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默道:“身为统军大将,你不识天文地理,还好意思说老天爷在帮他,老天爷为何不帮你,你是怎么打的仗?”
傅西山道:“好,好,好,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你的教训我洗耳恭听行了吧,我错了,怪我当初上课不认真,没有认真听你讲课,所以我犯了兵家大忌。但是哥哥,眼下我要翻盘,你懂不懂,我傅西山一世英名不能毁在这。”
李默笑道:“你虽吃了败仗,但锐气还在,这很好,不要着急,天还不够热。”
傅西山懵逼:“这天还不热,热的地皮都冒火了。”
李默道:“冒火好啊,冒火正好搞烧烤。”
任凭傅西山怎么哀求,李默就是不松口。
傅西山有胆量打韩江上,遇上李默却是一点辙也没有,只能乖乖地蜷着。
这个夏天,中原大地异常闷热,热的能冒火,不要说行军打仗了,就是整天坐着,依旧心火澎湃,傅西山的心火更大,吃了这样的败仗他的半世英名算是毁了,现在报仇心切。眼见李默迟迟不进军,急了,拄着拐杖跑去找李默。
李默一身清凉的便装,躺在摇椅上正在看书,左手凉茶,右手水果,身后还有个小兵打扇子,日子过的很滋润。
见傅西山一身火热进来,就招呼来吃水鬼。
“吃,吃,我叫你吃。”傅西山抢过水果盘,稀里呼噜一口气全吞了,梗着脖子咽下去,敲着公案叫道:“定安侯大哥,你这样吃吃喝喝,究竟什么时候才进军,你若不肯帮我,我就回长安抱孩子去。”
李默道:“我知道你孩子多,但一个大老爷们天天窝在在家里抱孩子,你就不怕人耻笑。这大热的天,啊——”
李默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
傅西山一把打飞他罩在脸上的书,气咻咻道:“多少年的交情,你就这样对我,好好好,我走,我傅西山宁肯孤身战死沙场,也不在你这受这窝囊气。”
李默一骨碌坐了起来,问道:“你真想打,好,来来来,你来给我做参谋。”
傅西山噎的直翻白眼:“我堂堂北川侯,一镇统帅,竟然沦落到给你做参谋。”
说虽这么说,却还是拖着拐杖乖乖过来给李默打下手。
皇姑滩之围已解,现在的麻烦是谷云龙龟缩在滑州城里不露头,滑州城高池深,又有汴州水军在城北河中游弋,不仅能确保城中物资供应,还能时刻驰援滑州,而江乘四的义子程华安部七千人在城东扎营,与滑州城、汴州水军遥相呼应,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互为犄角,相互呼应,攻其一端,必遭其余两家夹击。
李默问傅西山怎么破。
傅西山虽然急于报仇,但他毕竟是沙场老将,见到这情形也觉得棘手。
想了几个方案都觉得没把握,就有些泄气地说:“咱们大夏,马步军强,水军却弱的能掉渣,好几次都是吃在没水军的亏上。”
李默道:“宁州水军充其量就是一支水上武装运输队,不堪一用,若筹建新水军不仅费用浩大,一时半会儿也形成不了战斗力,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难得很。中原之战,水军的重要性已经体现,我们吃了好几次亏,若是将来南征江南,没有水军简直是寸步难行。所以朱梅森这支水军,我们要设法把他拉过来。”
傅西山眼睛一亮:“真要能把汴州水军拉过来,三角就变成了两脚,两只脚的桌子是立不住的。好计谋!”
李默点头:“所以不着急进军,我在等人。”
傅西山问:“等谁?”
李默等的人叫刁护病,四海会的掌旗大哥,前梁时,汴州以西的水运几乎被四海会垄断。这既得益于四海会的强悍实力,也得益于四海会与官府的特殊关系。
即便是两国交战最凶险的关头,四海会的商船依然行走于大河之上。
当日李默从河阳渡河就是租借的四海会的船,一夜渡河,把洛阳城里的萧翎蓉吓的够呛。
堂堂的河南关东经略使、汴州兵马大元帅召见,刁护病怎敢不来,他自称是从长安快马赶来的,其实李默知道他一直守在洛阳。他在洛阳关注着战局,谋划着下一个大生意。
李默道:“滑州旦夕可下,强攻不过三日,但死伤势必极大,我不在乎死多少人,只担心把城池打坏了,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统中原,而不是炫耀武力。”
刁护病道:“你想叫我劝说朱梅森投降?”
李默道:“有把握吗?”
刁护病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李默道:“你若能立下此功,汴州以东的水运将来也是你的。”
刁护病笑道:“不敢隐瞒默之兄,汴州以东的水运已经是兄弟的囊中之物啦。”
李默道:“那江南呢,运河呢?”
刁护病眉花眼笑:“远的暂且不说,徐州已是你的囊中之物,将来徐州北上这一段生意,还要请你多照顾。”
李默道:“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江乘四只怕都不知道徐州的事呢。”
刁护病笑道:“他有自己的地盘,眼睛盯着自己的地盘就好了,兄弟就不同啦,兄弟是游商,自然得耳目灵通啦。”
李默叹了口气道:“既然都被你看穿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这么定了吧。”
刁护病道:“慢着,非是兄弟信不过你,您如今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打完了这仗铁定要回西京享福,那我怎么办,官字两张口,我可说不过你们。”
李默道:“那你想怎样?”
