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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当年有位先生算到我家会家道中落,沦为贱民。当时当然没人信,后来家里果然因为王敦的事情而沦为贱籍,那位先生又路过我家,给我画了一副画,说画中人将来就是汉家之主。”
沈劲急急忙忙的从怀里掏出一副画,龙椅上的人,只有轮廓,而且画的像是周星星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小鸡吃米图》,右手边的一只白老虎,却是栩栩如生,用的还是素描的技法。
左手边一个站着的女人,身材窈窕,韵味十足,唯独脸是空白。
赵川脑中出现了某个神秘的老人,那个号称自己能预知未来的家伙,该不会是这家伙的手笔吧。
“怪力乱神,不足为信,不过你刚才输了就是输了,战场上功败垂成,也是常见的。”
赵川的话非常装逼,但此刻用在这里却是没有问题的。沈劲无奈的点点头,输了就是输了,他用的长兵器,人家是短剑,又何尝讲过公平公正?
“主公,还有一场。我手下这些人都是打老了仗的悍卒,我投靠你,不代表他们也是心甘情愿跟你,你看是不是……”
沈劲的话意思很清楚,他是他,他手下人是手下人。
这些人都是因为被沈家培养出来,才跟着自己的。但如果没有沈家的面子,对方也未必会那么听话。
“长生,你让诸葛带十个人布阵吧,别丢了白泽的名头。人家好歹也是纵横八荒的神兽啊。”
赵川走过去抱着白老虎,还让沈劲摸了摸宠物的脑袋,两人就坐在石凳上看着手下人“打群架”。
“那个,主公,我叫诸葛侃,以后叫我的全名就好了。”
诸葛侃走到赵川耳边,悄悄的说道。
“没问题诸葛,你快去把那些人料理了吧。”赵川很明显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达文西的梗玩的啪啪响。诸葛侃一脸郁闷的回到队伍当中,十打九,白泽队伍略微占优。
嗯,人数上。
一开战,所有的一切都在赵川的意料之中。
自己这边除了诸葛侃以外,其余的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不过布阵以后就不一样了!
自己这边,是花队,长短兵器都有。而对方的兵器,清一色的长棍,优劣很快就有分晓。诸葛侃作为主t,在前面挡住了大部分进攻,而其余人则是交替掩护,贴身,远端的兵器,攻击和防御都没有死角,很快就把局面扳回来了。
到后面诸葛侃越战越勇,有一招直接把对面两人都扫倒在地!
“停下来吧,不需要再打了!”
赵川拍拍巴掌,两边都停了下来。
“晋室暗弱,神州陆沉,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吧,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我们下一站就是洛阳。”
赵川站在沈劲面前,盯着对方的眼睛,果然,他看到了热切,还有野心。
话说,恢复家业就真的这么重要,为何不反了丫的?司马家还不是靠着造反上台的,有什么资格说“忠”?
褚蒜子一个指头能捏死他,赵川这句话可是不敢公开说的。
“你今天不是要去参加那个什么无聊的俊才选拔?”陆长生很奇怪赵川为何到现在还稳坐钓鱼台。就算选拔的地点是玄武湖,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你也太过于悠哉了吧。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这个什么选拔,本身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以为褚太后会让我选上么?怎么可能!到那里去完全是浪费时间,唉!”
最后一声叹息,说明自己虽然不想去,也不得不去,谁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呢!
赵川跟陆长生一起安顿沈劲一行人在这里住下,整个院子已经是满满当当的,再也住不下哪怕一个人了,除非有人跟赵川或者陆长生同房。
位于建康东郊,东府城的郗家,郗道茂给自己的脸上蒙了一层面纱,银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头上还戴着发簪,光看头发,异常美艳。
只是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完全拿不出手,不得不蒙起来。
“娘,我觉得肚子里的小宝宝,一直在踢我呢!”
“傻闺女啊,那赵川真的不是个负心汉么?他现在都不来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
郗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抱着女儿,语气带着哽咽,还有埋怨。
因为她并不知道赵川和女儿郗道茂之间是有约定的,那个让女人重获青春的约定。
“娘,你不要再说了,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是自愿的,他没有强迫我。”
“你啊,你啊,娘说不过你。今天既然你要去玄武湖看俊才选拔,那就去吧。”郗夫人哼了一声,女儿大了有主见了,弄得她心里也很不爽。
现在世家里所有人都知道,郗道茂是双破鞋,被天师道的那些奸人玩坏了,而赵川是个倒霉的接盘侠。
以后最有可能的结局是赵川入赘谢家,而郗道茂跟着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有些违和啊。
郗夫人心中一百个不痛快,她只盼着赵川带着郗道茂远去江北,不必再忍受这些流言蜚语。
至于谢道韫,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谢家势大,不是她一个妇人所能抗衡的,而丈夫郗昙似乎想让赵川入赘,怎么看怎么不现实。
“娘,我这就去了啊。”
郗道茂换了一身干净而朴素的褶裙,蒙着面纱,看上去像一个书香门第家的千金小姐,不过她确实也是,只不过中了邪术,样子变成了老人。
“嗯,路上小心,我派两个得力的家将送你去。”
郗夫人大手一挥,就不再搭理这个女儿,她想一个人好好静静,家里事情不断,丈夫现在又在堂邑镇压民变,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暴风雨之前的压抑让人异常难受。
建康城南核心区域的乌衣巷,在王家大宅内,王孟姜看着母亲首饰盒里那些玲琅满目的各类首饰,有些傻眼了!
