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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唐朝如泰山压顶般朝他们压了过来。
唐太宗比隋炀帝要聪明,他几次亲征高句丽,出动的兵力都不超过十万,在辽东一路拔点,双方重装步兵对冲,具装重骑对撞,投石机弩炮对砸,杀得昏天黑地。最终,高句丽在辽东的城镇被全部摧毁,高句丽的势力被唐军压缩到朝鲜半岛,再也没能跨过鸭绿江。可即便是唐太宗也没能灭掉高句丽,收复辽东之战让大唐国力消耗极其严重,唐太宗不得不停止了对高句丽的征战,否则他就要步杨广的后尘了。不过不要紧,灭亡高句丽是一场接力赛跑,隋炀帝跑了第一棒,唐太宗接过接力棒跑了第二棒,他的儿子,著名的怕老婆软蛋李治理所当然的接过接力棒开始最后的冲刺。被认为性子有些软弱、才能平平的唐高宗在高句丽问题上跟打了鸡血似的,登基没几年马上开始对高句丽用兵看这势头,如果唐高宗没打下来,他的老婆武则天掌权后还得继续打,如果连武则天都没打下来,那么,恭喜高句丽,他们有机会跟一代名皇李隆基交手了。隋唐是中国历史上最为强盛的朝代,高句丽就算开了挂也抵挡不住长达百年的、坚持不懈的猛攻,不死小强高句丽,最终倒在了长达百年的车轮战中,从历史长河中彻底消失了。对,是彻底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个渣子都没留下来,现在棒子们千方百计攀亲戚,认高句丽为祖宗,只要不是历史盲都应该知道,高句丽跟现在的棒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的祖宗,是朝鲜新罗、百济、高丽三国中最软弱、最废柴的那个,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被唐灭掉。
隋唐为何百年如一日,哪怕面临着突厥的强大威胁也要不顾一切的灭掉高句丽?原因杨梦龙已经说了,中国自古以来,绝不允许周边出现一个强大的农耕政权,一个兵精良足的农耕政权对中央王朝的威胁是致命的!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辽东那块土地很肥沃,适合耕种。这就没什么话好说了,灭国,抢地!有人认为游牧民族所到之处,尸骨盈野,实在是太残暴了,但游牧民族指着关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跟那个家伙比起来,我们善良得像菩萨!”游牧民族的战争是毁地留人,他们不需要那么多土地,只想要人口,而汉族留地不留人,所谓的民族大融合是怎么回事?简单的说就是杀光他们的男人,抢光他们的女人,然后两个民族就融合了。在汉族政权强大的时候,周边哪个国家如果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或者拥有肥沃的耕地,基本上都可以去死了,而高句丽两条都占了,他们不死,还有天理吗?呃,不对,是被融合了,至于融合的过程嘛还是不说为妙,怕吓坏小孩子。
————在周边国家和民族眼里,汉人的凶残是骨子里的,盯上了哪块土地,哪怕用五十年,一百年,甚至两三百年时间也要将它打下来,盯上了哪个对手,哪怕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拉对方一块完蛋,绝不允许对方继续进化、壮大,跟游牧民族那种爽三分钟就死的凶残完全是两码事。可惜教科书不会说这个,只会一味强调民族大融合。美国把驱逐和屠杀印第安人的战争写进教科书,美国人自豪地认为这片国土是靠他们先辈的勇武打下来的;中国一直在强调民族融合,结果一帮中二病倒认为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是充话费送的了,日之。
杨梦龙哈出一口白气,跳下马拨开地面的积雪,用刀子挖起一把泥土捧在手中。那泥土泛着黑色的油光,跟关内那普遍泛黄的泥土完全不一样。杨梦龙笑着说:“瞧瞧,这地多肥!最难得的是,这么肥的土地不是一块两块,连是连绵几千里,只要能将它打下来,再妥善经营,大明永远都不愁没饭吃了。”
大家探过头来瞅了一眼,都连连点头。石天保神色有些黯然:“这地真肥,可惜没我们的份官府不允许我们在地原耕作,一个劲把我们往山上赶,迫使我们只能呆在贫瘠的山区苦渡时光”
苗族是农耕能手,他们原本生活在中原地区,但是在春秋战国时期被逐渐驱逐到了南方。经过几百年经营,原本不适合农耕的红土地也被他们变成了万顷良田,但是他们还是继续被驱逐,到了元朝,开始赶苗上山,不允许他们在平原耕作了。明朝也承袭了元朝赶苗上山的国策,不同的是元朝时是老百姓在干,到了明朝,连官兵都参与进来,苗汉之间的冲突极为血腥、激烈,到杨梦龙上任的时候,湖南湖北绝大多数苗人建立的城镇都被摧毁了,苗人被迫抛弃他们生活了几百年的田园,扶老携幼进入深山老林,在贫瘠的山区开垦荒地,艰难度日。幸运的是,王锐和秦迈打土豪分田地的风暴席卷湖广,土地被重新分配,汉族百姓都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耕地,赶苗拓业的浪潮戛然而止。但这只是暂时的,百年之后,当耕地不足以养活那么多人口之后,这股浪潮肯定还会重新掀起,种族生存空间争夺战就是如此的残酷。
杨梦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我会为你们找到一条出路的,世界那么大,适合耕作的土地那么多,总有一个乐园在等着你们。”扔掉那把泥土,拍拍手,又跳上马,说:“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把狗日的建奴给干趴下!如果我们输掉了对建奴的战争,那么一切都完了,不光是我们完了,苗人、瑶族、壮族所有的民族都得完蛋。”用马鞭朝复州方向一指,放声高呼:“跟着我,打趴他们,把他们赶回通古斯去啃树皮!”
