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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康矜持一笑,回道:“这正是车船,然而建造此船却是花费了这许多时间,孟康不敢当寨主夸赞。”
“哥哥不用过谦,山寨船场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建造出此等战舰,怎样夸赞都不为过!”
“寨主这般说,孟康愈发惭愧。我本是见八百里水泊浩渺,泊水幽深,正适合用这车船作战,因此才决定先造车船,不想却是花费了许多时日,还好如今终究是快要完成了,不然的话,孟康实在愧对寨主信任。”孟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李瑾拍了拍他肩头,认真说道:“万事开头难,山寨匠人本无此等能力,孟康哥哥上山不过月余,便能将他们调教出这般手艺,等日后匠人们经验上来了,只会越来越顺利。想来用不上太多时日,山寨水军都能装备上此等战舰。”
“孟康自当全力效命。”孟康郑重抱拳说道。
“好,哥哥尽力就好,不要太过劳累,若是累坏了身体,那就得不偿失了。”
阮小二见缝插针,赶紧说道:“就是,就是,孟康兄弟,你看你最近可是憔悴了不少,今日早点下工,我们兄弟在水寨备好酒肉,请兄弟吃酒,兄弟可万万不要推辞!”
“这······”
见孟康迟疑,阮小二赶紧向阮小五使眼色,阮小五一时不解其意,但毕竟是一目同胞的兄弟,当下便也笑着帮腔说道:“二哥说得是,哥哥今日便去吧,也算是五郎我前段时间纠缠的赔礼酒,兄弟可万万要答应!”
李瑾也想孟康休息一下,见他有些为难,便开口说道“哥哥答应下来吧,只是酒桌之上,可不要答应二哥和五哥什么要求。”接着有转向阮小二,笑着说道,“二哥也不能为难孟康哥哥。”
“这······”阮小二不曾想李瑾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只好心虚地笑了笑,保证道:“不会,不会,只是赔礼酒,决不会让孟康兄弟为难。”
“这下要赔进去一顿酒了。”阮小二心中暗道可惜。原来他这般积极邀请孟康,本是希望战船下水之后,能分配到自己手下,如今被李瑾说破了,也就只能作罢。
第一百六十五章 鼓上蚤梁山求援()
见了战船,阮小二和阮小五先行告辞了,却是要回去商量怎么将这山寨第一艘真正的战船划拉到自己麾下来。
李瑾却是在船场又多待了一会儿,听孟康汇报了一番。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与船场的工匠们一起吃了一顿饭,鼓励了几句,许下了赏格,这才返回山上。
路过演武场时,正遇上吃过饭的林冲、鲁智深等人前往军营,众人见了礼,李瑾与他们简单说了两句话,便往山寨的钱粮库行去。
进去一问,蒋敬去饭堂用饭了,还没有回来,李瑾便随意在他公房外的台阶上寻了一个干净处坐了。
“蒋头领,寨主来了,正在您的公房外等着呢。”没一会儿,李瑾便听到了外面的招呼声。
片刻之后,蒋敬走了进来,见李瑾和沈睿坐在台阶上,快走两步,抱拳说道:“寨主有什么事,吩咐下来便是,何必在此处等着?”
见到他时,李瑾和沈睿已经从台阶上起身了。还了礼,李瑾笑着说道:“左右现在也没什么紧要事,正好从门口路过,便准备进来说了,等上一等又有何妨?也免得哥哥跑一趟。”
蒋敬将公房门锁下了,请李瑾两人进去,三人落座之后,小厮为三人奉上了茶,挥退小厮之后,蒋敬问道:“寨主有什么吩咐?”
“却是要让哥哥这个财神爷破财来了。”
听到李瑾以财神爷相称,蒋敬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寨主说笑了,不过一个账房罢了,哪里称得上是什么财神爷?”
