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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安却道:“快闭上你的臭嘴,别欺负我们兰兰。”
李默无意与河山盟为敌,萧佩分裂了河山盟,又与他缔结了同盟,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去招惹南宗那些人,因为实在没有必要,他跟河山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而河山盟的存在却能有效地牵制长安的秘密力量,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当张安安问他要如何处置他们的时,李默搁下手中的笔,认真地征询她的意见:“你们若是不介意就在太原住一段日子,易大侠的伤需要静养,你们本意也是来太原走走,太原有许多值得游玩的地方。”
张安安道:“你留我们在太原,是以什么身份呢?你是伪朝的帮凶,而我们河山盟却是维护大梁的中流砥柱呢,你留我们在这岂不是很尴尬?”
这个问题李默当然想过,便道:“故友相逢只论交情,其余的暂且搁置不提好不好。”
张安安道:“那以后呢,等我们玩腻了,你真的肯放我们走?”
李默爽朗一笑:“我跟易大侠说过,我李默和河东无意与河山盟为敌,我们相隔万里,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打打杀杀呢,坐在一起喝喝酒赏赏花不是很好?”
张安安道:“那这话是你说的,行吧,那就这样吧。我不打搅你了,既然是故人,你这王府我能走走看看吗?”
李默爽快地说:“随便参观。”
……
天渐渐凉了下来,长安的秋很美。
一场秋雨一场凉,苏晋这些日子稍得闲暇便停下手头的事到院子里去走走,舒展一下筋骨,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
天空飘着丝丝细雨。
整个长安都沐浴在凉爽湿润的空气中,一株泛黄的银杏树下两名卫士正在聊天,忽然瞧见苏晋出来便连忙肃立敬礼。
访查司设在宫内,宫内的规矩是出奇的大,不过苏晋对属下们要求的并不严苛,能在这供职的没有一个是傻子,他们懂得分寸,私下里他们可以稍稍放浪一下,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一个人神经总是绷的太紧,并不健康。
访查司虽然权势通天,但地位并不高,位份上它们隶属于宫务局下属采办处。他这个主管只不过是个从八品官,实在是小的可怜。
这正是宁氏皇帝的英明之处,权力我可以给你,但名分绝不给你,免得你尾大不掉。
苏晋理解这种设计的苦衷,也的确不在乎这些,历经两朝七代,他居然还能好好地活着凭的可不光是运气,凭的是“不争”二字,永远不去跟最强者争锋。
他的亲随拿来了雨伞,远远地缀在后面却没有送过来,访查司的人谁不知道当他倒背着手低头漫步的时候一般都是在思考重大问题,这个时候他是不喜欢人打搅的。
苏晋本意是出来透透气,散散心,但他正身陷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又怎么能闲的下来?
(本章完)
第553章 怎么回事?()
小黄旗禀报说,昨天太后和皇后在三清宫进香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公开的争执,二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场面一度很紧张。
苏晋事后详细调查了这件事,这件事的起因不过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琐碎,但隐含在背后的意义却让胆颤心惊,这后宫里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到底还是公开地掐了起来。
古人云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宫里的女人两个就能凑一台了。
太后和皇后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仅仅十天前两个人就为皇帝晚上喝什么汤而进行了一次明争暗斗,那一次是皇后输了,因为皇帝最后站在了他娘这一边。
但不久之后皇后就搬回了一局,她找了个个缘由把太后派在皇帝身边的一个嫔给废了。选的时机恰到好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的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而最过分的还是皇后居然逼着太后亲自下诏处死了她亲手布设的眼线。
明争暗斗这不稀奇,不要说皇后太后,就是民间的婆媳,又几时少的了争斗呢?
只是暗斗归暗斗,斗的再激烈、残酷总还是私底下,还需要掩人耳目,还要顾着体面,似这样的不顾体面的争执,尚且还是第一次。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可以预料的是这样的争执以后会越来越多,太极宫再也不会平静下去了。
宫里的这些明争暗斗他的老朋友左寺坊的那些人可以置身事外,但他不行,他是内臣,这些事他无法回避。就拿前几天的事来说,事发后不久皇帝就把他叫了过去,询问他细节。他怎么办,这细节他当然是知道的,但又怎么跟皇帝说呢?
说谁好说谁不好?
只要眼不瞎的人都知道大夏的后宫里两个势均力敌的女人马上就有一场恶斗,胜负难料,你让他怎么办,真是左右为难啊。
另有一件事也令他苦恼,情报显示河山盟二号人物四门总教头邢士堂的关门弟子易见阳到了太原,而且还陷在了晋王府。
访查司派驻太原的访查使具文报告说易见阳是入府行刺李默然后被俘的。
这个理由成立吗,入府行刺李默?
