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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柳味想了想,道:“圣上的意思是?”
“朕如果现在回去,兴许能逼的李煜自己退回去,可朕若回去,长安城的事情怎么办,京娘还没有找到呢。”
“其实圣上不用回去,我们大宋不是一直没有灭掉南唐的借口吗,现在南唐先向他们挑衅,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至于能不能灭了南唐,圣上根本不用担心,派曹彬出战,轻易就能灭了南唐,再加上我们对精盐的控制,此战十拿九稳。”
听完柳味话后,赵匡胤点点头,他觉得柳味说的有道理,可他又暗想,灭南唐的事情要不要让自己的儿子赵德昭去,如果赵德昭去了,灭掉南唐后他的功绩岂不是更大了些?
可自己不在京城,赵德昭去了灭南唐,京城怎么办?
一番思虑后,赵匡胤留下南唐交给自己儿子的愿望最终没能实现,而这也成为他以后提出立赵德昭为太子失败的一个因素。
计划一向是好的,但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如果他在京城,这灭南唐的大功劳就是自己儿子的了,赵匡胤一声轻叹,便又跟柳味讨论起如何灭南唐的事情当中了,这样讨论完后,他才将对敌之策写成密信派人送往京城。
……
从行宫离开之后,柳味便命人为长安城的百姓接种牛痘,这是一个很浩大的费时的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完成的,但好在这是件喜事,因此耗时长一些也没有关系。
最重要的是,柳味觉得如果全民接种牛痘的话,那个藏身在长安城的赵京娘应该也会出现吧?
不过柳味并不敢肯定,因为接种牛痘很简单,并不一定需要府衙的人出手才行。
而就在柳味吩咐衙役给百姓接种牛痘的时候,一名狱卒急匆匆跑来禀报,说李开和武散两人突然发病了,看其情形,应该是天花。
听到这个消息,柳味倒是露出了一丝浅笑,这两人的命还真是不好。
“去大牢看看。”
在去大牢的途中,柳味问那狱卒:“何人来见过他们两人?”
“都是他们的家人,比如李开的独子李岛等等”
在调查杨文的时候,柳味知道杨文跟李岛交情匪浅,如果李岛进过大牢,那么这就说明李岛可能已经得天花了,李开和武散两人的天花病就是李岛传染的。
想到这里,柳味耸耸肩,而后加快了脚步。
府衙大牢,李开和武散两人的确比以前憔悴了很多,他们看到柳味之后,突然跪了下来:“救命,柳大人救命啊,我们我们还不想死”
“两位得了天花之病。”柳味望着他们冷冷道,而两人也早猜到了这点,因此求的更是毫无节操。
“我只能救一个人,你们谁把对方的罪证说的让本官满意,本官就救谁。”
一听此言,两人顿时愣了一下,他们可都是老狐狸,能不知道柳味这是什么意思,相互指证,最后两人都得被定罪。
见两人不语,柳味耸耸肩:“既然这最后的机会你们不想要,那就算了,忘了告诉你们,天花病一开始是出现红斑,接着就会浑身瘙痒难耐,最后全身溃烂而亡,最令人觉得恐怖的是”
柳味说的这些当然不是天花的症状,但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吓唬这两个人,让他们产生恐惧,让他们知道死并不是最令人害怕的,最令人害怕的是活着时受到的磨难。
所以,柳味的话还没有说完,大牢里的两个人已是相互指证起对方所犯的罪过了。
两家以前在长安城可没少争斗,彼此抓住对方的把柄可不少,因此这一说便把几十年的辛密给说出来了,让柳味听得大是咂舌。
贵族之内,还真是罪恶多的罄竹难书啊。
两人这样一番大吵大闹,把彼此的罪状都说完后,柳味才露出一丝浅笑,命人给他们两人接种牛痘,柳味是很讨厌这样的两个人,但就像医者不能见死不救一样,他们虽是罪犯,可柳味还是想救他们,而他们所受的罪,自然有法律来惩治他们。
从府衙大牢离开后,灵儿跑来告诉柳味,说段月容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可以问话了,柳味颔首,然后直接去了段月容的房间。
段月容躺在床上,气色已经好了不少,见到柳味进来,挣扎着要行礼,柳味摆手免了,段月容露出一丝浅笑,道:“多谢柳大人为小女所做的一切。”
段月容的话听起来不带一丝感情,柳味也没有多想,道:“见死不救的事情本官是不会做的,但本官救你的一个很大原因还是知道段石被谋杀的事情,本官看过卷宗,觉得命案判的有些模糊,你能不能将实情告知本官?”
