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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心里一紧:这世上竟有这等倾国倾城的尤物!这王士祯真是走了****运,竟然捞了这么一个绝色大美人儿。正应了那句话,世上的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走过绿珠身边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醉人香气。
不是脂粉香,而是体香,这女子竟生来带着异香。
李默在廊下椅子上坐定,道:“给王将军松绑,再搬把椅子。”又瞅了眼绿珠:“大太阳的,女眷们就不要陪晒了,公子小姐们也都回去吧。王刘氏你留下。”
王士祯正妻刘氏生的十分丑陋,且心狠手辣,内宅不知有多少人被她折磨致死。
刘氏见其他女眷都走了,唯独留下自己,顿觉不妙,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李默道:“瞧你这模样,也知道自家恶贯满盈,你那些害人的手段我听过,但你不要怕,我会赏你一个痛快。给她把刀,留她个全尸。”
李道成将一口匕首丢在刘氏面前,刘氏战栗不敢拿。
李默道:“拿出你平日里害人的狠劲来,朝自家心口捅一刀。你若下不去刀子,我便请人来帮你,你信不信这宅子里有很多人愿意帮你的,这都是你平素积攒下的好人缘啊。”
刘氏听了这话,面如灰土,她杀孽深重,真要把她交给仆奴们处置,估计要被零零碎碎活剐了。她颤巍巍拿起匕首,看了眼丈夫,朝李默磕了个头,把牙一咬,一刀刺入心口。
一则害怕,二来力气小,一刀下去竟然没死。
一时在地上打滚哀嚎,涂的满地是血。
李道成看了不忍,上前去一刀刺死了她。
李默自始至终没有多看这女人一眼,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王士祯的身上,此刻说道:“你的发妻死了,你便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吗?”
王士祯咬牙切齿道:“这毒妇害死我四个子女,早已恩断义绝,她该死,死的好。”
李默道:“我杀她是因为她罪孽深重,不杀无足以正天道。至于你,哼,死一万回也赎不清你的罪过吧。当然,你可以选个死法。”
王士祯嘿道:“李默,你不能杀我,宁、王两家正联手再造西北,你杀了我,王家便是宁家的死敌。”
李默道:“你有四方城,在王家人眼里是条好狗,如今你一无所有,王家还会为你跟宁州翻脸吗,你还真是很天真呢。”
王士祯愕然,马上又生出一计:“你不要杀我,我知道沙陀人的宝藏在哪。真的,我不骗你,当年沙陀王被匈奴人所杀,临死之前将一千箱珠宝埋在了一个秘密所在,这世上只有我知道宝藏的所在。”
李默道:“所以人都说钱多了不是好事,你正是因为知道了这样的大秘密才招致杀身之祸啊。”左右都笑了起来。
王士祯听了这话,锐气全无,从椅子上秃噜下来,趴跪在地,哀求道:“非要赶尽杀绝吗,我的一切,你想要尽管拿去。”
李默道:“杀了你,你的一切照样归我,我为什么要留你这个后患?”
王士祯愕然无言,瘫软在地。
(本章完)
第135章 厅事堂会议()
左右正待将他乱刀分尸之际,忽然林哥儿来报:方伯言有话跟李默说。
方伯言就候在门外,焦灼地踱着步。
一见李默便道:“王士祯杀不得呀。”
李默奇怪地说:“王士祯乃是王家干将,杀之,银县安宁,不杀,将来必成祸患。”方伯言红着脸从衣袋里拿出一份密函,说道:“有人力保王士祯,所以杀不得啊。”
李默瞅了瞅那封密函,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封密函上写着两行字:宁、王一体,宁王西北,反之两伤。王士祯不可杀。落款是一枚花押,乃是总社总管宁桧。
方伯言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犬子在总社宁总管处供奉,所以这……”
李默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对方伯言说:“那就有劳方将军遣人将他移交团练处吧。”
方伯言道:“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绿珠已经名花有主了。”李默指了指天空,“没办法,有人捷足先登了。”
方伯言听了这话目瞪口呆,欲待再说什么,李默却已经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走开了。
王士祯没杀,王士祯的府邸却被抄了个底朝天,主持抄家的是新军铁旗营,究竟抄了多少东西连李默也不清楚。
因为李默卖了方伯言一个人情,方伯言也不好过问此事。
当然平远营也没有闲着,除了王士祯的府邸,其他地方他们可没少抄掠。
三天后,小七忽然揪着一个王宅管家来见李默说:“这厮把家产尽数运到丰州去了,真是可恶至极。”
李默心只有鬼,但话已出口也不好再说什么。
方伯言倒是个聪明人,对李默说:“王士祯收刮百姓极其酷烈,这宅子处处充满了血腥,我看还是一把火烧了,才能得民心。”
