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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数百马贼的围攻,也不可能那般轻描淡写地将众人击溃。那个贵公子和小沙弥是一个路数,全身透着邪气,异常的诡秘。
他没有一探究竟的意思!
于是,他转身便走。
这时候,他和慧源的气机纠缠在一起,彼此的神念隔着十丈远的距离在遥遥交锋,当他想要离开,慧源的神念突然黏糊,牢牢地黏着他,牵扯着他,使其不得离开。
冷哼一声,秦广狠下心肠。
他的意念如刀,将和慧源纠缠不清的那一部分神念切割下来,毫不犹豫便将其舍弃,然后,转身便逃,有着天地元气源源不断的补充,再加上飞行法阵加持,秦广的飞行速度比楚江要快速不少,慧源倒是想要追过去,可惜,他无法飞行,步步生莲这法门也并非赶路的首选。
杜睿瞧着远去的秦广,也没有追上去的意图。
至于阎罗,他就没有秦广和楚江好命了。
秦广实力强悍,所以能够摆脱慧源的纠缠,抽身便走,楚江则因为同胞兄弟转轮的牺牲得以脱身,阎罗虽然也想要逃跑,却摆脱不了岳冲的纠缠。
他的实力比岳冲要差了许多,和楚江两人联手方才堪堪抵挡,现在变成了一个人,也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杜睿从空中落下,散去了真气。
其实,他之所以没有去追秦广和楚江,也和他现在的状态有关,识海内有着石碑意志存在,他的神念须得与之对抗,也不能长时期维持战斗状态。
此时,就这样吧!
以后,便要常住邯郸,来日方长。
《皇权》来源:
正文 第232章 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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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暮晚时,灰色云层散尽,西边的天穹,漂浮着薄薄的一层红光。
血色当道,挂在了庄园内大槐树的树梢。
推窗望去,目光落在那里,杜睿沉默不语,识海内,石碑的声音便如洪钟大吕,声调一如既往地单调贫乏,枯燥无味,便如磨盘,一点点碾压着杜睿的神魂。
若不和这石碑进行所谓等价交换的交易,这折磨便永无宁日。
客栈内外,人头攒动,前来拜访杜睿的人络绎不绝,只不过,他们的态度有些怪异,既有着兴奋,也有着紧张,有的人脸上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所有人,杜睿一概不见。
负责接待的是聂远。
礼贤下士,如沐春风这并非他现在的人设。
换成在杜睿前世,必须走基层和人民路线,一个官员,在老百姓那里的口碑非常重要,也许,面对诸多利益集团的打击,这口碑没办法转换为力量,然而,你要上位,没有口碑却是不成的,在没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人与人的关系至关重要。
在本世界,也讲究关系。
像杜睿这样的皇子,必须和高门大阀、超级宗派搞好关系,须得得到高门世家和超级宗门的支持,如此,方才能登上金銮殿坐上那个位置,要不然,哪怕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也坐不稳。像原赵王现太子杜涛,以及燕王杜允、秦王杜旭等等便是走的这条路。
这条路,杜睿却走不了。
他的母族寒微,自己又不受重视,只能另寻蹊径。
没有高门世家以及超级宗门的支持,那么,可以选择笼络那些次一等的家族,各地郡望以及江湖帮派甚至绿林山寨等等,以便成为助力。
这是杜唐走的路子。
按照正常情况,杜睿也该这样做才对。
赶走了马匪,获得众人的感恩戴德,暴露出天潢贵胄的身份,如此,那些家伙一定会倒头就拜,过一些日子,这事情传播到了四里八乡,杜睿便能获得那些小宗族的拥戴,有着民众基础,有着良好口碑,如此,对他在邯郸镇的统治有着帮助。
然而,杜睿却并未出面,而是打发了聂远去接待那些上门拜访的家伙。
之所以这样做,除了忙着和识海内的声音交锋,无暇他顾之外,还有着其他现实原因。
那些上门拜谢的家伙们对杜睿一行其实并不怎么感恩戴德,包括槐树集的三大宗族,他们之所以上门,更多是出自恐惧的心理。
相比于感恩,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害怕的情绪。
当杜睿一行在云来客栈外和那些马匪厮杀的时候,在槐树集,偷偷观察战局的并非只有谭二一人,尚有不少人在暗中观察,其中,有槐树集三家,也有其他旁观者。面对大恐怖,的确,大部分人只知道抱头鼠窜或者自欺欺人,却也有一些人临危不惧,在想办法解决。
那些人见到了杜睿出手。
震撼!
无比的震撼!
恐怖!
无比的恐怖!
杜睿的出手太过邪异,黑雾弥漫,凡是沾染了一丝黑雾,人便无声无息地死去,死状也极其怪异,带着极其幸福的微笑,全身血肉干枯,没有一点水分,就像是干尸。
这超过了那些人的想象,他们从未见过此类状况,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
除了杜睿,那小沙弥慧源亦是如此,出手也带着邪气,和秦广交手并不落下风,他的年龄更夸张,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邪法师!
