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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晓得的。”楼玉笙一笑,转开了话题不再讨论此事,“对了,这么久可有阿缘和容恩的消息?”
三个月前在名剑山庄,因为阿缘的及时出现带来阴烛才保住她的孩子,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和阿缘说上话,她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让楼玉笙莫名其妙的很,直到后来见了杨若水才知道,阿缘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才找到名剑山庄,大概是没找到那人就又匆匆离开了。
杨若水摇摇头,“阿缘姑娘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即使当初我和阴烛都跟她一路,也时常见不到她的踪影。这么长时间没她的消息,或许是她已经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已经回师门了吧。”
楼玉笙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是因为已经找到人就回师门了,也不给他们这些相熟的人打个招呼,还真是,一切随缘啊。
因为和阿缘的相见是件很不愉快的事,而她又是专门对付她这种身怀异术的人的,所以提起阿缘,杨若水仍是满心的敬畏,就像妖对道士的天生敬畏惧怕,故而,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目光落在小桌上楼玉笙还在描绘什么东西的纸面,她笑着问,“这几日都见你在忙,你这做的究竟是什么?”
楼玉笙收回思绪,看一眼自己正在描摹的水墨画,笑的有些顽皮,“这可是个大秘密,我告诉姐姐,姐姐可不能告诉别人。”
呃……杨若水并不是什么好奇之人,也不过随口一问,听她说是秘密便想着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便立刻说,“既是秘密,那还是别告诉我了。”
“无妨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最后你们都会知道的,何况我憋了这好几日,也实在快憋坏了,很想找个人好好分享分享。”
呃……
杨若水只好硬着头皮说,“既如此,那你便同我讲一讲吧。”
“想必你也知道,贺大哥的生辰快到了,我是想亲手给他做个礼物,给他一个惊喜。”楼玉笙喜滋滋地拿起那纸面,“这个呢,是我做给贺大哥的折扇,我想他一定会喜欢的。”
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给公子贺做一把折扇,就是觉得公子贺一定会喜欢,虽然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或许,这就是阿缘所说的……缘?
“折扇?”杨若水微微一愣,“团扇纨扇羽扇我都听过,可这折扇,还闻所未闻。”
“嗳?”楼玉笙闻言也有些惊讶,“你没听过?难道你不知道折扇是什么东西?”
杨若水看了看她手中的纸面,果断地摇摇头,“闻所未闻。”
楼玉笙惊讶地深吸了口气,所以她这是歪打正着又找到个做生意的点子?
一看她两眼放光的表情,杨若水也猜到她所想,温婉一笑,“若真要做这生意,便要现在开始招工人学这手艺了。”
虽然她还未见过成品,但她是相信楼玉笙的眼光的。
楼玉笙心思转了几转,还有些迟疑,“可是我的手艺也不是很纯熟,也只是一知半解,更多的是凭着感觉做,怎么教别人?”
杨若水笑着说,“何须你亲自教授?我们要招个工人必然是本会做扇子的,你只要提出要求讲解几个要点,他们自能揣摩出来。”
“有道理。”楼玉笙想了想,又说,“我是这样想的,我们锦绣阁一向只卖高档商品,这扇子必然也要做的精致才能卖好价钱,除此外,我还有个想法,就是每隔一段时日,我亲自做一把折扇拿去拍卖……”
“好主意!”杨若水兴奋得不由自主打断她,“有你的名声在,这折扇不但能卖个大价钱,很快必然能掀起一股新的潮流。”
跟着楼玉笙久了,杨若水也时不时能吐出几个现代词汇。
“嗯,就这么办。”
“那我现在便去筹备这个事,你呀,也别太操劳,累着自己了,倒是贺公子还得心疼呢。”
……
杨若水离开没多久,唐泽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喏,你的信。”
楼玉笙不悦地瞪他一眼,这臭小子,喏什么喏,不会叫人啊?都跟着她这许久时间了,也没听他叫她一声姐!
