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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布满大大小小、像是用利器划破的伤口,血不断的渗透出来。男子一个走神,又是一击落在肩头,眉间一皱,坑爹的地方,连发信号都做不到。抬头望望看不见的月,脚下步伐加快,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玎玲!”一声,男子敏锐的回头,一把长剑,寒光粼粼,正划破夜空迎面驶来。脚下一个错步,堪堪躲了过去。说了也怪,当声音响起后,所有的阵法好像都停止了,男子警惕的抬头望着前方。
双臂微展,殷歌笑从半空飘落,右手轻抬,刚刚还来势汹汹的长剑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立刻飞回到了主人身边。男子更加紧张,他当然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剑灵之类的,那就只能说明,对面的人的确是个高手。甚者江湖之上,鲜少有能与他匹敌之辈,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不安。
轻轻收起寒光微闪的宝剑,殷歌笑淡漠的看着他,目光没有丝毫波澜。就像,在看一个死人。男子顿时被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个想法跳跃到脑海当中“阁下可是第一杀手--殷歌笑?”
殷歌笑依旧面无表情,刚才那一下只是试探,他既然能躲过去,也就有着让他拔剑的资本。只不过,太弱!他还是不喜欢趁人之危。手指微动,握紧手中的剑,不承认也不否认“出招!”随风飘落到耳边二字,男子苦笑一声,如此气场,看来他是猜对了。
还未等他有所表示,凌厉的剑气就扑面而来,举剑去挡。二人你来我往的交起手来,剑锋交错,在半空划出一道道银光。男子越发招架无力,心下也明白对方并未有想要他命的意思,每一剑都未出全力。
终于,在一招虚晃之后,男子手中的剑也脱手而出。殷歌笑的剑气划破对方前襟的衣物,渗透出丝丝血迹,男子脚步一顿低头看向身上,自胸前滑落出一枚月牙形的暖玉。由于天色太暗,距离又远,即使有内力在身也看不太真。
殷歌笑在看到暖玉后,眼睛一眯,向来没有任何情绪的眼底染上疑惑、茫然的神色。那块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那个月牙的形状。
紫袍男子抬起头,看到对面的人正在发呆,不由得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手悄悄的摸索到身后,陷入沉思的殷歌笑却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一枚烟雾弹炸开,挥了挥手,被打断的思绪拉回,眼前已经没了男子的身影。
殷歌笑站在原地不曾动弹,若是此时去追,他也跑不了多远,只是……
后半句被隐了下去,殷歌笑轻轻转身离去,黑色的衣裳消失在夜幕中。
起风了,天,也该亮了吧!
在太阳公公的深情召唤下,柳小小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完全忘记了自己昨夜入眠前的豪言壮语。眨了眨眼,对身后忙着给她弄发型的女子问道“青竹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青竹手下动作不停,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王妃,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天天都闲不住吗?只不过,消息到有一个,听说关在天牢里的江玉溪昨日被劫了!”语气中带上丝丝嘲讽“朝堂上下议论纷纷,连百姓们都说,是江天凌受不了儿女均惨死的惨状,于是原谅了江玉溪的过错。并偷偷把女儿救了出去,而刑部尚书杨平今日进宫面圣,说是大街上的传言有了进展。”
柳小小淡淡消化着这些信息,江天凌若能原谅江玉溪,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而白瑾墨一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唯一能让他和白染离保持淡定沉默的原因就是--劫走江玉溪的人,对他们没有威胁。
而且,以白瑾墨的性格,若不在此事上做些文章,那便也不是他了!如此算来,他们下一个计划应该是--嫁祸给江天凌。想清了这一系列纠葛,柳小小抽了抽嘴角,恐怕连消息都是他放出去的吧?啧啧!简直事太损了,不过,对她胃口。
“你刚刚说,杨平已经进宫面圣了?”突然柳小小像想起什么一样,重复了一遍青竹的话。身后的人点点头“是啊!”梳理好发型,青竹有些不解“王妃,你说,杨平会不会半路叛变?”这样的话,他们的辛苦不是白费了?
“对于别人来说,也许还会考虑考虑,但对于一个寒窗苦读十年、曾受尽他人白眼的人,却不会。因为他知道,什么,才是他想要的正义。”对着铜镜,缓缓勾起唇角。
眼底显露出高深莫测,柳小小声音清冷道“这,也正是白染离选他去办这件事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也唯有正义和真理会坚持到最后。他能以一介寒士之身,稳坐六大尚书之一,也不是没有道理。铁面无私,正是白染离留他到现在的原因,相信我,永不了多久,朝堂上就会大洗牌了。这些个老官员,要有很多要失业咯!”
这些人里,或许也包括自己的黑脸老爹,他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再上战场。从如今的局势来看,五国之间的和平协议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王妃!”远远地从门外传来一声叫喊,踏雪自外面走进“王妃,宫里派人传信儿,明日又是宫宴。请王妃准时赴宴,王爷今日留在宫中议事!”
