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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江山道:“不敢,请公主不要为难微臣。”
宁蔷道:“若我非要为难你呢。”
程江山道:“那就恕微臣不恭了。”
宁蔷闻听这话,把酒杯一摔,寒着脸道:“你敢!”
程江山脑门上的青筋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厉声喝道:“给我拿下!”一挥手,四下禁军就要擒拿宁蔷。
宁蔷的门客手持兵刃护住了宁蔷。
事已至此,程江山已无退路,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面色一寒,嘿道:“谁敢抗旨,格杀勿论!杀!”
一盏茶的工夫后,宁蔷就成了孤家寡人。
她被逼在一个角落里,三面都是程江山的人,背后是柱子。程江山的脸上添了一道骇人的刀疤,手中的刀上正滴着血。
宁蔷冷笑一声,弃刀于地。
一名小校试图上前控制宁蔷,却被她一把薅住衣领,绑腿上掣出一支匕首,在他小腹上连捅三刀。
小校毙命,众皆大惊。
程江山怒不可遏,挥刀崩飞了宁蔷手中匕首。
走上前去,恶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宁蔷嘴角流血,却绝不屈服,瞪着程江山,冷笑道:“我今日在此起誓,不灭你九族,我不姓宁。”
程江山挽了挽袖子,嘿道:“是吗,公主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
左右闻言大惊失色,一起劝道:“大哥,万万使不得啊。”
程江山霸气地说道:“有什么使不得的,他伤害皇太弟在先,又公然抗旨,我便是杀了她谁又敢说个不字。”
说罢,强行驱散众人,赶上去揪住宁蔷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四五个耳光,又一拳捣中她的心口,宁蔷痛苦地蹲了下去。
程江山可不想就这么算了,他薅住宁蔷的头发,正准备将她提起来。
一支弩箭却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他的小腿。
他屈辱地跪了下去。
一队匈奴兵手持弯刀冲了进来,砍伤四五个禁军,擒住了程江山,救出了宁蔷。
程江山被打翻在地,他是个经验老道的人,弓腰护住心肺和头部,像个乌龟一样在地上打转转。宁蔷用茶水漱了口,啐在程江山的身上,冷笑道:“回去跟你主子说,这天下是宁家天下,还轮不到一个外姓猖狂。”
然后,程江山的要害处就挨了猛烈的一揣,一阵弹壳的碎裂声炸响在夜空。
但小强的命一向都很硬,两个时辰后,程江山拖着两条腿回到长乐宫。
“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太后如此抬举你,你居然给办砸了。”
面对刘御的指责,程江山无话可说,这件事总归是他没办好。
刘御埋怨了一阵,或者是瞧着程江山可怜,便指点迷津道:“公主是跟匈奴人走了,你何不去向匈奴人要人。怕就怕你没这胆子。”
程江山恰似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哪管他前面是刀山火海,忙请教详细。
刘御却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长安城上风上水的大宁坊西北隅有一套豪宅,房主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富商周炳良,不过现在使用这里的却是德安公主宁蔷。
这个秘密整个京城也没几个人知道。
“真是的,第一次约你就怠慢了你。我正要出门,我弟弟府上的卫士长就凶巴巴的闯了过来,拿着鸡毛当令箭,居然要谋害我。”
“你的兄弟即将成为皇储,你居然砍伤了他,你这个疯狂的女人,你究竟在做什么?”
匈奴常驻长安的特使阿波最近跟德安公主打的火热,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约会了,前两次都是阿波约见宁蔷,这是宁蔷第一次约见他。
为了掩人耳目,她特意借了周炳良的宅子,却没想到还是遇到了意外。
他的爱人差点没能赴约,甚至若非他及时派员解救,她甚至有性命之忧。
他已经有些后悔招惹这个女人了,她太疯狂,完全是个疯子。
“忘掉这些不愉快吧,波,我需要你。”
阿波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原本已经决意要走,现在却又犹豫了起来。
“你真是一个疯狂、有毒的女人。”
“有毒?你说我是一个有毒的女人,你害怕了。”
“我当然害怕了,但,你们中原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阿波发现自己实在无法阻挡这个女人的魅力,他违心留了下来。
宁蔷只是略施手段,匈奴人就彻底拜服在她的脚趾下。
深夜,万籁俱寂时。
程江山开始猛攻宅邸。
阿波从睡梦中警醒,连忙问身边的女人:“出什么事?”
“没什么,程江山要杀你。”
“杀我?为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阿波忽然惊出一身冷汗:“你,你这个女人诱我到此,究竟有何主张?”