刁护病摸着下巴沉吟道:“若是能有陛下的一份手诏……”
李默冷笑道:“我当你是个聪明人,你立刻就给我犯浑,自古民不与官斗,你不帮我,我照样打下滑州,无非多死几个人。你说汴州以东的水运都是你的,我说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圣上把关东河南交给我,我自当尽心尽力。朱梅森虽然强悍,但没有物资供应,只能沦为流寇,沿河行凶,我身为地方官守土有责,只能封河,先封他个一年半载,不行再封个三五年,等把朱梅森饿死了,估计你也难受。”
刁护病脸上横肉跳了跳,嘿道:“侯爷,您说这话,就是怪我,我哪有别的意思。”
李默道:“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你不想为人白干活,这我可以理解,人之常情嘛,但事情不是你这样做的,你这是勒索,你能勒索我一时,能勒索我一世吗,打完仗我可能是要回长安,但我一句话照样能封了你的河。”
刁护病忙起身谢罪。
李默道:“我们是多年的老交情,我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答应你的事几时不放在心上?你立了这样的功勋,朝廷怎会没有赏赐?到时候赏你个散官,你就是官。你戴着这顶乌纱去哪个衙门不好办事?你是个有实力的人,还怕没人利用你吗?既然选择了做商人,就不要张牙舞爪,我送你五个字:闷声发大财。”
刁护病道:“受教了,我这就去见朱梅森,先探探他的口风。”
(本章完)
第261章 阅兵不惧谣言()
江乘四是个聪明人,大势已去,孤木难支,打是打不过李默了,过去是没机会,现在谷云龙亲自来劝降,便也顺水推舟,降了李默,又写信给濮州守将谭政森,勾引的谭刺史也归降了李默。
谭家是山东望族,地方实力雄厚,前梁时萧家为了抑制豪强,禁绝谭家在地方为官,谭政森出任濮州刺史是萧梁分裂后萧翎蓉使的手腕,拉拢地方豪强以巩固他的地位,但他对这些豪强却从没有任何信任。
总是一面拉拢,一面抑制。
李默就不同了,李默从宁州来,宁州过去就是地方豪强势力,太明白豪强们在想什么。在滑州大营会见谭政森时,李默许诺谭家只要归顺夏国,可以在新朝为官,在本籍做刺史或者不太方便,但做其他官员还是行的通的。这比萧翎蓉的条件要优厚,也更显得真诚。
谭政森大喜,李默后,连夜写信给家族成员,相约起义归夏。
齐、郓、兖三州群起响应,不到一个月,三州相继归附夏国。
许之以利,可以兵不血刃占据州县,迫之以威,也能攻城略地。尝到甜头之后,李默决定在曹州举行大阅兵,好好炫耀一下武力。
一时调兵遣将,一月之间,合计有十五万军马云集于青徐之间,又选三万军马严加操练,等到在阅兵式一亮相,声势之盛惊天动地。
一夜之间就有一州二十八县归附了夏国。
显示武力的目的不是为了得瑟,而是为了更快地平定山东地方。
但各方的解读就五花八门了。
宁德胜过寿,宁樱千里迢迢从宁州赶到长安,落脚未稳就听到了这个讯息,吓得面色苍白,连夜跑去见父亲,进门就哭,说李默疯了。
宁德胜一直在关注女婿的动态,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正为此头疼呢。但他跟宁樱不同,李默这么做的原因尚不清楚,他不相信李默是个鲁莽之人,所以暂时还没下结论。
一时安抚女儿说:“默之并非鲁莽之人,这么做或者另有苦衷,你不要着急,明日我去打听打听消息再说。”
二日一早,宁德胜就出了门,宁樱在家等了一个时辰,只觉得度日如年,就乘坐小轿去了宁仁功府上求见傅有顺。
长安的这些亲戚中她能说上话的,最信任的就是傅有顺了。
傅有顺正要出门,见了宁樱,就笑道:“为你夫婿的事来的,瞧瞧把我们的小郡主吓的。”
宁樱道:“婶子不要说笑了,我们家的那个肯定被冤鬼附身疯了。”
傅有顺道:“休要听信外面人嚼舌根,男人们在外面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
宁樱道:“能有什么道理,青徐之地民风强悍,他在那耀武扬威,万一引起……这可如何是好。”傅有顺道:“这就是你见识浅了,青徐之地民风悍烈,所以才要用武力压服,阅兵就是炫耀武力,这是正道,反之一味的安抚,才会让人疑心呢。”宁樱将信将疑:“会是这样?婶子,你莫诓我。”傅有顺沉下脸道:“我诓你,李默被杀头,势必连累你,我是你婶子,只怕也逃不了干系呢,我们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糊涂的孩子。”
虽然被傅有顺摁了一指,但宁樱依然很高兴,家族女人中数傅有顺最有见识,她的话宁樱信得过。
回到郡王府不久,宁胜德就回来了,气色很好,对宁樱说:“问题不大,上面对阅兵的事评价都很正面,昨日御前会议,圣上还夸了他呢。说兵不血刃就取了一州二十八县,善莫大焉。你就放心吧。”
