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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夜行刺杀,抽冷子打闷棍,对吧?
郭业又补充起卓远的话,继续说道:擒贼先擒王,你从五十名番子里挑上一批夜行刺杀的好手,随我趁夜摸进隘口,想办法端掉这支部队的主帐。只要我们擒住这支部队的将领,拿他做人质还怕过不了这道隘口吗?
郭业听着二档头卓远的汇报,脸色变得有些不妙,烛光闪映下,越发显得凝重。
皱眉片刻,郭业问道:不知是敌是友,不知对方具体人数?
卓远点头称是。
郭业又问:咱们目前手头只有东厂番子五十人,如果一味强攻过去,胜算几何?
卓远分析道:探子回报,对方所盘踞的隘口不时传来马鸣嘶叫之声,应是骑兵为多。东厂番子根本不擅长正面冲杀上阵,胜算几乎为零。而且,据属下粗粗判断,对方的人数至少在五百,甚至一千部众之上。
嘶
郭业倒吸一口凉气,暗道,狗日的,碰上的居然还是以速度见长的骑兵?这下难办了。别说五十名番子,就算有东厂番子五百人,恐怕胜算都不大啊。
而且,眼下时间紧急,必须尽快赶到逻些城将塔吉娜寻到,不然晚到一步她被人灭了口,那就真是前功尽弃了。
所以,即便能跟这支突然阻住前路的部队的实力是旗鼓相当地,郭业也认为绝对不能轻易和对方交手。应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不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随即,他问道:卓远,你熟悉这一带的地形,除了那道隘口之外,是否还有别的路可以通往逻些城?
可惜回应他的是二档头卓远的连连摇头。
郭业心里一沉,不过仍不死心,继续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绕过驻扎在隘口的那支部队?
没有!
卓远很肯定地回答道:大人,欲要通往逻些城,就必然要过那道隘口。如果要过那道隘口,就一定要想办法对付那支部队。除此之外,无第二选择。
你确定?
属下确定!
卓远铿锵有力地回答,彻底击碎了郭业的心存侥幸。
随后,他重重虚空挥了一拳,沉声喝道:那事不宜迟,干吧!
干?
卓远误以为自己听错了,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不敢确定地问道:大人,你是说凭咱们现有的五十人去战隘口那支部队?
除此之外,你觉得还有第二选择吗?
郭业无奈地问道:难道说还能撤出吐蕃国境不成?塔吉娜,我志在必得!
卓远有点急了,赶忙劝说道:大人,并非属下贪生怕死畏战,而是五十人去迎击至少五百人以上的骑兵部队,这,这,这
无异于以卵击石,鸡蛋碰石头,是吧?
呃
卓远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神情无疑在回应着郭业的反问。
只见郭业耸耸肩,嘴角噙起一抹笑意,说道:要想对付这支部队未必就要冲杀夺隘口,以少胜多我固然欣喜,但我还没好大喜功到这般程度。用五十名不擅攻城夺寨的东厂番子与五百名以上的骑兵对垒,我还晓得轻重,不会这般糊涂。卓远,我问你,东厂番子专长什么?
卓远迟疑了一下,随后答道:刺探情报,乔装卧底,还有,还有
还有夜行刺杀,抽冷子打闷棍,对吧?
郭业又补充起卓远的话,继续说道:擒贼先擒王,你从五十名番子里挑上一批夜行刺杀的好手,随我趁夜摸进隘口,想办法端掉这支部队的主帐。只要我们擒住这支部队的将领,拿他做人质还怕过不了这道隘口吗?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隘口处,几名守兵还在打着盹儿。
突兀,几道黑影猛地蹿高起来,随着几道银光闪落,一闪而逝,血水喷溅,五名守兵几乎在同一时间倒地,随之一命呜呼。
卓远他们得手了!
同一时间,一直关注着隘口的郭业对着其他十三名东厂好手一挥手,低声喝道:弟兄们,扔掉身上的负重,提刀随本官进入隘口。切记,悄声潜行,不要发出动静。
喏!
