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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怕他有欲望,就怕他无欲无求,这种人,所图必然惊人。看到高玉被小可足浑氏的美色所迷惑,可足浑常心中满意,因为他找到控制这个人的方法了。
“以后,我就在昭德寺出家,当然,是俗家弟子,你以后有事就去那里找我吧。”
“好,每五天我去找你一次,商量对策。”可足浑常低声说道,两人就此分别,高玉从府衙的小门而出,一身素服,带上斗笠就离开了。
计划的第一部分已经完成,现在是去寺庙里等待了,那里人多眼杂,却也好鱼目混珠。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这是利用了人们对安全区域死角的疏忽而造成的,高玉这个曾经的采花贼,对此知之甚深。
这世间万物就是这样,此消彼长,对于有的人是严冬,对于有的人却是暖春。
兴高采烈向父亲求情,希望能嫁给朱序的桓婧,心已经凉透了。
被禁足,禁止与其他人联系,不能出府,随时有人监视着,桓婧觉得自己就跟坐牢一样,早知道是这样,就是再返回洛阳,也不会跟着父亲桓温派来的人回许都。
桓温没有跟桓婧讲大道理,而是简单粗暴将她跟外界隔离,也不听所谓的故事,更不听解释。
反正就是把你软禁,然后嫁衣穿上,出嫁。
快刀斩乱麻,桓温不希望在北伐的关键时刻,还得罪谢家,弄出一些不可收拾的事情来。至于朱序,秋后算账是随时的事情,等桓婧洞房完之后,他会亲自去处理此事。
这天,在许都县衙后面的一间厢房内,鲜红的嫁衣穿在身上,此前略显青涩的桓婧,这一刻也是明**人,染了朱唇,画了浓眉,她如同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心若死灰。
不能反抗,甚至不能去死,她这么一死,朱序必死无疑,甚至朱序的家族都会被牵连。如果活着,至少朱序被桓温处理的时候,她还能站在一旁求求情。
谢家提出,要在军营里办婚事,而且是谢奕的军营,这个要求让桓婧有些奇怪。
按道理,世家的婚礼,应该严肃庄重,礼节,还有成婚的地点,都是有讲究的。
只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或者说,桓温没办法,捏着鼻子认了。
谢家不在许都办,或许是不想给人一种“上门女婿”的感觉。迎亲这个程序,必须要走,哪怕现在的目的地并不是婆家。古代没汽车,谢玄家在建康乌衣巷,这要坐高铁才能保证当天到达。
从这点上看,谢家要求的一切倒也合情合理。
良辰吉时已到,骑着高头大马的谢玄,穿着大红的婚服,已经来到许都县衙门前,桓婧就在这里等待出嫁。
谢玄此刻并不像是要经历人生三大喜事之一那样高兴,反而是面色冷峻,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
赵川那个混蛋有句话说得真好,人生如戏,全凭演技,谢玄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戏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演给人看的。
或者说,是在跟桓温暗战!
谢家是什么心思,桓温能不知道吗?这次婚礼肯定会出事,桓温也一定会有准备。
就像是在角力,都想把对方推进身后的粪坑里!表面上还得和和气气的,装作一家人的样子,当真是要靠演技吃饭才行。
这一刻谢玄居然有点羡慕起姐姐谢道韫起来了。
你说赵川这厮吧,出身虽然是庶子,娘也是鲜卑人,但好歹是江东名门陆家,母亲也异常得宠,跟谢家还是门当户对的。
长得也不差,不对,应该说是个小白脸。
文采,智商,都是一等一的,武力稍微差点,却也够带兵打仗了。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对姐姐谢道韫还是很实诚的,虽然色了点,女人多了点,不过比较起来,却是强王国宝这样的家伙太多,最最关键的是,姐姐喜欢他啊,结算被非礼她也开心得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谢玄有想起自己这桩婚事,有种被一摊狗屎恶心到的感觉。桓温为了权势,不成全女儿的幸福,有些令人不齿,他也变了啊,为了上位,为了坐上皇帝的位置,桓温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为父报仇的热血青年了。
一时间谢玄愣了很久,直到桓温麾下的年轻将军,担任婚礼司仪的江灌提醒他应该进县衙将新娘迎出来时,这位谢家麒麟才恍然大悟似的回过神来。
这一幕让人作呕的肥皂剧,还是要演下去啊!谢玄无可奈何的下马,进府衙,里面已经有一顶轿子放置在院子里,那是桓婧出嫁时坐的。
见到轿子稀奇么?不稀奇。
其实轿子的历史,可比汉代要早多了,先秦时期运用就很普遍了。
《尚书·益稷》中有一句话:“予乘四载,随山刊木。”
什么意思呢,这是大禹自述其治水经过时讲的,核心在四载(也就是4种交通工具)。
《史记·夏本纪》中解释,这四载是:“水行乘舟,陆行乘车,泥行乘橇,山行乘欙。”这个“欙”(同“雷”音),就是最原始的轿子。
它倒底是什么样子呢?《史记·河渠书》中说:“山行即桥”,桥就是说的欙。
这是因为欙是走山路用的,负在一前一后两个人肩上,《癸已类稿·轿释名》中说,这东西远望过去“状如桥中空离地也”,所以,在上古时,轿、桥二字相通。
轿子因此得名。这次桓婧要去谢奕军营里,婚宴也在那里,没有嫁妆,也没有聘礼,那些都是要到建康之后才会交割的。
这一趟只是走个形势,或者说,双方心知肚明,却又斗而不破的暗战。
没有像后世一样的婚闹,桓温巴不得桓婧早点跟谢玄洞房,一炷香的功夫,谢玄就骑上马,带着迎亲的队伍,离开府衙,朝着城门方向去了。
谢玄并没有觉得很高兴,或者松口气。因为他没有看见郗超。
郗超郗嘉宾,对桓温忠心耿耿,而且两人私交极好,郗超可以为桓温把爹都卖掉。(这并非夸大杜撰,历史就是这样)
桓温女儿出嫁,郗超居然不在场,这可能么?谢玄可是打听清楚了,郗超近期根本就没生病,他缺席这样的重要场合,只能说明,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除了伏兵狙击来抢亲的朱序,谢玄想不出来郗超还会去做什么?
