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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浪呸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治老子的罪,要革老字的职,也轮不到你童焕吧?我家刺史大人还未说话,你扯得哪门子丧?
童焕气得怒目圆睁,浑身肥肉哗哗抖动,双眼迸火地叫道:你,你,你,你咳咳,气煞本官了。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紧凑的脚步声突然在厅外响起,紧接着,将近百来号府兵模样的军士手执戈矛一起涌入饭厅,将众人第一时间包围了起来。
当中一人跻身而出,手执横刀威风凛凛地喝道:扬州府兵在此,谁人敢在刺史府造次?
呀?刘都尉,你来得正好,快,快将这个盐帮匪首拿下,这厮欲图对本官行凶!
一见府兵涌入,童焕仿佛看到了救星奔了上去。因为带队之人昨日他也见过面,乃是长孙羽默带来介绍自己认识的新任都尉府果毅都尉刘振轩。
若不是长孙羽默推荐,他也不会这么顺利就让刘振轩接掌果毅都尉一职。
这下,他总算是等来了援兵。
郭业看着一身明光铠甲英气逼人的刘振轩,不由面露笑意。
而刘振轩所带来的百来府兵,郭业粗粗也有些印象,正是自己那三百亲兵所打扮的。
看来振轩还是没有彻底掌控折冲都尉府。
郭业指着陈浪,然后冲刘振轩道:你来得正好,这位便是新任折冲都尉陈大人,你当是好好亲近一番才是。
童焕听着郭业的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难道他们还相识不成?
就在他发愣之时,又听喝道:童大人,你别一口一个盐帮匪首,刚才不是给你看过兵部衙门的白纸黑字了吗?陈浪乃是扬州新任折冲都尉大人。
就在童焕还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思之时,只见刘振轩突然上前冲陈浪拱手朗声道:末将见过陈都尉。
唰唰唰唰
一百府兵纷纷收起戈矛,笔挺立正地站好,齐声喊道:我等见过都尉大人!
这下童焕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敢情儿这果毅都尉刘振轩与郭业,还有陈浪都是一伙儿的。
他将质疑的目光望向长孙羽默,那厮正低头自顾饮酒啃着鸡腿,浑然不理会这边的嘈杂。
难道长孙公子也
突然,陈浪一声喝道:刘都尉,我怀疑童焕童大人居心叵测,为了故意刁难与阻滞郭大人履任扬州刺史一职,而私藏了刺史金印。现在本都尉命令你们,将童焕拿下!
喏!
刘振轩配合地拱手领命,大手一挥冲众府兵下令道:来人,将童焕拿下,听候郭刺史发落!
谁敢?
童焕突然摒弃了心中的不宁心绪,傲然喝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一没图谋造反,二没作奸犯科,谁敢拿我?
喝住了刘振轩等人之后,他突然冲郭业阴笑道:姓郭的,正所谓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你没有确凿证据,你凭什么拿我?呵呵,遗失刺史金印又非重罪,大不了吏部考核得个差评罢了。你若想借着这个由头拿我,哈哈,痴心妄想。
郭业心中暗道,老子就等你这句话!
随即,他冷笑道:童大人,你是想要人证物证,是吧?好,本官成全你!
说罢,他冲刘振轩吩咐道:本官怀疑刺史金印就被童焕藏匿在刺史府内,你带着你的手下人给我找,挨个地方的给我找,我就不信翻不出这刺史金印来。
刘振轩会意看了眼郭业,心中赞道,还是侯爷英明啊,居然能用陈集涛的这招意外手笔来拿下童焕这厮。
陈集涛在前往山坳太清观之时,便将金印的藏匿地点告知了郭业与刘振轩,要想翻找委实太过容易了。
刘振轩留下几人将童焕看管住,然后带着剩下的人统统涌出了饭厅,故意在刺史府内翻天覆地地查找着。
童焕心中冷笑,金印早被陈集涛盗走,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找出来,哼。
约莫过了一会儿,隐约传来一声雀跃之声:刘都尉,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府衙后院的枯井中呢!
轰
童焕面如死灰,口中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很快,刘振轩便捧着用油布包裹着的金印来到了饭厅中,呈到郭业跟前,一脸喜色地报道:大人,找到了!
郭业接过来将油布一层一层剥开,一方金灿灿呈小山峰型的刺史印玺赫然立在了掌心上。
他端着刺史印玺往童焕眼前一送,沉声质问道:童大人,捉贼拿赃,你还有话说?
童焕心里就跟撞见鬼一般的发虚,连连摇头否认道: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是本官干得,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郭业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真是要顽抗到底了。好吧,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你不是想要人证物证吗?如今物证有了,就缺人证了。振轩听令!
刘振轩上前一步挺身道:大人请吩咐!
你现在就去将扬州府衙郡丞陈集涛,给我接回来,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接回来,我要让童大人心服口服!
喏!
一听陈集涛三个字,童焕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为何郭业能在自己后院找到金印了。
原来陈集涛这厮将印玺盗走后竟然藏匿在了自己后院的枯井中。
该死,该死,莫非陈集涛盗走金印也是姓郭的暗中指使,为的就是今天向自己发难?
