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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问她,如果我不满意呢?”郑宣淡声说。
凌华默默退下,很快就回来了,回禀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因为她说,“楼姑娘说,包您满意。”
“……”郑宣脸沉了沉,到底还是没能抑制住心里的好奇,起身前往,凌华也终于松了口气。
湖边空无一人,郑宣皱着眉进了九曲桥心,坐在石凳上,冷眼看着空寂湖面,过了会儿,才终于听到身后有了点声音,转身看,才看到楼玉笙提着个食盒缓缓走来,到他身边时,浅浅一笑,放下食盒,取出几碟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给他斟了杯酒,自己才坐下说,“这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尝尝吧。”
郑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这样?”
楼玉笙眨眨眼,有些茫然的模样,“是啊。”
郑宣气得起身就走,楼玉笙忙拉着他,“你干嘛?我好不容易做好的呢,你别浪费啊,好歹吃两口尝尝味道好不好啊。”
“我骗了你,所以你也要骗我?”
第131章 把楼玉笙关起来()
楼玉笙一脸无辜,“我骗你什么了?”
郑宣冷笑,“你说你要跳舞。”
楼玉笙诧异,“我没说过啊……是凌华这样跟你说的?”
郑宣眸子微微眯着,“你没说过?”
“我真没说过啊!我没事跳什么舞啊?”
“说我没看过舞心月跳舞,就该来赴约,是不是你说的?”
“是啊,我说的,可我没说过我要跳舞啊。”
郑宣听到这话,脸瞬间黑的跟夜色一般,直接就走了,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眼看他决绝离开,楼玉笙的表情也淡了下来,如这月光凉薄淡漠。
若真那么在意她,便是她骗他过来又如何?
即便他有几分喜欢她,在他眼里,也和后院那些女人又有何分别呢,不过是个妾而已。
楼玉笙自嘲地笑,径自坐下去,自己给自己斟酒,对月独酌。
郑宣回头,恰好看到她颇有兴致地自斟自饮,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发誓,这一次决不能轻易原谅她!
楼玉笙备下的其实也只是果子酒而已,不上头,她一个人喝了会儿,也觉得无趣,就准备离开了。
她收拾好食盒,转身却看到柳静翕,惊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柳静翕淡淡一笑,“想和妹妹聊聊,就过来了。”
楼玉笙心说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聊的,可人家毕竟没对自己做过什么,她这样直说就太不礼貌了,便客气地说,“有事吗?”
柳静翕笑意微敛,“妹妹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楼玉笙摇头,“很特别的日子?”
柳静翕转过身朝栏杆走了两步,抬头望着天上明月,轻声道,“今天初十了。”
“哦。”楼玉笙点点头,没什么特别的嘛,突然一惊,“初十?”
她大姨妈一般都是月末或者月初那几天来的,现在竟然已经初十了,她都还没来,不会是有了吧?
不不不,不可能,每次都有喝避子汤的,应该没问题!或许,或许只是因为周期紊乱吧。
柳静翕回头看她神色慌乱,目光微微一痛,“是啊,初十了,又快到十五了。”
安慰着自己是经期紊乱,楼玉笙神色稍定,“十五很特别?”不就是月亮圆了些嘛。
“你和宣哥初遇那一晚,便是月圆夜吧,对你,对宣哥,自然都是特别的。也幸亏当时遇到你,不然宣哥体内毒素发作,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呢。”柳静翕淡笑着说。
“什么意思?”楼玉笙脸微凝。
“月圆夜,是宣哥毒发的时间,以往在堡里,都是靠后院那些女子替他解毒,他去云州时,没带任何人,让我们好生担心,幸好遇到你,才替他解毒,更幸运的是,你的血竟然还能压制宣哥的毒性,不但如此,将来你替宣哥生下孩子,就能帮宣哥解毒了,永远的解除毒性,那样,宣哥就不必再受毒发之苦了,论起来,妹妹和妹妹将来的孩子可是郑家堡的大恩人呢。”
犹如晴天霹雳,炸得楼玉笙脑子一片空白,耳里嗡嗡作响,心都跟着破碎。她浑身哆嗦着,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柳静翕似乎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却是清晰的报复后的快##感,“你难道不知道?”
“我不会信你的!”楼玉笙强迫自己腰镇定,“我要去问郑宣!我要听他亲口说!”
她浑身颤抖着离开,步履极快,柳静翕似乎有些慌,“楼妹妹,我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这件事,不要去问宣哥,不要去……”
柳静翕匆匆地跟着去追她,直到离开九曲桥,才勉强追上楼玉笙,慌忙地拉住她的手,慌乱地求着她,“楼妹妹,不要去问公子……”
楼玉笙心里比她还乱,还要烦躁,本来柳静翕跟她说这些话极容易让人怀疑她是故意来离间的,可是,无论楼玉笙多喜欢郑宣,多相信郑宣,也总会因这些话而有所动摇,何况这里是郑家堡,柳静翕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说谎,又何况这几天,郑宣的反应的确让她很失望,再加上,刚认识时郑宣毫不留情面地说她没资格给他生孩子,后来她主动提起要避子汤,他却那么生气,又表现的非常希望她能给他生孩子,这本来就有些奇怪。而且,楼玉笙想到自己大姨妈迟来了十天了,心里就更慌乱无章了。
这个时候,柳静翕还哭哭啼啼地拦着她阻着她,她更是心烦意乱,烦躁不堪,见柳静翕还拉着自己,一时不耐大力地挥开她,“让开!”
