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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一切顺利,林冲和管虎那边也是势如破竹,没有多花多少功夫,就将官军右寨拿下了。
把守右寨的乃是兖州官军,兖州团练见机得快,倒是在林冲和管虎手下逃得了一条性命。
吩咐士卒打扫战场之后,林冲和管虎压着兖州团练来到李瑾这边,正好徐宁也挑着人头,和鲁智深并肩走过来。
见礼之后,李瑾让人用一根长杆将濮州团练的人头挑起,吩咐兖州团练上前喊话。
兖州团练也是识趣,谄媚地对着李瑾等人笑了一下,随即转向官军大寨喊道:
“陈都监,梁山的义士们有心绕咱们兄弟一条性命,你可要识趣啊!”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陈都监,还不快快打开寨门,出门迎接梁山的义士们,否则冲杀起来,只怕你和手下的兄弟们性命不保啊!”
他话一说完,营寨内就响起一个声音怒骂道:“狗贼,亏你还是朝廷命官,怎敢如此怯懦!?某家身受皇恩,为一州兵马都监,即便是战死,也绝不投降梁山贼寇。”
“陈雷,我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对你好言相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说什么往日交情?我陈雷羞于与你这般反复小人为伍!”
“你……”
兖州团练正要还嘴,李瑾示意他闭嘴,之后大声说道:
“既然陈都监是这般有气节的人,那我就成全了你。”说罢,他转身吩咐道:“攻寨!”
攻打左右两营的抛石机和冲车已经被运过来了,听到李瑾吩咐,士卒立马行动起来,破空声再度响起,石弹飞射。
济州官军建的这个营寨出来外面的木墙,内里还填了一些土石,营寨外还挖了一条丈深的壕沟,却也顶不住四架投石机不断发射石弹。
五六轮发射过后,寨墙开始晃动,就在此时,营寨内却又再次响起一个惊慌难掩的声音:“各位梁山的大王们,快请住手,小人等愿意投降!”
“陈都监不是不愿意投降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李瑾示意士卒暂停动手,大声喊道。
“陈雷冥顽不灵,不识好歹,冒犯了诸位大王虎威,小人等已经将他的人头斩下,求大王看在小人等戴罪立功的份上,留小人等一条性命。”
“你是何人?能做得这五千人的主?”李瑾问道。
“小人忝为济州厢军都指挥使,也要营中其他兄弟商量过了,大家都不愿与众位大王放对,因此共同发动,斩了陈雷的头颅作为凭证。”
都指挥使是一军或是一厢的军事主官,营中喊话这人既然自称为济州厢军都指挥使,想来营中至少有一半人马该是他的手下,若是他所言属实,却也当真能做得这五千官军的主。
听他说完,李瑾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放下武器,打开寨门,慢慢走出来,我梁山不杀降卒。”
“是!是!是!小人等马上出来!”李瑾话音刚落下,营中之人就忙不迭地回答道。
随即随着“吱吱嘎嘎”的声响,官军大营的大门慢慢打开,一行人从门中鱼贯走出,人人手上都没有东西,只有当先一人,手上捧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
第一百零二章 张清石打青面兽()
“小人等奉上陈雷人头,求寨主饶恕小人等性命!”
济州官军全数走出营外之后,数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梁山阵前,被数名士卒拦住,当先那人将手中血淋淋的物事举起,语带惶恐地高声说道。
陈雷的头颅还在不时的滴血,依稀可以看见他张大的嘴巴,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手下的官军杀了,以求活命。
“呸!”鲁智深吐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是对谁不满。
吩咐士卒将人头收起来,李瑾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做得很好。”
他嘴上说着很好,语气之中却完全听不出有丝毫高兴的感觉。
“小人等……”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瑾就开口打断了他。
“不用说了,先去将你们手下的人带过来,只要尽心办事,日后自有你们的好处。”
那人一愣,随即恭敬、谄媚地说道:“是!小人等一定尽心尽力。”
“下去吧。”
看着那几人领着梁山的士卒往官军营寨走去,鲁智深开口感叹道:“可惜了这陈雷,多少还有些骨气,却是死在了这样的小人手里!”
其余人也是心有戚戚,为陈雷感到不值和惋惜。
“你们去将陈雷的尸身找来,将头颅缝合好,选一处地方厚葬了。”
李瑾对身边的几名中权亲卫吩咐道。
“是!”几人领命而去。
李瑾这才转过头对鲁智深几人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宿命,陈雷这一死,总好过无谓抵抗,致使更多的人死在战阵之上。”
几人点头,林冲说道:“话虽如此,但方才那几个人绝不可重用。”
“那是自然,这等反复小人,岂能委以重任?只是我方才已经答应要绕过他们的狗命,干脆就留他们在山上了此余生,为山寨的建设出力,也算是赎罪。”
几人说着话,军士已经将俘虏全部收管起来,缴获的粮食军械装车,投石机和冲车也已经拆卸完成,李瑾便吩咐班师回山。
回到水泊边,众人正准备上船,阮小七匆匆而来,见到李瑾,便说道:“寨主,杨志哥哥受伤了!”