秦广的声音很大,那一声怒吼,哪怕隔着几里路,槐树集这边也听得分明。
他们并没有觉得秦广是在胡说八道,唯有这说法方才能解释清楚这个状况。
若非如此,一个五六岁的小沙弥怎么能和马匪头领斗一个旗鼓相当?一个十多岁的贵公子又怎能在数百马匪中如入无人之境,吓得那些家伙抱头鼠窜,不敢迎战……
必定是邪法师!
唯有邪,方才出人意料!
然而,邪法师和马匪一样,同样不受普通人待见,同样是恐怖的存在。
邪法师,顾名思义,入邪的法师,走的是邪路,这种邪,是不受控制的邪,就像是在走万丈悬崖上走钢丝绳一般,这钢丝绳一旦崩了便万劫不复。
许多邪法师到最后都会变成邪异,被邪恶吞噬,成为杀人无算的恶魔。
所以,槐树集的这些民众非常害怕,战战兢兢,极度小心。
在他们心目中,邪法师便如定时炸弹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使得生灵涂炭。
杜睿感受到了他们的恐惧,当然,他也可以出面解释,说是自己和小沙弥慧源并非邪法师,然而,他心里清楚,这样的解释毫无意义,大部分人一旦先入为主,要想扭转他们的印象,可以说是难上加难,现在,就算他有着一百张口,也说不清楚。
他不愿去做无用功。
故而,他干脆闭门不见,只让聂远出面。
至于岳冲,他现在并不在云来客栈,他杀了阎罗之后便被杜睿打发前去追赶那些马匪,不使那些马匪聚在一起,以免他们迁怒他人,去攻打别的市镇。
身为一个先天剑客,来去自如,倒是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没有见到杜睿,那些来访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小心翼翼地送上了谢礼,战战兢兢地说着一些无用的废话,然后,便相继告辞了。
没人出言打听杜睿等人的身份,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不可触碰的忌讳吧?
杜睿凭窗远望,一旁,慧源低首垂眉,念诵着佛经。
不一会,杜睿扭头望向左侧,微蹙眉头。
过了一阵,大地颤抖起来,云来客栈的二楼地板也微微颤抖着,这样子和先前马匪来袭一般无二,说明远处有大批骑兵正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靖边军?
杜睿心里这样想着。
大量马匪入境,槐树集有着传讯符阵存在,邯郸镇和靖边军大营肯定会得到报警讯号,现在,也就两个时辰的样子,说起来,这反应速度并不算缓慢。
只不过,若非自己等人在此,这槐树集多半已经被马匪们攻破了吧?
“血屠!是血字营……”
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
随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们四处奔走,惊惶不安。
正文 第233章 血字营()
血字营,死士营的又一称呼。
凡是军队,皆有军纪,然而,有些军队,军纪几近于无,死士营中只有寥寥几条军纪,战时须得人人向前,须得听从统领南宫大人之令,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律令。
所以,不仅敌方军队不喜这血字营,就连本方百姓,也畏之如虎。
靖边军四大提督之一的南宫,嗜血嗜杀,其修炼的乃是西方魔教秘传血衣决,这门绝学剑南道按擦使薛卓有修炼过,杀了许多人之后方才晋升先天,不过,薛卓因为根基差,五十来岁方才晋升先天,故而,在长安城外的天津桥头方才不敌唐唐。
南宫不同,他的天赋更高,也更早修炼。
并且,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更多,那些人的尸骨若是堆在一起,绝对比云来客栈外的那座小山要高。
现在,南宫正端坐在那小山的山顶,从高处俯览着槐树集,最后的一丝血色残阳从西边山头掠来,笼罩在他身上,隐隐有着血光漂浮。
在他四周,方圆十丈内,并无一人。
那些手下全都不敢站在他身旁,经受不起血煞之气的冲刷,哪怕这些家伙,无论是谁,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漠视他人和自己的生命。
和当初在邯郸城外一样,他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具黑色玄甲内,即便是双眼,也被透明的眼罩所遮掩,也和那时一样,黑色盔甲上空漂浮着一层淡淡的血光,血光虽然很淡,却有着极其浓郁的血煞之气,即便是意志坚定的武者,被这血煞之气一冲,胆气也会降低几分。
十年前,这南宫便已经晋升先天,如今是怎样的层次,无人可知。
他是一个哑巴,被冯槊从尸山血海中捡起救活,一直以来,这头嗜杀的变态猛兽唯有冯槊方才能控制,也唯有冯槊方才能给他栓上缰绳。
即便如此,偶尔这小子杀得性起,也会独走。
他手底下又是一群恶人,这种情况下,军纪也就几乎不存在,有时候,对这些家伙来说,并不存在什么自己人,所以,听到是血字营来了,槐树集的一干人方才如此惊惶。
血字营的名声并不比白骷髅好多少。
辛锥打马进入了槐树集,在他身后,一众骑士懒洋洋地跟着。
死士营只有一个统领,那就是南宫,对永远保持着千人以内名额的死士营来说,南宫便是天,南宫便是地,他们可以无视梁凤至,可以无视所有人,却唯南宫之命是从。
恶人还需恶人磨,便是这样的道理!