柳小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议事?怕是关于怎么处置江天凌吧!明日,或许就是一个契机。
“对了,我让无言去探查的莫习晏和莫飞尘怎么样了?”眉眼划过一丝深沉。
踏雪回忆了一下“无言说,目前还在探查中,这几日他们也只是逛逛茶楼饭馆之类的,倒也没有见过什么人。这两人在水渊的资料,稍后我给你送来!”
“嗯!”柳小小点头“告诉无言,不用再跟着他们了!我有新任务交给他和无殇!”啧啧!在这关键时刻,她怎么可能保持沉默呢?眼底划过丝丝狡黠,那什么朝岳的大皇子,身上的药效也该到了吧?唔!这次算是南宫问天、南宫雅恐怕要费不少材料呢!上次去济世堂订购的药材,也该到货了!
远在驿馆的几人,很默契的打了个喷嚏。
“哎哎,救命啊!”突然间,从琼宇阁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呼救声,声音惨兮兮的。柳小小眉头一皱,起身走了出去。
看了眼白衣翩跹、容貌非凡的男子。脸,很好!衣服,很贵!只是,人偏偏被挂在了树上,摆着双手嚎叫着“救命!”而树下那团白毛的是他天天不离怀抱的小花。
柳小小无奈的扶额,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
无非就是这货抱着小花从大门走,而门口侍卫又不认识他,所以不让进。之后就想到了翻墙,但偏偏顾及怀中的小花,于是施展轻功时出了偏差,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柳小小实在是想不到说什么了,兔子安全落了地,他是怎么挂树上的?
上前,抱去拱来拱去的小白兔,毫不留恋的转身。后面那只我不认识,你们看着来吧!
“啊啊啊!你个坏人,快放下我家小花,放我下去啊!”见她就这么走了,水慕枫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小花。
连紫竹都摇了摇头,你就在上面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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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家人!那么奢侈的一个字眼。()
眨巴着一双大眼,泪眼汪汪,哀怨的瞅着坐在桌子那头的柳小小——怀里的小花!水慕枫在心底呐喊着:快把小爷的小花还回来。
柳小小看着他的表情,当真是想不到说什么了。低头翻了翻手中的资料,突然瞥见几个字时目光定住了,水渊四皇子——莫影灏!整个水渊皇室最神秘的皇子,甚至连皇室中人没几个见过他,传言说,这个四皇子自出生之日起便有天疾。水渊皇帝极其疼爱这个儿子,召集天下名医为他治病,后来是无忧谷不凡老人出手,才堪堪保住了他的性命。
轻轻垂下眼帘,合上资料,柳小小了沉思。莫影灏虽然不经常与外界联系,但却做出了很多卓越的贡献,他十六岁那年提出了开通运河,疏通降雨量太多所引起的水灾,然后通过水渠又把水引向干旱的地区,在几场天灾中挽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之后又提出科举考试一系列措施,使水渊寒门子弟有机会步入朝堂。总之,水渊百姓对于这个从未正式在人们面前露过面的四皇子极其爱戴,甚至水渊皇城百姓组织了万民书,请皇上立四皇子为太子。各方势力自然是蠢蠢欲动,最后,还是莫影灏亲笔书写了一份“请罪书”贴在了各大告示板上,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眼底划过淡淡嘲讽,既然是菩萨心肠、上善若水,何必费尽心机设计杀了纪舒?
一个才华满腹、想法前卫的皇子,若不是纪舒的事情发生,她还以为是老乡呢!毕竟,莫影灏所提出的这些东西,都是穿越者才有的思想。如果莫影灏本身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那就说明,他见过亦或是身边就存在着一个穿越者。
脑海里这个想法,让柳小小激动不已,老乡啊!虽然对二十一世纪没什么留恋,只不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掩饰不住欢喜。眼底划过丝丝锋芒,这个四皇子,她见定了!
“啊!对了!”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刚刚沉浸在“痛失小花”的思绪之中,险些把来这的目的忘了,水慕枫挠了挠头“我原本有个消息要告诉你的。”
柳小小怀疑的看看他,眼底尽是无奈,咬着牙一字一句“那你刚才干嘛来着?”
转了转眼珠,水慕枫略显尴尬“我刚刚被挂树上,头朝下,有点蒙。所以,就忘了!”
“啪!等一下!”柳小小很干脆的一把拍上了额头,忍住咬死他的冲动。心底默念三遍: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伸出手摊开“你现在可以继续说了。”
“哦!我只是想告诉你,无忧谷昨日有人闯入,并且破了九转无忧阵的前两阵。”水慕枫原封不动的陈述不凡老人的原话“师尊叫我们这段时间多注意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估计着可能是天山六隐士要出世了!”