说笑两句,两人才说回正题。
李瑾言道:“是这,我方才下山去了一趟船场,给工匠们发下了赏格,因此前来请哥哥兑现。”
听到赏格二字,蒋敬眼睛一亮,说道:“寨主发下赏格,定是船场做出成绩来了。只是不知赏格以什么标准合适?”
“船场在孟康哥哥带领下大有突破,一众工匠也出力颇多,赏格高点也不妨,便下发五倍月钱为赏。”
“五倍月钱,倒也不多。”蒋敬听了,盘算了一番,点了点头。其实船场工匠、夫役不少,总的算起来也不是一笔小钱,也就是蒋敬这般掌控着山寨钱粮之人才能说出不多的话来。
“赏格只是小头,大头却是要采买木料,以供建造战船之用。”
蒋敬疑惑道:“这采买木料?山上不乏巨木,何以还要另外采买?”
“造船之事,我也不懂,只是听孟康哥哥说,山上多是杂木,建房尚可堪使用,能用于建造坚固战船的,尤其是能用作船上龙骨、桅杆等紧要处的,却是少之又少,只能向外采买。”
听了李瑾解释,蒋敬明白过来,说道:“却是我想当然了,造船之事,孟康哥哥才是行家,却是要听他的。”
“嗯,哥哥明白就好。此事我就交给哥哥了,具体要采买些什么木料,从何处采买,便请哥哥与孟康哥哥沟通一番,他老于此道,哥哥你管钱是一把好手,你二人通力合作,此事应当不难。”
“寨主过誉了,只是采买木料,想来花费不少,山寨粮草充足,只是钱财上,因为寨主吩咐,一直不停地在买粮,怕是有些捉襟见肘。”
孟康倒也不是在叫苦,说得只是事实罢了。山寨前次有大笔的进项,还是打破郓州,收缴府库的时候了。如今山寨周边已经没有为富不仁、残害乡里的大户了,他们要么已经被山寨打下,要么就是已经搬走了,山寨也不可能跨越州府前去借粮。如今之途,山寨只有攻打州府,才能获得大宗钱粮进项。
“这,府库中不会已经没有钱财了吧?”李瑾一直以来对山寨的粮草积蓄颇为上心,钱财上却是没有过多在意,只是每月看看蒋敬呈上的账簿罢了。
“那倒不会,因为陆续出手了一些字画、古玩,加上剩下的积蓄,账上如今还有约四十万贯余。”
“唔。”李瑾沉吟一下,心中盘算起来。
见李瑾盘算,蒋敬建言道:“寨主,历次的缴获,加上陆续采买的,山寨现在的粮草足够年半使用有余,今年山上的收成也不错,是不是暂时停下收买粮草,先买木料为先。”
“既然如此,那便如哥哥所说,暂时先不买粮草了吧。买木料之事,哥哥和孟康哥哥商量着来,只是账上至少要预留一半,以备不时之需。另外,山寨还剩下什么字画之类,也都出手了吧。”
“是,蒋敬省得。”
两人盘算了一番,定下了计较,李瑾便告辞了。路过聚义厅之时,却有士卒来报,扈三娘上山了。
“你可知是何事?”
“这个小的不知,只听说是扈家庄上抓了个人,说是与山寨有关,扈娘子押着人上山来了,李俊头领正陪着一起上来。”
“与山寨有关?不会是山上有士卒下去犯事了吧?山寨军法严酷,应该不会吧?”李瑾心中思虑一会儿,却是没个头脑,便道:“头前带路,我去看看。”
一行人刚转过聚义厅,却是已经遇上了扈三娘一行。原来扈三娘到山北水寨之时,李俊就派了人上山禀报,但是李瑾却不在山上,那人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李瑾。
见了扈三娘,李瑾展开笑颜,上前见了礼,一行人往聚义厅中走去。一边走,李瑾一边问道:“三娘,你今日怎么上山来了?”
扈三娘仍是一副男儿打扮,见了李瑾也是高兴,不过正事在前,她直接道:“庄上抓了个偷鸡摸狗的小贼,被拿下之后却自称是山上的头领,我却是没有见过,又怕弄错了,因此送上山来让你看看?”
