腐败死亡的气息,一种尸气。
新月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武功的范畴,这是一种诡异的法术,他提聚全身的功力,小心地看着对手下一步的变化。
骷髅不仅整个笼罩在妖艳的绿色光芒中,而且两个空洞的眼窝里也放射出更加夺目的绿色光芒,仿佛这个骷髅已经活了一般,同时,一种鬼嚎般的叫声隐约从骷髅中发出,这声音仿佛是无数冤魂发出的惨叫声。
顿时小院中鬼气冲天,阴风阵阵。
饶是新月一向胆大,此时也有些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鸡皮疙瘩暴起。
就在此时,骷髅突然张开大口,只听“咝”的一声,一道指头粗的绿色火焰从骷髅口中直射向新月。
新月身形一晃,躲开了绿焰,那绿焰竟也跟着转向,追踪新月的身影。
新月再一闪身,躲在了小院一个石桌的后面,绿焰“咝”地一声击中石桌,石质的桌面居然燃烧起来,发出绿色的火焰。
新月再一闪身从石桌后跃出,这一次,他手中握着一个石凳,抬手将石凳掷出。
沉重的石凳在半空中竟然发出尖锐的啸声,闪电一般射向金辉夜。
金辉夜根本不及有任何躲闪,只得举杖一挡,只听“铛”地一声锐响,在黑夜中分外清晰,如山的力道震得金辉夜右手虎口迸裂,鲜血飞溅,右臂整个酸麻难当,手杖再也握不住,伴随着石凳飞向院墙,将一面墙打出一个大洞。
手杖一离手,妖艳的绿光在飞行途中就迅速黯淡下来,骷髅的体积也急速缩小,同时伴随着更加凄厉的鬼嚎声,追踪新月的绿焰则快速消失。
手杖撞击到院墙后弹落在地上,手柄处的骷髅突然燃烧起来,绿色火焰笼罩了骷髅,那一团小小的绿焰在黑夜中分外耀眼。
金辉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一退两丈到了院墙边,伸手捡起手杖,口中不知念着什么咒语,那团绿焰迅速熄灭。
他不顾伤势再次提气,一跃上了屋顶,回首抛下一句脸面上的话:“这笔帐我们来日再算,后会有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新月看着他快速消失的背影,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追。
莫师兄在下山之前曾跟他交待,在江湖之上,一旦成了敌对之势,一定要斩草除根,除恶务尽,不可心慈手软,留下后患。
要追上金辉夜并不难,但一则新月对他的那个诡异的绿焰和骷髅心存顾忌,二是认为两人并无深仇大恨,不要斩尽杀绝。
略一犹豫间,金辉夜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新月仰首望天,看着天上的明月,又看着地上的清辉,心中有些沉重。
魔门无欲宗只是魔门三派中最小的一派,但看金辉夜刚才施展的,已经远超出武功的范畴,若不是他的武功和自己相差抬远,甚至接不下自己的一掷之力,但看那诡异的绿焰,自己并不知该如何破解。
无欲宗的魔欲心经共有三卷,丹鼎派收藏有第一卷开头的一小半,以及第三卷中间部分大约一半,自己也曾用心钻研过,并无此种诡异的法术,也没有种丹一说,看来这些年里无欲宗又有了新的发展。
第十九章 谈婚论嫁
当晚,新月苦思种丹的问题,迟迟无法入睡,直到三更之后才迷迷糊糊睡着,然后做了个梦,梦中他一举将周黛云体内的气团导出,并导入自己体内吸收,顿时自己内力大增,竟然顺势凝丹成功,一鼓作气突破凝丹期,进入结丹期。
周黛云陈疾痊愈,自己的修炼也大有进展,一时间皆大欢喜,新月在“呵呵”笑声中美梦惊醒。
躺在床上出了半天神,新月忽然明白了种丹的含义。
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晨曦初上,天边逐渐变得红霞映天。初夏的天,早上还是有点凉,周黛云已经起床了,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起的如此之早。卧病这么多年,早起已是一种奢望,只是年轻的郎中先生的到来,使早起成为可能,生命之火也重新燃烧起来。
那个面容祥和,双眸清澈的年轻郎中啊!
周黛云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心思,脑子里都是年轻郎中的身影。
好一会她才穿起衣服,先坐在床上按照新月的教授修炼守心功,练了半个时辰,周身有了暖意,初夏的凉意已经感觉不到。她下床,拿起木剑,走出了小楼。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剧烈运动,新月让她每天用木剑慢慢活动一下,使她长期缺乏锻炼的身体能够早日恢复健康。
此时天已经大亮,丫鬟们也起来了,站在一旁看小姐练剑。周黛云拿着木剑在荷花池边活动了一会,洁白的额头上已经微微见汗,边上的丫鬟马上拿来衣服给她披上,让她坐在一旁休息。
这时,泸州知府周道生来了。周道生四十出头的年纪,中等偏高的身材,已经有些微微发福,方脸,浓眉大眼,白面微须,双眼一瞪,颇有些官威。
对于知府大人来说,女儿的病也是压在自己心中数年的一个心病。原配早早去世,只留下这个女儿,谁知竟然得了这么个病,眼看着花朵一般的女儿身体却一天天衰弱下去,身为知府却无可奈何。
现在女儿的病情总算有了希望,周大人每天早上都要来看看女儿,然后才去处理公务。父女二人才说了几句话,忽然家人来报,新月郎中来了,说有事要见小姐和知府大人。周道生一听,连忙说了句:“有请,让他就到这里。”
不一会,新月急匆匆赶来,见了知府大人先行了一礼,周道生马上命人看座,上茶,周黛云则站在父亲身后,含笑看着郎中。
客套一番之后,新月马上说:“知府大人,这几天我一直在寻找小姐病情的根源,以我行医的经验,小姐的这种病,决不是自然形成,一定有外因的诱导,昨日我终于有了发现,特来向大人禀报,此事关系到小姐今后的性命。”说到这里,新月不再说话,而是看了看周围的仆人。
周道生马上会意,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命其他人都下去,只留周黛云,然后对新月说:“先生,难道此病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新月点头:“不错,这是有人故意而为。”
“什么人,如此大胆?”