又问宁樱:“他们都来了长安,你们为何迟迟不动身。”
宁樱道:“他不让,说怕您欺负他。”
宁德胜哈哈大笑,宁樱也笑了。
宁德胜道:“不是我狠心要赶你走,你还是早点回去,他现在统重兵在外,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宁樱道:“我走了,你怎么办。”宁德胜道:“我有什么,能吃能喝,没关系。”宁樱道:“那我阿婆呢。”宁德胜:“有你陈姑姑呢。”宁樱道:“陈姑姑,你能指望上她,我可听说她在长安的朋友很多的。”
宁樱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便道:“那我走了,您多保重。”
宁德胜早年丧妻,一直未娶,身边虽有几个侍妾,但都不甚贴心,又要照顾年迈的母亲,唯一的女儿又常年在外,不得相见,表外的风光下日子其实过的很辛苦。
但眼下宁樱实在不便在长安长住,李默领军在外,盯着他的很多,宁樱从宁州来长安只是为父亲祝寿,这本是人之常情,但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成了别有用心,或被视为是某种预兆,总之非要把一件极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起来。
所以宁德胜宁可舍弃这份天伦之乐也要赶女儿走。
长安不同于宁州,水深得很。
曹州大阅兵后,夏军分道出击,各有斩获,截止十月,大半个青徐尽入李默之手。
李默见时机已经成熟,遂以王雄诞向东防御,赵破阵经略西南,他自己亲率主力八万人南下攻打徐州。
徐州守将卢震元为人迂腐,对李默逼退萧翎蓉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又倚仗徐州城池稳固,兵粮充足,不肯投降。
李默攻城三日,不能进城,派人劝降,使者又被斩杀。
李默遂将重炮调至北城轰击,城楼坍塌,以火枪军为先导,次第进城,激战一下午才得入城,激战至半夜,卢震元弃城逃往宿州。
捕获卢震元之子卢啸天,劝降,不肯,在战俘营里策划暴动,杀守卫一十八人,李默下令韩江上镇压,斩卢啸天。
李默发布安民告示,令绣衣执法上街巡视,因违反军纪杀三十六人,悬头于石坊街道。又发布安民告示,许三年无赋税,两年不徭役,徐人感其恩德,方才顺服。
徐州既下,山东震怖。
李默令王雄诞攻齐州,韩江上攻沂州,周湛迂回穿插至青州、密州之间。
傅西山请求提一支劲旅沿运河南下,李默没有同意,只给了他一部兵马叫他去打宿州。
(本章完)
第262章 二一添作五()
长安宁是勤得到军报,遂改李默为河南山东经略使,又将汴州行营搬迁至徐州,以傅西山为兵马大元帅,李默为监军使。
经略使为一地最高军政长官,而兵马大元帅则是一地最高军事将领。两人所辖区域重合时常因职权不清发生龌龊,为了解决这一矛盾,常将两职授予一人,战时为最高军事首长,杀伐决断,一言可决,而在战事结束时却又可以统管地方军、民、财务,经略地方。
现在青徐战事告一段落,经营地方远比打仗重要,所以经略使的地位明显高过兵马大元帅,何况李默还兼着大元帅府的监军。
这是摆在桌面上的理由,至于真实用意,也只有宁是勤自己心里清楚了。
监军和将领的关系常常很微妙,既互相合作,又相互牵制,相互监督,所以关系往往很僵,想相处融洽很不容易。不过这个常理安在李默和傅西山的身上就不成立了。
李默和傅西山相处的很好,其关键在于,傅西山在徐州根本就是个傀儡,兵马大元帅的头衔李默是让给他了,但兵权并没有让。李默直截了当的跟傅西山说山东的仗还没有打完,你一边凉快去。
傅西山竟然也不争不闹,乖乖的当他的傀儡,悠哉乐哉,爽的很。
用傅西山自己的话说就是让他当兵马大元帅是给他脸,照顾他的面子,山东仗还没打完,李默想做撒手掌柜,那怎么可能,美死他了。
所以圣旨一下来,傅西山就躲到宿州去了。
这桩被外人解读为势必造成二人不和乃至争斗的举措,在徐州没有激起半点涟漪,各部有事仍然向李默请示,说起来也是没办法,大元帅跑去打宿州了,自己个儿降级为将,别人怎么奉他为帅?
宿州打的很顺利,十日之内便将城池攻破,不过傅西山呆了近一个月才回徐州来,他得意洋洋地对李默说:“我给你带了点小礼物,你猜猜是什么。”根本不给李默张口的机会,就把手一挥,却见外面进来一行绿袍人,身罩绿袍,遮头遮脸,只露一双眼,看身材婀娜料是女子。
进门后列队两行,向堂上李默行礼。
傅西山一声令下,众女子脱去衣袍,白晃晃的一堆嫩肉,只穿着贴身的小衫。
李默眼前一亮,小七很大力地吞了口口水。
这些女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