可是,楼玉笙低估了自己烦躁时的杀伤力,低估了柳静翕的柔弱程度,她一挥手,只听柳静翕一声尖叫,跟着就是扑通落水的声音,楼玉笙惊了惊,转头就看到柳静翕被她扔进了水里,不停地扑腾,大喊救命。
楼玉笙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一下就跳进水里,很费力地才抓住柳静翕想要把她带上岸,可是柳静翕太慌了太怕了,即使有人已经找到她,仍不住地挣扎,差点没把楼玉笙按进水里出不来了。
这里的动静实在太大,何况柳静翕还一直大喊救命,很快就有乌压压的人群赶来跳进水里,终于成功把她们两人都救上了岸。
闻讯而来的郑宣一过来,就看到浑身是水的楼玉笙冷冰冰地站在岸边,柳静翕虚弱无力,浑身发抖地坐在地上,靠在凌华怀里,若不是凌华一直给她输着真气,只怕这会儿她已经晕倒了。
“怎么回事!”郑宣冷着脸阴沉地质问。
楼玉笙冷冷地盯着郑宣,看到他这般冷厉的颜色,明知自己不该听信柳静翕的一面之词,可一颗心还是直往下沉,越来越觉得柳静翕说的是真的。
虽是夏夜,可浑身湿透的她站在风里,仍是通体发寒,只那目光,愈发冰冷无温。
郑宣见她不说话,见她用着那样冷戾的目光看着自己,心情也差到极点,转而看向柳静翕,“静翕,到底怎么回事?”
柳静翕仍然虚弱地很,一张素净的脸毫无血色,虚弱的仿佛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她目光楚楚可怜,哀声说,“公子,不怪楼妹妹,她不是有心的,是静翕不好,静翕不该拦着楼妹妹,楼妹妹就不会因为心中烦躁推开静翕,是静翕自己身子太弱,站立不稳才跌进湖里的,公子,真的不怪……不怪……不怪楼……”
她一口气喘不上来,晕倒在凌华怀里。
“静翕!”
“柳小姐……柳小姐!”
郑宣脸色一沉,跨步过去抱起身轻如纸的柳静翕,抬头看到楼玉笙依然面无表情,心下更是恼怒,怒道,“把楼玉笙关起来,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他怒地转身而去,看不到楼玉笙刹那间血色尽褪,面若死灰,身子轻飘飘的在风里,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散。
凌华有些怜悯地看了眼楼玉笙,心里微微叹息,扶了她一把,“楼姑娘,公子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回房歇歇,等公子气消了,再跟公子道个歉吧。”
“道歉?”楼玉笙凄然地笑,笑声尖利,“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跟他道歉?”
凌华垂下头,不再言语,她是看出来了,楼玉笙虽只是个普通的茶商庶女,却也心高气傲,前些日子主动告白示好只怕已是她的极限,此番又被公子伤了心,只怕是绝不会再低头了。
房里,东方禹正在救治柳静翕,郑宣在外间,冷漠又有些疲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凌华垂首立在跟前,轻声说,“奴婢离得远,不知道柳小姐和楼姑娘说了什么,只知道她们聊了一会儿后,楼姑娘先离开了,柳小姐在后面一直追着楼姑娘,离开桥后,就是刚才的地方,柳小姐追上了楼姑娘,拉住她的手,楼姑娘似乎很烦躁,抽出了自己的手,大概力气有些大,柳小姐承受不住就掉进湖里了,楼姑娘似乎也没料到会这样,她看到柳小姐跌入湖里,第一时间就跳进湖里救柳小姐,不过最后两人都是被救上来的。”
郑宣脸色依然阴沉,“谁都没听到她们说了什么?”
凌华垂头苦笑,虽说郑家堡里四处都有暗卫,可这是公子日常起居的地方,谁那么大胆子敢偷听旁人谈话啊!“回公子,应该没有。”
虽然没有人听到,但郑宣大概也能猜到些,除了成亲娶妻的事,还能有什么让楼玉笙反应那么激烈?
他就不明白了,即使只能给他做妾,他都把一颗心完完整整地给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何况静翕身子不好,也管不了事,也不过是占着个位置而已,郑家堡的大大小小事务,将来还不都是由她来处理?就凭她的身世,他能做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妻妻妾妾的,不就是个名分而已,她那么不在意名声的人,干什么要在意这个!
越想这个,郑宣就越气,冷冷地说,“就她这个性子,不好好磨磨,将来还不得闹翻天了!把她好好关着,吃的喝的不许给,什么时候知错了再放她出来!”