齐唰唰,十三名东厂好手卸下水囊粮袋,直奔隘口与二档头卓远五人会合。
郭业一来,卓远便将刀上的斑斑血迹在身上擦拭了一下,然后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早已魂归西里不动弹的守兵尸首,低声报道:大人,幸不辱命!
干得漂亮!
郭业竖起拇指小赞了一下,问道:留下四个人将守兵尸体移走藏好,然后在隘口位置留下把守负责接应我等。
卓远舔了舔嘴角,嗯了一声,向刚才与他负责解决隘口守兵的四人嘀咕了一番。
随下,四人便开始搬抬起守兵尸首。
而郭业则与卓远带着其他十三名东厂好手趁夜进了隘口。
天虽黑如泼墨,但一入隘口,还是能清楚地望见不足百米之位有数十顶营帐搭建在隘谷中间,直接将隘谷通往逻些城方向的路给生生截断。
数十顶营帐中,除了有士卒歇息住宿的营帐,还有专门用来圈养战马的临时马厩。
正是因为这声声不绝于耳的马鸣嘶叫,才让这寂静无声的隘谷多了几分呱噪。也为郭业他们潜入隘谷提供了便捷。
与几个马厩中的马鸣嘶叫相比,区区十来人的夜行脚步之声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丝毫没有引起各顶营帐中早已歇息士兵的注意。
郭业与卓远带着手底十来人渐渐逼近隘谷中的这些营帐,突然卓远停下了脚步,犯起难来:大人,这么多营帐到底哪一顶营帐才是敌军主将的住所呢?
郭业将手举起,示意众人止步。
然后目光在不远处的数十顶营帐上移动,随后会心一笑,低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小子八成是没从过军。
卓远点点头,不置可否地承认道:是的,属下一直都在东厂呆着,这跟敌军主将营帐在哪儿有关系吗?
自然有!
郭业没有卖关子,直接解释道:往往一支部队的主将都是单独一个营帐,以示区别。通常主将的营帐都偏大,因为营帐里不仅是他睡觉吃饭的地方,还是他平日处理军务的居所,更是他召集部将幕僚商讨对策的地方,所以,他这个营帐肯定是所有营帐中最大的一顶。而且
郭业突然抬手指着远处数十顶营帐的正中心方向,说道:你瞧见没,数十顶营帐布置起来井然有序,都是一圈围着一圈,将正中心那顶营帐犹如众星拱月一般围起来。嘿嘿,这就是一支部队的核心权力所在。
咦?
卓远惊疑一声,脸上不禁浮起笑容,点头道:大人您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啊。还有,正中心那顶营帐的确是所有营帐中最大的。这么说,那顶营帐中住得便是敌军主将了?
郭业应道:没错,十有八九便是!
卓远将手中钢刀一提,兴奋道:那还等什么?弟兄们,随本档头直取敌军主将,将他生擒!
说罢,卓远已经率先第一个奔向正中心那顶营帐,其他东厂好手紧随其后,速度之快犹如夜里窜行的狸猫,令人乍舌。
郭业赶忙跟上,在后面低声唤道:他妈的,急个球?都给老子注意脚底下,别踩出动静来。
须臾片刻,卓远率众已经穿梭在了数十顶营帐的缝中狭路,几个呼吸的功夫,杀进了敌军主将的营帐内。
什么人?
把守隘口的守兵都是吃干饭的吗?
连着两道惊诧之声从营帐内响起,紧接着,一阵叮叮当当刀剑交击之声,分外清脆,环响在隘谷之中。
一时间,便惊动了环绕在敌军主将营帐四周的其他数十顶营帐内的敌军,不约而同,一盏盏油灯烛火亮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各个营帐中响起。
或穿衣爬起,或捉刀提剑,或光着半身冲出营帐。
瞬间,数百名敌军开始在寻觅起打斗之声的来源所在,目标直指主将营帐。
此事,郭业已经随卓远进了敌军主将的营帐内,但是对外面的惊动还是多少猜到了。
一入营帐,正看见卓远和敌军主将斗得正酣,十几个东厂好手直接将主将围拢起来,生怕他逃脱窜出营帐。
一瞬间,卓远手捉钢刀和敌军主将已经僵持了几十个回合,还是没有成功将对方拿下!
