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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想了,估计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吧!一会上楼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战慕擎抿唇安慰道。
风蝶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反倒是言澈,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出声道“风姑娘与令兄,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有些诧异的望了他一眼,风蝶点点头“是啊。”顿了顿,随即道“不知言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微微一笑,言澈轻缓的道“无事!只是觉得,风姑娘与令兄的关系一定很好,不然也不会这般记挂了。”
风蝶勉强的笑了笑,不在计较。而其他人却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们可不似风蝶那样好骗。更不可能认为,他是觉得风蝶兄妹关系好才出声问的。那就只能说明,他有话没说出来。
“哎,回来了。”他们的位置虽然偏僻了一点,但水慕枫坐的地方却正好可以看到门口。那两道踏着月色走进的人影,不是白瑾墨和柳小小是谁?
走进客栈后,白瑾墨随意一扫,便注意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拉着柳小小便走了过去。就在背对其他人的那一刹那,白瑾墨唇边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而坐在椅子上的殷歌笑手指却已经不经意的搭上了剑柄,楚容柯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浅淡。
这里若有外人的话就可以明显感受到,自两人进来的一瞬,客栈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微微一窒。不知是在惊讶于这二人出色的容貌,亦或是别的什么。
直到两人坐下后,浮若手上缠绕的弯弯有些躁动不安的向外爬着,一点点,直到落到她面前的茶杯里,径自喝起水来。一抹小小的莹白晶莹剔透,片刻,似是喝够了水,才昂起头,慢悠悠的朝着浮若手腕上爬去。
坐在这的人,都是见过弯弯的。而如今再次见,还是会觉得稀奇,从没有见过这么通人性的蛇。只不过看它的肤色和昂起的头就知道,这条看似不起眼的小白蛇绝对不似它外表这般无害。而弯弯却没有顺势回到浮若的手腕上,而是顺着她的手臂一点点的向上攀爬着。
整桌人都安静了下来,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弯弯不停的爬。而大厅里的其余人更为诡异,没有听到他们说话,却也借着喝酒吃菜的动作不停的打量他们。
知道弯弯爬上浮若的肩头,昂起头贴近她的耳朵后,一直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的浮若才轻缓的皱了皱眉。紧接着伸出手将弯弯抓到手里,眼神冷冽的穿过对面坐着的人望向大厅,一寸寸扫过,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低下头与身边人假装攀谈,浮若才收回视线。
眨着眼睛看着浮若,半晌,柳小小才勾了勾唇“浮若,弯弯是不是又告诉了你什么?”
若是以往他们听到这话,定然会鄙视的瞪她一眼。一条蛇,除了白一点,难不成还会说话?但是,他们是见识过弯弯的本事的。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她的时候,主角却淡漠的抬起眼,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危险!”两个字,众人却是懂了。
弯弯所告诉浮若的,就是危险!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几许。大厅里明明坐着几桌人,却比之前更安静了。
就在这时,水慕枫却站起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这天都黑了,反正小爷我现在是困得要死。你们慢慢吃吧,小爷我要回去补觉了。”
“你以为就你困啊,我都一天没合眼了。”战慕擎翻了个白眼,随后转头道“风蝶,我记得好像有根簪子落你那里了。”
轻笑着站起身,风蝶道“我没什么印象了,不过你可以跟我去房间里看看,说不定是琴儿她们收起来了呢!”
见状,柳小小也道“反正天也不早了,明个还要赶路,都回房睡吧!”说着,回过头和白瑾墨对了个眼神,心照不宣的朝各自的房间走去。
直到上了楼,进房间光上门,柳小小才暗自松了口气。又将桌上的茶水、香炉以及蜡烛等都检查了一遍才坐到椅子上。
轻笑着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滴,白瑾墨瞥了眼房顶,浅笑着道“不是累了吗?早些歇着吧!”漆黑的眼底划过一道深意。
柳小小点点头道了一声“好!”
