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话音刚刚脱口,战天便后了悔。这便是,承认了那些背地里的肮脏,不是吗?
轻轻的笑了笑,容颜上却有着悲切和凄婉,战锦城嘲讽的望着他。嗓音突然不再掩饰,恢复了原本的声调,语气中的情绪莫名“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对吗?二伯!”在战锦城说话时,有意无意的将嗓音里灌注了三分内力,这一句,几乎让所有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听了个明白!
趁着无人注意他之际,云不凡突然悄悄打了个哈欠,一双精明的眸子微眯。穿越人群,直直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先是一愣,随即诡异的笑了笑。
暂时遗忘了周身的危险,众人皆是一脸疑惑和惊讶的望着高台之上的身影。这对父子,今个唱的又是哪一出戏?他们若没听错的话,方才从战锦城口中吐出的两个字是--二伯?
柳小小轻轻蹙眉,视线寸寸漫过周围的人,隐下眼里一片疑惑。二伯吗?
呆滞的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疑惑,难不成,自己的耳朵方才出了毛病?可是,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听错吧?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
冷冷的望着自己养育了十多年的儿子,战天艰难和艰涩的吐出一句话“锦……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自认保密工作做的极好,隐藏的手段又很高明,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不得而知。
眼帘微微下垂,战锦城的嗓音里带着三分自嘲“这个,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战天这句话几乎是用咆哮着喊出来的,颇有种,歇斯底里的意味。
是啊!是很重要,他自以为,将所有事情都掌控在了手里,却偏偏,全部脱离了轨迹。十多年前,他亲手杀了他一母同胞的大哥,顺利的登上了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可当时,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那个四岁的孩子时,心突然就软了。那张脸,小小的,很稚嫩,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一直抱着襁褓里的女婴,死活不肯松手,好像那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样,哭的嗓子都哑了。
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好像也有这样这个人,这样维护过他!而这个孩子的轮廓,像极了那个人。
那个孩子,便是锦城,女婴,便是慕擎。
他当时有想过,这两个孩子,留下来便是个祸害。可每每想要下手之时,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再喊,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那么做。终究,他还是心软了。
他给了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或许,他是想要让自己那个大哥看看,自己的儿子,认了亲手杀死自己的人为父亲,哪怕是在阴间,也不得安宁。没错,就是这样!战天自我安慰着,同时带回了那个孩子,以及,他怀中的女婴。
于是,他找人配了一副药,打乱了孩子的全部记忆,然后让他忘记了全部,重新开始!可不知为什么,他却一直记得,曾有一个人,在他很小的时候摸着他的头说,若是以后有了孩子的话,男孩子就叫锦城,锦澜古城,女孩子就叫慕擎,夙慕擎天。而那个人,也就真的那么做的,男孩儿的名字,就叫锦城。
许是出于愧疚和忏悔,那个孩子的名字,一直都没有更改。而尚未取名的女婴,便叫慕擎,夙慕擎天的慕擎!
战锦城毫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双眼底没有半丝情绪,战天突然一下子觉得,心很累。颓圮的轻轻呢喃道“锦城,你不该想起的……”
四周的弓箭手层层叠叠的排列开来,有隐在树后的,有趴在房顶的,南宫翼第一次觉得,这黎城还真大。这些黑衣人,不下五百人吧?只可惜,五百人,对于此刻高手云集的黎城,算不得什么了。
如此一想,便收回目光,重新望向那一对剑拔弩张,却丝毫杀气都没有一对父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望着他有些狰狞的眉眼,战锦城突然轻轻道“父亲,您后悔过吗?”嗓音淡淡的,可细细听来还带着三分期冀。
父亲,您后悔过吗?这句话就像是在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战天心神突然一晃,骤然想起,在很多年前个雨夜中,也有一双这样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他,声音里带着无奈和解脱“天儿,你后悔过吗?”而这双清明的眸子,像极了那个人。那个人,这一生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天儿,你后悔过吗?
不!他怎么会后悔呢?
几乎是在马上就要给出答案那一刻,战天突然摇了摇头,随即很是坚定的道“不!若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想要的东西,便去争取,千秋功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你得到了可以改变一切的权利和地位,那便在无人敢质疑你!这是幼时,大哥交给自己的东西。
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做的话,现在依旧是战家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子,依旧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凤冠霞帔、美艳如花的嫁给自己大哥,并为他生儿育女。
虽然那些都发生了,可现在,这世上只有战天,不是吗?
所以,他不后悔,丝毫不后悔!