她从他手中扯出那封信,一看,却是吕意寄来的,心头不由得紧了紧,因为吕意不会没事给她寄信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拆开信封,看完信松了口气,还好是好事。
信上说,她的大嫂张氏为楼家生下长孙,这可的确是大好的事,即使她和楼夫人及大哥都不那么亲密,但也没有深仇大恨的,至少也是相伴十几年的家人,她也是挺开心的,何况楼老爹开心了,她就更放心了。
只是意儿还告诉她,楼老爹挺想她的,她就有些伤怀了,她也想回家看看,只是她如今这肚子,贸贸然跑回去,会把楼老爹吓坏的。
也只好等孩子生下来,再回家看望楼老爹了。
——
晚上的时候,杨若水告诉她,她已经和林老板约好了,次日在酒楼见面,林老板听说楼玉笙会亲自前往,据说脸都快笑烂了。
要不是早听杨若水说过林老板是个模样周正的年轻人,楼玉笙都能想象一个满身肥肉秃头光顶的大叔猥琐的笑的样子了,光是想想都够让人恶寒的了。
翌日,楼玉笙仔仔细细一番打扮,梳了个气势凌人却又妩媚多情的飞天髻,戴着一支镶着红宝石的三尾金凤钗,说不出的华贵逼人,一身华裳掩在嵌银狐毛的湖蓝色斗篷下,丝毫看不出她是个身怀六甲的人,却更是个容貌妍丽端庄大方的贵女。
她就这样带着杨若水赴约了。
林老板是个守时守信的人,一早便在酒楼包厢里等候,看到楼玉笙来了,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像是害怕一样一直低垂着眉眼不敢看她,“楼老板、杨老板,两位好,两位请坐,请坐。”
楼玉笙看他这哆嗦谨慎的模样,一阵惊讶,这,这真的是杨若水口中那精明大气的老板?瞧他那胆小的样,跟没见过世面,没见过美女一样。
其实杨若水跟她一样纳闷,昨天见林老板可不是这样啊,昨天的他睿智沉稳,隐隐透着上位者的倨傲,今日这是……换了个人?还是见到小玉这般美貌的女子已经花痴的不知所已了?
林老板当然不是换了人,也不是被楼玉笙的容光所慑,他只不过,真的有点胆战心惊而已,楼老板,那可跟杨老板不一样啊,大大的不一样啊,他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呢。
林老板轻轻咳了一声,“其实两位老板的来意我都清楚,我也很想和锦绣阁合作,只是,我虽被人喊一声老板,但一些重大的事却是做不得主的。”
楼玉笙闻言皱眉,所以,这是戏弄她了?
林老板根本不敢看楼玉笙,自也不知道她皱眉之事,只是他这样的身份,别说察言观色是一流的,周围气息一点点的变化他也是很敏感的,所以他立刻就知道了楼玉笙的不悦,立马解释道,“楼老板别急,先听我解释,我家大老板也是非常希望和锦绣阁合作的,所以听说楼老板今天会亲自赴约,他也过来了,想和楼老板好好谈一谈。”
楼玉笙一怔,在她打听到的消息里,可没听说林老板上头还有人啊。
林老板小心地觑她一眼,立刻又说,“楼老板若是愿意的话,在下立刻请了大老板过来。”
事已至此,楼玉笙还能说什么?那就请呗。
等林老板一出去,杨若水就皱着眉轻声嘀咕着,“小玉,我怎么觉得这事有蹊跷啊。”
楼玉笙手里把玩着那只精致的瓷杯,也只能叹息道,“左不过谈不成生意,总不能无缘无故便陷害我们吧。”
杨若水看她一眼,心道楼玉笙虽然年纪轻轻,平时也总是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性子,关键时候,倒是挺沉得住气的。
就在这时,有开门的声音,杨若水下意识地就回头一看,这一看,就倒吸了口冷气……
好个英俊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只是可惜……
杨若水刚才的动静有些大,惹得楼玉笙想装装淡定都不行,也跟着转过头。
她回眸那一刹那,像是有所感应,那年轻公子也正好抬眸,那一双幽深沉静的狭长凤眸像敛尽暗夜苍穹,深邃地像是能淹没所有的汹涌漩涡,涌动着让人心悸的暗潮,那漆黑的眸却又似墨玉般细腻温润,让人情不自禁陷入其中温情款款而无法自拔。
那一双让人动情的眸,让楼玉笙几乎失神,好似那长眸里的整个世界都只有自己,若非杨若水的询问,她几乎陷入那令人心颤的眸光里。
“小玉,你怎么了?”总不能见到俊俏的公子就一见钟情了吧?那公子再俊俏,又如何比得过公子贺呢?何况这年轻公子还……
楼玉笙猛地回神,这一眼,便望到披着厚厚披风的他坐在轮椅上。
——
艾玛,终于正式见面了
第229章 他的目的是自己()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林老板推着轮椅进来了,门在身后掩上。
郑宣坐在楼玉笙对面,微微淡笑,眉眼温和,恍若湛湛月光,衬着那一袭竹青长袍,银色披风,更是个朗若清风的贵公子,儒雅洒脱,沉静又温润,让人不自觉的心情也沉静下来,再不是往日那个冷漠又倨傲的大公子。
“笙笙,好久不见。”郑宣淡淡启口,但眼中的暖意足够融化漫天雪花。
楼玉笙怔怔回神,但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毕竟这一场重逢,实在出人意料,即使她早已觉得自己已心如止水,对他再没有半分多余的情愫,但乍然相见,还是抑制不住的心悸。
这乱糟糟的情绪下,她一开口,喉咙发紧的让声音都有些哑,“你的腿……?”