瞬间,一切的疑窦统统解开。
童焕双眼红如朱砂,险些充血爆出来一般,狰狞地吼道:郭业,郭业,原来你是有备而来,一切你都早已布局,你,你这厮好深的心机啊!
郭业笑道:如何诡辩在人证物证面前都是苍白的,童大人。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说罢,不顾童焕的身份,他冲刘振轩挥挥手,冷峻道:先将童焕押进地牢,我要将他这卑劣行径上报朝廷,由朝廷来处置此事!
一时间,童焕肥硕的身躯便被几名府兵给强行拖了出去,连带着他的长随师爷也被押解了下去。
待得童焕一被带走,郭业突然冲一直闷头喝酒不支声儿的长孙羽默笑道:童焕今后的宦海生涯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惜了。呵呵,不过谁让这孙子跟扬州张家蛇鼠一窝坏到底呢?咎由自取罢了!对了,你说我这算不算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第一把火啊?
长孙羽默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坏笑道:你这高调出场,一上任就将扬州的前任刺史给整趴下,算是给扬州张家一个下马威吗?
郭业哈哈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ps:晚点还有第四更。
第七百五十二章 扬州张家()
很快,随着郡丞陈集涛的安然返回,郭业绯袍加身,头戴双翅帽,在长孙羽默与陈集涛两人一左一右的陪伴下,出现在了府衙一干书吏和六曹佐官面前。
对于刚才后院所发生的事情,众人多少都有些耳闻。一些关于郭业的八卦消息在私底下口口相传,很快,众人对这位手腕狠辣果决的年轻刺史大概有了一个了解。
郭业凭借吏部的委任状,又有失而复得的刺史印玺,再加上刚才在后院对童焕一番风雷齐动的立威,自然顺理成章地接任了扬州刺史一职。
尽管他很清楚这些人中有对他阴奉阳违的,但是他很清醒如今自己刚刚接受扬州刺史一职,正是用人之际,绝对不能对府衙进行大清洗大换血,不然整个府衙机制停止了运转,他就彻底傻帽了。
于是,他对童焕之事大肆痛斥了一番,但是童焕事件仅限于当事人,顶多波及到了童焕的师爷一人而已。对于剩下的这些人,他除了勉励,还是勉励。
没办法,现在手上极度缺可用之人才,如果说几句漂亮话能够笼络人心的话,他绝对不吝溢美之词。
召见完众人之后,郭业更是让陈浪这个新任折冲都尉亮亮相,算是混个脸熟替他立立威吧。
至于如何接受折冲都尉府,如何降服那一千五百名府兵,郭业也爱莫能助,只能靠陈浪本人在扬州的名头去想办法了。
他嘱咐刘振轩事事配合陈浪之后,便打发着两人出了府衙。
至于那三百亲兵,因为他手下缺人使唤的缘故,自然是留在自己身边听候差遣了。
解散了府衙内的一众官员之后,他独独留下陈集涛与长孙羽默二人去了原先童焕的书房,商议着关于下一步的计划。
正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刺史府内刚刚发生的巨变很快便通过某些官员的口中,传扬了出去。
不一会儿,扬州张家也收到了风声
扬州城南,古井巷。
一座座红砖绿瓦的三进宅子星落棋盘地坐落在古井巷内,连绵而起自成一片,这将近二三十座高墙大门的三进宅子都只有一个主子,都属于扬州张氏。
这里不仅是张家的祖宅,张家的宗祠,更是张家三房的聚居地。
张元礼、张元智、张元信三兄弟各领一房,盘踞在古井巷中。
算起来,张家自打南迁以来淮扬,在古井巷的历史已有近两百年了。
张氏元字辈的三兄弟如今是张家的辈分最高领军人物,代表着关陇八大世家之一的张家。而元字辈的下面是承字辈,如扬州盐运使张承宗就是二房张元智的长子。至于承字辈的下面,就是继字辈,不过继字辈如今年纪都尚小,都跟郭业和长孙羽默等人一般年岁,还未到独当一面的时候。多数承字辈的子弟不是在外面游学,就是在军中镀金熬资历。
此时,张氏大房一脉,身为族长的张元礼远赴长安,扬州之事皆由二房的张元智和三房的张元信主持着。
当张承宗将郭业抵达扬州,并在刺史府内高调出场,拿下童焕立威的消息传进张家之时,张元智两兄弟并未轻视,第一时间在平日张氏中人议事的祖宅中碰了头。
今天与会之人只有张元智、张元信,张承宗三人。
当张承宗在祖宅的大堂中绘声绘色地讲着刺史府内发生的事情之后,张元智两兄弟的脸上都透出了凝重之色。
张元智看着儿子张承宗讲完之后,满脸尽是暴虐气息在游走,不由呵斥道:宗儿,为父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成事者,每逢大事皆有静气。你如此轻易躁怒,如何成得了大事?
