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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指着这些人说道:“此前我已经立下规矩,所有缴获不得私藏,进入村坊也决不许骚扰良善百姓。但是,这十七个人忘了规矩!有人藏私,更有人妄图非礼民女。山寨的规矩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绝不是我一说,你们一听就过去的事。我宣布,此十七人此次出战的赏钱没收,每人打二十军棍作为惩罚。”
“寨主开恩啊!”“求寨主开恩!”那十七人赶紧求饶。
“规矩不可废,咱们山寨的规矩更是军规,既然犯了军规,就不可能轻饶。今天某家的话立在这儿了,以后若是有人再犯军规,这十七人就是榜样。不管是谁,即便是我或者是山寨的头领,全部一视同仁,犯了军规,众位兄弟也可以监督执行。”说道这,李瑾停顿了一下,让众人消化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我如此处置,尔等可服气?”
“寨主赏罚分明,我等服气。”先是那三十六个中权亲卫,接着就是所有的人,都大声说出了这句话。
“服气就好,执行惩罚吧。”
“啪,啪,啪……”军棍落在了那十七个人的身上。等军棍执行完了,李瑾开口道:“将他们扶下去,他们此次的赏钱就作为他们养伤的费用。”
“是。”
第三十章 东京行()
赏钱分发之后,马步水三军散去,李瑾和林冲等人进了聚义厅,各自坐下,这时,负责管理库房的头目前来回报。
“寨主,各位头领,此次下山的缴获已经统计出来了。”
“报上来吧。”
“此次下山,共抄没粮食七千三百石,分与当地百姓四千二百石,山寨收入三千一百石,抄检出来的钱财约五万五千贯,另缴获朴刀二十把,长枪二十五把,弓六把,盾牌十面,马五匹,驴骡七头。以现在市价每石粮两贯钱计算,共收入六万一千两百贯,山寨所有人的分红为一万八千三百六十贯,已经发到所有人的手中了,钱财就还剩下三万六千六百四十万贯。现在都收在库房里。”
“太好了,有了这一次的缴获,山寨里的弟兄们可以过一个好年了!”阮小二笑着说道。
“那五匹马是否可做战马使?”林冲这个马军头领现在最心焦的就是山寨里没几匹可堪使用的战马,空有二百马军的名号,上了战场却还是要像步军一样靠自己的双腿作战。
“这……只有两匹勉强可做战马使,剩下的只能做驮马使。”
“兄长不必着急。这样吧,此次山寨缴获的钱财拿出一万贯为山寨的兄弟们添置刀枪衣甲,争取统一山寨三军的服饰,不然的话,咱们在外人眼里永远只能是草寇。再拿两万贯用来购买北地好马,尽快让咱们马军的兄弟名副其实。”大宋境内没有大的产马地,也就只有河湟之地每年为军队提供战马,但是这连军队内部使用都不够,自然少有流入民间的,所以山寨想要买马,只有靠往回宋辽两国的商人了。
由此一来,马价极贵,要想作为合格的战马,此时至少也要六七十贯一匹,因此用两万贯买马看似很多,实际上也就只能买三百多匹,四百匹不到的样子。更为关键的问题是,即便有钱想买,还不一定能买得到。这也是将来山寨发展所要面对的一个重要问题,李瑾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只是身边没有一个精通战略的人才与自己商量,因此还不能确定下来。
想到谋略型人才,李瑾忽然想到一个人,对鲁智深说道:“哥哥可还记得,你曾在东京与我说过,我有一个师兄史进如今在华山落了草?”
“如何不记得,兄弟为何突然问起来?”
“哥哥曾说我这师兄在赤松林时与你说过,要到少华山落草,如今我们山寨正是用人之际,哥哥可愿前去说他前来入伙?也好壮大我梁山声势。”
“为山寨出力,洒家如何不愿意?我与史大郎也多时未见了,将他请来,大家一处聚义,一同快活,岂不快哉?”
“师兄既然如此说,那就烦劳师兄与我下山一趟,我去东京将林冲兄长的家眷接来,师兄去往少华山走一遭,如何?”
“好!”鲁智深爽快地回答道。
此时林冲却坐不住了,起身说道:“为兄已将兄弟连累至如此境地,如何敢要兄弟再为我身犯险地?”
