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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远远行来了几十骑,虽然隔得很远,东厂番子们虽然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是还是认出了这几十骑都是锦衣卫!
既然来的是锦衣卫,东厂番子们又变得无精打采了,虽然有些瞧不上锦衣卫,但是毕竟也算是自己人!寻乐子什么的是不可能了!
宋存带着锦衣卫将张知节护在中间,直直的向着张永的府邸行来,当然他也看到了张永的府邸前那些密密麻麻的东厂番子!
若是前几天看到这些东厂番子,宋存还真的没办法,只能绕道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南镇抚司的镇司大神就在自己后面!
宋存身为张知节的嫡系,锦衣卫南镇抚司的镇抚,曾经也是北京城里很抖的人,走得近了这些番子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当然了,那也是曾经很抖,因为他们的后台南下了,不在京里镇着了,所以近来南镇抚司的人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只是此时的他们直直冲着张永的府邸来干什么,难道是张永要完蛋了,南镇抚司终于沉不住气了?
只是南镇抚司的这些虾兵蟹将能起什么作用?这些东厂的番子们很不屑!
张知节在南京遇到了刺杀,现在又知道红衣教的护法潜伏在京城,所以大家都对提督大人的安全十分上心,所以将提督大人团团护在了里面。
张知节透过人缝看到了外面的东厂番子,但是他懒得搭理,都是些虾兵蟹将,张知节还不至于自降身份去难为他们!
昨天夜里豹房里发生的事虽然现在还没有传开,但是今天一定会传遍全城的,这些东厂番子自然就会散去的!
所以张知节直接示意宋存去叫门,宋存见大人不欲多事,便直接越众而出,下了马直接向张府的大门走去!
这些东厂番子见到是南镇抚司的人马,又打起精神来了。锦衣卫北镇抚司是他们自己人,但是南镇抚司却绝不是自己人!
他们没有注意到被护在人群中的张知节,只是注意到打头的宋存了,此时看到宋存直接下了马就要上去扣门,当即上去阻拦。
“干什么?!督公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张永府邸!违者,全部拿下!你们南镇抚司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赶紧走,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东厂番子说的极为不客气!
本来就是对头,况且他们惧怕的只有一人,至于宋存,虽然是南镇抚司镇抚,论品级要高于他们,但是他们还真没把宋存放在眼里!
张知节在人群里听到了之后,终于咂摸出味来了,看来自己不再京里的这两个月,自己这帮子手下还真是过的很憋屈!
竟然连几个番子都敢跟南镇抚司的镇抚如此叫板!
张知节甩了甩马鞭,把身边的锦衣卫拨开了,终于看到那嚣张声音的来处了,一个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的东厂档头!
本来整齐立着的南镇抚司锦衣卫突然向两边分开了,这动静自然一下了引起了番子们的注意。
他们齐齐看去,才发现原来锦衣卫人群中还藏着一个端坐在马上,一脸笑意的少年!
端坐在马上的少年一脸和煦的笑意,一眼看去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在场的东厂番子却不但感觉不到春风般的感觉,反而如坠冰窖!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那带头的番子,此刻真想给自己来两个大嘴巴子!怎么就不能客气点说话呢!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位小祖宗不声不响的就回京了,回京也就罢了,怎么还被锦衣卫护卫的这么严实,这不坑人吗?
虽然不想搭理,但是搁不住人家死皮赖脸往上凑不是!张知节扬起马鞭招了招手,示意那带头的档头上前来。
见此情景的东厂档头,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原本还指望这位小祖宗不跟自己一般见识,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但是能不过去吗?当然不能,麻溜的过去了说不定还能轻起轻放,所以,这个档头认出了是张知节之后,一个马步上前,直接跪倒在地。
“小的见过提督大人!提督大人福如东海,万事如意!”那当头以头碰地急声道。
张知节笑道:“嘴巴还挺溜!直起身来!”
那档头闻言,忐忑的直起身来,张知节笑着一鞭子抽了下去,笑道:“南镇抚司还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儿?离京两个月了,本督也长长见识!”
马鞭抽了下来,但是那东厂档头躲都不敢躲,只是闭上了眼睛,脸上立即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但是那档头却顾不得这个,连忙赔笑道:“提督大人,都是小的口拙,说错话了!是小的说错话了!”
张知节指着宋存问那档头道:“他是谁?”
那档头赶紧答道:“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宋大人!”
张知节笑着问道:“是不是比你的品级高?”
那东厂档头此时已经明白了,硬着头皮赔笑:“回大人,是比小的品级高!”
张知节抬起鞭子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笑道:“遇到比自己品级高的不行礼问安,还吆五喝六的,谷大用就是这么教你们规矩的!”
那东厂档头也是脑子活泛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立即跪着朝着宋存拱手道:“下官见过宋镇抚!”
