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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自然愿意,不瞒驸马爷,在下喝过的酒有不少,可像昙香酒这般好的酒,还真不多见,我敢肯定,只要此酒进入长安之后,必定能大受欢迎。”
柳味淡笑:“楚兄所言极是,如此在下十五文每升卖给楚兄,可好?”
“这”楚惜狂一时间愣在了那里:“驸马爷,您这酿酒的工艺在下也看了,成本只怕在十二三文每升,您十五文每升卖给在下,可赚不了多少,而且比您卖给京城的商家少了五文,如果在下并不将酒拉回长安,而是在京城二十几文给卖了,怕也是要赚不少的。”
柳味看了一眼楚惜狂,而后平淡说道:“在下相信楚兄并非这样的人,更不会在京城砸在下的招牌,而在下之所以如此低价卖给楚兄,最主要的还是想在长安打开局面,柳家酒庄,是不可能只在京城卖酒的,实不相瞒,在下的胃口很大,只要楚兄肯在长安帮忙,日后少不得给楚兄一些便利。”
听到柳味刚才那话,楚惜狂浑身不由得一震,心中竟升起熊熊壮志来,于是连忙拱手道:“驸马爷大志,在下必当尽力。”
说完,楚惜狂心中暗喜,这酒十五文卖给自己,自己拉到长安,至少可以三十文亦或者三十五文每升卖出去,这赚的钱,可是翻倍的。
就在楚惜狂暗喜的时候,柳味突然又道:“那香千里酒庄降价的事情,楚兄想必已经听说了吧?”
楚惜狂点头:“听说了,据闻已经降到十三文每升了。”
“那么楚兄可否能帮在下一个忙呢?”
“驸马爷吩咐。”
“谈不上吩咐,在下只是觉得那香千里酒庄的酒十三文每升,当真是太便宜了,看着这么便宜的酒不买,在下心中委实不忍,所以想请楚兄拉上马车,去帮在下买几车回来,如何?”
听到柳味的这话,楚惜狂当真是不明白,柳家酒庄和香千里酒庄不是对头吗,怎么如今柳舟要去买香千里酒庄的酒呢?
楚惜狂不明白,可并没有问,柳味给了他这么多便利,他帮柳味这个忙也是应该的,而且他也清楚柳味为何要他去,如今香千里酒庄必当防着柳味呢,如果是柳家酒庄的人去买酒,香千里酒庄肯定不愿意卖,而且很有可能以此来做文章。
“不知驸马爷想买多少?”
“一万两银子的,如今银子我已命人备好,楚兄拉着银子带着人去吧。”
听到一万两银子,楚惜狂突然惊了一下,一两银子大概能买七十七升酒,一万两银子也就是七十七万升酒,一坛酒小点的大概有十斤左右,大一点的也就三四十斤,一万两银子可是能买上万坛的酒啊,那香千里酒庄有这么多酒吗?
柳味似乎也看到了楚惜狂吃惊的表情,于是淡然笑道:“一万两银子的确有点多,而且你这样去也容易引起香千里酒庄的怀疑,你去之后,看情况办,能多买就多买,若是能全部买下就全部买下,回来的时候若是路过其他酒庄亦或者酒楼,他们肯低价卖的话,你也可以买吹来,不过价格不能超过十五文每升。”
楚惜狂此时更加不明白柳味是怎么想的了,最后只好什么都不想,就按照柳味说的去办。
夏末秋初的京城是静谧而安详的,可在这种安详下,一件事情却在整个京城传开了,而且越传越邪乎。
传到如意郡主耳朵里的时候,是这天的傍晚,傍晚时分,夕阳晚照,整个郡主府在夕阳余辉下,仿佛是入了画境的。
如意郡主听到这件事情之后,突然惊了一下,而后有些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驸马花了一万两银子将香千里酒庄以及其他酒庄的酒给买下了?”
“郡主,正是呢,如今整个京城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呢,大家对驸马爷的此举,可是一点都不明白呢,因此也多了不少猜测,有人说驸马爷买下香千里酒庄的酒是要以次充好,想拿千里香当昙香酒卖呢。”
小玉说完,如意郡主微微凝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浅浅一笑:“那些商家不是笨人,驸马也不傻,怎么可能拿千里香来充当昙香酒,看来驸马此举必有深意,我们且等等看吧。”
晋王府。
晋王端起一杯酒浅浅品了一口,而后对旁边的苏另看道:“苏先生,这柳味将京城的其他酒给买去不少,你可知其深意?”
苏另看微微凝眉,晋王看到后有些吃惊,他跟苏另看相识多年,只有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的时候,他才会凝眉,难道连苏另看也不清楚柳味此举何意?
室内一片沉默,不过这沉默并未持续多久。
“王爷,根据我们的消息,柳味一开始买酒,并未让香千里酒庄的人知道,他只是托一位长安酒商去买的,可后来这消息却传的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而且还传出了一些对柳味不利的言论,想必,这是香千里酒庄的动作吧。”
晋王听完,微微颔首:“香千里酒庄是发觉了什么呢,还是纯粹猜测?”