片刻后,楼上几房间的烛火都熄了。
直到客栈打烊,大厅里的客人陆陆续续的走干净,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外面的月色笼罩着这座小小的边城,不知掩盖了多少腥风血雨。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几乎隐藏在夜色里的人影悄悄潜了进来。房间里的人睡得纯熟,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
一根细细的竹管捅破了窗纸,一缕青烟同一时间弥漫在了这家客栈的各个房间里,房间的里的人更加安静了。几个黑衣人打了个手势,顺势远离了房门。
大概一刻钟后,“吱呀”一声,门被轻轻的打开。透过朦胧的月色可以隐隐的看清,床上躺着两道人影,一高大一娇小,显然是一男一女。
一道闪着幽光的白影划破长空,狠狠劈在了那两道人影上,诡异的却没看到任何血迹溅出。几个黑衣人显然有些警惕,缓慢的一把掀开被子,一道小小的白影瞬间窜了出来,一口咬上那人的脖颈。
“嘶!”其余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看清,原来床上只是几个摆放好的枕头。几人心里“咯噔”一声,被咬的那人却瞪大了双眼,无声的倒了下去。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几个黑衣人正打算悄悄的撤出去,整个客栈却瞬间亮如白昼。
门口响起一道清凉的女声,还带着几分慵懒“在找我们吗?”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那里,一张绝美脸上尽是笑意。而她身侧的男子也是面如冠玉,眉眼如画,勾着唇角看着身边的女子,笑意浅淡。
几个黑衣人心顿时就沉了下去。在反看一旁的桌子上落着一条小小的白蛇,昂首看着几人,眼睛里满满都是警惕。而地上那人,脸色发青,脖颈上两道明显的咬痕,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刀剑碰撞的声音,还不时传来桌椅被掀翻的声响,动静闹得极大,却无一人出来阻止。对视一眼,他们就算不出去也明白外面是怎样一个场景。
笑意盈盈的勾着唇,柳小小轻缓的道“我劝你们,现在最好不要动啊!”站在身后的青竹嘴角一抽,突然想起,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句话。
心下一沉,举起手中的大刀就砍了过来,就算伤不到人,至少也要赌上一把。可谁料,走了没两步,几人身子一软,齐齐倒了下去。
“都告诉你们不要动了。”柳小小喃喃自语的道。
“你……你……”为首的黑衣人隐在面巾下的脸神色大变。
而柳小小却偏偏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我?我怎么了?礼尚往来而已,不谢!”
黑衣人:我要说的是这个吗?
显然已经没有心情看他们在上演一副悲愤交织的画面,一把拦过柳小小的腰身,白瑾墨沉声吩咐道“将他们丢到楼下。”
出了房间门,反看楼下打得火热的一群。
摸了摸下巴,水慕枫如是的道“这次派来的人,比前几次还强上不少嘛!”
一旁的楚容柯赞同的点头“至少会用脑子了。”
本来就处于下风的一群黑衣人,别提心底有多悲愤了。
殷歌笑冷淡的瞥了二人一眼,就差说一句话我不认识他们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的场景,而无痕几人彻底贯彻了主子至上的方针,还真的是将房间那几个丢下去的。
迈着缓慢的四方步走到楼下,特意挑了一个干净的不曾沾上血迹的椅子坐下,白瑾墨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幽幽的道“我特别想知道,纪泽焱花了多少银子请来你们这一群人?”语气中的嫌弃什么的完全忽略不掉哇!
第一百零八章 还凭什么履行诺言?()
马不停蹄的花了大半天的功夫赶至到了西凉皇都,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更阴损的招数,这大半天竟未收到丁点阻拦,顺顺利利的踏进了西凉的腹心之地。
而这厢众人前脚刚进城,前方就浩浩荡荡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官袍,位份不低。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官员以及数十名士兵。大致看了一眼,初步断定,应该是来接他们的。
果不其然,为首的男子走到众人面前,目光扫视了一圈,恭恭敬敬的跪地道“臣等,参见菁华长公主。”菁华,乃是风蝶的封号。
他这一跪,身后官员士兵极其整条街上的百姓齐齐跪地“参见菁华长公主。”
缓缓踏出一步,一张俏脸上带着几分威仪,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语气温和的道“丞相大人快快轻起,其他人,也都起来吧!”伸出手虚扶了一把“本公主昔日出使寻天之时,不曾高调出行,如今也不必太过于声张。”言语之中,一派尊贵淡雅。
被她成为丞相的男子顺着她的意站起身,一双睿智的眼底却划过一丝诧异。眼前这个小公主,好像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似乎,身上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气息。
但,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失神也只是短短一瞬,转过脸,拱手道“墨王爷、墨王爷、水丞相、安宁公主,远道而来,不曾远迎。是在下失礼!”
抬起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人,柳小小暗自揣测着。眼前这人,乃是整个西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只不过,比起水慕然俊朗的外表,他可以说是丝毫不起眼了。可就是这个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却有着一双透着睿智之光的眼睛,想来,定然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唇边含着一抹浅淡的笑,闻言,白瑾墨微微颌首,嗓音温润优雅的道“范丞相,行至仓促,是本王欠考虑了。”
“哪里哪里,王爷肯亲自前来,想必我皇和太子殿下定然心下喜悦。只不过圣上如今龙体有恙,太子处理朝堂之事多有不便,所以未曾前来接迎,还望王爷和诸位见谅。”范丞相拱手说着。
在他提到皇上和太子殿下之后,风蝶神色明显一黯。
勾了勾唇角,水慕然道“寻天与西凉两国之间交好数年,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虽然都知道是在胡扯,但是礼数什么的还是要做周全了。
笑了笑,范丞相道“想必诸位早已舟车劳顿,在下早已在驿馆为众位准备好房间,还请诸位移步。”
“范丞相请。”随意伸了下右手,白瑾墨嘴角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客套一番后,范丞相便带着众人朝驿馆的方向走去,这一转身,各自心底都有了计较。
垂下眼帘,范良在心底暗自思索着。不愧是名震五国的墨王爷,单是那通身的风度和威严,就不是一般人比拟的了。更不用说,他身边的女子也不是寻常大家闺秀可比。
虽然身处西凉,可对于各国形式还是知晓的。墨王妃曾做出过几件叫天下人敬畏的事情他也听说过,原以为是白瑾墨在后推动,如今看来,似乎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而西凉街上的百姓也好奇的看着这一群人,偶尔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就在两方心思各异的时候,驿馆也到了。亲自将他们送到住处后,范良寒暄几句后,便想着退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润清凉的嗓音“敢问范丞相,如今西凉的局势,在丞相看来如何?”