“爹,我应该戴什么样的首饰出门啊,还没想好呢。”
郗璇在生王孟姜的气,也在生王羲之的气,觉得他们父女两人都疯了,
自己家的门第,可是江左第一的琅琊王氏啊,王孟姜是嫡女,如何配不上赵川,需要这样低声下气?需要去跟谢家的谢道韫去争?
欷璇完全无法理解王羲之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天女儿要去观看那个什么“俊才选拔”,想做什么事情简直就是昭然若揭,欷璇完全没兴趣告诉女儿,应该佩戴什么首饰去参加这种活动。
“孟姜啊,赵川那家伙写过一首诗,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现在的样子正好,不需要戴首饰了。穿件朴素大方的衣服直接去吧。我看赵川这人也不喜欢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的(魏晋男人涂脂抹粉是常态)。”
“哦,好吧!”
王孟姜答应了一声。
怎么说呢,她希望自己盛装出现,挽着赵川的手,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是多么漂亮,赵川有自己这样的“女朋友”是多么有面子。
但王羲之考虑的显然是这种公共场合,人多眼杂,打扮得太鲜艳是非太多,容易招蜂引蝶。
最后,王孟姜穿着一件白色的褶裙,没有化妆,也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跟着王羲之一起走了。
确切的说,是除了欷璇和王玄之的夫人何氏以外,王家几乎是倾巢出动。
王家的那七个“葫芦娃”,都要参加选拔,而王羲之更是书法的评委。
分别乘坐两辆马车,王家人出门去了城北的玄武湖,留下欷璇在家里生闷气。
郗道茂和王孟姜这对表姐妹,肯定想不到会在会场里相遇。
而刚刚出门的赵川,刚刚拐出自己住的那条街,就看到一队可疑的人!
脚步稳健,手臂挥动有力,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而且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前面这群人,看上去有古怪!”
赵川,诸葛侃,沈劲,陆长生,四人一起出的门,这几位都不是在家读死书的料,一看就明白前面的那群人,很不一样。
“别出声,我们慢慢跟在他们后面。“
赵川挥了挥手,轻声说道。他们远远的跟在那群人的车队后面。
“这群人护卫的马车很奇怪,好像是定制的,貌似……太宽了一点。”
诸葛侃是家将出身,对这些细节很熟悉。
世家里常用的马车,都是有制式的,长短和宽度差不多,也都是专人打造,很多都是批量制造的,绝不会一辆车一个标准。
汉字的书写虽然不利于标准化,但标准化作业,在秦代就是常见的行为,后来大秦崩溃,这些虽然有所反复,但也别太小看古人的智慧。
标准化在零件更换和配套上,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世家出行经常用马车,又怎么会不知道制定马车的标准呢?
“太宽了一些吗?看车轮的痕迹,似乎并没有装太多人啊?里面装的,会不会是军械,比较大的那种?”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更何况这几个人都不是蠢人,他们的猜测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我看到了一个老熟人,虽然脸好像不一样,但身型和气质没办法改变!”
赵川在队伍里看到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但却是印象深刻的人,那就是天师道杜子恭一脉现在的继承人,孙泰!
脸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和原来的样子不同。但整个人的气质,几乎和从前一样,而且这个人似乎是练的腿脚功夫,走路的气势很足,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得出来的。
“我看这些人去的似乎是玄武湖旁边的那座小山丘,那个马车里装的,会不会是……床弩?”
沈劲家里造反过,对这些军械很熟悉,他本人从小就学习兵法,对这些东西几乎是如数家珍。如果单单看尺寸的话,这玩意确实像是床弩!
听到沈劲的话,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今天玄武湖上有什么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褚蒜子褚太后会出现!
儿皇帝司马聃会出现。
“皇叔”司马昱会出现。
朝廷很多重臣,比如孙绰,比如王羲之,都会出现。
这时在会场的高处如果有一台床弩……
只要死一个人,就是天大的大事,更何况死的人还有可能是目前东晋的最高统治阶层!
“长生,你家里的背景高一点,快去衙门禀告这件事,我们跟着这些人!”