郭业暗骂一声,狗日的卓远,这小子要坏事儿了!
因为他知道,只要再过十个回合还拿不下对方,将对方生擒下来,那么他们这十几号人势必就要被数百名敌军围困。
此时,营帐内已经烛火通明,郭业发现帐内挂着几张兽皮制成的袄子,还有几件长袍,咦?
看着这长袍的制式,这分明就是吐蕃人的衣袍啊?
难道这支部队是吐蕃人的骑兵?
就在猜疑之时,突然又听与卓远酣斗中的敌军主将边打边喊话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半夜偷袭我军?
咦?
郭业又是一声惊诧,这声音怎么听着怪熟悉的?而且这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啊!
旋即,他奔到两人恶斗的战圈最前面,定睛一看敌军主将的真容。
对方光着脚丫束着发,仅仅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估计是在睡觉的时候察觉到危险,从床上蹦达起来的。
可当他看到这敌军主将的面庞之时,他彻底傻眼了。
尼玛的!
这算怎么档子事儿?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有木有?
当即,他猛地一跺脚直接跳将起来,手中长刀一挥,将酣斗中的两人兵器一刀挑开,大喝道:停手,都他娘的给老子停手!
说时迟那时快,郭业一个箭步瞬间挡在了卓远的跟前,冲那敌军主将喝问道:砒霜,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敌军主将是个女子,还是个自己人,她并非别人,正是卧底吐蕃逻些城,号称东厂五虎之一的狼女砒霜!
ps:媳妇的外婆病危,食道癌晚期,就这几天老太太可能就要走了,老牛身为晚辈随时都要尽晚辈应尽之义务。所以,最近的更新全部放在晚上或凌晨,仍旧是每天两更,这个不会变。望相互转告!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傻虎下落()
随着郭业的介入,两人的酣战戛然而止。
二档头卓远手捉钢刀,紧贴着郭业身后,不可置信地诧异喊道:大人,您说这疯娘们就是咱东厂当初的五虎之一狼女砒霜?
郭业唔了一声,并未转身,而是目光灼灼地望着突然出现在这儿的砒霜,又惊又喜地乐道:砒霜,真是你。他妈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了?
说罢,他这才转头狠狠瞪了卓远一眼,显然对这厮的情报有误而感到十分不满。
卓远会意,心里那叫一个冤啊,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呼啸狂奔,暗暗腹诽道,我的好大人唉,这次可是您亲自下令亲自带队夜袭隘谷主将营帐的呀。
这边,砒霜也是对郭业的出现感到意外,咣当一声,手中那柄如半月弧长的弯刀跌落在地,诧异喊道:大人,您,您怎么会在这儿?
郭业抿嘴一笑,指了指砒霜现在的穿着,提醒道:砒霜,你不觉得披件袍子我们再聊,更合适一些吗?
呀!
砒霜经郭业这么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就穿着原来睡觉时所穿得单薄衣衫,与女人贴身内里的衣衫毫无区别,隐隐约约还有些暴露,猛地尖叫一声,唰地一下,羞红了半边脸颊。
随即喊了一句大人稍待,便奔到了营帐的一个角落,赶忙将挂着的藏袍披在了身上,细细穿戴起来。
郭业见状,不由莞尔一笑,心中取乐道,看来这些年没见,砒霜已经没有了狼女的无畏,反而多了几分小女子的矜持与羞涩了。
思绪落罢,砒霜已经穿戴妥当走至郭业跟前,恭敬有加地拱手抱拳见礼道:属下砒霜,拜见郭大人!
砒霜无须多礼!