“山上的头领?兄弟们俱都在山上啊,况且,也没哪个头领会是偷鸡摸狗的鼠辈啊。”
一直跟在边上的李俊说道:“寨主,那人我见过了,确实不是山上的,我们本以为是冒名顶替,败坏山寨名声的小人,本要处置了,那人却说是有要事要禀告寨主,问他是什么事,他又嘴硬不说,只是一心要求见寨主,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便陪着三娘子押他上山来了。”
李瑾点了点头,说道:“也罢,左右无事,那便见见是何方神圣吧。”
一行人走进聚义厅,李瑾上首主座坐了,扈三娘坐在左手边,李俊右手边坐下,沈睿却是自觉地站在了李瑾身后。
“带上来吧。”
李瑾吩咐一声,自有亲卫士卒将那人压上了山来。那人头上罩着黑布,扈三娘解释道:“怕他窥探山寨机密,因此吩咐人给他罩上了。”
“三娘有心了。”赞叹了一句扈三娘心思细腻,李瑾便示意亲卫将那人头上黑布袋除下。
众人看向那人,只见他眉浓目鲜,身材瘦小,面貌平平,只是一双黑目闪动,显然是个心思狡猾之人。
众人看他,他却也在打量众人,扈三娘他是见过的,因此只是一扫而过,不过目光之中还有些后怕,显然在扈三娘手上吃了亏。见了其他人,他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见他不怯场,还能安然自若的打量众人,李瑾倒是来了兴趣。不过其他人却是有些烦了,沈睿出言喝道:“好大胆,冒我梁山之名,上了山来,还敢如此无礼!”
那人仍旧安之若素,只是说道:“梁山寨主赛子龙之名我是听过的,想来不光武艺高强,该是一个风流俊俏之人,才能得此美名,今日见了,倒是符实。这位小哥我却是不知,只是也是这般俊朗面貌,不该是占山为王的强人才是。”说着,那人转头看向李俊,说道,“这位的面貌倒是强人才有的。”
“哼。”沈睿冷笑一声,说道:“你这面貌,倒是天生作贼的材料。”一句话就将那人怼得无言。
“兄弟说得不错,不过他可不光是贼,称一声贼祖宗也不为过。”听了沈睿的话,李瑾终于笑着开口了。
本是戏言,不想自家兄长竟然知道此人,沈睿有些惊讶:“贼祖宗?就他?”不光是他,扈三娘、李俊两人也是疑惑。
本来还面待微笑的那人听了李瑾之话,面上淡定的表情终于变了,惊讶之余,却是又还带着些许窃喜、骄傲。
“寨主知道我?”
李瑾却是笑着一口叫破了他的身份:“鼓上蚤之名,江湖有传,李瑾岂能不知。”
此人却正是时迁,只听他说道:“区区之名,能入寨主之耳,实是时迁之幸。”
“闲话少说,你鼓上蚤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为何偷到了扈家庄头上?又为何执意要见我?”
“若不是为了见你,我有怎么会陷落在扈家庄中?”时迁嘀咕了一句。
见他嘀咕,李俊出言喝道:“废话忒多,山寨的兄弟可不是都如寨主这般好脾气!”
示意李俊稍安勿躁,李瑾对时迁说道:“有事情就说吧。”
时迁终于不再卖关子,开口认真言道:“不才上山,只为请寨主出兵救人!”这一句却是掷地有声,终于不再似前面的话语一般轻浮。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卢府之变()
“救人?你要我救何人?”一边问,李瑾一边示意亲卫将时迁身上绳索解下。
时迁双手被反绑半晌,早已酸麻,骤然得脱,不由自主活动一下,他回道:“非是他人,寨主与他也有交情,大名府玉麒麟便是。”
“卢家累世豪富,卢员外好大家业,月半之前,我与他相见之时,他尚是大名府一等一的头面人物,不过相隔月半,如今如何要我去救?”
