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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后期封爵很滥,郡王、国公满天飞,李道远一度被封为郡王。新朝初立,为了笼络人心大体保留了前朝的封爵,但相应的福利却被削夺殆尽。
这当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怪话连篇,牢骚很多。
李道远急大哥之所急,主动请求降低爵位,希望能带个好头。
但事与愿违,其他人根本不买账,一个个乌眼鸡似的,谁敢削夺他们的爵位他们就喷谁。
牢骚太多了,李默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次来李道远府上就是向他讨教。
李道远双手一摊:“别找我,我也没辙。”
李默道:“你前阵子给我出了那么好的主意,这会儿怎么哑巴啦,就什么都想不出来?”
李道远道:“哥啊,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主意是我出的吗,我有那本事?你真是高估我了。我不过是替人传话罢了,是谁,你心里应该清楚。”
李默道:“我不管,总之这件事你务必给我再想个主意出来。”
李道远道:“这算威胁吗?”
李默道:“看你上不上路咯。”
(本章完)
第614章 劝退()
参观过李道远的府邸,李默感慨良多,这宅子又大又美,极尽奢华之能。
李道远倒不在乎李默怎么看,他不贪污,但受贿是常事,这既与他贪财的本性有关,但很多时候他却是奉旨受贿。
“京里其他人的宅子也这么奢华壮丽吗?”
“跟我品级差不多的都是这样,也有好一点的,也有差一点的。”
“你们这些人呀,这样折腾就不怕把这新朝给折腾没了?”
李道远笑道:“新朝新气象,不如此,如何能彰显新朝优于旧朝,李氏强过宁氏呢。”李道远引李默在园中水榭坐下,四周无人,李道远又道:“其实经过几次清洗,朝中旧人已经不多,剩下的几个也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现在折腾的都是河东时的旧人。仗着功勋胡折腾的人不在少数,的确是很麻烦。”
李默深有感触地说:“是有必要敲打他们一下了。你看从谁下手好呢。”
李道远道:“这……。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不会又要拿我开刀吧?!”
李默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望着这满塘碧绿的荷叶,良久方道:“我为什么要复建五军都督府,还不是要给他们一个后路。从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追随我,跟着我风风雨雨几十年,难道要我辣手摧残?我不忍心,可你们也不能咄咄逼人!真闹到手足相残的地步,那,我的心也会痛的。”
转身,却找不到李道远了,低头一看,李道远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李默道:“你这又是怎么啦,不过是让你传个话,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
李道远扶着石桌想爬起来,口中辩解道:“没有,没有,我不是害怕,主要是身体虚,你也知道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我这浑身都是创伤,加上年纪也大了,我觉得我还是辞官休养吧。你看我去五军都督府如何?”
李默听了这话,不觉有些凄然,都说做皇帝好,可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难处,不做皇帝时大伙的心都悬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哪有那么多的花心思。而一旦做了皇帝,人人都觉得天下太平了,他们这么多年的辛劳要兑现了,问你要官要地位要好处,欲望一多,思想一滑坡,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李道远若是能去五军都督府,那当然是件好事,给大伙带个好头,让大批追随他打江山的旧人从此远离是非,得以安度晚年,岂不美哉?
李默握住李道远的手说:“多买良田美宅,少玩女人,少喝酒,好好安享晚年吧。”
李道远自号文武兼备,所以去五军都督府休养是很合适的,但大批文官若是也挤进去就有些不伦不类了,为此李默专门设了资政院,准备了大量的资政院学士、大学士的帽子。
退路搭建好之后,薛士农便捋起袖子风风火火地干了起来。御史台在建国之初形同虚设,被文武百官轮番嘲笑,搞的薛士农很没面子,现在终于到他崛起的时候了。
“傻瓜,看到了吧,连开元侯都退避三舍了,你还硬挺,你能斗得过薛家吗?”
“我呸,凭什么,他算什么东西,我们跟着主公辛辛苦苦打江山,他半道过来坐享其成,凭什么?”
“凭什么?凭人家运气好!你若是河东豪门望族,你也能被人捧着供着,可你没那福气,现如今是什么状况你没看清楚吗,连皇上都拉拢人家,不是说他外甥女,叫秦什么来者,已经进宫了,一进去就是美人,没两天就升了嫔,宠爱的不得了呢。”
“唉,真是窝囊,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唉……”
“就别唉声叹气啦,去五军都督府也不错,高官得做,骏马任骑,俸禄又优厚,还是多花点时间在儿子身上,现在要做官是逢进必考,你若不识字真是连官都当不了,那才叫真完蛋。什么,你没儿子,我艹,那你还在这唧唧歪歪个屁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不赶紧回家生儿子去。”
……
身为御史台左都御史,薛士农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这完全得益于他当初的神机妙算。当初他一力坚持辞去京兆尹去御史台,家人都反对,说御史台是摆设,京兆府尹有干货。
怎么样,要么说头发长见识短呢,新朝初立为了稳定会对吏治宽松一点,这时候御史台就是个摆设,但用不了多久,一旦皇帝坐稳了龙椅,他是一定要清扫门厅的,那些污秽的东西,你不扫他是不会走的,他不走那怎么行,必须得清扫出去。
而这项艰巨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御史台的头上了,身为御史台的一把手,你想闲也闲不下来啊。
唉,真是人红是非多,最近有些人在背后告他,说他贪污受贿。
纯属诬陷!