就在他话音落地的那一刹那,战锦城眼中的期冀瞬间烟消云散,满眼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没有后悔过,可是,他有悔过啊!似是整个世界都暗下来一般,既然没有后悔过……战锦城缓缓地,一字一句的道“那么父亲,我们便,一起下地狱吧!”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悲切。缓缓放下酒杯,将里面重新倒上酒水,轻轻递给身旁的战天。
还是,习惯性的称他为父亲,不过,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战天原本也怀疑那酒水中有毒,可见战锦城面不改色的饮了下去,眉头一皱,仰头喝了下去。却没注意到,战锦城眼底的那抹幽光。
看着战天饮下那酒水,一直老神在在,闭目养神的了尘突然轻微叹息一声,心里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世间因果循环,必有其定律,然而善恶有报,也是天理。所有,他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即便是出家人,可天命,不可违!
就在这时,一只精致的羽箭突然划破长空,直直插入那擂台边上的旗杆上。锦旗应声倒地,暗道一声不好,怎么就忘了这群人?
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在那大旗落地之后,所有黑衣人手中的弓箭拉的满满的,似乎在下一秒,便会破弦而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台上的墨瑾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那支羽箭,心底突然划过异样。他怎么突然间觉得,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呐!不是说,只要在这擂台之上站上几个时辰就可以吗?那这羽箭和黑衣人是从哪里来的?而且,这气氛他怎么觉得,有些微妙啊!
若有所思的看着相对无言的战天父子,柳小小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这些人看起来,不想是暗卫或者是刺客啊!这些人身上的气息,很浓郁,像是一种经过千锤百炼淬炼出的--杀伐之气。
反倒是,同寻影身上的气息很相似,有种异曲同工之处,像是……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语。
正想着,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被捏了一下,痒痒的,忽觉脑海中一个清润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优雅的气息“这些人,是军人!”六个字,像是在柳小小脑中炸开一般!
是了,那样纯粹的杀伐之气,也只有在沙场上征战过的军人在会有。
得到答案后,柳小小反倒皱了眉,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人,是战锦城叫出来的吧?不对,战锦城一直在于战天对峙,好像未曾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吧?那这些全副武装的军队是……
突然间,不知从何地传来一阵噪杂的喧闹,与此同时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一声“糟了,我好像,用不了内力了。”声音里带着几许慌张,像是出了什么要命的大事。战天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望向战锦城,后者却是一脸的淡漠。
人群突然沉默了一瞬,随即有更大的喧哗声响起,因为,大多数人都发现,自身的内力,已经运行不了了。惊慌、恐惧,蔓延在每一个人的心底和脸上。
悄悄给蓝竹使了个眼色,柳小小同白瑾墨缓缓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人群。
就在这时,数十支羽箭齐齐划破长空,生生在人群中央逼出一条空荡的道路。没有了内力,加上心底的惊慌,所以他们只能躲。在这瞬间的静默中,一道人影,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一步步走进!
这便是,*裸的威慑了!
第八十八章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蠢吗?()
轻轻拦住身旁人的纤腰,白瑾墨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人,唇角突然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眸里隐下一片深幽。
来人身着一袭青衣,风度翩翩、举止洒脱,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出身于教养极好的地方。步履轻缓,脸上却用一张青色的面具遮住了脸,不能见其容颜。
众人的愣神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反应过来后,面上都露出愤愤不平之色。这个人,有什么可以嚣张的资本?这里可是武林大会啊,怎么说,也轮不到个外人来撒野吧?更何况,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怒火未平的关头。
当即人群中传出一声冷笑“哼,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也只是个见不得人的小白脸。有种的,你倒是把面具摘下了啊,装的人模狗样的。”
话音落地,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我看也是,不知道从……”话还未说完,瞬间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看到,方才说话的男子,不知道被一只从什么地方飞来的羽箭穿胸而过,鲜血不要钱的往外喷。而那男子,自始至终,都没看过那人一眼,稳如泰山的向前走着。
这一手的震慑,玩的倒是高明。
一阵清淡的微风吹过,将那浓郁的血腥之气带到众人的鼻尖,几乎齐齐打了个冷颤。现在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眸光微闪,白瑾墨带着几分探究的望向那人,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短短几个月不见,好像变聪明了,心机也更深了。是真的长进了,还是,背后有高人相助?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指挥者上百名弓箭手的神秘人,就是此时该呆在仓溯皇都东宫反省的仓溯太子--南宫问天!