说不定桓温还不止一道保险。
他们未必知道谢家的谋划,然而却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朱序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结婚,搞不好他就会铤而走险的。
要知道朱序可是带兵打仗的,而且还很有一套。他若是抢亲,说不定谢家还会配合(事实也正是如此),作为桓温的谋主,又岂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不定是想引朱序出来,把最后那点隐患处理掉。
谢玄突然感觉遍体生寒,这一趟,搞不好是个大坑,专门为朱序设计的陷阱!
赵川能不能力挽狂澜,不会把他给坑了吧?
姐姐亲自上阵挑的姐夫,全屏自己意志选的男人,不会把自己的小舅子往死里坑吧?
这一刻,谢玄真希望赵川能牛逼点,从这个陷阱里全身而退,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他真不想穿双破鞋过一辈子啊。
同一时刻,邺城郊外昭德寺的一间禅房里,一身灰衣的高玉,看着眼前穿着红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摇头大赞对方国色天香。
“邹媚儿,好师妹,多亏你这次帮忙了。”高玉对这位红衣女子拱手道谢。
“不客气,好了,事情办完,我就要离开邺城了。师父去世前说我只要南下,今年就会找到如意郎君,所以师兄你也悠着点,虽然不知道你是想做什么,但是女人的心思都是很多的,你不要太天真了。”
“所有罗汉里面,唯独你是叫观世音,当真是悲天悯人呢,啧啧。”
高玉无所谓的挥挥手,那位给慕容伟跳过舞的美女,浅浅一笑,挥挥衣袖就离开了禅房。
(本章完)
第342章 自古英雄出少年(带你装哔带你飞)()
蒙面出现,前面拦路,后面断尾,烟雾弹伺候抢人,随后扬长而去回到洛阳让朱序和桓婧洞房,这应该是赵川的计划?
不不不,赵川是不可能这样做的,如果真那样做,以后估计会被愤怒的谢道韫砍死。
按谢玄这种情况,他是家族核心子弟,名声在外,乃是谢家下一代的扛把子,他的婚姻,谢家能不重视么?
如果谢家真的有心保护一个人,别说是十个赵川,带着一千个人去抢,就算是桓温亲自带着大军,谢家也能扛得住。
至少会让桓婧安然进谢家大门,不会有一点点意外发生。
至于现在么,本来就是演戏,赵川又何必故意来恶心人呢?就算不看谢玄的面子,至少也不能打谢道韫的脸啊。
事实上,这次迎亲的人,全是谢玄的亲信,甚至连谢万长子谢韶,都在其中。
很多事情,桓温知道,谢家也知道,只是都不能说,说了就要坏菜,现在两家的合作关系,定然要打个大折扣。所以桓温故意装作谢家不知道,谢家也故意表现出不知道,谁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只要不说破,那就还能圆回来。世家之间合作又暗战,攻守形势全凭实力。
所以桓温对这次送亲,没有安排人护送,因为,谢家一定会捣乱,他派多少去,谢家也会把亲事搅黄了。
桓温要做的只是静观其变,后发制人。他的目的就是挫败谢家的小心思,本身就是政治婚姻,还是不要想太多比较好。
同样的,谢玄知道赵川的计划,甚至几天前就跟他碰过头,将送亲的流程时间路线都告诉了赵川,周瑜打黄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真正的斗法,不在于抢亲,而在于抢亲之后,桓温的围追堵截和疯狂报复,抢亲不是游戏的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到目前为止,桓温像是睡着了一样,毫无动作,你如何能确定这个枭雄现在不是在欲擒故纵,挖了个坑顺手把朱序做掉呢?