(本章完)
第285章 开门见山()
这帮狗崽子这两个月一直不把南镇抚司放在眼里,连宋存这个南镇抚司的镇抚都不放在眼里,宋存和他的手下们没少吃窝囊气。
虽然心里气愤,但是提督大人离京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守好南镇抚司,所以宋存他们就是打掉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因为大人回京了!此刻见到提督大人给自己出气,当真是激动难言!
待那档头给宋存见过礼,张知节这才一扬马鞭,指着张永的府邸,问道:“那是谁的府邸?”
这不明知故问吗?那档头赔笑道:“这是张,张公公的府邸?”那档头差点喊出了“张永”两个字,话到了口边这才灵光一闪,硬生生改了过来!
张知节似笑非笑道:“现在知道喊张公公了?张公公是什么人?张永这两个字是你能喊的吗?!”
张知节又是一鞭子抽了下来,这才施施然道:“张公公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不比谷大用的品级差吧?你见到谷大用难不成也直接喊谷大用的名字?”
那档头一听,顿时觉得泪流满面,督主和张永能一样吗?张永这是马上就要完蛋的人了,我们东厂都把他府邸围起来了,他敢怎么着吗?
别说自己喊督主的名字了,听到眼前这位直接谷大用谷大用的叫着,那档头听着都觉得很惊悚!
但是毕竟人家人份摆在那里,就是当着督主的面喊,督主也得生生受着!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但是口上怎么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档头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陪笑道:“都是小的这张臭嘴不会说话!提督大人恕罪!”
张知节知道这些东厂番子心里所想,肯定以为张永再难翻身了!张知节微笑道:“本督刚从豹房出来,昨夜和皇上秉烛夜谈,皇上特地让本督今天来宽慰张公公!”
“你们可以滚了!堂堂御马监掌印太监的府邸,你们围在这里像什么话?!”
那档头听了完之后怔了,怎么个意思?督主不是说张永马上就完蛋了吗?怎么听小侯爷这意思,张永是没事了!
那档头有些发懵,但是他们也知道,这张永跟小侯爷走的近,难道是小侯爷向皇上求的情?这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啊!
但是他们接到的督主的命令,让他们把张府团团围住,不能放任何人出入,不能让张府的人向外传递消息!
刘瑾和谷大用也是觉得京里头没有人会不长眼的敢闯进张府,主要是为了防止传递消息,所以一队东厂番子就足够了!
但有谁能料到不但有人闯张永的府邸,而且还是张知节闯!虽然督主的命令是不让任何人出入张府,但是那档头现在是顾不上这个的!
自从看到小侯爷出现了,他就没打算拦!开玩笑,能拦得住吗?这还没出口拦呢,就已经跪在地上,脸上顶着三道血痕了!
所以他们不敢拦,也拦不住!别说他们拦不住,就是他们督公在这里也拦不住!所以这事也不难交差,不是他们办事不力,实在来人太恐怖啊!
不拦也就不拦罢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位让他们滚!这可如何是好?
不拦也就不拦了,但是直接吓得屁滚尿流的滚了,那回去可就不太好交差了!
但是若是不滚的话,感受着端坐在马上的主儿身上的开始散发着丝丝寒意了,那档头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不会活活抽死我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这个主儿可是号称杀人不眨眼啊!自己迟迟不回答,在拖下去就麻烦了!
这档头也是个活泛的主儿,赶紧磕了个头道:“小的们这就滚!小的们这就滚!”
那档头赶紧站起来招呼自己的手下,这档头手下的番子们也知道厉害,看到档头招呼,赶紧跟着档头呼啦啦向着街角退去!
在张永的府邸前,这些番子们看着自己的档头挨鞭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现在到了街角,开始七嘴八舌的关心起来。
“档头,您脸上都出血了,疼不疼啊?”“档头,小的这里正好带着上好的金疮药!”
那档头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却高兴道:“没想到只是挨了三鞭了而已!今天可是走运了,回头得去菩萨面前上柱香去!”
又有番子迟疑道:“档头,督主可是让咱们看住了,现在咱们就这样滚了,回去怎么交代啊?”
那档头不满道:“什么叫就这样滚了?咱们这叫暂避锋芒,兵法这是!咱们就先在这街角待着,派个人回去请示督主去!”
见到这些东厂番子识趣的滚了,张知节这才满意的示意宋存上去叫门!
现在的张府正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所有人都惊恐难安,自然也都无心做事了!宋存敲了好大一会儿门,里面才传来了动静。
门房的人正聚在一起唉声叹气呢,听到大门传来叫门声,一时间都面面相觑,外面可是守着东厂番子呢,这个时候哪有人敢叫门?除非是东厂番子叫门!