“兄长哪里话?都是兄弟,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如今咱们兄弟在此快活,自然不能再留嫂嫂与张教头在东京受气。”
“那……由为兄自己去便罢,实不敢再劳烦兄弟了。”听了李瑾言语,林冲迟疑着说道。他何尝不想将自己的妻子和丈人一家接来,只是自己是戴罪之身,如今又落草为寇,身为朝廷要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她们。
“如今山寨中只有我适合走着一遭,兄长不必再劝。”也是,阮家兄弟不熟悉东京的情况,鲁智深和林冲的目标又都太明显了,此时若是交给手下人去办也让人放心不下,数来数去,也就只有李瑾是最适合的人选。
林冲再没话可说,只得向李瑾拱手作揖以表示心中的谢意。李瑾赶紧将他扶起来。
“既然已经商议定了,那么事不宜迟。趁着今日时辰还早,我和鲁智深哥哥只今日就收拾收拾下山,山寨的一切事宜就交给四位哥哥打理了,步军的兄弟就暂时由二哥带着。”
“是。”众人都抱拳领命。
“弟兄们保持半个月下山一次的次数,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决不允许骚扰良善百姓。还有,昨日下山借粮却有一事忘了,下次兄弟们再下山借粮可将抄没的地契也分发给当地百姓。”
“我等记住了,兄弟放心。”
当下,李瑾和鲁智深各自回住处收拾了两件衣服,包了一包散碎银子,李瑾带着沈睿和两个亲卫做伴当,鲁智深也从步军中选了两个伴当,一行人往山下行来,林冲和阮氏兄弟相送。
在金沙滩上了船,渡过茫茫水泊,一行人到了李家道口的酒店,喝了一碗送别酒,互道保重之后,李瑾和鲁智深带着人投东京行去。
沈睿这小子自上了山,每日就是在李瑾的教导下和中权亲卫的人一起习武,昨日李瑾看他年纪还小,下山取粮怕出什么意外就没带他,在山上带了大半个月,早把他给憋坏了,今日终于能下山了,可是把他给高兴得不行,一路上上蹿下跳。
走了一下午眼看着天色已晚,正好路边有一座村店,沈睿这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穷老子的年纪,早已经饿了,只是不想吃粗硬的干粮,开口说道:“大哥,咱们到那个村店去问问哪能投宿吧。”
“我看你小子是饿了吧?”鲁智深虽是一个粗豪汉子,但是对沈睿这个机灵懂事的小子很喜欢,故意开口戳破他。
“难道大师不饿吗?”
“哈哈,你这么一说,洒家倒是真觉得饿了,走吧,咱们去投店。”
一行人走进店里,李瑾身边的伴当上前点菜,李瑾、鲁智深、沈睿三人一桌,四个伴当一桌,分桌落座。
沈睿这小子转头四下探看,想看看这是不是一个黑店,忽然小声对李瑾说道:“大哥,你看那桌坐的人。”
李瑾和鲁智深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一桌坐着两个人,一个寻常脚夫打扮,到是没什么出奇的,正对着李瑾的却是一个身材雄壮的汉子,那人穿一领白缎子征衫,系一条纵线纵;下面青白间道行缠,抓着裤子口,獐皮袜,带毛牛膀靴;生得六尺不到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腰上跨口腰刀。
他坐的桌边还靠着一口朴刀,旁边空着的条凳上还有一顶范阳毡笠,上撒着一把红缨。那汉子脚下踩着一副担子,看他的模样,其中怕是有些重要的物事。
或许是感受到了李瑾打量三人的目光,那汉子抬眼朝李瑾三人看来。李瑾朝他点头表示没有恶意,他微一点头,算是还了礼。
心中对这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但是素不相识,也不好贸然上前搭话,等酒菜上来了,李瑾等人只顾自己取用,那人先用完了饭食,带着挑着担子的脚夫,提着朴刀先走了。
“怕是个武艺高强的汉子,只怕还是军伍出身!”看着那人的背影,鲁智深开口说道。
“哥哥好眼力。”
“看他虽然面露愁容,但是军伍作风不掩,往日洒家在西军厮混,自然能看出来。”
几人说些闲话,用过饭食,向店家打听好住宿的地方,结算了饭钱,到店家所指的市镇上找了间客店投宿。开好房间之后,各人各自回房洗漱休息。
到了深夜,熟睡中的李瑾忽然听到有嘈杂声传来,赶紧起床穿好衣服,点起油灯,跨出房间。到了外间,见到自己和鲁智深的四个伴当正围在一间房门前,里面还有说话声传来,“你这人好没道理,我的伴当已经说了,他不是故意的!”听声音还是沈睿的。见是自己人和别人起了冲突,李瑾赶紧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第三十一章 过度紧张的青面兽()
那四个伴当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是李瑾,赶紧答道:“大官人,我们一个兄弟和这房里的客人起了误会,小官人听到声音出来查看,给那人赔话,那人却不依不饶的。”
“我去看看。”四个伴当让开身,李瑾看到了那个正在和沈睿争执的汉子。也是巧合,那人竟是今日傍晚在那村店见到的脸上有青色胎记的人。
看到李瑾过来了,沈睿上前见礼,说道:“大哥,这人好生无礼,周正一时迷糊,进错了房间,我已经给他解释了这是个误会……”
沈睿话还没说完,那汉子突然开口道:“误会?你的伴当深更半夜摸进我房里,谁知是不是有所企图,岂是一句误会就能揭过去的?不行,等明日起早,你等必须随我去见官!”他的语气之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紧张。
“我们已经赔礼道歉了,你也没有少任何东西,只顾一味纠缠,是何道理?”沈睿又和他吵起来。
“沈睿。”李瑾叫住了他,上前赔话,说道:“好汉,此事虽由我的伴当而起,但也是无心之失,舍弟的话也不无道理。好汉的东西一样也没少,何必纠缠不放呢?看好汉的样子,身上怕是有些重要物事,又着急赶路,若我们当真随你去见了官,只怕一时片刻,此事也解决不了,到时只怕会误了好汉的事情。”
“这……”听了李瑾的话有礼又有理,那汉子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一时有些迟疑不定。
“若是好汉心中仍有不平,明日我们兄弟摆酒,向好汉赔罪,如何?”