“这个不得而知,若是猜测,倒没什么,可若是香千里发觉那买酒的人是柳味派去的,那就不简单了,王爷是知道的,我们有人时刻注意柳味,这才知道是他派的人,可其他人若是不注意,又怎会知道?”
晋王本来正要送进嘴里的酒杯突然停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之前柳家酒庄落败的事情来,这些年柳家酒庄为朝廷征战,可是出了不少银子的,可一年前却突然落败了,以至于现在朝廷想对南汉用兵,都必须做足准备,唯恐后继无力。
如今联想到这些事情,晋王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于是放下酒杯,道:“来人。”
声音落下,屋内突然便出现了一个人,此人面无表情,那张脸好像是死的,那人进来的突然,而进来之后立马跪下道:“王爷有何吩咐?”
“卫平,本王命你现在时刻暗随柳味,不可让其有任何危险。”
卫平领命之后,又很快消失在了室内。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可是苏另看并未惊疑,想必他找知道晋王周围有卫平这样的人,也想到了柳家酒庄的事情。
“王爷,卫平是影子军中的翘楚,只是为保护柳味就派他去,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卫平在王爷身边,王爷才是安全的。”
晋王淡笑,微微摆手:“苏先生担心本王安危本王明白,不过请苏先生放心便是,本王不止卫平一个侍卫的。”说到这里,晋王突然又道:“调查香千里酒庄的事情,就拜托苏先生了。”
“这个王爷大可放心,只要香千里酒庄有问题,他便逃不掉。”
晋王微微颔首,他对苏另看收集情报的手段还是很自信的,而就在两人讨论完这件事情之后,晋王又将话题扯到了柳味买那么多酒做什么用的事情上。
苏另看苦笑了一下:“属下是猜不到的,不过我们也不用猜,派人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香千里酒庄。
霍成脸上带着几许笑意,旁边的黑衣人则看不清表情。
“你不要得意的这么早,如今京城的人对柳家酒庄只是有猜测罢了,他还没有败。”
霍成淡然一笑:“向左使放心好了,今天也许只是猜测,可明天也许就成真了呢。”
“你想怎么办?”
“虽然我们不知道柳味买那么多酒做什么,可他做的这件事情毕竟是奇怪的,而且还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散播的谣言半真半假,百姓还只是在观望,可明天突然有人站出来说柳家酒庄的昙香酒掺了假呢?”
第14章 借势而上()
京城一向是热闹的,而在这初秋时节,京城最大的热闹发生在一名叫请君来的酒楼。
这日午后,阳光静谧,请君来酒楼客人不少,大家相互品酒,交谈着京城趣闻,倒不失为打发时光的好方法,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喝突然从酒楼正中间的一张桌子上传来。
“这是什么酒,分明兑了水!”
一身材魁梧的汉子一怒之下,将酒杯给摔在了桌子上,酒楼老板见此,脸上顿时露出惊慌神色,急匆匆跑来:“客官息怒,这酒是我们小店从柳家酒庄进的,端给客官之前,可从来未曾开封啊!”
“哼,欺负俺没喝过昙香酒吗?这酒分明兑了水,不信你尝尝,今天你必须该给俺说出个道理来,不然俺今天非闹上一闹不可。”
汉子强势至极,酒楼老板无奈,只得倒了一杯尝了一口,尝完之后,脸色微变,道:“当真跟以前喝的昙香酒有别,客官息怒,这绝对跟我们酒楼无关,定是那柳家酒庄在其中做了假,您今天的酒钱我们给您免了,不过这事,我们定会让柳家酒庄给个说法的。”
酒楼老板说完,旁边的客人顿时又议论开来。
“昨日听闻柳家酒庄将京城的很多酒都给收购了,莫不是昙香酒来不及酿,于是便在其中掺假?”
“看今天这情况,必定如此了。”
“既然如此,看来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众多客人在这边议论的时候,那请君来酒楼的老板胡明已经命人去请柳味了,这柳家酒庄的酒掺了假,他必须要个说法才行的。
而此消息一经传出,本来还不是很拥挤的请君来酒楼,突然便涌进来很多人来。
柳家酒庄。
前几天,柳味便在柳家酒庄的一间屋子里倒腾东西,后来将京城其他酒庄的酒买来后,更是命人搬进去了几十坛,每日屋内飘着烟云,让人不明白柳味在里面做什么。
柳全因为是老仆的关系,对柳味的所作所为多少有些了解,可了解是了解,却并不理解,这日午后,见柳味从屋内喜滋滋的出来,不由得欣喜道:“公子,可是您所说的新酒酿出来了?”
柳味淡笑:“正是,柳叔尝一杯吧。”
说着,柳味拿出了一只很小的酒杯,柳叔见柳味只拿出了这么一小杯,以为这酒弥足珍贵,所以才只允许自己喝这么点,他是仆人,并不敢多言,因此也未讲究。
可就在柳全拿起来准备喝的时候,一名下人急匆匆跑来:“驸马爷,不好了,不好了啊,有人在请君来酒楼闹事,说我们卖去的昙香酒掺了假,如今那胡明胡老板让驸马爷去说理呢。”
一听这话,柳全顿时露出一丝担忧神色:“这简直是污蔑,我们柳家酒庄卖出去的酒,可都是真真的昙香酒,怎会掺假?”
