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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珝说完,窦浩忍不住笑道:“曹驸马,不是在下打击你,每年赛龙舟,你的曹家军皆是垫底,今年你有底气,敢说要赢我们?”
曹珝被窦浩说的脸颊微红:“我我今年背水一战,要是再不赢,我以后就不玩了。”
“这样说来,以后每年端午节,我们就看不到曹驸马了,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赵承煦打开扇子扇了几下,嘴里却露出浅浅笑意。
柳味在一旁听着,多少也听出了什么来,只是具体事宜他也不清楚,因此并未开口,而这个时候,一直浅笑着听众人聊来聊去的赵德芳突然开口道:“看来今年曹驸马信心很足嘛,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设个彩头,如何?”
“王爷说的极是,有个彩头,曹驸马的积极性才更大嘛!”
众人这是在拿曹珝消遣,只不过曹珝自己好像并未意识到,也连连跟着附和要设个彩头,因此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柳味见此,心中颇有些不乐,他觉得曹珝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被人这般嘲弄,实在太过分了,于是这个时候,突然笑道:“对于曹兄的实力,在下还是很自信的,几位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彩头嘛,设的小点,免得最后曹兄赢了,几位难以割舍。”
从上船后,柳味便很少开口,赵承煦等人见柳味说出这话,便知柳味对于他们消遣曹珝有点看不下去,而他们对于柳味的这话,也颇是生气,只不过柳味好歹是驸马,他们也不便发作,只道:“无妨,我们几人家境还算殷实,拿出几千两银子来当彩头,还是不足为虑的。”
赵承煦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柳味,甚至还露出一丝得意神色,很明显,他是知道柳味身为驸马,却手头拮据的,而他身为当朝宰相的公子,钱财是不缺的。
“既是如此,当是最好,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那每人拿出两千两银子来当彩头如何?”柳味说着,淡然一笑,扫了一圈众人。
刚才,大家说要拿银子来当彩头,不过是说着玩的罢了,就算真要设个彩头,也不会每人拿这么多出来,毕竟他们虽是贵公子,可银子也不是花不完的,两千两银子,当真不是小数目。
可刚才赵承煦已经把话说满,如今若是不同意,倒有些没面子了。
赵德芳以前跟柳味并不相熟,只知道他是个商人子,因此也并未怎么在意,如今见柳味敢阴他们,不由得也动了气,不等赵承煦开口,便道:“好,每人两千两银子,不知柳驸马可要参与进来?”
他们很清楚,柳味手里没多少钱,他们折了面子,也不能让柳味好过,把柳味拉下来,就行了。
柳味淡然一笑:“参加,不过在下更看好曹兄,不想与之成为对手,所以在下想加入曹兄队伍,几位若是觉得没有胜算,也可以加入进来,赢的彩头,少不得要分给几位一些。”
曹珝对于赛龙舟是没有把握的,刚才说那话,也不过是应景,以至于没有料到,最后竟然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而他隐隐间,好像也察觉出了自己被人戏耍,如今见柳味如此帮自己,心中顿生一股感激之情,道:“柳兄肯来,欢迎至极啊!”
曹珝只说了欢迎柳味,其他几个人在一旁气的脸色发红,于是更加决然:“不必,我们端午节见吧。”
本来大家是想趁着新雨过后在河中泛舟玩的,可如今气氛尴尬,再玩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纷纷提议离开。
船只再次靠岸,众人各自离去,曹珝和柳味两人离开开封大运河后,径直向府里走去。
因为双方的郡主府有一条共同道路,因此未分开之前,柳味询问了一番有关端午节赛龙舟的相关事宜。
原来,自从大宋开国之后,每年的端午节都会举行这种大型的赛龙舟活动,赛龙舟活动本是民间盛事,不过因为缺乏章程,朝廷才因此介入,全权交给开封府尹承办。
每年的四月底,要到开封府报名参赛,不过为了防止参赛人数太多以致场面失控,每年只允许二十支船队,京城贵族很多,而那些贵族自从大宋开国之后,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热闹,因此二十个名额,多半是要被京城的贵族给霸占的。
曹珝的船队虽然技术很差,可他好歹是开国名将的儿子,又是驸马爷,因此要拿个名额,是很容易的事情。
了解完这些之后,柳味淡然一笑:“看来今年更有得玩了。”
曹珝耸耸肩:“要是输了,可就丢大人了。”
“怎么,曹兄对自己的船队没有信心?”
“有信心才怪,每年都垫底,今年我本来只是想呈口舌之快的,可看如今的情况,必须奋力一搏了,两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啊!”