郭业伸手轻挥示意砒霜起身,然后深切问道:昔日赞普陵墓一别,至今已有一年有余了,砒霜,你们都好吗?
托大人鸿福,属下一众人都在,榔头也在,乌鸦也在,斑鸠都还活着。
砒霜回道:不过他们虽然健在,不过并未跟属下在一起,而是在吐蕃国内的其他地方。
郭业听着几人都在,心里踏实了不少,继而追问道:那傻虎呢?傻虎还在吗?
当日离去时,傻虎率着一众弟兄螳臂挡车,为郭业的撤退拖延了时间。当日情况危急,傻虎的生死才是郭业目前最为牵挂的。
话音一落,郭业能清楚地察觉到砒霜的脸色为之一滞,继而落寞了下来,低声回道:傻虎大哥当日为掩护大人撤退,率着数百儿郎迎战数万薛延陀铁骑,此举无异于螳臂挡车,以卵击石。傻虎大哥和他的弟兄最终,最终还是没有
天啊!
郭业顿时悲从心中来,仰天哭呛一声,霎时蹲在了地上,忍不住心里的悲恸,不禁哭出声儿来:这混球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啊!
其实郭业何尝不清楚傻虎能够活下来的机率几乎等于零?但是他始终不死心,总盼望着奇迹出现,总盼望着傻虎能够如不死小强一样存活下来,有朝一日能够与他再次见面,再次把盏言欢。
可是事实是残忍的,傻虎最终还是死了!
东厂五虎潜入吐蕃卧底多年,这在东厂中不是秘密。尤其是东厂五虎的名头,在东厂内部那可是相当响亮的。东厂五虎,皆是东厂后辈们争相效仿的对象啊。
营帐内诸人哪一个不是东厂出身?对于傻虎罹难之事,他们都是闻之心痛,一时间,随着郭业的悲呛哭喊,整个帐内渐渐弥漫起了一股悲伤的气氛。
卓远鼻头酸楚,猛吸一口气之后蹲下身来,将郭业扶起劝道:大人,傻虎大哥是我等楷模,属下等定以他为榜样,为大人为东厂尽忠!
这时,砒霜也黯然地低着头,冲郭业说道:郭大人,傻虎大哥能为掩护大人撤退而尽忠殉难,我想这也是他永不后悔之事。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为大人尽忠那是东厂番子的无上荣耀。若当日换做砒霜,亦是义无反顾,为大人掩护撤退,死而无怨!
郭业知道砒霜这些话倒不是刻意恭维的,因为暗夜执掌东厂以来几乎都是这么训示他们,这句话几乎成了东厂所有番子的信条。
但他还是摇着头,叹息道:人心都是肉长的的,你们谁出了事儿我都心疼啊。对了,傻虎葬在哪儿了?我一定要亲自去祭拜傻虎兄弟,不然我这辈子良心都不会安宁。
砒霜犹豫了一下,面有难色地吞吞吐吐道:这
郭业心生不祥,皱着眉头喝问道:别藏着掖着,说!
大人,实不相瞒,当日傻虎大哥率众迎击薛延陀骑兵,但是无奈寡不敌众,几百好手纵是肋生双翅又哪来会是几万骑兵的对手?最后,最后
说着说着,砒霜的声音明显有些发抖,硬着头皮说道:傻虎大哥被薛延陀的骑兵围困之后,宁死不降举刀自刎。最后,薛延陀可汗一怒之下,下令将他五马分尸,然后将他的尸体扔到了荒郊野岭喂了野狼。待属下们找到当日事发之地时,已经根本找不到傻虎大哥的尸首,最后只找到了他平日惯用的那把弯刀,还有一身早已碎成稀巴烂的铠甲。最后,我等悄悄地咱吐蕃的赞普陵墓附近,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那个时候,薛延陀所部已经占领了逻些城一带,我们担心薛延陀人会将傻虎大哥的衣冠冢推倒砸烂泄愤,所以只立坟茔,并未立碑。
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