“我昨日终于发现,这是个修习旁门左道邪术的妖人,他在小姐年幼时就处心积虑在小姐身上种下一个吸取人的精血生命的种子,最近的时候,这个种子终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所以妖人要来取得这颗果实,以增强自己的功力妖术。一旦妖人得逞,小姐的生命也就此完结。”
这一番话说得知府大人心惊肉跳,身后的周黛运也听得面色苍白,但面容却很坚定,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新月。
周道生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竟有如此妖人,先生可知他的踪迹,我传令三班衙役去捉拿此人。”
新月连连摇头说:“大人且慢,这种妖人都有些真本领,还会一些奇异的妖术,我也奈何他不得,今日一早就来的目的是要告诉大人,这几天要加派人手,最好是武功高强人士,日夜近身保护小姐。以小姐的病情,本来应当再修养一两个月,待身体再复原一些,我才好下手除去这害人的种子。
可是现在妖人已经到来,他一旦得隙下手掠走小姐,则小姐生命危矣,所以我要在三天之内就去除这病根,由于现在小姐的身体还很虚弱,这么做对小姐的生命来说有些风险,但情况不容再耽搁,也只好冒一冒风险了。一旦病根除去,妖人再来,种子已不在小姐身上,小姐也就安全了。
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周道生眉头紧锁,一时之间竟下不了决心。
这几天新月已经将病情都通报给了他,他知道只要女儿的身体在新月的指导下调养一段时间,再下重手猛药可一举除去病根。现在就下猛药,女儿的身体能否受得住?
如果不这么做,日日防贼更是不容易的事,稍一松懈,被妖人得手,女儿的性命就完了。
周道生为官多年,对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了解不少,知道凭手下捕快衙役的本领,抓个街边小贼,弄奸耍坏的寻常百姓还差不多,想要捉拿那些会妖术的人,可能性微乎其微。
平日里一向果断的周道生,此时竟踌躇再三,下不了决心了。
身后的周黛运忽然说话了:“爹爹,就照郎中先生的话做吧,女儿相信郎中先生妙手回春的本领。”
新月略显诧异地看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只觉此时这双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分外明亮,分外美丽。
他不禁低下头,回避了那目光。
周道生一拍扶手说:“看来小女对先生的医术已经完全信任,就照先生的话办,我去请泸州城里镖局的人来保护小女,先生准备用药吧。”
新月心里说,用药是没有什么良药可用,就是*自己这一身先天内力了。但嘴上他却回答:“大人放心,我这就回去准备,下午重新给小姐配一副药。”
再看了一眼那分外明亮的大眼睛,新月告辞离开周府。
转过一个街角,快走到慈安堂门口,忽见前面走来一个红衣女子,也准备走进慈安堂,两人正好四目相对,新月不禁一惊,顿时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个雪白的屁股,难道就是这个女子?不会这么巧吧。
再转念一想,那个淫贼的悬赏告示已经贴出,说明那天的红衣女子认出了自己,如果她真想找自己,躲是躲不过的,除非自己现在就离开泸州城。
他咬了咬牙,低着头强作镇定地走过去,同时脸转向了慈安堂,心中祷告眼前之人不是那天狭路相逢的人。
刚祷告完毕,就听红衣女子说:“这位就是新月郎中吧,我正巧有个病人想请先生去出诊,不知先生是否得空?”
新月停住脚步,
抬头,
看着红衣女子。
她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一两岁,身材高挑,皮肤雪白,眼睛不是很大,但娇媚无比,平直精巧的鼻子,鲜艳饱满的红唇,穿一身紧身的武士劲装,显出细腰隆胸,身材惹火。
是个曲线玲珑的美人。
新月咬了咬牙,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
他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两个字:“有空。”
女子笑吟吟地说:“那就太好了,请先生跟我来吧。”
他再次从鼻子里发出两个字:“带路。”
女子转身走在前面,新月脚步沉重地跟着。
看着女子的背影,看着她走路时扭动的颇有韵味的浑圆丰臀,新月马上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顿时有些气血涌动的感觉。
他在心中连声叫不好,自己实在是有罪,怎么总是想到邪路上呢?
不是说邪不胜正吗?怎么在自己身上邪不由自主地就冒出来。
也没注意走了多少路,最后来到一个僻静的小街,进了一个破败的院子,红衣女子停住脚步,新月四下一看,不由得一愣,这不就是那天自己过夜的那个废宅吗?
他顿时有些心慌意乱,两手不知该放在身前还是身后。
红衣女子回转过来,看着新月说:“这个地方,想必郎中先生一定记得。”
新月无奈地点点头说:“记得,岂止记得。”
红衣女子的神情有些奇怪:“小女子姓谢,叫谢红叶,还没请教先生的真名。”
新月迟疑了一下说:“真名?我就叫新月,没有其他名字了。”
谢红叶笑了一下:“百家姓中,好象没有新这个姓吧?”
新月“噢”了一声说:“难道我就一定要姓百家姓中的姓?这是谁规定的?”
谢红叶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新月会说出这样有违常理的话,她脑筋急速转了一下说:“姓氏是家族相传,随父而来,不是凭空而来,难道你父就是姓新?”
新月的目光一下变得迷茫,自己的父亲,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