“钱财招人眼,正因为这偌大家业,才惹得大名府上下大小官吏觊觎,也正因为与寨主交游,才让北京留守梁世杰找到了理由,使得卢员外困于牢狱之中。”
“沈睿,击鼓聚将!”得了李瑾的吩咐,沈睿走出聚义厅,片刻之后,深沉的鼓声响起。
“咚咚咚!”
示意时迁坐下,李瑾说道:“这般说来,卢员外遭此困厄,却是与我有关,不过我却不能立时回答你,还需等山寨兄弟们聚起来,商议过后才能决定行止,等会儿你且将事情向山寨头领们详细说来。”
时迁也知此事不是急切间可以决定的,何况梁山这种大寨,初时虽是应义气而聚集在一起,但是到了如今这种规模,不可能再一味地因义气行事,若当真如此的话,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一朝覆灭。时迁久在江湖厮混,又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因此上,他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只能按捺下来,闷闷点了点头,暂时安坐一旁。
政事堂离着聚义厅最近,不一时,萧嘉穗与程万里结伴先至,扈三娘却是已经离开了左手第一位,另找位置坐了,李俊也坐回了自己的交椅。萧嘉穗与程万里都不是着急之人,只是与众人打了招呼,在交椅上坐下。
各头领公房离聚义厅有远有近,蒋敬、马麟、汤隆、凌振四人第二批联袂而来,然后便是林冲、鲁智深、徐宁、杨志、欧鹏、管虎六位马、步军统军头领前来。邓飞、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张顺、童威、童猛、孟康、王定六、陶宗旺、安道全离得较远,却是最后一批才到。
众人到齐,聚将鼓声随之停下,沈睿最后一个进入厅中,依旧走到李瑾身后站定。
李瑾起身,抱拳向众人说道:“今日召集众位兄弟,只因为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遭贪官陷害,下了牢狱,因此向山寨求援,请众位兄弟前来,正是为了商量出一个章程。”说到这儿,李瑾左手向时迁虚引,说道:“这位正是上山报信之人,此事个中详情,便请他向我们讲述。”因为时迁的出身,怕众头领有话说,李瑾故意不提他的名字。说完,李瑾向着时迁点了点头,说道,
“请。”
虽是见了这许多江湖成名的“强人”,时迁却也不怯场,站起身来,向众人团团抱拳,行了江湖礼数,这才开口娓娓道来。
他说道:“不才半月前到大名府勾当,在府中翠云楼结识了卢员外府上的小乙哥燕青,两天之后,不才正要离开大名府,小乙哥突然找到我,说是州府官衙下令,将卢员外拿下了大狱,罪名却是勾结梁山,欲行不轨,首告的正是他府中都管李固。当堂审问之时,王府尹下令用刑,只将卢员外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卢员外熬打不过,只得招认了。我和小乙哥上下使钱,卢员外落下了个刺配沙门岛的刑罚,只是路途之上,那两个防送公人收受了李固那贼厮的好处,欲要结果卢员外的性命,被我和小乙哥拿下,然而我等三人还未曾逃远,就被大名府公人追上,因为卢员外有伤在身,因此只有我和小乙哥得以出身,卢员外却又被押进了留守司之中,罪名愈发重了,听闻不日就要闹市问斩,只带朝廷回令而已。因此,小乙哥便让我来梁山求各位出兵,请寨主念在与卢员外的交情,同在一个江湖的义气,救上卢员外一救。”
听时迁说完,李瑾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才开口说道:“如此说来,想来是当日我拜访卢员外之时,被那李固看破了身份。”
邓飞也是恍然大悟,插言道:“说起来,我们回城之时,我也不时觉得有人在身后窥探,直到咱们到了水泊边上,才失去了那伙人的踪迹,说不得那些人就是那李固贼子派来的人手。”
“卢员外之罪名既然是因我而起,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不知道各位兄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