听到这话,柳味不由得感觉有点头大。
第5章 心不齐也()
柳味本来以为,曹珝说那样的话,今年一定是有了杀手锏的,可如今看来,他当时真的只是想呈口舌之快。
不过很快,柳味便觉得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也并非一点办法没有,兴许集训几天,能够有所收获也不一定。
于是,柳味便又问了一些其他船队的情况。
“二十支船队,每年都不定,不过常常胜出,没有出前三甲的是秦康惠王赵德芳的大秦队,潘惟德潘驸马的威胜队,每年也会出现几支黑马,想要获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柳味听完之后,微微颔首:“想要胜出,自然并非容易的事情,但至少也不会很难,这样吧,明天一早,你将你的人叫到汴河,我先看看。”
曹珝对柳味并无自信,不过隐隐间觉得自从柳味病了一场后,显得更成熟稳重,心想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也就欣然应允。
两人这边正说着,一辆马车对他们身旁走过,曹珝看到那辆马车之后,忍不住咦了一声,柳味则微微凝眉,这辆马车正是那天自己在大雨中见到的马车。
“曹兄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
曹珝颔首:“这是潘驸马的座驾,只是刚听赵承煦他们说潘驸马家里有事无法相聚嘛,可看他现在所走方向,却好像是往府里赶的才是啊!”
柳味也觉得疑惑,不过很快笑道:“我们汴河一游,可是坐了很长时间的,潘驸马此时向府上赶,并不奇怪,走吧!”
曹珝本不是个喜欢钻营的人,此时听得柳味这样说,就更不会多想,两人又聊了一些有关赛龙舟的事情后,便各自分开回家去了。
………
柳味回到郡主府的时候已快中午,绿衣见他回来,连忙迎上来道:“驸马爷可在外面用饭?”
柳味摇摇头:“没有,郡主呢?”
“郡主已经吃过,此时正在屋内小憩。”
柳味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郡主先行吃饭,就好像自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似的,这样想着,柳味忍不住叹息一声:“随便弄点东西来吃吧。”
说完,便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可是走到一半,又突然折了回来,他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向郡主问清楚才行,不然自己这样过着,也太憋屈了。
郡主的住处跟柳味的并不在一个庭院,柳味刚走近,小玉便迎了出来:“驸马爷,郡主在休息呢!”
柳味微微凝眉:“本驸马要见郡主,难不成还要通禀?”
小玉一时语塞,而此时屋内突然传来郡主声音:“小玉,让驸马进来吧。”
小玉微微低眉颔首,然后让出了一条道让柳味进去。
柳味进入郡主房间的时候,郡主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穿着一件薄衫,难掩其曼妙酮体,柳味看了一眼,心中便痒痒起来,这样一位夫人,却不让碰,真不知这郡主是怎么想的。
在屋内坐下之后,郡主语调平平的问道:“驸马这时来找本郡主,可是有什么事情?”
柳味欲言又止,如此再三,才道:“郡主可是还在因为本驸马以前的事而生气?”
如意郡主淡然一笑:“驸马因何有此一问?”
“如若不是,郡主又为何拒我于千里之外?”
如意郡主眉角微凝,道:“这不过是你我两人以前约定好的罢了,以往几年,我们皆是这样过的,你”说到这里,如意郡主才突然意识到,柳味前几天被人打了脑袋,很多事情给忘了,而想到这里,她便又开口解释道:“圣上将本郡主许配于你,本郡主无法拒绝,只是本郡主于你又当真无情意可言,为此新婚之夜,本郡主便与你约定,人前你我是恩爱夫妻,可无人之时,你我两人不可有所逾越,你可是答应了本郡主的。”
柳味听完如意郡主这话,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他自认见过的事情也够多够奇的了,可像如意郡主这般的,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只是他很是奇怪,以前的那个柳味,怎么就傻傻的同意了呢?
是不是他当初想着,先同意,两人成了亲,慢慢有了感情,郡主还是会投入自己怀抱的?
柳味心中暗叹那个柳味的迂腐,可当他抬起头看到如意郡主眼眸的时候,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如意郡主眼神坚定,她的决定,似乎很难更改,只怕这也是以前的那个柳味不敢强来的原因吧。
而他生意落败,在家又寻不到一丝温暖,最后也就只能借酒浇愁了。
柳味沉默不语,如意郡主则继续说道:“虽然你忘了以前的事情,不过这个约定,本郡主还是希望你能遵守,不然你若有何举动,本郡主定要你好看。”
柳味心头忽生悲凉,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声之后,甩袖扬长而去。
如意郡主看着柳味离去的背影,眼神忽而柔了起来,最后竟然忍不住叹息一声,不知是为柳味的处境叹息,还是为自己这一辈子,怕就要跟柳味这个窝囊废守一辈子而叹息。
她是郡主,想要改嫁,谈何容易?