“什么!?”
“怎么会?”
……
众人都颇感惊讶,杨志的本事大家都是知道的,董平与他对面交战,胜负不过在五五之间,何况董平现在身上还有不轻的伤势。
“七哥,杨制使伤势如何?又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制使怎么会受伤的?”
李瑾止住正要继续说话的几名头领,开口接连问道。
“杨志哥哥伤得不算严重,只是面上有些伤痕,头痛难忍。听杨制使手下的马军兄弟们说,与杨志哥哥动手的不是董平,而是另一个人,看旗号,乃是博州兵马都监,好像是姓张。”
“是张清。”李瑾与林冲对视一眼,点头说道。
林冲疑惑道:“博州又不与我梁山相接,他张清怎么会来了此处?”
众人都是不解。
李瑾说道:“管他怎么会来,既然他伤了杨志哥哥,咱们就得报仇。咱们先整军回山,看过杨志哥哥之后,再下山一趟便是。”
众人陆续上船,路上,林冲将此前去往辽国时与张清在博州城外相遇的事情说了,也将张清的飞石奇技告知了众人。
回到山上,众人顾不上休息,赶到杨志的住处,山寨没有出战的头领都在,安道全正在为杨志治伤。
杨志额头上破了一处,面皮上的青色胎记上也有伤痕。
见到李瑾等人进来,众人赶紧行礼,李瑾快步走到挣扎起身的杨志身前,将他扶住,问道:“哥哥可有大碍?”
“无妨,只是头痛难耐,经过安神医施针,已经好多了。”杨志强笑着说道。
李瑾这才顾得上其余的头领,示意众人坐下之后,李瑾对杨志问道:“哥哥是怎么受的伤?”
“说来惭愧得很,我奉寨主之命,于水泊北面防守董平,今早收到消息,说是新来了一队官军,我放心不下,便带着数十骑前去查探,一时不慎,被官军发现,躲避不及。那新来的官军主将上前挑战,我便应下了。”
“阵前通名时,那人自称是博州兵马都监张清。他枪法一般,十数合之后便被我压在了下风。他转身逃走,我立功心切,没有提防,紧追不放,不想被他两粒石子打在面上,险些落下马来。”杨志说起来,颇为惭愧。
他接着说道:“没奈何,我只能打马狂奔,赶到水边,幸好童威兄弟在水边接应,才逃过那张清的追杀。”
见他面容沮丧,情绪低落,李瑾安慰道:“张清飞石奇技伤人,哥哥一时不察,着了他的道,不必过于在意。”
童威在一旁忿忿道:“只恨那张清口出狂言,说是要凭着手中飞石将我们一众兄弟人等生擒,将水泊填平。”
“可恨!可恼!待洒家去,将那张清一禅杖铲死,以消心头之恨!”鲁智深愤怒不已,大声说道。
“我与大师同去。”管虎接口。
两人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同去!”“同去!”
其余如阮小七、童猛这般性子火爆的头领也要随二人往门外走。
如林冲、徐宁这般稳重老成的头领,虽然1脚步未动,却也跃跃欲试。
李瑾赶紧止住众人,说道:“天色渐晚,此时前去,定是夜战,那张清的石子更不好防备,何况兄弟们一天征伐,肚子想必也都饿了,且先用过酒肉饭食,暂且安歇。等养好了精神,明日大家一同下山,为杨志哥哥报仇。”
众头领虽然仍旧觉得愤怒难当,但李瑾说得却也是实情,众人不再坚持,再次安慰了杨志片刻,一同往伙房走去,准备晚饭。
晚饭的时候,怒气冲冲的鲁智深喝了好大一坛烈酒,仍旧觉得胸中气愤难平。正待再喝,又想起明日要出战,生生止住。
其余头领也是差不多,今日大胜的喜悦全被冲散了,用过酒肉饭食之后,在一起说了几句,各自回房安歇,养精蓄锐,准备明日与张清一战。
第一百零三章 没羽箭飞石镇水泊()
第二天一早,李瑾等人用过早饭,正在点选兵马,准备下山,山下士卒来报,张清与董平领着军马,在水泊北岸上搦战。
鲁智深等人更是怒不可遏,喝令军士加紧集合。
待军士集结完毕,一行人由李瑾打头,浩浩荡荡往山下行去。
上了水军的战船,一行人往北岸划去。
还没有上岸,便听到岸上传来的叫嚣之声:
“梁山贼寇,识相的快快下山受缚,或能留得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待某家杀上山去,手中钢枪可识不得人,届时定叫尔等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贼寇投降!”
“贼寇投降!”
……
鲁智深在船上听了,气得直跳脚,连声催促道:“快些划!快些划!待洒家杀上岸去,要那大言不惭的小子知道知道咱们梁山好汉的厉害!”
水军士卒听了岸上的喊话,也是义愤填膺,不用鲁智深催促,就已经下意识地加快了划桨的频率,如今更是将桨摇地飞快。
鲁智深所乘的战船先一步到了岸边,不待船只停稳,他就先跳下了船,冲上了案。
“何人敢在我梁山如此叫嚣!?让洒家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官军离得并不远,也就是一里地,上岸之后,鲁智深大声喝道。
“便是你家张清爷爷!”