郑宣仍是温润浅笑,却没有急于回答她,反是看向杨若水,“杨姑娘,我想和笙笙单独谈一谈。”
语气温和得像是在询问对方的意见,但那坚定的眼神,让杨若水不由得心为之一颤,即使明知此举似乎不妥,明知楼玉笙未必愿意,但却说不出半个不字,微微点了头便和林老板一道出去。
只是人虽站在外面,杨若水还是免不了担心,紧张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那房门上,林老板见此不由失笑,“杨老板不必担心,有公子在,便是舍了自己也不会让楼姑娘有半分危险。”
“公子?”听到这称呼,杨若水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火花,惊诧道,“刚才那位是郑家堡的郑公子?”
林老板淡淡一笑,“正是。”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杨若水知道里面的人是郑宣时,不但没有表现出放心的样子,反而更忧心忡忡了。
杨若水自然忧心了,郑宣和楼玉笙的恩恩怨怨,江湖上几乎都传开了,没想到消停了三个月,他终于还是来了。
这孩子是一个问题,但郑宣和楼玉笙以及公子贺的关系,也会变得更紧张了吧。
……
杨若水出去后,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
呃,尴尬的应该只是楼玉笙而已。
刚才是震撼于他坐轮椅而没有别的心思,但缓过神来,发现现在他们是单独相处,那些尴尬烦躁等等乱七八糟的情绪犹如春风中的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当初在名剑山庄,她假装小产还扬言以后都不能再有孕,为的就是和郑宣彻底断绝关系不再往来,虽然事后因为郑家堡围剿月神教的事,她曾给郑宣写过一封信,其实也不是一封信,就一句话而已,她写的是:姓郑的,你再跟月神教过不去,我就跟你恩怨义绝!
难道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给了郑宣一个错觉,她对他还是放不下?
楼玉笙心里顿时变得乱糟糟的,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脑抽了才会写这样一句话,这话写的,好像郑宣对她多在意似的,可那个时候,她偏偏又觉得,除了这样,真的没什么能刺激到郑宣帮到贺大哥的,结果……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居然又把郑宣给引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他费劲心思要见自己,总不能是为了见个面叙叙旧吧?那就更不可能是谈生意了,郑家堡的生意遍布全国,富比天下,谁稀罕跟她合作啊。
所以,他来见她到底为了什么啊?她都不能怀孕了,对他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啊。
郑宣看着她的表情变幻莫测,揣测着他的意图,怀疑着他的用心,心里略有些无奈。
虽然他也曾想过,当初的梦境氛围太美好,才让楼玉笙那么轻易原谅他,现实中,他必定是要受些苦才能再赢得她,但他相信,无论如何她心里都是有他的,不然也不会写出那样的话来要挟他放过楚贺。
但即使如此,他心里总还是有些不安,所以他才再度现身。
他并没有那么伟大,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亲密无间,只不过当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想着给笙笙留下一段美好记忆,留下他们的血脉陪伴她的余生就够了,将来如何他无法预测,但至少现在,一定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谁知,那孩子竟然没了,而她因为一直有楚贺陪着,甚至他们的孩子没了她也表现的那么无动于衷,且眼看着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那份成全的心思也早已荡然无存——
无论他还有多少时日可活,至少在那之前,他要让楼玉笙爱的刻骨铭心!
为了见她,他做足了准备,为了不让她怀疑他的用心,他让东方禹下了猛药调理身体,三个月的时间,仿佛身体的毒素已被清除地差不多了。
只是他虽以防万一地设想过楼玉笙会怀疑他的动机,但发现真相的确如此时,他还是有些失望,他没想到,经过那一场梦境之后,楼玉笙竟然还这样怀疑着他,仿佛他们都回到了最初,互不信任,互相试探。
楼玉笙虽然不想知道郑宣在想什么,但还是能感知他的情绪,情绪这东西,是最不能骗人的。
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甚至连他的腿究竟怎么了也不想问,只想快点进入正题,说完了赶紧离开这个让她几乎窒息的地方。
只是,她才刚刚张了嘴,话还没说出口,郑宣仿佛明白她要离开的意思,抢先开口,语气却仍然淡定如初,“我的腿没什么大碍,你不必担心,只不过是解毒伤了身子,不宜长久站立而已。”
他知道楼玉笙能辨别他话中真假,所以话也说的半真半假。
这话听来,仿佛他的毒已经解了,但其实,哪里解得了。
楼玉笙听后,果然如他所设想的那样以为他的毒已经解了,虽然没有靠她的血靠她的孩子也能解毒让她有些好奇,但她不欲与他多谈,便压下这份好奇,只说了句,“也是件好事。”
虽然伤了腿,好歹保住了命。
她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抬眸,目光平静,“郑公子,既然你肯见我,想必青金石的买卖,你已经有了主意,就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和郑家堡合作?”
虽然她不想和郑宣多有牵扯,但她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何况锦绣阁的生意向来都是杨若水打理,她今次出一次面,也就够了。
见她一点不过问他的身体状况,郑宣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没被她发现他的谎话,但到底,还是失落的很。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郑宣温声道,“青金石这条线于我而言不过锦上添花,有或者无,对我并无影响,你若要这条线,我可以无偿给你,只有一个条件……”
“不必了!”楼玉笙突然出声打断他,表情凝重得很,“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