此论正合李默之意,当下一把火烧了王士祯的府邸。
事后李默问小七一共得了多少东西,都是怎么处置的。
小七道:“抄了十六箱细软珠玉,这个不好估价,只能暂时运回去,慢慢评估。还有就是二十箱金条和八十筐银元,这个恐怕要拿出来一点,不好独吞,至于那十几辆马车的钱和粗笨之物,我看还是大伙平均分分算了。王士祯这老小子,活扒皮,还真是搞了不少东西,价值二十万贯总是有的。我的意思,你拿十万,我们拿五万,监军处和宁州那边也要适当打点打点,三万贯总是要的,还有弟兄们也要分一点。”
对小七道:“方伯言为人不错,你给了他多少。“
小七道:“按规矩来的,他本人一万,麾下弟兄们一万。”
李默道:“再弄些好玩的玩意儿给他送去,表表心意。”
小七道:“王士祯家女眷除去老丑不能看的共有三十七房,加上婢女共一百三十七人,其余倒也罢了,那个叫绿珠的,真是迷死个人,我想弄来给你却被二胖霸着。”
李默道:“是我叫他看着的,你们都还年轻,女人这一关千万要谨慎,稍不留神就会出大乱子。我看谁都别要,给宁安书院的老爷子送去,另外选十个过得去的给二老爷送去,我这就不要留了,你们一家留两个,不可贪心,其余的或放归,或配人,随其自愿。”
小七赞道:“这样分配好,另外那个王卓……”
李默道:“休要提他,莫脏了我的耳朵。”
一时把二胖李道成叫来,对他说:“你按照这份名单回宁州送礼,有些不方便出面的让夫人出面,若夫人想起什么来,就照单添加。记住,千万别顾着省钱,只有把钱和人送出去,咱们才能平安无事。”
李道成道声得令便走了。
李默对小七说道:“你去一趟绛县,一来是催促吕初早点过来,另外把一些粗笨的家伙什送过去。”
小七道:“那些铁疙瘩,要那有什么用?”
李默道:“你懂什么,那是机器零件,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但终归留着好,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打发小七去了后,李默却想王士祯的仓库里怎么会有机器零件呢,难道丰州也有机器局?
这个秘密恐怕王士祯本人也不知情,因为据他的管家说这些零件是王鹤抢劫一支商队得到的,看密封的很好,以为是什么宝贝,一直运到王士祯的宅子当着他的面才开箱,没想到是一些没用的铁疙瘩,这才随手扔进仓库,弃之不理。
办完了这些事,李默吩咐沐浴更衣,然后备了一桌酒席,吩咐道:“请张先生来下棋。”
李默得到张显后给他出了一道考题,说自己得到了十箱珠宝,想送给宁州一些人,问应该怎么送。张显是二话不说,当即给他开了一张单子,送那些人,送些什么,由什么人送,列的一清二楚,李默看过大为赞赏。
张显不仅人情练达,而且对宁州的官场格局、人际关系了若指掌,这个人才华横溢,不简单,必须要仔细笼络了。
丰州光复是在八月十六,四方城失陷是在八月十九,李默呈报的理由是四方城受到沙陀人的攻击,王士祯兵败准备献城,他不得已回兵救援,原本是一场好意,却被王士祯误会,竟然撇着沙陀人不顾,派兵去打土木堡,他是迫不得已才将王士祯拿下的。
王家立足未稳,喘息未定,还需要宁州的支援,所以对这个哑巴亏只能暂时吞下。
打下四方城之后,宁州距离丰州只隔着一片沙漠,这沙漠行军两日即可穿越,在战略上占据了相当有利的态势,而且因为四方城和土木堡同时掌握在宁州手里,也有效地遏制了寻山以西沙陀人和以南贵霜人,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宁州的西部威胁。
宁是谨收到了李默送来的绿珠,如获至宝,乐的嘴都合不拢,就帮李默说了好话。其他一些人吃人的嘴软,也不好诋毁,所以李默擅自出兵夺占四方城一事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反而得到了嘉奖。当然这嘉奖是秘密的,表面上宁是勤还是申斥了李默擅做主张,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
这点钱还不足一箱金条的五十分之一,毛毛雨啦。
占据了四方城之后,让李默的银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呢,李默有个大计划,开煤矿,炼铁。
宁州缺铜少铁,但宁州的地下深埋着丰富的铁矿资源,尤其是银州的黄沙地下,满是黑亮的铁矿石和煤。
守着这样的宝贝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任由河东奸商每年从宁州拿走数以万计的银锭?(河东、河北地区流通银锭,宁州将所获的银元熔化重铸后,用于购买河东的钢铁。)
(本章完)
第136章 回来就好()
这个问题李默请教过许多人,答案是一致的——这笔钱其实是宁州宁家向河东颜、高两大强宗交的保护费。
河东西北的胜州掌控在颜氏手里,朔州掌控在高氏的手中,这两大强宗与盘踞太原府的河东王萧健共同组成河东三大强宗。
河东王萧健自持血统纯正,眼里瞧不起长安的皇帝,更瞧不起“草窠里蹦出来”的宁州宁家。四王之乱时,二十二岁的萧健亲自八百虎贲强度滔滔大河,夜袭镇东,一举攻克宁州东部屏障,使得宁瞻基腹背受敌,十分被动,萧健也因此成为平定宁州的首功之臣。