四人分开行动,沈劲跟着赵川,两人负责跟踪,诸葛侃和陆长生一组,找衙门去报告这些事,去搬救兵回来。
如果猜测得没错,前面这些人是天师道杜子恭一脉的精锐,并不好对付。
(本章完)
第168章 重要的事情()
在赵川和沈劲两人跟踪孙泰一行人的时候,东晋朝廷所主持的选拔,也正式开始了。
上午,大部分的选手和评委,观众,都到了玄武湖的会场,依次接受“安检”,然后乘坐专门的船只,到达湖中心的木质浮台上。
玄武湖说达也不算大,比起鄱阳湖,洞庭湖来,玩去是不值一提。只不过,这个湖的来历和经历,也很是不凡。
中国历史上大概不会有哪一个湖泊比玄武湖更加的命运多舛。
它的出现比建康这座城的出现要早得多,而且是这一代最适合人生存的地点,六千多年前就有人类在这附近居住。
历朝历代,它经常被人工开凿或者填埋,形状和大小都不太一样;
历朝历代,它的名字也有些差异,或者干脆就没有名字。
换一个统治者,但凡有能力的,都会在玄武湖这里“动刀子”。
东晋时期,玄武湖是晋军水师训练的场地,跟长江相通,面积也比后世的南京玄武湖公园要大得多。
上次初赛的选拔,建康城人人都能过来观看,并没有什么限制,但这次情况明显有些不同。
每个进入会场的人,在上船之前,都要搜身。
而会场外围,有禁军的好几道封锁线。
伴随着流动哨,防卫异常严密,如果谁指望从陆地上搞事,破坏会场,那可是打错了算盘。
不仅如此,比赛场地虽然依旧是湖上的浮台,但所有的浮台都已经离开岸边有相当的距离,如果一些毛贼想从岸上混进人群,刺杀浮台上面的重要人物,那只能是痴人说梦,没有一丝的可能。
这年头水上漂是不存在的,那只是武侠世界的一个传说。
除此以外,褚太后还专门调用了京口大军中的几艘楼船,让世家中人乘坐,用来观看木质浮台上的“俊才选拔”,借此烘托气氛。
楼船上吃的玩的什么都有,能考虑到的事情都已经考虑到了。
可以说这场“盛会”,是世家精英汇聚一堂,是东晋独有的世家盛宴。
由晋军水师专门拨出来的“走舸”,负责两边人员往来,包括从楼船到岸边,从楼船到浮台。
这样便于控制人员往来,就算有歹人混上船,想接近褚太后一行人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负责“现场安保”的扬州刺史王述,也专门派出一支机动灵活的水师,船只数量不少,而且航行速度飞快,早早的就驱离赛场周边所有渔船,画船,并在浮台周边保持警戒,保证绝对的安全。
晋军水师的主力,还封锁了玄武湖在长江上的出口,防止有水贼从长江水道闯入玄武湖。
要知道,东晋对异族唯一的优势兵种,就是水军了。
这次的“俊才选拔”,里层外层的防卫几乎是森严到了极点!
如果说初赛的现场安保相当于乡镇运动会的水准,那么现在的复赛,就是相当于北京奥运会的安保水平,二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真是难为褚太后了。想出个在水上搭台比赛的点子,把心怀不轨之人搞事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传统的刺杀,被完全杜绝。
此次选拔,是不对普通民众开放的,所面对的对象,全都是大世家,还有他们的附庸。
上品无寒士,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东晋,泥腿子要翻身,还得等到孙恩卢遁叛乱,北府兵成为东晋的国家支柱,才有了那么一丝曙光。
现在会场里的人,里里外外,都是世家的人。
这些人都是东晋统治阶层的精华,而且还包括了下一代的精英。
谢家宝树(历史上谢道韫曾说谢家这一代人才辈出,如同宝树),王家葫芦娃,甚至包括赵川的两个女人,都在现场的浮台和楼船上。
如果出了事,可以说东晋不仅现在没有了,连未来也没有了。褚太后如此谨慎不是没有原因的。
楼船上,王孟姜很不巧又碰到了谢玄,或者说对方是专程在等她。
很不巧的是父亲和七位大哥都已经去了浮台上,她要独自去面对不想面对的人。
更不巧的是,表姐郗道茂,蒙着面纱,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跟谢玄面对面说话。
她不可能认不出自己,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跟赵川的事,毕竟那天黄昏的朱雀桥上,经过的路人不计其数,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建康大概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那个,谢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谢玄拦住自己,王孟姜对着他嫣然一笑,明明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找她,却依然装作茫然无知的问道。
“赵川和我姐姐有婚约,他们之间又没有闹掰。你为什么要插一脚破坏我姐姐的幸福?孟姜,就算不是因为我,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