宁蔷微笑:“借尔人头一用。”
说罢抽刀斩杀了阿波。
在阿波与她闺房欢乐时,宁蔷在他的酒里下了药,事后不久阿波便沉睡过去。
趁着这个空档,她的门客麻溜地解决了阿波的随行卫士。
一通猛攻后,程江山就闯入了这宅子最核心的地方,他浑身的热血在那一瞬间都凝固了,这是个圈套,这绝对是个圈套,无耻卑劣的圈套。
这间富丽堂皇的大宅内堂里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几个匈奴人,一个匈奴贵酋左拥右抱着长安城里最有名的两位花魁娘子。
但所有人,包括匈奴贵酋、花魁娘子在内,现在都死了。
(本章完)
第584章 宁家的报复()
“我们都着了那贱人的道儿了。”程江山垂着头,沉默着。
“大哥,你得拿个主意啊。我看,要不,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咱跑了吧?”
“跑,往哪跑?”
“地方大了,咱去江陵,去江都,去广州,再不济落草为寇也好啊。”
这当然不是个好主意,既然人家是有意设计你,又怎容你逃出长安城?
程江山近乎绝望了。
气氛压抑的人几乎要爆裂。
忽然,程江山抬起头,充血的双瞳瞪的像铜铃。
“现如今要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
“啥办法?”
“大哥,咱们都听你的。”
“你说。”
“说!”
程江山把牙一咬,拢过众人:“咱们去打明月台,让他们狗咬狗,咱们趁机脱身。”
三更已过,太后傅氏从睡梦中醒来,年纪大了,觉轻,忽然就醒了,然后就睡不着了。
她睁着眼睛想了会儿心思,便咳嗽了一声。
刘御进来服侍。
“几更天了?”
“快四更了。”
“嗯,要下雨了吗,为何如此烦闷?”
刘御朝外面瞅了一眼,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不可能下雨。
“等天亮了,老奴陪娘娘到外面走走,就不烦闷了。”
傅太后嗯了一声。
坐在梳妆台前让刘御给她梳头。
刘御发现了一根十分扎眼的白发,正琢磨着怎样不动声色地把它拔下来呢,冷不丁的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刘御一个哆嗦,失手揪下傅太后一绺头发,那根扎眼的白发恰在其中。
“怎,怎,怎么啦?!”
“不知道啊。”
“那还不赶紧去看看,去啊,蠢货。”
情况很快查明,是西禁苑里的明月台炮台向未央宫打了一炮。
刘御闻言心惊胆寒。
这帮狗ri的匈奴人搞什么鬼大半夜的试炮!
不对,不对,朝未央宫方向打炮?!
他们想干什么?
一念未了,一发炮弹就呼啸着在太极宫里爆炸了。
炸塌了一座偏殿,炸死了两个早起的内侍。
“不得啦,匈奴人疯了。”
刘御当然知道匈奴人疯了,否则怎么会向太极宫打炮呢。
“请太后即刻起驾离宫,请太后离宫,快点!还愣着干嘛,护送太后快走——”
“蠢材,你领着太后到哪去,到处都是炮声,你领着太后到哪去?”
炮声隆隆时,署理虎贲军大将军、六军巡阅使傅西山挎刀而入,喝退刘御后,对太后傅氏说:“臣已经为太后准备好了避难所,请随臣来。”
傅太后惊魂未定,见到傅西山方才放心。
傅西山为太后准备的避难所其实不远,就在长乐宫不远处的一座偏殿里,偏殿里有一座密室,建筑的十分坚固,完全可以躲避临空飞来的炮弹。
傅西山安顿好傅太后就要走,傅太后一把拉住他:“你去哪?”
傅西山道:“匈奴人疯了,咱们不能任着他疯,我这就带兵去端了明月台。”
傅太后忙道:“不,不,不,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不可莽撞。”
傅西山道:“都到这个时候了,太后还信任他们,您要置长安百万人家于何地?”
一席话说的傅太后哑口无言。
傅西山是强硬派,一直主张对匈奴强硬,明月台早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而今明月台守军忽然背信弃义朝宫里开炮,纵然有一万种不得已,那也迟了。
“匈奴背信在先,你可以去打明月台。但,凡事留一线——”
傅西山道:“臣遵旨。”
驻守明月台的匈奴守军有两千人,有大小火炮几十门,苦心经营后易守难攻。
早前,匈奴以整个长安城作为要挟,众人不敢动他,但必要的准备还是有的,傅西山不仅在太极宫里秘密挖掘了躲避炮弹的地下室,还设计调换了炮台上的炮弹,所以匈奴人只打了一轮炮,就发现剩下的炮弹都是哑弹。
至于那两千守军又怎是数万禁军精锐的对手,傅西山亲临督战,激战到午时禁军便杀上明月台,全歼了守军。
至此,悬在大夏君臣头上的那根毒刺便不复存在。
损失很快汇总上报,未央宫和太极宫内各有两处殿堂受损,内侍伤亡八人。
臣僚弹冠相庆,傅太后的脸却黑了。
她怒骂傅西山行为无状,滥杀无辜。
傅西山不服气,顶撞道:“而今人人都对匈奴人不满,独太后与匈奴和亲,已经大失人望,现如今匈奴发难在先,若再一味媾和,臣恐祸起肘腋。”
傅太后道:“你们都有道理,我只问你一旦匈奴挥兵南下,谁能阻挡?”
