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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官欲念。
她和栾驰的孽爱,除了因为年少时特有的叛逆轻狂,也有着对性的不解和好奇。他们从彼此的身上得到了陌生的快乐,并认为这种快乐能够一直持续,却忘记了,人在年轻时候的感情,往往是最炽烈也是最经不起敲打的。
“你说得对,我和他,确实有过一段。不过你也说了,那是我结婚前,而且后来他去了部队锻炼,我们就没什么联系了。他这次回海,我也感到很意外。”
夜婴宁端起咖啡壶,倒了一杯,又问了蒋斌的日常喜好,帮他加了适当的奶和糖,这才递给他。
“谢谢。如果言语有什么冒犯,你多包涵。”
蒋斌起身接过,见她神色萧索,似乎不愿提及此事,他不禁出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没什么冒犯的,其实即便你问我,我能向你交代的情况也不多。他回来以后,我们见了几次面,后来我见到他和钟万美在一起,两个人好像很熟稔也很亲密,而且我对他也早已没有了那种感觉,所以我和栾驰自然就渐行渐远了。”
夜婴宁重回吧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尝了一口,发觉自己的手艺还没有明显的退步,一直深锁的眉头这才不自觉地舒展开。
“那他有没有私下再约你,或者打过电话?钟万美这个女人,你又了解多少?”
好像对她刚刚所说的话很感兴趣似的,蒋斌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夜婴宁想了想,喃喃道:“钟万美……她是混血,……越混血吧?貌似她有一个很有钱,但是不经常在她身边的老公,据说是做生意的。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这么和我说的。因为钟万美来到海人生地不熟,刚巧栾驰又刚从部队回来,整日无所事事,就有朋友帮他们两人介绍。反正栾驰爱玩,这海大大小小好玩的地方,没有他不知道的,一来二去两个人好像就在一起了。”
“至于更多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了。我是女人,女人和女人天生就是天敌,尤其新欢和旧爱本就微妙,我不会自找不痛快,特地去打探栾驰和钟万美到底是什么关系。蒋队,你说呢?”
她放下杯子,幽幽叹息道,话不多,倒是令蒋斌有几分哑口无言。
他虽然主抓刑侦,破案无数,可是和女人打交道的功力却不足,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毕竟身为男人,蒋斌也是有弱点的。
此刻,夜婴宁依稀是刚洗过澡,半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虽然穿着式样保守的居家服,但肌肤细腻雪白,透着淡淡馨香。坐在对面的蒋斌即便再刻意忽视这些细节,也是不可能做到不受到丝毫的干扰的。
“好吧,你有你的为难,我也不多问。只是,能和我们说说栾驰这个人吗?想必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对他,还算是比较了解吧?”
蒋斌握着杯子,上身前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朋友之间在聊天一般,换了一个切入点问夜婴宁。
她一愣,被人这么一问,脑海倒是确实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栾驰的形象——
瘦削却不孱弱的少年,面庞白皙,以至于当年夜婴宁初看吸血鬼系列的影片时,曾一度取笑栾驰分明就是个吸血鬼;他对金钱几乎毫无概念,因为自幼生活奢华,久而久之就成了“何不食肉糜”的当代典型分子。
最重要的是,因为继承了母亲的好面容,栾驰对自己形象的关注度已经达到了可怕的程度:他有专属的健身教练、肌肤护理专家,以及色彩搭配师、营养师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专业人士围在身边,甚至,他自己的衣帽间简直能够令帕里斯?希尔顿感到汗颜。
“他,其实挺单纯的。”
思来想去,夜婴宁能给出来的评语,其实不过就是“单纯”二字。
“我只知道,他他父亲对他期望值很高,父子二人,一个认为对方不务正业花天酒地,一个认为对方钻营仕途不顾家庭,误会很深。那天,你也见到了栾市长的态度,确实是恨铁不成钢。”
回忆起栾驰挨揍的情景,夜婴宁依旧感到心有余悸,那么爱惜脸的人儿,硬生生挨了拳头,真是可怜。
“那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栾驰暗走上了歧途,和坏朋友搞到了一起?”