………
夏日,蝉鸣闹人。
柳味的心头很是烦躁,他想一怒之下,就此离开郡主府,可他是驸马,离开郡主府后也还是驸马,若是被人看出了什么,不过给别人徒增笑料和谈资罢了。
所以最后思来想去,也只能这般将就着过了。
婚姻的不幸福,让柳味将精力全部放在了事业上。
次日一早,柳味便去了汴河岸,他去的时候,曹珝已经跟他的人马在船上等候了,那是一支足有十五米来长的龙舟,看起来颇有气势,龙舟左右交叉各有九人,外加一名击鼓者,一共有十九人。
曹珝见柳味来了,连忙迎上去道:“柳兄你快来看,这几人皆是我从父亲军中挑选出来的,臂力强劲,只要划的快,一定能赢。”
船上的十九名汉子各个虎背熊腰,一看之下给人一种气势非凡之感,柳味见此,心中多少也觉得有点希望,于是笑道:“大家划一下试试吧。”
柳舟和曹珝二人站在船尾,一声令下之后,那名击鼓者便以雄劲之势击打起鼓来,鼓声起,十八名水手便使出吃奶的劲划了起来,龙舟在汴河中快速游着,很快超越了旁边的一些小船,而那鼓声则引得四周的人频频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曹珝站在船尾颇有些得意,道:“柳兄,本驸马的这些人还可以吧?”
柳味笑而不语,直到十八名水手皆有些精疲力尽,他这才开口道:“这些水手臂力的确不错,只不过动作并不一致,提速的空间很大。”
柳味的话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这些人划船的技术还是有缺点的,只是他顾忌曹珝面子,说的委婉了一些而已。
曹珝倒不以为意,道:“动作不一致?”
柳味颔首:“没错,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大家有的人动作稍快,有的稍慢,虽然相差并不是很大,但就是这一点,便有了差距,而且,大家划桨的动作,并没有跟鼓手的鼓声相配合,鼓声的作用除了击出气势来,还有让大家根据鼓声来调整动作的作用。”
曹珝听完,多少也明白了一点,于是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柳味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见四周商船不少,于是说道:“先到一船只少的地方,我给大家讲解一下。”
龙舟驶过繁华水段,到了一无人的地方,柳味从鼓手手中接过鼓棒,道:“大家划桨,跟着声音来,且莫乱了方寸。”
说着,柳味敲一下鼓,而那些水手则相应的划一下,柳味再敲一下,他们再划一下,柳味这样示范几下后,那几名水手便明白过来,柳味将鼓棒再次交给那名鼓手,道:“大家就按照这样的练吧,等夺得了第一,曹驸马不会亏待几位的。”
曹珝连连颔首:“没错,亏待不了你们,只要你们能给本驸马争光,每人赏五十两银子。”
那些水手一听赏这么多,顿时来了兴致,于是便在汴河上来回的训练起来,这样训练了一个上午,已经颇有成效。
正午,那些水手吃过饭后继续训练,曹珝和柳味则离开了汴河。
“柳兄,走,我们去拜访一个人。”
柳味淡笑:“曹兄,我们正在训练水手,这才是正事,去拜访什么人嘛!”
曹珝哈哈一笑,道:“柳兄又忘了吧,每年端午节赛龙舟前,开封府尹可是要在汴河举办祭典仪式的,以祈求风调雨顺,仪式结束,每支船队都要作诗词以鼓舞士气,当场作自然是不能的了,所以我们只能提前作好,至于谁作的嘛,倒是无所谓的。”
听曹珝这么一说,柳味便明白过来:“曹珝这是要找枪手?”
“枪手?”
“就是代人作诗词的人!”
曹珝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这词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意思一样,我们就是要找人帮我们做一首诗或者词来。”
第6章 端午盛会()
听曹珝这样说,柳味淡然一笑,问道:“不知曹兄要找何人作诗词?”
曹珝颇有些得意,道:“当朝户部尚书陶谷,陶大人虽在户部任职,但才情却是有的,不少人都以拿到他的一首诗词为荣,家父与之颇有些交情,我们去求他,想来不会拒绝。”
柳味一听曹珝要去求陶谷,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曹珝见此,微微凝眉,道:“柳兄何以发笑,难道是觉得陶大人不会同意我们的请求吗?”
柳味摇摇头:“这倒不是,只是我听闻这陶大人最喜依样画葫芦,这诗词,只怕没有真的那么好吧。”
曹珝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想到柳兄你其他事情忘了,这个倒记得,圣上的确有说过陶大人依样画葫芦,不过那说的是他起草的诏书只是参照前人旧本,这诗词嘛,还是很有水准的。”
柳味见曹珝这样说,便也只好随他去了陶府。
只是两人来到陶府门前,却被告知陶谷身染重疾,无法见客,曹珝是个粗人,本想硬闯,可被柳味给拦了下来。
告辞之后,曹珝有些生气道:“柳兄,为何拦我,那陶大人前几天我还见到,怎会突然染上恶疾,就算有恶疾,帮我们作一首词总应该不是问题吧?”
柳味淡笑:“曹兄所言并非不无道理,只不过那陶大人并不想见你我二人,我们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曹珝还是有些生气:“那陶大人那里说不想见我们了”曹珝的话并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陶谷以恶疾为借口不见他们,岂不就是不想见他们?
“柳兄,如今指望不上陶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柳味耸耸肩:“一首诗词而已,好说的很,我为你写一首便是。”
“你?”曹珝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