傅西山道:“匈奴正与契丹混战,短时间内无法南下,趁这个空档,臣请集中兵力解决陈应人,修复宁州防线,等草原战事结束,他又能奈我何?”
傅太后叹了口气,对傅西山道:“你好幼稚,今日哪比往日,宁氏已失人心,人心不在我了。一旦匈奴开战,对付的不是大夏,不是宁氏,而是我傅家,到时候没人会帮你,人人作壁上观,你如何应付?”
傅西山这才有些着慌,忙问如何应付。
傅太后道:“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趁匈奴人未曾腾出手之前,收拾掉陈应人,否则我傅家死无葬身之地。”
打发了傅西山,傅太后传诏苏晋,杀气腾腾地吩咐道:“给我彻查,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的鬼,我傅家与他究竟有何等的血海深仇,他要这样害我。”
苏晋应诺。
查明这件事其实并不困难,程江山奉诏去抓捕德安公主却一去不复返,这就是线索,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总会有结果的。
程江山一干人的确趁乱跑了出去,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总有办法让他乖乖回来受审。
很快,幕后真凶德安公主就浮出了水面。
只是下一步怎么办?
谁都知道公主跟太后不和,磕磕碰碰,吵吵闹闹是免不了的,但这回毕竟是把事情闹大了。
公主砍伤了未来的皇太弟,这事可大可小,尚可掩盖。
杀匈奴特使阿波是怎么回事?
杀了匈奴特使再嫁祸给程江山,这还是私人恩怨吗?
不,这已经超出了私人恩怨。
这是在为她兄长鸣不平,这是宁家对傅家的反攻、报复。
这已经是你死我活了。
“公主现如今在哪?”
“在晋王府。”
“这个时候想当晋王妃了。可惜,晚了。”
(本章完)
第585章 兵临城下()
李默现在恼恨的直想杀人,李美娘居然跟一个高丽商人跑了,偌大的太原府,卫府,张白露,徐文胜,十几万军队都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么让她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逆子,一旦抓住她,非活剥了她不可。
正当李默为李美娘的事痛心疾首时,忽然又传来了宁蔷病逝的消息。
消息是河东驻上都进奏院传来的,语焉不详。
很快,陈记左寺坊的消息也传来了,内容很详实。
他名义上的那个妻子、大夏的德安公主不是什么病逝,而是服药过多猝死的。
至于原因,则要从公主殿下的特殊爱好说起,
不说也罢。
李默想笑又想哭。
这就是自己的妻子,好吧虽然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但谁也不能否认她就是自己的妻子,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正式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一旦传来就有可能让他陷入被动,或许太后会让他进京为妻子料理后事呢,这不应该吗,十分应该好吧。
但李默真的不想踏足那个地方,至少是眼下。
好在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出兵北上,收复云州。
一个月前,云州之主乌珠留病死,云州的几个实力派因为担心李默北伐而紧紧抱成一团,现在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丝毫没有看到李默挥军北上的迹象,牢不可破的联盟现在已经土崩瓦解,为了争夺云州之主他们开始大打出手。
云州乱成了一锅粥。
而此刻匈奴人已经正式跟契丹人开练。
云州没有后援,此刻出兵北上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李默抽调精兵猛将,以周湛、郭槐为双先锋,五万劲卒出雁门,三万精锐出蔚州,浩浩荡荡开始北伐。
仗打的并不顺利,但胜利的希望仍然很大。
云州已经极度虚弱,乌珠留这一死崩溃不可避免,早前各股势力还能因为共同的敌人拧成一股绳,现如今正内讧的紧,面对李默的逼压,他们无力抗衡。
正当李默步步为营,向云州推进的时候,朝廷的消息终于来了,晋王妃,当朝的公主宁蔷因病去世,享年三十一岁。
晋王李默当着天使的面嚎啕大哭,乃至几度昏厥,他随后向朝廷上了一封用血泪和思念写成的表章,深切悼念爱妻的病逝,但同时他也表示因为军务繁忙,他无法赴京为妻子办理后事,请朝廷和他名义上的岳母宽宥他。
这当然也是实情,云州激战正酣,身为主将当然不能擅离片刻。
所以宁蔷的后事还得有劳有司代为料理。
在宁蔷死讯传来的第十天,河东大军攻破云州城。
昔日附逆桑巴拉古,躲在云州苟延残喘的巨匪燕小奇、宋森、徐弘礼、李仲生等叛逆三十三人,或战死或被擒。
燕小奇是桑巴拉古的死党,罪不可恕,着凌迟处决,宋森本是大将宋驰伦之子,后附逆,李默亲自劝降,宋森冷笑不应,判斩刑,徐弘礼本是宁州老臣,曾为铜川县令,附逆不归,判斩刑,李仲生为已故英国公李德安的侄儿,昔日因附逆被朝廷判处死刑,李红菱哀求李默为之疏通,李默费尽心力为其保住一条性命,不想李仲生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