段月容脸色有点难看,可还是点了点头:“大人想问什么就问吧,奴家知无不言。”
“段石是你杀的吗?”柳味问的很直接。
段月容想了想,摇摇头:“不是。”
段月容的反应让柳味有些奇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那是去年冬天的事情,奴家是段院长的养女,可他却是个衣冠禽兽,整日想的都不过是如何霸占我的身体,若非奴家在长安城还有点名声,他早就对奴家用强了。”
段月容说到这里,灵儿顿时冷哼一声:“这样的人死了活该。”
柳味倒还没有失去理智,道:“继续说下去。”
“那天正午,他又找借口将奴家叫到了他的房间,奴家因为害怕,临去的时候就拿了一把匕首,进入房间后,他果真对奴家动手动***家一时失措,失手就将匕首刺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奴家拔出匕首就逃走了。”
听到段月容这话,柳味有些震惊,因为这些在卷宗上并没有。
“之前林则刚断的时候,你为何说你没有刺段石?”
段月容愁眉微蹙,道:“大人,那林则刚不是个好官,奴家不承认刺了段石一刀他就判奴家是杀人凶手,奴家要是承认了,就更没有机会翻身了。”
这个倒也说得通,只是柳味还觉得有点奇怪。
“你既然承认刺了段石一刀,那么却又为何说自己没有杀他呢?”
“我”
“你有什么尽管说便是。”
段月容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道:“当时奴家也怀疑是我杀死了段石,可后来在大堂上,奴家偶然看到了尸体上的伤口,那个伤口并不深,奴家觉得是杀不死段石的,大人应该清楚,当时是冬天,段石穿着很厚的衣服,奴家又是女子力道不足,一刀刺下去又怎么杀得死他?但这还不是奴家认为自己不是凶手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杨文来大牢找过我。”
杨文,听到这个名字后,柳味心头突然一震,他知道,事情一定牵涉的杨文。
“他去大牢找你有什么事?”
段月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他来大牢告诉我,如果我肯委身于他,他有办法洗脱我的罪名,当时我并不信他的话,就问他他怎么救,他说他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只要我嫁给他,他就将真凶招供出来,而且他手里还有证据。”
“他手里有证据?你有没有问他怎么会有证据的?”
“他说他那天就在景河书院,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但前提是我必须同意嫁给他,但我没有同意。”
第348章 景河书院()
跟段月容聊过之后,柳味觉得他现在需要找到杨文。
杨文既然说自己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那他有可能是真知道的,而这也是他为什么肯去大牢见段月容的原因。
但是杨文在什么地方?
柳味派人全城寻找杨文,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他。
而就在衙役到处找杨文的时候,李府,李岛突然死了。
李岛是得天花死的,杨文身上带有天花病毒,他经常跟杨文接触,被传染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他的病情比较严重,接种牛痘太晚,不治身亡。
这个消息传到府衙大牢之后,李开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却死了,而他犯下的罪只怕也很难活命,李家就这么完了?
洛王府。
李洛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了,除了害怕自己染上天花外,再有就是自己的王府外有不少侍卫把手,自从赵匡胤在长安城遇刺之后,侍卫就来了,而赵匡胤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他怀疑那些刺客是他们李家和武家派来的。
这很正常。
之前他们李家和武家为了跟赵匡胤对抗发动了不少百姓,如此可让赵匡胤知他们有敌对之心了,而像赵匡胤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怀疑他们?
李洛叹息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并不怎么高明,怎么就没有想到赵匡胤是皇上,他不可能为了李家而置自己的江山稳定而不顾的?
一番思虑后,李洛吩咐下去,以后概不见客。
想要活下去,必须让赵匡胤消除对自己的疑心。
………
长安城的衙役很快找到了杨文,不过找到的却是一具尸体,既然李岛的天花是他传染的,那么李岛死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死?
杨文死了,线索就断了,段月容得知杨文死了之后,很紧张很害怕,因为他害怕因为没有线索而再次被当成凶手关押在大牢之中。
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有才情的美丽女人,她觉得自己应该享受万千男人追捧,而不是去大牢里当囚女。
这样想的时候,她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悲戚之容来。
“大人,小女可是冤枉的,您可一定要替小女做主啊”
温柔的声音,悲戚的强调,令任何男人都难以抵挡,柳味也不例外,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人儿,柳味淡淡的颔首:“放心,如果你是冤枉的,本官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跟段月容说完这些后,灵儿跟着走了出来:“大人,您现在想怎么办?”
“去一趟景河书院,也许在那里能找到一丝线索也不一定。”
对于破案的事情灵儿不懂,但她觉得既然是柳味认定的事情,那就一定错不了。
景和书院在段石死后并没有一落千丈,相反,因为段石这个不检点的院长死了,景河书院反而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来。
当然,这一切都跟现任景河书院院长古羽的努力分不开。
据柳味所知,古羽成为景河书院的院长外,大力宣传景河书院,更花钱彻底整修了一下景河书院的环境,以便能让长安城的士子有一个好的读书的地方。
像他这种为了教育而无私奉献的人,真的不多了。
古羽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到柳味后很客气,两人在客厅坐下,好茶立马就端了上来。
“柳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本官此来,是为调查段石被杀一案的,不知古院长可有线索提供?”