官军阵中抢出一骑,大声回道。却不正是与李瑾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清?
“好狗胆!”
鲁智深怒极,再不说话,舞起禅杖就要上前与张清厮并。
李瑾等人此时才刚刚上岸,阻止不及,李瑾只好大声喊道:“哥哥小心他的飞石!”
“洒家省得!”鲁智深却是头也没回。
“呀――”
冲到近前,鲁智深大喝一声,禅杖横飞,就是一招横扫千军朝着张清座下战马的马腿而去。
“希律律!”张清一勒紧马缰,胯下战马一声暴嘶,人立而起,躲过了这一击。
两人一个禅杖,一个钢枪,战在一处。
杨志曾说张清的枪法一般,此时看来,也的确如此。
他的枪法,只能说一句过得去而已,好在他也不是倚靠枪法为胜。
他骑着高头大马,现在却是招招都被鲁智深这一个步将克制住,只是堪堪能抵挡住鲁智深手中刚猛无俦的禅杖。
战了二三十合,鲁智深一声大喝:“下来吧!”
探手拉住了张清的枪杆,手臂一角力,就要将张清拉下马来。
张清知道,即便是自己居高临下,自己的力量也绝不是眼前这个胖大和尚的对手。
他干脆放开枪杆,顺势伏倒,伸手从马鞍上的锦袋中摸出两粒飞蝗石。
飞蝗石即是鹅卵石,张清手中的鹅卵石又与一般的不同,乃是他精心挑选,又一粒粒打磨圆润的,平日里日日练习,又经常拿在手中把玩,更是半点棱角也无。
飞蝗石在手,张清又恢复了此前的自信冷静。
他觑得清楚,眼看鲁智深一时收力不及,脚步有些踉跄,一飞石朝着鲁智深的头上打去,又一飞石朝着鲁智深的膝盖而去。
鲁智深收力不及,此时无法躲闪,听到风声,只能是一个低头。
这一下虽然躲过了往他头上袭来的石子,朝膝盖来的石子却是躲不过,只能生生受了。
鲁智深身形庞大,神力无双,自然灵敏不足,张清突然撒手,原本他的脚步就有些踉跄,又受了这么一下,更是站立不住,往前扑倒。
“扑!”的一声,激起好大烟尘。
“哥哥!”
“师兄!”
……
梁山众人一阵大惊,虽然已经从林冲和杨志口中知道了张清飞石的厉害,不曾想却是如此这般地让人防不胜防,连鲁智深都着了他的道儿。
“哈哈哈!绑了!”张清1将钢枪取回,指着鲁智深说道。
“张清休得猖狂,徐宁来也!”
担忧鲁智深的安危,加上张清这般作为,却是惹恼了梁山众人,徐宁不待向李瑾请命,径直打马出阵。
“来得好!”张清叫了一声好,撇下鲁智深,上前接住徐宁。
两人骑马交战,枪来枪往,直取对方要害处。
战了二十来个回合,张清渐渐有些遮拦不住徐宁越使越快的钩镰枪。
“这般下去,却不是头。”张清心中暗道。随即卖了一个破绽,打马回身便走。
徐宁要救鲁智深,哪里肯就此罢休?打马在后,紧追不停。
八个马蹄翻盏撒钹相似,在阵前急奔。
张清回头一看,暗道:“就是此时!”
他从锦袋中拿出飞蝗石,回身撒手,石子如流星一般向着徐宁面门袭来。
在他拨马回身之时,徐宁虽然片刻迟疑也没有,追赶不停,心中却是暗自戒备,如今看见他撒手回头,便知道他这是在扔石子了,一个低头俯身,听到头上呼啸声过,知道自己躲过了这一颗石子。
可是他一直腰板,抬头之时,只觉得面门上却是中了一记重击。
原来张清接连扔出两粒飞蝗石,徐宁如同鲁智深一般只躲过了第一粒,却是没有躲过第二粒。
“啊!”徐宁疼痛难忍,掩面痛呼,只能是强忍痛楚,拨马回阵。
他拿下左手看时,却是一片鲜血淋漓了,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
“徐教师!”徐宁回阵之后,士卒七手八脚地将他从马上扶下来。
“徐宁阵前失利,请寨主责罚!”
见到李瑾来到自己面前,他抱拳请罪道。
李瑾赶紧将他扶起,说道:“兄长救人心切,一时不察,何罪之有?快请回山,请安神医治伤,此战自有我们料理。”
随即叫过几名士卒,让他们陪着徐宁回山。
待士卒搀扶着满面鲜血的徐宁走开之后,欧鹏说道:“这张清的飞石之术如此厉害,当真让人防不胜防,咱们该怎么应对才好?”
“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咱们不与他斗将,直接挥军杀上去,看他能打中几个。”管虎言道。
“师兄还在他手上,管兄弟此言不妥!”林冲摇头说道。众人一时却是有些投鼠忌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