高台之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战天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这便是,丝毫不曾被他放在眼里的节奏吗?嗓音微微一冷,战天抬高了音调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这里是武林大户,还轮不到外人撒野,若是来找事的。阁下……可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最后一句话里,带上了几分威胁。
众人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对啊,战盟主可是还在这里呢!就算此人真的要做些什么也要再三斟酌不是吗?更何况,高台之上坐着的,可还有一位名号就足以震慑五国的无忧谷谷主,不凡老人!
谁料那男子走到擂台之下,便停住了脚步,在众人皆以为他是心有顾虑之时,冷笑一声“战盟主,不知您是拿什么资本说出的这句话?是指这人心涣散的天下英豪,还是指,此时此刻,动用不了半分内力的您自己?”
话音落地,满堂震惊!
面带迟疑的望向高台之上一脸铁青的战天,众人心底顿时信了大半,他们本来还在怀疑,会不会是战天下的毒手,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铁青着脸,突然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战锦城,战天回过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幽幽一笑,不甚在意道“我是什么人,战盟主不必在意,只不过……”稍微顿了顿,隐下面具下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只不过,战府的这出戏,倒是让在下耳目一新呐!说来,盟主的那位大哥,倒也是个蠢的,毫无防备的死在了自己亲生弟弟手里。死后,就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要叫别人为父亲。不知道,若是在九泉之下,他能不能安息啊!”
*裸的话语,几乎将所有的肮脏龌龊都摆在了明面上,下面人也是一惊,顿时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惊讶的望着战天。原来,享负盛名的武林盟主,背地里,竟是那样一个人吗?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哥,又将对方的一双儿女夺来自己抚养?
思及至此,电光火石之间,有人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几乎是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出一句话“战盟主,不是只有一对儿女的吗?难不成……”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是说出了什么惊天秘密,那人立刻警惕的捂住了嘴。
奈何,方才静的诡异,而他虽然是自语,偏偏声音不小,准确无误的传入了很多人的耳畔。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人群中突然想起一些低低的对话声,所议论的,皆是这桩秘辛。
没人知道,更没人发现,就在那青衣男子话音落地后。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面容普普通通的少女身子狠狠一僵,眼底皆是不可置信,愣愣的立在原地。她和大哥的父亲,不是战天?
就在这一空档,突然耳畔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嗓音“若你再看下去,就连公子也不能保证战公子的安全了。我想,战大小姐也不想自己的大哥受到什么伤害吧?”容颜极其平淡的少女闻言,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带着几分讽刺。却还是乖巧的跟着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从她被抓起那日起,身上就被下了毒药,而且被封了全身的经脉,现在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武功使不出半点。
她现在,只能乖乖的顺从他们的话,这样的话,大哥也不会受到伤害。只不过,那日她被关在房间里,曾看见过一个男子。虽然那人是在昏睡之中,但她几乎可以断定,那个人,便是水慕枫他们一直在寻找并且试图营救的二师兄吧。
眼神微动,穿透人群,落在一道白影之上,轻轻苦笑一声。下一秒,便收起了所有情绪。
死死的望着台下那人,战天突然慌了心神,不,不是这样的。这和他一开始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就在台下议论纷纷之际,上方凭空响起一个冷冽的嗓音“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否则,我会在它下一次张开之时,便封了它!”战锦城的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笑意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寒意,此时正冷冷的望着说话的男子。
那青衣男子呼吸微微一窒,随即眼底划过一抹不悦,却也收敛了些许。眸光微微一转,似笑非笑道“毕竟是抚养了自己十多年,就算是杀父仇人,不忍心也是理所应当的。”战锦城表情微微一僵,神色突然复杂起来。
“哼!”冷笑一声,南宫翼面上露出丝丝藐视,一脸浩然正气的道“不论你是谁,本皇子劝你,最好马上跪地求饶,兴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你的人是多不错,可是你别忘记,这里是黎城,是我仓溯的地盘。只要本皇子一声令下,便会有无数守城之军将你们围剿!”
听到这句话,那男子突然眸光一暗,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仓溯三皇子是吗?在下记得,调动一城之力,是需要令牌的,不久之前,城主府成了一片废墟。试问,你该如何驱使那些军队呢?要知道,只有见到军令,军人才会服从命令!”
南宫翼面上露出得意之色,仿佛就在等对方问这句似的。从胸前拿出一块有半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南宫翼扬声道“本皇子也不怕告诉你,早在本皇子离开皇都那一日,我皇就将半块虎符交到了我的手上。即便不能调动大量兵马,可是,让着黎城之内的军队俯首称臣,还是绰绰有余的!”
得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