千人左右的死士营,每一战,战损皆在三成以上,他们也是极少数哪怕战损在八成以上也不会崩溃的军队,这一点,恶名在外的白骷髅和他们相比连提鞋都不成。
辛锥已经在死士营待了三年,像他这样待了三年依旧还活着的死士寥寥无几,所以,他现在是死士营的十个校尉之一,每一个校尉统率一百名死士,基本上,能担任校尉的都必须够凶,够恶,武力够强,心肠够狠,最关键一点,那就是运气够好。
他驱马进入槐树集,向着云来客栈大门直进,眼神流转间,目光不时落在两旁状如鹌鹑的百姓,识海中,有着血海漂浮,惨叫声此起彼伏,那声音就像是麻醉药品,让他的神念痴迷。
他强行忍住,控制着自己,方才没有驱马冲向那些家伙,挥刀砍杀。
凡是能在死士营中活上一年的家伙都是老鸟,南宫都有将血衣决传授给这些家伙,修炼这门功法,须得有一颗冷血无情的心,有着坚硬如铁的意志,若不然,根本不可能修炼。修炼这门功法,速度奇快,很容易便能跨越境界,唯一的问题就是容易失控。
辛锥便在失控的边缘。
所以,血字营最见不得太平年月。
前段时间,南宫不曾给梁凤至以及邯郸守打招呼,便带着血字营冲入巨鹿镇的地界,连破了好几个山寨和庄子,杀了数千人,便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没有足够多的血液,修炼血衣决只有死路一条。
说起来,已经十多天没有杀人了吧?
辛锥坐在马背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皮。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这个表情非常的邪恶,那些偷眼望着他的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
云来客栈前,谭奎搓着手掌,嘴角微微翘着,带着笑容,只不过,这笑容有些呆板,眼神透着紧张,并不像显露出来的那样轻松。
谭奎是三家宗族的代表。
他曾经在邯郸衙门任职,和靖边军也打过交道,所以,被三家宗族推出来接待血字营。
早知道结果是这样,他们便不会启动传讯符阵,血字营这些家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和白骷髅没有什么区别,前段时间,有个家族便被血字营血洗了。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官府行文说是被山贼攻破了,然而,邯郸镇大部分家族都知道这是血字营下的手,那些家伙为什么这样做,谁也不知道理由。
谭奎唯一知道的是,必须小心对待,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也要将这血字营打发走。
在他身边,有着四五人,每个人手中都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块块的符玉叠得整整齐齐,堆成了金字塔形状的小山。
马匪虽然被打跑了,血字营也不可能白跑一趟啊!
来到客栈大门前,辛锥勒住坐骑,他瞧了谭奎一眼,随后,目光落在那些符玉上,眼神中的贪婪也就掩饰不住,哪怕他此刻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
“这位大人,这是小的们的一点孝敬……”
谭奎微笑着说着话。
言辞之中,将辛锥捧得很高,说是马匪之所以逃跑,全都是因为被血字营的名头所震慑,有着血字营的存在,百姓父老们方才能够安居乐业啊!
辛锥漫不经心地听着,目光穿过大开的客栈大门,落在院落的龙马和马车上。
那些龙马和马车正是杜睿一行所有,因为忙乱的关系,并未拉回马厩,也就被辛锥所瞧见。
“驾!”
辛锥低喝一声。
身下坐骑向前一窜,冲入客栈大门。
《皇权》来源:
第234章 犹豫()
《皇权》来源:
“大人……”
谭奎不曾提防,不知辛锥为何要这般,也就一脸慌乱。
他和一干人站在客栈大门前,中间并没有容龙马疾驰的通道,辛锥突然驱马冲入客栈,也就下意识地往两旁闪避,谭奎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拉辛锥的战马,也就惊呼着跟着小跑着进入客栈。
“吁!”
轻喝一声,辛锥在院子中勒住战马。
马车前,花冲抬起头,歪着脑袋斜斜地瞄了辛锥一眼。
先前一役,花冲和一干侍卫并未帮上手,倒在了小沙弥慧源和秦广的交锋之中,对此,他心中甚是郁闷,这股郁闷却发泄不出去。
关于慧源的来历,他心中有数。
虽然,杜睿并不曾向他们这些侍卫解释,他们却也得到了聂远语焉不详的述说,也就知道这小沙弥乃是深不可测的邪魅,只是,这邪魅已经被自家殿下镇压收服,所以,栽在慧源无差别的攻击之中,他们也只好认了,当然,心中的郁闷却始终存在。
瞧见辛锥大刺刺地驱马冲了进来,花冲也就更加郁闷。
于是,他松开了手中的马缰绳,双手环抱在胸前,表情懒洋洋的,很是傲慢。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辛锥的眼睛微微眯起,杀意盎然。
竟敢轻视我血字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