“这”古羽有些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很快,他又笑道:“此案不是已经结了吗?”
“本官又发现了疑点。”
“哦,是何疑点?”
柳味微微凝眉,并不回答古羽的问话,而是直接问道:“古院长以前在景河书院做什么?”
“柳大人是怀疑在下?”
“照例一问。”柳味说着,心里却是暗想,古羽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他心里有鬼?
“在下以前是副院长,段石死后,在下才升任为院长的,说实话,段石的死反而成全了我。”
柳味笑笑:“那对段石的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当时我并不在书院,去年冬天我回家跟亲人团聚了,还是段石死后两天有学生专门跑来告诉我我才知道的此事。”
“不知这专门跑去告诉你的学生是谁?”
古羽一愣,道:“杨文。”
“杨文死了。”柳味冷冷道。
古羽眉头微微一凝,而后不再多言。
他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柳味这句话明显是想告诉他说,杨文死了,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无人能够证实,所以你还是有嫌疑的。
见古羽不语,柳味浅浅笑道:“不知段石被埋在了什么地方?”
“就在书院的后山。”
“本官想看看。”
“好,在下领你去。”
柳味带着一群人去了后山,并且那些人手里都拿着铁锹,这让古羽心中顿生一股不安的感觉来。
后山很是葱郁,且隐隐能闻到鸟语花香,来到段石的坟墓之后,柳味随即命人刨坟,古羽见此,连忙跑来相拦:“大人这这恐怕不妥吧,死者为大,就算他以前行为不检点,可也不能被人这样践踏啊,这这是要遭报应的。”
古羽刚说完,柳味突然就冷冷的瞪上了他。
“古院长,本官在破案,你若再有任何阻拦之意,就休怪本官拿你治罪。”
这句话明显起到了作用,说完之后,古羽果真不敢再拦,那些侍卫很快将段石的坟墓给刨开了,打开棺材,一股臭味扑面而来,但因为在地下埋了很久的缘故,整个棺材里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诸葛匹在一旁看了一眼白骨,道:“大人,这白骨”
“验骨。”
柳味只说了一句话,想要知道段石的死因,现在只有验骨,而柳味说完这句话后,诸葛匹连忙命人准备验骨的东西,诸葛匹对于那本洗冤集录是有过研究的,因此上面所写的验骨之法也清楚,柳味要验骨,他立马准备。
验骨需要准备一个地窖,先用炭火少煅,以地红为标准,除去火后,用好酒两升,酸醋五升泼到地窖里面,趁热气吧尸骨抬入坑中,以草垫盖好,蒸骨一两个时辰,等地冷后除去草垫,抬出尸骨。
而后用红油伞遮挡阳光对尸骨进行检验。
柳味将尸体一番检验后,露出了一丝浅笑,而后什么也不说,便命人将尸体又给埋了下去。
离开景河书院后,诸葛匹有些不解:“大人,那具尸骨你都验出什么来了?”
“尸骨上并没有任何红活,也就是说死者生前并没有受到致命打击,而如果死因是段月容的那一刀的话,我们应该能在他的肋骨处发现红活,可惜没有。”
“那段石的死因是什么?”诸葛匹有些不解。
柳味笑了笑:“是中毒身亡的,死者咽喉处有一丝暗红,那明显是毒液侵入颈骨后留下的。”
“中毒身亡?”
柳味颔首:“没错,是中毒身亡,所以此案问题很大,而且最有问题的便是跟段石很亲近的人,亲近到能够给段石下毒,你派人调查一下,看看段石死亡之钱,都跟什么人有过接触。”
说到这里,柳味突然想起了杨文的话,杨文对段月容说他知道凶手是谁,可他怎么会知道呢,他怎么能确定段月容是清白的,其实如果说能给段石下毒的,段月容绝对算是一个。
想到这些,柳味又对诸葛匹吩咐道:“除了调查跟段石亲近的人外,再调查一下杨文的朋友,看看杨文有没有对他们说过什么,本官觉得杨文在这件案子上至关重要,而且他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诸葛匹点点头,很快应了下来,而就在两人刚回到府衙,一只白鸽突然落在了府衙庭院的一棵小树上,柳味抓起鸽子,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后,又将鸽子放了去。
这是他们君子堂的信鸽,信鸽从京城来,想必是秋霜送的信,柳味打开看过之后,眉头微微凝了一凝,信上说武王赵德昭在派曹珝去攻打南唐之后,自己却在朝中大肆收拢官员,如今那些外地的官员几乎有一半尽投武王赵德昭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