“是,公子。”
第132章 前尘往事()
楼玉笙浑浑噩噩地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即使脑子发懵,却清晰地听到门外咔哒一声,是房门被锁。
她苦笑,他说把她关起来,竟然真的是这样关起来,这样不留情面,不顾情分。
不,哪里还有什么情分呢?
所有的情意,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都是假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楼玉笙擦了一次又一次,她告诉自己,为了个玩弄自己感情的男人哭不值得,她不必理会这些事,她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一觉睡醒了,所有的事都迎刃而解。
楼玉笙拖着湿漉漉的身子爬进被窝,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似乎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世,回到出事之前,回到那个噩梦之源。
那时还是深秋,楼玉笙是刚步入大四的学生,她一边准备着保研的事,一边也没放弃找工作,虽然她也是出自名校,但毕竟是学语言的,找工作虽然不算太难,但要找到一份合自己心意的工作,实在是难上加难。
那天,她正好去一家外贸公司面试,她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似乎面试官对她也挺满意的,让她回去等结果,她心情舒畅地乘电梯离开,一进电梯,看到个西装笔挺,容颜温和的青年男子,她礼貌地微笑示意,男子随意地问她是来面试的,她说是,便没有再说话。
可是,意外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电梯出现故障,忽然就停在那里,门打不开,人出不去,吓坏她了,好在那个男子很稳重,一面报故障,一面温声软语地安慰着吓得惊慌失措的她。
男子的笑容和声音很有抚慰人心的力量,听了几个冷笑话后,楼玉笙很快就安定了下来,两个人便这样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都忘记了时间,直到电梯再次动了。
电梯被修好,这本是件开心的事,但莫名的,楼玉笙却有些失落,也不知在失落什么,到她离开那家公司,回到学校之后才恍然大悟自己在失落什么——若是她没有被那家公司录取,她将来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而那个人,她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明白了自己心意的楼玉笙顿时被心里的念头给羞得满面通红,她竟然喜欢上那个才见了一面的男子。
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过了一周,楼玉笙终于接到那家公司的电话,电话里的人通知她,她没有被录取,非常遗憾。
更觉得遗憾的是楼玉笙,不为这份工作,而是为了那个男子,她犹豫着要不要打听那个男人,还没想好,电话被挂了,她望着暗下去的屏幕,苦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
她有些出神,电话突然响了,还吓了她一跳,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她接了起来,听到对方一个好听的声音,“你好楼小姐,我是周怀瑾。”
楼玉笙不知道周怀瑾是谁,但她记得那个声音,是那天电梯里的那个男人的声音,竟然是他,他竟然给她打电话了,他竟然打电话约她吃饭了!楼玉笙激动的一整晚都没睡好觉,第二天瞅着自己的衣柜愁了半天都没挑出件合适的衣服,干脆出去买了件新裙子。
似乎,两个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开始交往了,渐渐的,楼玉笙也知道周怀瑾就是那家外贸公司的老板,有一次她问他为何不招她,周怀瑾笑着说,他也很犹豫啊,一方面,楼玉笙很优秀,招到这样的人才对公司是件很有利的事,可公司明文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他在一个好员工和一个好老婆之间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觉得一个好老婆对自己更重要。
一番话,说的楼玉笙满脸通红,佯怒道,谁是你老婆啊!
周怀瑾笑意微敛,严肃而认真地看着她,“那请问楼玉小姐,你愿不愿意嫁给周怀瑾为妻呢?”
楼玉笙心扑通扑通地跳,可面上假装镇定,“周怀瑾先生,求婚是要有钻戒的。”
周怀瑾笑了一下,忽然伸手打了个响指,他们呆着的西餐厅忽然暗了下来,响起悦耳的小提琴声,楼玉笙看到眼前昏暗的巨大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屏幕上是周怀瑾在她跟前单膝跪地,手里托着一枚钻戒的照片,她惊讶的不得了,然后就看到真实的周怀瑾忽然单膝跪地,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枚钻戒,他情深款款地说,“楼玉小姐,你愿意嫁给周怀瑾为妻吗?”
楼玉笙幸福地不知所措,泪眼朦胧的直点头。
毕业后,楼玉笙和周怀瑾就领了证,那个时候楼玉笙决定了继续读研深造,整天在导师那忙碌,周怀瑾体贴她,就拿了她的户口本孤零零地自己去领证了。
后来的后来,楼玉笙很快就怀孕了,更是过上了皇太后的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好日子,虽然还是时常忙碌于学校,心却是幸福满满,直到那一天。
那时已临近寒假,学生和老师都在忙,楼玉笙刚到学校的时候,接到了导师的电话,让她赶紧到办公室来,导师的语气有些焦虑,楼玉笙以为出了什么事,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楼玉笙赶到的时候,导师办公室外聚集了很多人,有老师有学生,看到她时,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目光非常不善,她心里忽地有些不安,在他们异样的目光下进了导师的办公室,一眼便看到一个衣着时尚奢华的女士,表情十分傲慢,看到她时,目光变得阴冷,几乎是一眨眼就冲了过来给了她一耳光,“小贱人!我叫你勾引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