说着,柳全对那下人又吩咐道:“清者自清,你去告诉那请君来酒楼的人,我们柳家酒庄做生意一向诚信,他想要少爷说理,让他到我们柳家酒庄来说理,要不,就去开封府衙。”
柳全很少这般强势,而他之所以如此,自然是为了维护柳味,那请君来酒楼是胡明的地盘,柳舟去了,少不得要处于劣势的,可在柳家酒庄亦或者开封府衙,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可柳全刚说完,柳味便淡笑道:“不必了,本驸马去一趟请君来酒楼便是,柳树,将这一坛酒带上,我们且去瞧瞧。”
“少爷”
“好了,你刚才不也说清者自清的吗?我们并未掺假,难不成还怕他们?”
……
请君来酒楼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热闹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人这么多过。
里面嘈杂声一片,胡明则被众人围在中间,述说着自己在柳家酒庄买酒的经过,以及这酒掺假后自己的辛酸。
就在这个时候,酒楼外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柳驸马来咯!”
声音落下,本来拥挤不堪的请君来酒楼立马让出了一条道来,然后但见柳味和他的老仆柳全走了进来,那柳全的怀里还抱着一坛酒。
胡明看到柳味之后,气势立马强硬起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柳味跟前,道:“柳驸马,你欺我好惨啊,你将掺了假的酒卖给我,可是害苦了我啊,你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胡明这么一说,旁边的人立马凑热闹似的跟着附和。
柳味神色如常,淡然一笑:“听闻胡老板的酒楼出现了掺了假的昙香酒,本驸马立马就赶了来,这不仅关系到胡老板酒楼的声誉,也关系到我柳家酒庄的声誉,不过在事情未明以前,胡老板还是不要急着推卸责任的好。”
胡明见柳味如此冷静,心头也有些发虚,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拨开众人,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坛酒,道:“柳驸马,那酒是我从你们柳家酒庄进的,可里面的酒却是掺了假的,不信你尝尝。”
柳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可是并没有尝,仍旧淡然一笑:“那酒是掺了假的,本驸马不尝也知道,只不过那酒是不是我们柳家酒庄卖给你的昙香酒,就要另说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想耍赖?”
柳味摇摇头:“并非本驸马要耍赖,本驸马且问你,桌子上的那酒坛可是我柳家酒庄的?”
胡明额头冒汗:“不不是,你们柳家酒庄的酒每坛都在十升二十升之间,那客人只要一升,我们自然要换个小一点的酒坛了,不过那酒是从你们昙香酒的酒坛里倒出来的,却是不假的。”
柳味颔首,道:“那么倒出了这坛酒的酒坛现在何处?”
“已已经没了!”其实,那酒坛是还在的,只是胡明没有料到柳味会这样问,而那酒坛自己并没有想起做手脚,要是拿出来,可就露馅了。
柳味也不着急,道:“这就奇怪了,好好的酒坛,怎么没了呢?”
“酒喝光了,酒坛是那个自然就不知道了嘛!”
“什么,酒喝光了?”柳味突然露出惊讶神色来,而后又突然淡笑道:“既然那坛酒都被人喝光了,那怎么只有这一小坛酒酒被人喝出掺了假呢?”
说到这里,柳味突然脸色一变,冷冷道:“我看分明是你请君来酒楼在酒水里掺了假,想以此来坑害我柳家酒庄吧?”
胡明一时支吾起来,旁边的百姓本来是看热闹的,乃至看到胡明被柳味问的额头直冒冷汗,不由得对此事明白了三分。
可就在大家认为胡明会承认的时候,胡明却突然冷笑道:“柳驸马巧舌如簧,我辩不过去你,不过这酒却是你们柳家酒庄掺了假的,不然你为何要大肆收购京城其他酒庄的酒,还不是昙香酒供应不及,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来。”
胡明说着,又突然硬气起来,而旁边的一些百姓,也忽而恍然大悟,连连跟着附和,言及柳味大肆收购其他酒庄的酒,是很有问题的。
柳味见这些人终于将话题引到了自己大肆收购其他酒庄的酒这件事情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来,而他这笑容露出来之后,让旁边的胡明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在收购酒之前,柳舟并不想让人知道是他们柳家酒庄在收购的,可收购完之后,他便已经不必在乎了,甚至他觉得别人越是知道越好呢。
不过当时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是吃了一惊,因为他觉得消息传出来的太快了,而那楚惜狂又显然不可能出卖自己。
事情是有问题的,可柳味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考虑那件事情的时候了。
旁边的百姓要柳味给出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柳味淡然一笑:“其实本驸马之所以大肆购买其他酒庄的酒,不过是想到了一种新的酿酒加工方法而已,可是这个方法需要很多的酒,而我柳家酒庄并没有那么多酒,恰好这时香千里酒庄便宜卖酒,本驸马就找人去买了,至于为何要让长安酒商去买,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