身子顿时一僵,有些警惕的回过头,范良大笑着“墨王爷这话,在下可就听不懂了。”在看周围,原本的侍卫婢女统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个院子里,便只剩下四个人。白瑾墨、柳小小、风蝶,还有他自己。
轻笑一声,白瑾墨也不恼怒,只是轻缓的道“丞相大人不必如此,若本王真的对西凉有图谋的话,也不会站在这里同大人你说话,更不会将长公主送回来。”换句话说,他大可以将风蝶软禁起来,用于威胁他们西凉的筹码。
身子放松下来,却还是警惕的望着他。
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白瑾墨姿态优雅的弯了弯眉眼,面如冠玉的容颜透着几分惊心的冷冽“让本王猜一猜,若没错的话,丞相已经许久没有亲眼见过西凉皇了吧!所谓太子繁忙,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恐怕现在整个西凉朝堂,早已人人自危、民心惶惶。”
“墨王爷休要胡言。”狠狠一拂袖,范良冷声道“不知墨王爷在我西凉的地盘上说些不知所谓的话是为何?但是,我西凉绝对不曾出现这种事情,还请王爷慎言。”嗓音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拂袖的动作,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心底的不安罢了。
皱着眉看他,柳小小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片刻,终于隐了下去。
“呵呵!”轻笑一声,白瑾墨冷嘲着“如今西凉已经有大半进了别人的口袋,丞相大人还要计较这些小事吗?不知在丞相眼中,是西凉皇室一时的名声重要,还是整个西凉上下重要?”
范良直觉心中被重物狠狠一击。
一侧的风蝶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轻声开口道“丞相大人,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的话,还请说出来吧!皇兄如今危机,想必您也是知道的。为官十数载,相信丞相大人比风蝶更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
“公主,你……”范良一皱眉。
轻缓的吐出一口气,风蝶道“丞相大人,风蝶乃是晚辈,却是西凉的皇室血脉。相信对于西凉的守护之心,丞相大人比风蝶更甚。风蝶也不瞒你,父皇如今危在旦夕,是被奸人下了毒药。而皇兄现下无暇顾及朝政,也是因为自身难保。七日之后,新帝登基,您应当比我更明白,这其中的深意。现在,西凉有难,早就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了!”
现在,西凉有难,早就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
一句话,却让范良心下大惊。他终于明白,公主身上多了什么。曾经的公主,岂会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明白?她只会躲在太子的身后,所做的事情无非于一个孩子应该做的。而现在,她更像是彻底的张大了,成熟了。
为官十数载,最后却需要一个女娃娃来提点自己,果然是不中用了。
轻叹一口气,却是警惕的看了眼对面“墨王爷此话不假,只不过,墨王爷于西凉,也是外人,怎可光明正大的议论西凉政事?”
“丞相大人,西凉与寻天,如今是盟友!”看出白瑾墨的脸色有些冷然,风蝶立刻上前一步道。
范良一惊,有些防备的道“公主,你可知其中利弊?”他首先待承认,若有白瑾墨帮忙,事情自然成功了一半,可这也相当于引狼入室,不得不防。
冷笑一声,白瑾墨站在那里,眉眼极浅淡的看着二人。
身侧的柳小小也微微皱了皱眉,她倒忘了,就算风蝶与他们合作,西凉的朝臣也未必同意。
“范丞相,本公主知道你的顾虑。”风蝶面色突然一冷,周围尊贵的气势徐徐扩散开来,一字一句的道“只不过,如今本公主是以寻天长公主的身份,站在整个西凉的角度上再三思量才做出的决定。”
长公主的身份代表什么?皇帝嫡女,若是皇上皇后亦或是太子摄政王无暇顾及本国利益之时,长公主,是可以暂时代替皇上下命令的。
或许在其他国家没有这个例子,但是,整个西凉都知道,西凉真正的主子,其实就是他们名义上的太子殿下风玄衣。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对待其妹妹宠溺无比。多年前也曾放话,若是他有意外的话,他手下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