天山六隐士,不了解的也许会认为他们是六个人而已,这五个字,代表的是六个家族!他们的姓氏象征着一种在江湖至高无上的地位,甚至同无忧谷有的一拼。只不过几百年前,这六大世家便和无忧谷一起隐世。可无忧谷并不是对外界完全封闭,而六大世家入天山后,再也不曾在中人面前露过面,像是完全消声觅迹了一般。
柳小小微微皱眉,九转无忧阵可不是什么摆设,也不是什么人都敢闯的。能闯过两关,一定是自小受到良好的基础打磨。这么算来,还真是天山六隐?如果他们准备重出江湖的话,那不光是江湖,连五国皇室也会引起剧烈的动荡,各方势力一定按捺不住,就看谁有那个本事拿到主导权。
隐约记得,师尊曾说过,三百年前的两个风云人物,就出身于六大世家!
两人力闯九转无忧阵,在整个无忧谷甚至于英雄榜都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不知道,三百年后的今天,是否还有人能一举闯过九关?此时的柳小小却万万没想到,三百年后的今天,闯过无忧谷九阵的人会是……
在无忧谷的后山,有一片药田,此时一个黑衣少年却躺在药田旁的一棵树上,闭上眼假寐。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的,还是昨日从紫袍男子身上滑落出的月牙形玉佩。他好像想起一些小时候的片段。
那是一个月光暗淡的夜,有哭喊声、呼救声还有朦胧的血色,刀光交错的声音,夜太黑,什么都看不清。隐约记得好像有人说了一句“笑儿,一定,一定要……”一定要什么呢?男子突然捂住疼到抽搐的头,他记不清了。
一定要,报仇吗?那仇人又是谁呢?
殷歌笑抬头,睁开眼睛,向来淡漠的眼底含着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无助。他自小便是孤儿,记忆中是师尊把他带大,那时他是不凡老人唯一的直系弟子,旁人很少同他说话,渐渐的,他似乎也忘记了自己还有语言的功能。之后,师尊新收了三名弟子,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没事总喜欢找他玩、寻他聊天,那时他才慢慢开口说话。
虽然师尊很好,师弟妹很好,他自己表面也很好!可是,他也曾茫然过,为什么别人都有家人,他没有?直觉告诉他,昨日闯无忧谷的男子,一定跟他的身世有关!那他跟自己会是什么关系?父辈的故交?有血缘的家人?亦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轻轻摊开掌心,那里有一个红色的朱砂痣,还有后背的狼图腾。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他拼了命的努力,十三岁,从一个初入江湖的孩子到如今震慑天下的第一杀手。其实,他只想有机会,可以有人来找他,然后说是他的家人。他只是想,寻找回一份在儿时丢失的温情!
家人,是一个多么奢望的字眼?
翻身坐起,缓缓飘落到地上,右手微抬,手指宝剑顷刻出窍。霎时,掀起一阵凌厉的罡风,刚刚他躺的那棵树轰然倒塌,银光在半空中快速掠过,令人眼花缭乱,更像是,宣泄……
水慕枫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然后又瞥一眼,又转过头。早就注意到他视线的柳小小嘴角抽了抽,终于在他又一次转头之际问道“你脖子没抽吧?”
水慕枫不答话,目光眼巴巴的望着小花,隔着一张桌子的,呃!人兽恋!还是单相思。对这个认知,柳小小感到深深的无力。为了不成为阻碍他们跨越种族爱恋的罪人,柳小小抱起怀里的小花,还了回去。
眼睛一亮,水慕枫很开心的保证小花放到脸颊旁蹭了蹭,小花动了动长耳朵,红红的眼睛看不出含义。水慕枫眼底已经要感动的留下泪来了,我亲爱的小花,你终于在离开我的半个时辰零一刻钟之后回到了小爷的怀抱。
柳小小无语的望天,她很想知道无忧谷那个每天头发乱糟糟的老头,还有水慕然那只笑面虎,是怎么教出了这么个逗比?
“踏雪。”放弃了探究的想法,柳小小转头冲外面喊道。闻言踏雪很快迈步走了进来“王妃!”
往桌子上一趴,柳小小轻轻唤道“帮我去驿馆把风玄衣和风蝶找来吧!”明天就是宫宴了,该商量的事,该准备的阴谋,也该合计一下了!眼底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嘤嘤嘤,好期待来着。
“这些可都是真的?”白染离坐在龙案后,挑着眉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立刻扣了个头,紧接着说道“回皇上,臣以项上人头保证,这些证据来源绝对准确,没有半点掺假。关于贪污受贿、收钱买官这些罪名全部成立,臣在调查中还发现,江太尉在城外可能藏有五千精兵。”
白染离三人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杨平当真厉害,短短时日便查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点点头,白染离思考道“杨爱卿这段时日辛苦了,只不过明日宫宴,这件事只能押后处置。待宫宴结束,朕会亲自审理此案。杨爱卿先回去休息吧!切记,这几天要多注意人身安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保不齐江天凌会来个人证俱毁。
杨平有磕了个头,转身退了出去。
白瑾墨注视着杨平的背影,唇瓣轻起“杨平,是个人才!”银白色的衣袍隐隐折射出流光,眼底划过一丝深邃,眉间有着高深莫测。
“的确是个人才!”水慕然微微一笑,附和道。白染离轻轻插言“其实算下来,江天凌也算的上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