张承宗恨声道:父亲,你让孩儿如何平静的下来?今天他借着刺史印玺一事对童焕开刀,直接将其拿下。等他立稳脚跟之后,肯定会拿孩儿开刀。他此次赴任扬州,就是冲着扬州盐税来的,就是奔着咱们张家来的。而且据大伯父从长安传回的消息,朝廷已经允准他撤换我这个盐运使了。哼,这姓郭的都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你这混账,居然敢瞒着为父与童焕暗中藏匿刺史印玺,活该!
张元智痛斥一番后,又恨铁不成钢道:平日就教过你,做事要隐蔽要机密,你们倒好,居然还被那个姓陈的郡丞听到了密议之事。这不是自己擦洗了脖子,给姓郭的递刀子吗?如果他不趁着这个事情将童焕拿下,他便不是陇西郭业了。别说你们,就是长孙大人都曾在他手中吃过亏,唉,你这个不成气候的东西。
张元智训完子之后,一脸阴沉地别过头不再说话。
倒是张元信比较沉得住气,轻笑一声道:二哥莫要动气,承宗不是还年轻嘛?
年轻?张元智突然又被挑起了话匣子,冷笑道,他都已经四十多岁,我那孙子继业都已经中了秀才,当爹的还能这么不长进?
张承宗被父亲羞得没脸没皮,郁闷至极地低下了头去。
张元信劝道:哈哈,承宗,你父亲是爱之深责之切,你要晓得才是。不过我问你,你这消息来源可靠?
张承宗缓缓抬起头来,应道:三叔你有所不知,外头都已经开始传扬起来了。而且侄儿为了确保消息的准确与真实,还特意考证过。府衙内的一众官员中有我们张家安插进去的人,消息就是他亲自传到我这儿来的。
张元信确定完消息的真实性之后,缓缓说道:看来姓郭的这小子倒是年轻气盛啊,趁着印玺一事拿下童焕,除了断了童焕的前程之外,我想不出对郭业还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在我看来,他无非是告诉我们,他郭某人来了!而且他一来就是霹雳雷霆手段,无非是想让我们知道,新官上任烧上第一把火,给我们来个下马威。
张承宗有些急躁地说道:没错,他这是在挑衅我们张家,三叔。他既然敢烧第一把火,肯定就有第二把火,第三把火。三叔,如果童焕那厮嘴巴不严,经不起郭业的严刑拷打,将我也供出来,说我与他密谋藏匿印玺,我该如何应对?
张元信闻言,突然敛去笑容,眼神寒光一闪而过,冷声说道:承宗无需担忧此事。童焕虽然不堪重用,但却不是傻子。他现在一个人担下此事,顶多是被郭业断了前程。如果他将你也牵扯出来,哼,恐怕不仅会断了前程,还会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敢张口将你供出,他就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张承宗听罢脸上不由一喜,他心中暗赞,三叔就是霸气。
随即口中连连称是,呐呐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的话,姓郭的就找不到理由来撤换我盐运使一职了。
哼!
张元智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永远就惦记着盐运衙门那一亩三分地,不由冷哼道:瞧你那点出息,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如今姓郭的既然接手了扬州刺史一职,又是冲着扬州盐税来的,你觉得他会任你继续坐在盐运衙门中吗?长长脑子吧,混账!
靠,我说爹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训我骂我?
张承宗这下可被张元智训红眼了,急道:咱们张家在扬州好歹也是第一门阀,你们就看着姓郭的这么玩我?他如果敢撤,老子就带着三千盐运衙门的护军杀进刺史府。他不是能耐吗?不是有本事吗?到时,我就让他知道扬州不是长安,在这儿就算他是头虎也要给我趴着,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草他娘的,让他知晓老子的厉害。
混账!你这个记吃不记打。不长脑子的混账!
张元智怒然起身,声色俱厉地吼道:率兵擅闯府衙,公然对刺史行凶,你想杀官造反吗?你想葬送我们张家吗?你这个孽障,与其留你在这世上遗祸我们张家,不如我现在就打死你!
说罢,老当益壮六十大几的张元智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张承宗跟前握拳出击,一个电炮就砸在了张承宗的右眼框上,顿时成了熊猫眼。
张承宗吃疼,又不可能还手揍他爹,自然一边痛得哇哇叫着,一边绕着圈子躲着他爹的第二个电炮。
这时,张元信看着这对冤家父子不由一阵摇头无语,说着说着就能打起来,还在祖宅里面上演严父教子,真是太扯犊子了。
旋即,他起身一把抱住了张元信的腰板,劝道:二哥,不要动气啊,有事好好商量,成不成?我们张家身为地头蛇,别人还未出击,我们岂能自乱阵脚?
张元智停住了脚步,气喘吁吁地怒视着张承宗,诟骂道:这个不肖子,这个混账,真是扫了我们张家的门风啊,我怎么就会生出这么蠢笨如猪的混球呢?
张承宗躲得远远,听着老头子还在骂个不完,心里极度不爽,暗暗嘀咕道:你骂我蠢笨如猪,那你自己岂不是头老公猪?哼,真是不知道谁是蠢货。
你说什么?看我打不死你
张元智貌似隐约听到了张承宗的吐槽,又要急着跳脚起来追打过去。
张元信还是死死地将其抱住,喝道:二哥,承宗的话未尝没有道理。既然姓郭的欺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