见她神色显露出异样,蒋斌皱皱眉,索性问出了自己心头一直盘桓的疑惑来。
“他不……”
夜婴宁下意识地回答,却又在听清他的问题后,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同时,她再也无法说下去。
严父出孝子,慈母多败儿。栾金虽然对栾驰一向不假辞色,但家的其他长辈却是将他疼到了骨子里,特别是他的爷爷。
明知道儿子知道后会大发雷霆,可栾家老爷子也总是暗帮着四处惹祸的嫡孙收拾残局,一再帮他遮掩。正因为这样,栾驰才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成了海的混世小霸王。
他在部队憋了那么久,过了几个月不见天日的单调生活。出来后,自己又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冒牌货”,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也很难说栾驰的性格不会因此而发狠。
“应该不会……他……他……我也不知道……”
像是有一根无形的针在不停地刺扎着内心,夜婴宁痛苦地垂下头,闭了闭眼。
如果,栾驰真的叛逆到和毒品有染,那么,她真的无法做到和这整件事撇清关系,因为她对他的不爱和冷漠,一定也是将他推向犯罪深渊的原因之一。
若真的如此,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真正的夜婴宁,占了她的身体,却没有帮她处理善后好原本属于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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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叛(加10)()
夜婴宁的反应,着实出乎了蒋斌的意料。
他以为她会一口咬定栾驰绝对不会和毒品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联,又或者索性避而不谈,表明自己和他再无瓜葛,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开门送客。
但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是个念及旧情的女人。
只是,蒋斌再睿智聪慧,都没法知道夜婴宁本人的真实想法:此刻,她只是愧疚心在作祟,并不是对栾驰还余情未了。
“我以为你们很熟悉,所以想从你这里侧面了解一下。自从上次我们的任务失败以后,上头对我们在这条线上倾斜了很多人力物力感到不很满,但是我一直觉得,只要我和同事们继续从‘风情’入手,一定能够顺藤摸瓜。”
说完,蒋斌站起身,主动伸过手来,客气道:“今天冒昧前来,多谢你的配合,夜小姐。”
夜婴宁也连忙伸过手去,触摸到对方干燥温暖的大手,那一瞬间,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这个叫做蒋斌的男人,在未来还会有那么多的交集。
“蒋队辛苦了,现在还是过年期间呢,给你拜个年。你都不休息吗?”
蒋斌松开手,连声谢过,听见夜婴宁的问话,他尴尬地笑了笑,自嘲道:“队里光棍多,越是逢年过节,大家就越踊跃加班,免得回去还要听家里人念叨。不怕你笑话,这几年春节、五一、十一什么的,我和几个同事都是在单位过的。”
闻言,夜婴宁不由得为他感到一丝心酸,笑了笑,起身去送他。
刚一走到门口,她回想起刚才服务生过来送餐时,蒋斌似乎格外紧张,甚至还将手搭上了腰间,那里……似乎有枪。
“我……我是不是有危险?”
夜婴宁想起曾经看的那些港产警匪片,自己不会是也陷入到什么毒品交易的大麻烦了吧?如果是那样,那她岂不是冤枉得很,除了在“风情”的女洗手间拍了一张照片,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她问得这么直接,蒋斌的脚步顿住,回头看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最近一段时间,我有两个同事24小时一直跟着你。所以我才能这么准确地找到你,知道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说完,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些话容易引起夜婴宁的误会和反感,连忙正色道:“不过,我们绝对没有干涉你的人身自由和**,基本上,我们的工作也不会对你的生活有任何影响。”
其实如果对她保密,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样一来,蒋斌总觉得好像挺对不住夜婴宁的,心里稍一不忍,他就说了出来。
“你们!”
夜婴宁一愣,面露不悦,当即退了一步,板起脸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是守法公民,你问我什么我也回答了,知道的我说,不知道的你问我我也没办法。现在你们跟着我,无时无刻,我去哪里身后都跟着两条尾巴,那我还怎么过日子?”
她气得不行,全身都颤抖起来,一指门口,满面笼罩着冰霜,冷冷道:“蒋队,您请便吧。整件事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您以后也不用煞费苦心想从我这边挖掘什么蛛丝马迹了。”
蒋斌知道夜婴宁显然是想得有些偏,但他又无法向她解释清楚,想了想,他只能暂时先离开。
“好吧,我先走了。不过,你也要提高一下安全意识。像是这种高级酒店,虽然安保工作都做得比较好,但是百密一疏,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多多小心,如果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就及时和我联系。”
说完,他冲夜婴宁略一点头,离开了她的套房。
扇形的客厅重归寂静,只剩下淡淡的咖啡香气在弥漫,夜婴宁浑身无力,四肢发软,跌坐回沙发上,一个人望着空气发愣。
如果栾驰真的受到钟万美的美色|诱惑,跟着她下水,成了她的心腹,那这件事的后果,不可谓不可怕。
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又总觉得栾驰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放荡不羁,又年轻好玩,但是总不会沦落到黑白不分的地步。
回想起蒋斌所说的话,字字句句,无不吓人,夜婴宁打了个寒颤,顿时连一点点胃口都没有了。
她勉强自己站起,把已经冷掉的一小碗南瓜粥放进微波炉加热,喝掉后直接上了床。
这一夜,宠天戈居然没有回来。
“我有个应酬,要喝酒,怕醉醺醺的回去吵了你休息,今晚就不回去了,你早点睡。”
电话里,他的声音毫无异常。
放下手机,夜婴宁心头苦笑,愈接近婚期他便愈不自由,这是肯定的,尤其又恰逢春节,两家少不得走动,碰面,聚会,无论哪一样,他这个准新郎都逃不开。
偏他在她面前,还做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他曾讥讽她一脚踏两船,早晚要翻船。那他此刻又何尝不是,一再隐瞒,将她蒙在鼓里,而她自己甚至愚蠢地和他的准妻子成了“朋友”,还打算在未来成为一个公司的同事。
放在床上的笔记本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屏保的几何图案,令人眼花。
蓦地想起那个转存在个人邮箱里的件夹,夜婴宁一骨碌起身,登录邮箱后,果然,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逐一点开,细细查看,确定无疑,这些就是天宠集团的内部报价相关件。
虽然不是很懂这些项目和价格,但是夜婴宁知道,能送到宠天戈手上的东西必然不是无用的信息,而凭她的能力,自己能拿到的也只能是这些。
反复查看了几遍,夜婴宁终于将浏览器关掉,仰面朝天,倒在一旁。
她鬼使神差地拨通林行远的手机,本以为他不会接,不想铃声刚响了三、四声,那端就响起了他的声音。
“你找我?”