纵然萧陞有这个心,河山盟也不会蠢到派易见阳去吧,易见阳是邢士堂的接班人,将来是要执掌整个河山盟的,派皇太子去行刺,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别扭。
河山盟已经分裂,南北两宗都以正统自居,闹的水火不容,太原很显然是北宗的地盘,易见阳北上媾和的可能性也不大,南宗恨萧氏父子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又怎会主动媾和,而且江陵的萧陞新近夺取了湖南岳阳、潭州两地,感觉好的不得了,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想到跟北宗媾和,没理由的。
那么这极有可能真的就是一场意外。
出意外,不奇怪,观察后续发展才是要紧的。
上一份情报显示李默似乎没有为难易见阳,这当然也很好理解,李默虽然在河山盟的分裂过程中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又是北宗的亲密盟友,甚至还做了萧佩的亲家,但他并不想跟南宗搞的水火不容,甚至并没有打算真的削弱南宗。
因为维持现状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现在的问题是他应该怎么处理这些情报?
视若无睹,装着不知道?
这或者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但他的政敌会同意吗?
他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捅到皇帝或太后面前,狠狠地告他一状,让他下不来台。
若有所动作,那又应该怎么做?
雨下的渐渐大了起来,那名亲随撑开雨伞走了过来。
苏晋看了他一眼,接过雨伞,继续散他的步。
这时间他的副手王洛夫健步如飞地走了进来,王洛夫是个稳重的人,走路总是四平八稳,仪态大方,如此失态,必定是发生了大事。
雨中没有需要提防的人,王洛夫就直说了:“刚刚收到风,易见阳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谁杀了他?”
苏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第一反应是左寺坊那边派人做了易见阳,然后栽赃河东,以此挑拨李默跟河山盟结怨。
但这个推理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易见阳进了晋王府,李默岂会不知道他的轻重,怎会不严加保护,以晋王府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让左寺坊得手?
更何况左寺坊现在姓陈,陈家跟宁家固然是亲,但跟李默的关系也不远,而且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是不会把李默往死路上逼的。
那么是谁在李默的眼皮子底下杀了易见阳。
但不管是谁,这一手干的漂亮,这一下可有李默喝一壶的了。
苏晋把雨伞一收,塞给王洛夫,说:“我们开个会,你筹备,我去面圣。”
王洛夫拦住苏晋有些尴尬地说:“主上和皇后娘娘……有些不大和谐,今日没有坐殿。”
苏晋愣怔了一下,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
易见阳的死让李默陷入了极大的窘境之中。
“易见阳酒后发难,试图强暴张安安,撕碎了她的衣裳,还把她按在了地上。赵龑赶去援救,与易见阳发生了争执,二人继而冲突起来。赵龑不是易见阳的对手,重伤倒地,吐血不止。兰筱竹刺了易见阳一剑,但从创口看不是很重。易见阳转而要杀兰筱竹,最后被张安安用短匕捅杀,一共捅了三刀。”
这是范栗的调查结果,言简意赅,把过程讲的很清楚。
李默道:“张安安和易见阳是师兄妹,我听说二人关系很好。”
范栗冷笑道:“易见阳暗恋张安安。是兰筱竹说的。我就此事侧击过赵龑,他也证实这绝不是空穴来风。当初还差点休妻娶了张安安。”
李默道:“这就是问题之所在,张安安傻吗,我看她一点都不傻,明知易见阳暗恋她,为何肯独身赴约?而且事发之时赵龑和兰筱竹也在场,这是为什么?”
范栗道:“我调查过,张安安应邀去见易见阳时,王府里有人通知了赵龑和兰筱竹,说易见阳请三人有事相商,二人这才赶了过去。”
李默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怔在那半晌无言。
(本章完)
第554章 五空山()
“易见阳忽然狂性大发,他中的是什么毒?”
范栗道:“我在屋里找到了这个。”
范栗将一个红纸包摊在桌子上,里面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
“这是一种香料燃烧后的残留,我怀疑他是中了这种迷香后才精神错乱,最终导致杀身之祸的。”
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所以范栗的推测只能是推测,这点粉末也证明不了什么。
李默不怨范栗,能使出借刀杀人之计弄死易见阳的自非凡夫俗子,证据是一定能找到的,但这需要时间,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河山盟南宗的继承人死在了他的家里,他怎么解释?
他是浑身有理也说不清了。
但这一关,他必须闯过去。
“我要去一趟江陵,当面向孟掌门请罪。”
“杀他的不是你,你何罪之有?”