东江将士齐声怒吼:“打趴他们!”
扎吉冲翁小声问:“大人,通古斯在哪里?”
杨梦龙指向北方:“在那里!往北走上两千里,越过一条大江,再往前走一千里,一直走到一片茂密得无边无际的、不见天日的密林,那就是通古斯了。”
扎吉冲翁问:“那地方好不好?”
杨梦龙睨了他一眼:“野人生活的地方,你说好不好?”
扎吉冲翁呃了一声。
杨梦龙说:“那里不仅荒凉,而且冷得要命,一块钢板冻上一夜,随手一掰就成两半了,你想不想到那里去享受一下最原始的生活?”
扎吉冲翁哆嗦了一下,说:“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杨梦龙哈哈大笑,说:“谁都不想去的鬼地方才是建奴的最后归宿,大家努力一把,早点把他们赶到通古斯去当野人,我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一席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尤其是东江将士,胸膛的热沸腾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们被压制在辽南深山老林和旅顺、皮岛等连吃橡子都吃不饱的鬼地方,吃了多少苦啊,杀光建奴已经不足以平息他们的愤怒了,只有把他们赶到西伯利亚,让他们吃更多的苦,才能让他们释然!
我们汉人,就是这么记仇!
一二零 威望()
复州前线,几个重要据点相继拉起了铁丝网,尤其是复州城外,更被挖得跟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的全是战壕。明军显然对杨梦龙在旅顺城下一手主导的那场堑壕战印象极其深刻,来了个依葫芦画瓢,战壕的深度和宽度,挖出来的泥土的处理方式,都跟旅顺之战时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在旅顺明军用来固定铁丝网的是木桩,而这次他们用上了水泥桩子;旅顺之战时杨梦龙只是将挖出来的泥土简单的堆在自己这一边形成一堵土墙,而东江军则用麻袋将泥土装起来垒成胸墙,比旅顺之战时要坚固得多。不过东江军没有那么多地雷,所以他们用鹿砦代替,被削得异常尖锐的木桩钉成三角架固定在铁丝网外围,堆了好几层。这玩意儿看着寒酸,但高速奔驰的战马撞上去绝对得重伤,最要命的是这玩意儿是三角架形的,就算将它推倒,也依然是一大障碍,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它劈了或者搬走,对于进攻一方来说,这两样都不难做到,问题是得东江军同意才行。
每个据点都部署有两门红夷大炮和数门大型佛郎机,红夷大炮是用来轰后金战车之类的大型装备,大型佛郎机炮则专门发射葡萄弹,对被铁丝网挡住的敌军进行大面积杀伤————铁丝网对敌军的阻碍效果实在太好了,成百上千的堵在铁丝网前,一炮轰过去就得躺下好几十!复州城更是在城头架起了四门85毫米榴弹炮,这些榴弹炮是他们高价从登莱新军那里买来的,威力巨大,射程极远,精度高,四门炮能抵得过数千精兵。即便是按照一战的标准来看,复州的防御体系都是很坚固的,很不好啃。但是复州方向的东江军却并没有表现出十足的信心,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是整整三个旗的后金精锐,后金大军的战斗力他们领教得太多了,已经被打怕了,面对面的跟后金结硬寨打呆仗,说不怕那绝对是骗人的。说到底,他们还是没有足够的底气战胜后金,哪怕后金曾在旅顺吃过一场大败仗。各部能齐心协力开赴到复州一线跟后金对峙,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士卒逃跑,对东江军来说已经很难得了,他们需要一个偶像给予他们更多的勇气,为他们竖立敢打必胜的信心很显然,东江军里并没有这样的人物,放眼整个大明,这样的人物也是寥寥无几。
李惟鸾自然知道军队的情况,因此除了驱逐一下后金斥侯之外,并没有让大军离开营垒与后金野战。对于他来说,能力保复州不失便是天大的胜利了,反正时间站在东江军这边,复州不失,东江军的实力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越来越强大,而后金则会越来越衰弱,既然如此,他何苦冒天大的风险去跟后金野地浪战,葬送好不容易编练出来的东江精锐?他打定主意当乌龟,任后金怎么挑衅,说不动弹就不动弹,反正我这边要米面有米面,要煤的煤,啥都不缺,就跟你耗着好了。
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赞同他的消耗战术。眼下他的中军大帐里就有一帮文官在唧唧歪歪,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李惟鸾拥有如此巨大的优势却不敢向跟后金打,实在太没种了。
“李总兵,今年以来朝廷调拨给东江镇的军饷何止三十万,红夷大炮多达十一门之多,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可谓皇恩浩荡!如今大敌当前,你却畏敌如虎,龟缩于营垒之内不敢动弹,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就是!那么多钱粮,扔进海里还能听个响呢,交给你们,连个响都听不到!”