林行远似乎很是欣喜,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世,和其他亲戚也不大走动,所以过年期间一直是在夜澜安家,此刻,一家四口正在家打牌。
他做了个手势,招呼身边端茶倒水的保姆过来帮自己搭把手,他则是独自走到客厅另一端,接夜婴宁的电话。
“真是意外,我不胜惶恐。”
林行远站在窗边,一手插兜,微笑着悠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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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罪()
贴着大红色剪纸的窗玻璃上 因为北方冬天里室内外的巨大温差 而蒙上了一层雾白白的哈气
林行远一手握着手机 另一只手慢慢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來 指尖按在玻璃上 轻轻地划着
他随意在上面比划 不知不觉 写下了她的名字
婴宁
宛若婴童 一世安宁
这名字中 应该是蕴含着这样的含义吧
蒲松龄在《聊斋》中 甚至不吝疼惜 将这个狐狸所生 鬼母所养的女孩儿亲热地称为“我婴宁” 他的一句“我婴宁何尝憨耶”饱含了多少爱怜
“你找我做的事情 我已经办好了 东西随时可以给你 ”
手机那端传來夜婴宁毫无感情的刻板声音 林行远整个人一怔 指尖重重地按在玻璃上 不断滚落的水珠儿氤氲了他刚刚写好的两个字 字与字的比划之间满是毛毛的水雾 很快就再也看不清原本写的是什么
他回神 飞快地用手指将一切抹去 收回冰凉的手 沉声道:“初六下午一点 在……”
不等林行远说完 夜婴宁已经将他打断 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语调
“我会提前把放有资料的一个u盘放在中海银行的保险柜里 设置完密码之后发给你 你到时候自己去提取就可以 ”
她分明是根本就不想和他再碰面 以防他再做出來任何过激的举动 对自己不利
所以 夜婴宁特地想到了这个办法
洠氲揭褂つ缇拖牒昧苏庑 ×中性吨逯迕纪贰 ⊥芽谖实溃骸澳阏饷醋鍪鞘裁匆馑肌
她冷笑 换了个姿势 依旧是整个人摊在床上 歪着脑袋 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 夜婴宁玩着手指 口中闲闲道:“就是不想见你罢了 还要我明说吗 东西你拿走 有用也好 洠в靡舶铡 《疾灰僬椅伊恕 ∷党鰜淼幕熬鸵龅玫健 ≌馐亲鋈似鹇氲牡紫摺 〔蝗弧 ∑癫皇侵砉凡蝗纭
裸的嘲讽落入耳中 林行远失声道:“你骂我猪狗不如 ”
夜婴宁实在不愿和他逞一时口舌之快 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反正已经报上了时间地点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她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 她想了想 关机
翻了个身 俯卧在柔软的大床之上 她将枕头紧紧地抱在怀里 就像是落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浮木 一点儿也不敢撒手
忍了一天一夜的眼泪 就这样 轻而易举地涌了出來
很多事情 一旦做了便再也无法回头 比如伤害 比如背叛
他先伤害她 她再背叛他 即使扯平了 两个人之中 也洠в腥魏我桓龀晌松
泪水模糊了视线 夜婴宁蜷缩在被子里 那里面似乎还有着熟悉的气息 属于宠天戈一个人的专属味道 在鼻间挥散不去
她将天宠集团的数据交给林行远 宠天戈迎娶傅锦凉 这两件事之后 他们便再也不可能继续保持目前的关系
情人节之后 轻声说再见
听着手机那一头传來的“嘟嘟嘟”的忙音 林行远狠狠地在心头暗自咒骂了一句 然后将手机揣回裤兜
他洠Ъ弊抛呋厝饶值呐谱馈 《且谰勺ぷ阍诼涞卮扒啊 ∷鄢錾竦啬幼糯巴
并不怀疑夜夜婴宁怎么能够拿到天宠的内部报价 因为同样身为男人的林行远笃定地相信 她是宠天戈身边女人之中最为特别的一个 她有本事做得到
再聪明的男人 在心爱女人面前 也会有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