毕竟朱序这次守卫洛阳也算立了大功,睡了桓婧的事情又不能到处宣扬,怎么处理掉这个人还是有点让人头痛的。
亏待功臣的流言对自己名声不利,桓温想篡位必然爱惜羽毛,未必没有一石二鸟的心思。
这是真真正正的阳谋,心知肚明的争斗。既然这里不是对决的战场,那赵川自然是不会多此一举让谢玄出丑的,毕竟怎么说对方都是这个时代正儿八经的小舅子,没道理不帮他。
“人都到齐了,现在就开打吧,我谢玄虽然自幼习武,但双拳难敌四手,打不过歹人,无能让未过门的妻子被抢走了,让谢家蒙羞了呀。”
谢玄一边装模作样的说话,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红色婚服。他很好奇,为什么真正的朱序不在这里,而装成朱序的赵川,却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莫非他真以为这些能瞒过桓温?
就算他能过桓温那一关,郗超也不是吃素的啊。那家伙的脑子里,成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阴谋诡计。
他手下的人,跟赵川手下的石越等人也在假打,两边都是战阵之上最精锐的人马,却像是女人在绣花一样的表演,几乎可以用丑态百出这个词来形容。
眼前这一幕荒诞的剧目,让谢玄有点不适应,更何况,他还是其中的一个角色,嗯,某种程度上的丑角,被抢了“新娘”的倒霉蛋。
“好了,别废话了,开始演戏吧。真是的,桓温这家伙演戏,我也得演,你同样要演,这叫什么事情呢?”
谢玄叹息了一声,也不揭开桓婧的盖头,直接让她走到赵川面前。
很绅士的谢玄,在路上已经把赵川的计划说了,桓婧欣喜若狂,恨不得此刻就飞到洛阳。
桓婧和长安君的身高差不多,穿着宽松的嫁衣,盖头一盖,还真有些迷惑人。谢玄看到另一个穿着嫁衣,看上去跟桓婧分不出来的女人,心下稍安,至少赵川还是准备了鱼目混珠的“道具”,这一趟倒也不全是赌博。
“拜托了,希望你的办法管用。若不是姐姐平日里看人眼光甚好,爹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你我这个计划的,若是你失败了,我这辈子可就惨了。”
谢玄一脸苦笑,他说得轻松,其实惨的何止是他,估计谢家也是会被坑得半身不遂。
“桓婧,在长安的时候,我就曾经救过你一命,今天这事情,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话不好听,希望你也能理解。”
赵川的脸色忽然变得很严肃,甚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让谢玄心中一震,其实不止是他,就连长安君内心也是泛起一阵阵涟漪,她也是没见过赵川这么刻板的一面。
盖头下的桓婧看不到表情,但双肩似乎有些颤抖,她还不知道,这里有个和她一样打扮的女子,就是她认为已经遇难的长安君。
而长安君很懂事的没有在这个节骨眼跳出来跟桓婧谈姐妹情,其实她是因为对自己的外貌很自信,害怕谢玄对她一见钟情,耽误赵川的大事,才一直保持低调的。
“桓婧,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子,父亲是雄霸荆襄的桓温,母亲是晋国长公主南康公主,可以说这里的每个人,命都没有你好,无论是谢玄也好,我也好都是这样,更别提运气一直不怎么好的朱序了。”
这话说得太直白,谢玄都觉得赵川有点残忍了,然而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你手上的筹码是如此多,更是握着满把好牌,用天之骄女来形容也不为过,可你看看这两年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思考一下。”
赵川根本就没打算停下来看桓婧的反应,他继续用很快的语速说道:“当初,你背着家里人跟着你兄长来关中,因为你的任性,他被苻坚软禁了许久,而且,如果不是我在一边帮忙,还有葛洪仙师出手相救。
相信你现在坟头的草都不知道几丈高了,这是你需要思考的第一件事,为什么你总会遇险。”
这话说得谢玄目瞪口呆,没想到赵川这厮跟桓温的女儿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同样是救人,为什么你把我姐姐勾搭走了,让她深陷情网不能自拔,而这个看上去更有利用价值,也更好“上手”的女人,你却沾都不沾呢?
谢玄在心中疯狂吐槽,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非常奇妙,特别是男女之间,若是看对眼了,什么山盟海誓,巫山云雨,那都不是事。
“然后呢,我一路护送你回襄阳,结果你被鲜卑慕容的人绑架,可问题是,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乱跑,又怎么会被慕容平那些人抓到呢?
其实慕容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若是你能安分一些,或许早就回襄阳了。”
这事除了当事人长安君和桓婧以外,真的没一个人知道,桓婧也是被赵川骂傻了,没察觉出对方言语里不对的地方。
“然后是朱序救你出邺城,逃到洛阳,期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到最后,你还不能跟他在一起,还要逼的所有愿意帮你的人也都走投无路。
其实你就是一直在作死,最后混到这步田地的。
如果这次我能成功救你逃回洛阳,那么,你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你不再是桓温家的宝贝明珠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连对桓婧有些不满的谢玄,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了。
赵川这次说话只能说是太坦白了点,这让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接受?
“川哥哥,我会报答你的。”没有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