“护客不周就是罪。”
“你很有勇气,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凶手还没有找到,他既然有本事潜入王府,为什么就不能潜入五空山呢。万一你死在了五空山金顶殿,这和易见阳死在太原晋王府是一个效果,都只会遂了某些人的意。”
李默不得不承认萧凤安有过人的洞察力,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
李默的手在萧凤安滑溜溜的肩膀上摩挲着,她修炼的是内门功夫,所以肌肉并不发达,她皮肤光滑、紧绷、充满弹性,抓握的时候手感特别好。
应付这样一个女人并不轻松,他今晚特地服了药,这会儿药劲已经过去,身体疲惫的厉害,软塌塌的,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所以,他的手只能在她身上漫无目的地摩挲着。
“你说的都对,但我能怎么办,这件事若不解释清楚,你觉得我还会有安生的日子过吗,与其战战兢兢地活着,倒不如去闯一闯,我相信孟掌门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萧凤安道:“他或者是,但有人就未必是了。既然你执意要去,我陪你去。”
李默摇了摇头:“不,你不要去,你留在太原协助范栗查明真相才是最要紧的。”
萧凤安道:“南北虽然分家各过,却也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上山的路我熟,我陪你去。再说总掌门终究是德高望重,岂会为难我一个小辈?”
李默道:“不,这件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我去是迫不得已,没有退路,你去却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乖啦,听话,好好待在家里。”
萧凤安淡淡一笑,把脑袋往李默怀里拱了拱,道:“你这是心疼我?”
李默捏了捏她那对红艳艳的**,柔声道:“傻瓜,你是我的女人,我怎能不心疼你?”
……
去五空山只能是秘密的。
李默借口巡视军务秘密离开太原,半个月后就出现在五空山下。
这山深藏于崇山峻岭中,距离江陵城约三百里,孤峰独上云霄,周遭数百里内都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仙山养仙人,但人毕竟不是仙,要吃要喝,要物资供应,所以五空山下就有了鱼篮市。这座位于一条清澈河道上的小镇,四五百户人家,只有两家客栈,东头一家,集镇中心一家。
打前站的穆坤回来说:“两家客栈都住满了,今晚只能住竹楼了。”
李道远叫道:“穆将军,你是怎么办的事?住满了,不知道叫他们腾地儿吗?”
穆坤瞪着眼道:“你以为这是哪?神仙山的脚下,活腻歪了吧你。”
李道远不屑地嗤了一声:“还神仙山,一帮装神弄鬼的穷酸。”
李默打断二人,道:“行了,我们还是低调点儿。就住竹楼吧。”
这竹楼依山而建,上下三层,最底下是关猪的猪舍,不过这猪圈废弃多年,倒并没有什么异味。李默入住之前穆坤已经将一切都打点清楚了。
“这地方看着四处透风的,不是很安全啊。”
从警卫的角度说这地方的确存在许多缺陷,不过眼下情况特殊,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只要不暴露目标,我们就是安全的。所以,把外面的人都撤了,一旦暴露目标,我们就是在劫难逃。”
李默一锤定音,解除了所有警卫的困扰。
这里是深山老林,这里是江陵的属地,这里是河山盟南宗的地盘,他们的警卫人手毕竟有限,一旦被敌人盯上,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为了不暴露身份,晚饭吃的很简单,基本上是干粮,外加一锅米粥。
走了一天的路,众人饥肠辘辘,正准备开吃,却听人大叫:“小心有毒!”
众皆大惊,却见李道远手持一根七寸长的银针冲了过来。
“你们胆子可真大,这是什么地界,不怕有毒吗?”
李道远把针插进米粥里,针没有变黑,证明粥里没毒,大伙松了口气。心中暗怪李道远多事,这盆粥是专人寸步不离的熬出来的,端上桌之前已经检验过的,怎么会有毒。
李道远盛了两碗粥,递给李默一碗。
李默摆摆手:“我没胃口。”
李道远讥讽道:“你没胃口喝粥,却有胃口吃肉。”
李默听了这话便把手里的五香牛肉干递给李道远,李道远接了一片丢进嘴里,嚼过咽下,稀里呼噜的喝粥,热粥下肚整个人舒服了许多。
“明天就上山了,见了孟非你打算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自然是有一说一。但愿孟总盟主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孟总盟主或者还好说话,我就怕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李默听了这话默默无语,河山盟的总盟主孟非毕竟年纪大了,精力和脑力都大不如前,有时候甚至可以称得上昏庸,否则也就不会被人挑拨离间,导致萧佩的出走。
现在的要害的是第一步一定要见到孟非,否则必横生枝节。其次,还要说服孟非接受他的解释,只有到了这一步他才能见邢士堂,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中间但凡走错一步,后果都不堪设想。
所以即便是李默也觉得心力交瘁。
吃了饭,李道远对李默说道:“盆坏了,没办法泡脚了,你将就将就先歇着吧,明早还要去搏命呢。唉,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可别阴沟里翻了船。真是的,早知道点起大军夺了江陵,兵临山下,也不至于这样提心吊胆了。”
李默躺了下去,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