“摆酒赔罪就不必了,只是还要叫你的伴当小心些。”李瑾用话语将他拿住了,如果仍旧纠缠不放就真的是不通情理了,何况李瑾前一句话说得确实有道理。
“多谢好汉体谅!”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众人各自回房休息。沈睿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开口说道:“什么人?真是无礼,大哥何必对他那么客气?”
李瑾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此事本就是我们不对在先,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说两句好话,又不会少两块肉。再说,我们出门在外,此行又有要事在身,能少一件事就少一件事吧。你要记住,我们虽然不怕事,也不要先惹事。”
“我就是气不过他那不依不饶的态度。”
“或许是他房中有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的物事吧,他才会那么紧张的。”
后半夜再无其他事情发生,第二天一早,李瑾等人起床用过早饭,继续赶路。只是那汉子也和李瑾他们一同出发,方向也一样,一路之上,那汉子不时用隐晦的目光打量李瑾一行人。
鲁智深注意到了那审视汉子的目光,心中不爽,加上有个伴当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对他说了,终于是忍耐不住了,忽然叫道:“前面的汉子,给洒家站住!一路之上,你一直看着洒家一行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汉子回过头来,脸上的怒气勃发,大声说道:“你们一行贼男女,昨晚有人进我房间探查,今日有跟了我一路,我还想问你们有什么企图呢?”
鲁智深怒气更甚,大喝道:“企图?这大路人人走得,难不成要洒家让着你?洒家原本对你的东西没什么兴趣,现在倒是想要看一看了!”说着舞起禅杖就向那汉子冲去,事发突然,李瑾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说道:“哥哥不要鲁莽!”
鲁智深此时哪里听得进李瑾的话,心中一股邪火,只想将那汉子好好教训一番。
那汉子此时也是恚怒难当,挺起手中朴刀就上前和鲁智深战作一团。那挑担的脚夫见两伙人忽然动起手来,心中惊惧,丢下担子,跑得没影了。
却说鲁智深和那汉子战作一团,两人此时心中都有一股怒火在燃烧,动起手来毫不留手,都是下了十分力气,招招不离对方的要害之处。
斗了三十来合,那汉子手中的寻常朴刀抵不过鲁智深手中的禅杖,被打断了,鲁智深一时收不住手,一禅杖就要落在那人腰间,李瑾见两人下手都没个轻重,为防止意外发生,早将腰刀抽出,拿在手上,此时赶紧上前,一刀挥在禅杖上不受力的地方,将禅杖荡开。
鲁智深见是李瑾救了这人,也趁机收了手。
“今日兵器不趁手,输给你这鸟和尚,你等欲要如何,动手吧!”那汉子将手中只剩下杆棒的朴刀丢下,仰天说道。
“好汉误会了,我等实无冒犯之意。”
鲁智深也觉得这人手上功夫不弱,若不是自己的兵器占了优势,也不敢说一定能稳赢他,因此开口说道:“洒家只是不忿你一路之上用防贼的眼光看着我们,本无伤害你之意,只是一时收不住手了。看你的手段不像是江湖上无名无姓的,可有胆报上名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杨志便是。”
“果然是他!”听他自报家门,李瑾心中暗道。
“可是金刀杨老令公之后?”鲁智深动问道。
“不肖子孙,辱没了先人英名。”杨志叹息着说道。
“洒家原来在西军之中的时候,也听说过你的大名。只是,你不是殿前制使官吗?如何到了这里?”
“唉,一言难尽。还不知各位高姓大名。”杨志问道。
“关西鲁智深。”
“原来是鲁提辖当面,小可有眼不识泰山。”杨志也是知道鲁智深的,只是以前从未见过。
“李瑾。”
“原来是梁山泊寨主,我从济州过时也多曾听闻寨主大名。”
“只怕不是什么好名声吧?”
“寨主说笑了。”
眼看四下不是个叙话的好地方,几人往前走了一程,找了一家茶寮喝茶叙话。
“杨制使在殿前做制使官,如何到了这里?”喝了一口茶,鲁智深问道。
“只因道君皇帝盖万岁山,差一般十个制使去太湖边搬运“花石纲“赴京交纳。不想我时乖运蹇,押着那花石纲来到黄河里,遭风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纲,不能回京走任,逃去他处避难。如今官家赦了罪犯。如今凑了一担儿钱物,待回东京去枢密院使用,打通关节,再理会本身的勾当。不想因为误会,我一时紧张,与几位起了冲突。”
他这么一说,李瑾算是明白他为何如此多疑了。想他乃是名门之后,只是一时走背运,丢了官职,如今好容易有了希望,要进京疏通关节,以求再有任用,身上带着自己的全副身家,自己的未来也都压在这一担财物上,怎么能不在意?如何能不紧张?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