堂堂的河东第一豪门,还需要搞那些事,只要坐稳位置,保全家族,就什么都有了。
当然这件事不能不警惕,这段时间他得罪的人太多,难免惹人怨恨,这说不定是那个人在背后报复他呢。
事情可大可小,关键要看皇帝的态度。
这件事必须得赶紧调查清楚。
以前他可以通过他的妹妹薛琼英来调查这件事,他妹夫李道远是皇帝身边红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让妹妹稍稍施加一点压力,无有不成之事。但最近李道远跑到五军都督府去了。他这个人很不干净,要查他那是杀一万次头都不冤枉他,他能急流勇退应该是李默授意的,否则他不会退,因为根本没人敢动他。
妹妹这条线算是断了,那就只能拜托外甥女宋小婉拜托侄女探探风声。
宋小婉今年十六,三个月前进宫,两个月前被封为惠嫔,这女子温柔贤淑有才学,多才多艺人也美,得宠是情理之中的。
薛士农和宋小婉之间有秘密沟通渠道,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外人不足道哉。
宋小婉这日恰好陪伴李默,李默很喜欢这个女子,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人也干练,年纪虽然不大,但行事却颇为稳重。
宋小婉虽然不想为舅舅做这些事,却又不知如何拒绝,就硬着头皮来帮忙了。
李默立即察觉到了她的用意,却没有点破,而是借她的口给薛士农带了几句话,勉励他好好干活,不要胡思乱想,为臣者但尽忠职守,是一定有好结果的。
宋小婉的脸却红了,以她的聪慧,如何不知李默已经窥破了她的小把戏。李默这话哪是说给她舅舅听的,而是在抽她的脸啊。
她把牙一咬,下跪向李默请罪。
李默倒是暗自惊喜,却故意道:“你何罪之有?”
宋小婉道:“宫人干政,乃是死罪。”
李默道:“嗯,你竟然知道,那为何还要充当他的耳目?”
宋小婉道:“臣妾一时糊涂。”
说罢泪流满面,仰起头,羞愧,惊慌,有些不甘,又有几分期望。
李默道:“你起来吧,念你年轻幼稚,朕不跟你计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还不过来为朕研磨。”
宋小婉大喜,连忙抹干眼泪过来伺候。
薛士农焦急地等了一晚,天明时分家人送来一封信,说是有人留在大门口的,来人把信放下就走了,没看清是谁。
信是宋小婉写的,信中如实转述了李默的话。
薛士农看过却吁叹一声,整个人都萎了。
家人不解其意,薛士农道:“她身处深宫,如何能送出信来,必是陛下已经知道了我的用意,借她的口来警告我。是我连累了她。”
次日薛士农上表,请求辞去御史台左都御史一职,回乡务农。李默没有同意,让他继续执掌御史台,为新朝整肃吏治燃烧自己的光和热。
(本章完)
第615章 兄弟之国()
这一次清洗官场目的只是遏制日渐腐败的官僚系统,同时给臃肿的官僚系统瘦瘦身,一种不可言传的小道消息说只要肯主动辞官归隐,过去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这对那些留有案底的官员来说不啻于一个福音,在官场里呆着眼看也没有了前途,倒不如出去创一番天地。
所以大批赃官冗官离开了官场,这对整个官场生态的净化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
稳定官场之后,李默就有了更多的精力去处理外部事务,江山尚未一统这是目前最头疼的事情,尤其北部草原还有一个强大的匈奴,一旦匈奴和边疆各藩镇勾结在了一起,剩下的事就麻烦了。
所以必须尽快解决这些割据地方的势力。
手段无非是政治、军事并用,但李默的出发点和落脚的还是放在打上,敌人不打是不会主动投降的,要想一通天下,必须建立在强大的军事力量上。
前期的官场整肃,一个重大成果就是李默清肃了许多非嫡系军官,现在的大晋军队主干是他一手缔造的河东系势力,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头。
李默将军队建设和军队指挥划分为两个系统,军队建设主要依靠禁军六军和南衙十二军。
而指挥权则由地方的大都督们掌控,建军者无指挥权,指挥者不参与军队建设,两者各行其是,互相配合,共同构建强大的国防力量。
“当务之急是要大力发展火器,‘十二金狮项目’必须立即启动起来。”
李默深以为然,他起家的最大资本就是新军,使用火器的新军,大晋是新军用火器打下来的,离开了火器他李默固然什么都不是,也没有大晋的天下。
但现在不是打天下,现在是坐天下。
任由火器泛滥成灾,任由天下人都会使用火器,那他的优势又在哪。
李默终于能明白萧梁皇帝为何要封印十二金狮了。
这东西是打破现有秩序的利器,但皇帝只需维持现有秩序就行了。
那么就永远封印“十二金狮”吗?