自此之后,太原萧氏便成为宁州宁氏的大敌,虽然汹涌险恶的大河在大青山下拐了一道弯,折转南下,一泻千里,激荡的水流在黄土地上割出一道数千里的险恶沟堑,将宁州和河东天然地分割开来,但若没有颜氏、高氏的屏护,宁州依然是不安全的。
受人庇护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便是高价从颜氏和高氏手里购买盐铁。
若是在银州搞炼铁厂,便意味着跟河东关系的破裂。
这是李默无法承担的后果,所以这事一开始便遭致内部的强力反对。
但李默不肯死心,从河东高价购盐便也罢了,损失的无非是钱,但钢铁不同,没有钢铁宁州的腰杆就硬不起来,这种状况必须得到彻底改变。
筹建铁厂工程浩大,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
这就必须讲究策略了。
第一步,先把煤矿办起来,产煤,炼制焦炭,然后开铁矿,建铁厂。
技术方面是很成熟的,无论是开矿,还是炼铁,都有现成的人才和成熟的操作经验,现在的麻烦是李默不能沾手。
他不能落人口舌。
几经考虑,李默决定让银州商人方民安出面筹办铁厂。
方民安年轻时做过小吏,对官场的一套十分熟悉,经商后也跟官府走的很近。他因勾结王士祯走私违禁品被逮捕,论罪要弄他个倾家荡产,充军三千里。
所以他没有选择,只能按照李默指的明路去走。
在方民安的一手操办下,银山铁厂很快露出了峥嵘。
当然距离正式投产还有十万八千年。
李默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既密切关注,又不敢沾手。
但他千防万防,宁仁功的使者唐安贞还是到了银州,唐安贞追随宁仁功多年,跟宁仁功亦师亦友,这几年他在长安进奏院任职,刚刚才回到宁州。
宁仁功警告李默说他是在玩火,应该及早刹住脚步,不要再冒险了。
李默回复来使道:“所谓炼铁厂是根本就没有的事,军政系统内没有任何人参与进去,这一点我可以拿着脑袋担保。”
唐安贞道:“你不要把事情说的那么绝对,你敢说银山铁厂没有你的支持?”
李默道:“绝对没有,银山铁厂完全是私人集资筹办,合规又合法,我们也不好去干涉人家吧。”唐安贞叹了口气,道:“默之,你不要这么固执,你一直走的很顺畅,我从长安回来听到的都在说你好,你前途远大,何必为了这事栽跟头呢。有些事我们要忍,不要急躁。”
李默笑道:“大人所言,我怎敢不从,我绝对没有参与铁厂声音,也绝对不会参与铁厂生意,这一点请您放心。”
唐安贞见劝服不了李默,叹了口气,道了声保重,便告辞回宁州了。
小七护送唐安贞走了一百里地才回来,劝李默:“要不咱们就撤了吧,这生意据说投资极大,且见效极慢,不可能瞒得住的,万一将来,这位唐先生可是二老爷的心腹红人,他说的那些话那就是二老爷的意思,足见上面已经知道这件事,而且对你很不满意,你说咱们操这心干什么呢。”
李默道:“你懂什么,你知道钢铁厂意味着什么吗,一旦有了这个东西,不仅能让宁州摆脱河东的钳制,节约大量的资源,还能把丰州、灵州乃至整个草原紧紧地捏在手中。”
小七道:“我只怕你没捏住别人,先被别人捏死了。”
李默道:“我去你,咒我!”
小七赔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行了,我错了,我都认错了还不行吗?”
李默不想跟他闹,便道:“这件事我不宜再插手了,你来负责,你也找个人出面,千万不要自己出面,任何时候都别沾手,明白了吗?”
小七道:“这个你放心,我又不傻。”
宁州城,夜幕刚刚降临。
南城的泰源商栈里来了一拨人,风尘仆仆,看似远来的商人。
泰源商栈是一个河东商人开设的,生意做的很大,人来人往的并不奇怪。
这伙客人进入商栈后,脱掉帽子和厚重的外套,洗洗手,洗洗脸,坐下喝了碗茶顺了口气,便由人引着去了侧院客房休息。
这样的大客栈都有自己的客房,往来的人一般不会到外面去。
一行人大部分都歇下了,只有两个人去了后院,过了几道门,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他们不是神仙,没有隐身遁地的本事,只是借助院子里的廊道和角门避开了耳目。
他们最终来到这间商栈里最不起眼的一处庭院,院子里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主房也很小,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灯下摆了一张桌子,备了几个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
泰源商栈的大掌柜迎候在廊下,恭敬地将来人引进去,安排了座位,斟了酒就退了出来。
他是商栈的大掌柜,但并非真正的当家人,这里的真正当家人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此刻他就坐在灯下,居上位。
来人向他行了礼,这汉子道了声辛苦,请二人落座。
三人共进一杯酒,来人便从助手那里取过书信奉上,这汉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