东厂番子叫门那还有什么好事吗?这京里哪门哪户进了东厂番子不是破家破户?所以门房上的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该来了终于要来了吗?
叫门声一直执着的响着,像是一道魔咒贯耳,门房上的人磨磨蹭蹭的终于来到了门口,颤颤巍巍的打开了一道门缝。
外面是层层罗列的的锦衣卫,虽然锦衣卫的恶名比之东厂要稍逊一筹,但是也是臭名昭著,都是一路货色!
那门房见到这么多锦衣卫,腿就软了,这不会是来抄家的吧?门房上的人,颤声道:“官,官爷,有何事啊?”
宋存听了这结结巴巴的话,微微一怔,张永虽然不及刘瑾权势显赫,但是也是堂堂御马监掌印太监,权势滔滔,门房的人向来也是有些盛气凌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哪里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张永自己万念俱灰,影响了全府的人,再加上被东厂番子堵住了门,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宋存笑道:“麻烦通报一声,我们提督大人来看望张公公了!”
(本章完)
第286章 知耻而后勇()
原来不是抄家啊!这是门房上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有人敢上门?那些东厂番子不拦着吗?
门房侧着身子瞅了瞅,咦,那些东厂番子竟然不见了!门房不可置信的四下瞅了瞅,真的不见了!
那些东厂番子撤走了!这简直就是绝处逢生的喜悦啊!门房上的人脸色一下子从雪白变成了紫红。
那门房上的人,顾不得其他了,怪叫一声,拔腿就跑,一边向府里跑,一边大喊:“东厂番子撤走了!东厂番子撤走了!”
宋存见此情景不由目瞪口呆,什么情况这是,这门房的人都就这么噔噔噔的跑了!
宋存不由十分无语,他们大人何等身份啊,去谁家也不敢就这么把提督大人晾在外面啊!这算什么事儿啊!
宋存无辜的看向张知节,张知节笑道:“看来老张是被吓惨了,走吧,也不是头回来了,咱们自个儿进去吧!”
张知节带着十几名亲信锦衣卫直接进了张府,慢腾腾的向张永迎客的大厅走去。
张永虽然喝了半夜的酒,但是早晨还是早早的就醒来了,愁肠百转,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了!
大早晨得却没有用早膳的念头,开了一坛御酒就喝了起来,喝着酒还不过瘾,喊来两名绝美的侍妾来,虽然不能真的干什么,但是左拥右抱也能佐酒。
满腹心事的张永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手上在佳人身上没轻没重的摸着,疼的那两名侍妾直皱眉头,却咬着牙不敢出声!
那会儿一时没忍住疼的叫出了声,被张永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现在脸上还有红红的掌印没有消下去!
那几个门房上的人,一路喊着径直跑着进了后院。张永喝了一口酒,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而来一阵喧闹声,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里的火直往上冒!
那门房上的人一直到了张永的房门前,开始惊喜的喊起来:“老爷!老爷!围着咱们府的东厂番子都撤走了!”
原本张永还一肚子火来着,此时听到门外的喊声,心里的火顿时熄灭了!什么?那些东厂番狗已经撤走了?
难道是事情又有了转机?张永的心里一时之间充满了无限的渴望,急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还不快滚进来说!’
听到老爷的话,门房上的人呼啦啦推开了门都进来了,迎面就看见两个府上绝美的如夫人正坐在老爷怀里,老爷两只大手还覆在如夫人那美妙的高耸之上。
两名姬妾被下人看到这一幕自然极为羞愤,但是心情激荡的张永哪里会在意这个!
好在那门房上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也不敢再看,连忙都低着头跪了下来。
领头的门房赶紧开始禀报:“老爷,刚刚有人来叫门,小的们打开门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东厂番子竟然一个也不见了!”
东厂的番子竟然真的都撤走了!难道是皇上还是念着自己的旧情,没有随了刘瑾那厮的意愿?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张永心里十分激动,这才想起来,有人叫门?张永关心道:“是谁在叫门?”
这些门房上的人发现东厂的番子撤走了,只顾着激动的来报信了,还没问清楚到底是谁来叫门呢!
领头的门房只好含糊道:“回老爷,是一个提督大人!”
提督?什么提督!张永有些疑惑,他没有想到是张知节,毕竟他一直以为张知节还远在千里之外,等张知节收到消息,再赶回京城,早就晚了!
况且还不知道张知节到底有没有法子能够救自己!
张永问道:“什么提督?长什么样子?”
领头的门房头皮有些发麻,只顾着注意外面的东厂番子了,还真没注意所谓的提督!
这个时候跟在后面的一个年纪小些的门房,却是期期艾艾道:“小的好像看到了,是曾经来到咱们府上做客的小侯爷!”
原来别的门房只是看到了宋存,然后就只顾着查探东厂番子了,没有注意到被锦衣卫围在里面的张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