李默认为也不必这么做,武器毕竟是武器,是死的,而用他的人是活的,善加利用,“十二金狮”就是王朝威风八面的十二头雄师,威风八面,笑傲天下。
所以“十二金狮项目”还是要尽快启用,要作为重点项目来抓,只是一定要严格控制。
“设置长安内机器局,作为启动‘十二金狮项目’的平台,七品以上官员必需由朕亲自圈定,任何人不得置喙。”
但新军毕竟已经成为大晋的支柱,所以新军武器的研制,新军的训练合成,还是要认真处理的。
新军主力必需是禁军,由皇帝亲自掌控,重火器集中在神机营,绝对掌控在皇帝的手里。
至于南衙十二军,新军的比例也由皇帝酌定。
总之一句话,新军必需处在皇帝的全面监管之下。
这一点不容丝毫的妥协和变通。
繁琐的军事改革完成之后,下一步就是解决左寺坊问题了。
作为宁州老牌情报机构,它的使命已经完成。
但陈家并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这是人之常情,李默当然能够理解,但毕竟左寺坊太过敏感,如果陈家不肯退,那也只能打的他退。
陈家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终还是让出了左寺坊。
李默立即肢解了左寺坊,一部分并入内廷访查司,另一部分并入了卫府,还有一部分则给了兵部枢密院。
枢密院现在不再是最高军令机关,而只是兵部下属的专司战略情报收集分析的机构。
东南局势渐趋平稳之后李保国就从成都回到了长安,他现在被封为吴王,官拜江南行台大元帅。行台大元帅属于临时设置的官职,是一个地区最高军政长官,地位还在大都督之上。
在平定广州、福建、浙江、江南的历次战役中,李保国屡建功勋,确立了属于他自己的地位,所以李默准备赏他点什么。
但这个孩子不要封爵,不要官职,不要土地,不要金银,不要良田美宅和美人,他只要把他的母亲接回宫里来。
李默的脸顿时黑的像块生铁。
李保国道:“儿臣已经知道母亲的事,但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昔日贼兵进山,她无路可走。为了贞洁,为了父皇的名誉。”
李默道:“这些且不论,我只问你,你接她回来,将如何安置她现在的丈夫和孩儿?”
李保国道:“儿臣不敢毁灭人伦,儿臣只想接回母亲,让她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她的家庭,儿子并不想破坏他。”
李默道:“也好,那就让她去东都,这个人我再也不想见到。”
李保国大喜,隔日便进山去接文芫回来,哪想到了地方却发现整个村子都被人屠灭了。
李保国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母亲,原来文芫所在的村落夜半三更遭到山匪的袭击,她的丈夫、儿女尽数被山匪屠戮,唯有她躲入茅厕,躲过了一劫。
李保国怀疑是李默要杀文芫,气冲冲的要去找李默理论,被李道远拦腰抱住。
李道远道:“我的小祖宗,你莫不是猪油喝多了,迷了心窍。果然是宫里要害你母亲,还有她的活路?这些年她一直都处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李保国道:“是啊,在你们的监控之下,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偏偏我要去寻母亲回来就出了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道远道:“是很奇怪啊,太奇怪了,这是为什么呢?你可曾想过?”
李道远拍拍李保国的肩膀,劝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监护你母亲的是千秋营,我在那边还挂着监军使的牌子呢,所以这件事我替你问过了,在你上山的前一天,千秋营接到命令把人撤了下来,也是不想跟你发生误会的意思,可偏偏晚上就出事了,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也不要觉得为什么你母亲能幸存,因为守将临走前跟你母亲通报过。”
李保国悚然吃了一惊,这件事他也想过,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道远道:“现在什么都别说了,人平安归来就好。那边都死光了,这不是很好嘛,你可以把母亲接进府里,将来封个王太后,又有你这个孝顺的儿子,也能颐养天年了。唉,说起来还是老李家的孩子家教好哇,懂得孝顺,不像有些人家儿子气死母亲。”
李保国笑道;“叔父这是说哪家的故事呢?”
李道远道:“这可不是什么故事,真人真事,萧江临的生母你知道吧,就是冯布的老婆,萧陞的淑妃娘娘,后来被大秦皇帝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