“李总兵,龟缩于复州绝非上策,一味退守只会让建奴气焰更加嚣张!唯有先下手为强,出奇兵奇袭营口,烧毁建奴粮草,方能迫使建奴撤军,保复州周全!”
“对!就该出兵奇袭营口!东江军的海船不在少数,更不乏擅长海战的勇士,为何就是不敢放手一搏?”
“懦弱,太懦弱了!老夫要上奏朝廷,撤了你这懦弱如鸡之辈,换一个有胆色的人来当这个总兵!”
李惟鸾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看着这帮家伙高谈阔论,面色已然铁青。这帮家伙指挥打仗的水平跟杨鹤有一拼,却一个个威风八面的站在他的面前指手划脚滔滔不绝,仿佛只要依他们的计策行事,建奴数万大军便会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建下不世奇功!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帮家伙动嘴皮子的功夫一流,真让他们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估计除了抓瞎就是抓狂————他们只负责出谋划策发号施令,可不负责具体实施的,按着他们的方略去打仗,赢了自然是他们的功劳,万一输了甚至全军覆没了,那也是前线将士太过愚钝,没有真正理解他们的战略,才会招来大败,总之,他们永远都是对的,错的永远是那些在前线跟敌军血战的将士,指望他们背负责任?还不如掐死他们让他们重新投胎重新接受教育来得快一些。这些家伙在冬天的时候就煽风点火,说什么“寇可往我亦可往”,极力鼓动东江军主动出击拿下后金重兵据守的营口,彻底光复辽东半岛,现在后金大军压境,全军将士无不心中惊骇,他们倒跟打了鸡血似的跳得更高了!李惟鸾有种揍人的冲动,他真的是受够这帮废物了!
但是受够了也得继续忍下去,谁叫他是武将,这帮家伙是文臣呢?文臣见了武将自动大三级,九品芝麻官指着千户的鼻子破口大骂的破事还少么。
那帮文臣正摇头晃脑引经据点说得口若悬河,外面突然响起了很大的动静,初时从较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的,但瞬间便席卷了整个复州,成千上万个嗓子发出的欢呼声如同风暴,压倒了一切声音:
“冠军侯!冠军侯!”
一位文臣眉头一拧,恼怒的喝:“大敌当前,居然还大呼小叫,动摇军心?定是有敌军细作在鼓动,必须狠狠的杀上一批才行!”
马上有人应和:“是极是极,这种大呼小叫极易引发营啸,造成严重的后果,严查,必须严查!”
大门被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严查谁?是不是要连老子一起查?”
这家伙说话的声音相当大,一开口,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看到的是一张笑嘻嘻的娃娃脸。李惟鸾、尚可喜、尚可义等东江将领神色激动,呼一声全站了起来,文臣们指点江山的声音也戛然而止,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古怪。
来的正是文臣的死对头,杨梦龙。
杨梦龙的到来,意味着他们没戏了,别说他们,放眼整个大明,有几个人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比杨梦龙还会打仗的?最重要的是东江军谁也不服,唯独服这个二愣种,他一来,天王老子都得靠边站,东江军将士只听他指挥!
一众东江将领单膝点地,齐声喝:“末将参见冠军侯!”
声若雷轰!
一年了,这些骑在他们头上的文臣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江镇将领这么大声说话的。
杨梦龙摆摆手,说:“起来,起来,我不喜欢这套。”随手一撸将一个坐在首席的文臣给撸到一边去,霸占了他的座位,坐下,跷起二郎腿望定那帮文臣,似笑非笑:“怎么,你们都是兵部派来的谋士?”
一众文臣神色越发的不自在,讪讪的摇头。
杨梦龙问:“那你们打过仗吗?”
再度摇头。
杨梦龙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让所有文臣心里打了个突:“那我就奇怪了,这可是中军帐,商议军情的地方,你们即不是兵部派来的谋士也没有打过仗,呆在这里干嘛?呆在这里也就算了,还指手划脚吼得震天响?骨头痒了,想挨揍了是吧?通通给我出去!”
一帮东江将领都给吓了一大跳,我的娘,这样跟文臣说话,还不得把人家给得罪死啊?不过这也是杨梦龙的一贯风格,他哪次撞上了京城来的文臣不是把人家往死里得罪的?文臣集团弹赅他骄横拔扈、蛮不讲理的奏折拿来当煤烧的话都足够炼一粮钢了。换了别人,只怕现在就算不人头落地,也得丢官入狱,可这小子还是活蹦乱跳,不时闹出一点动静来,让文臣集团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这次还是一样,那帮文臣的脸色忽青忽白,咬牙切齿,想要发作,但是一看到杨梦龙别在大腿上的那把狗腿刀便没来由的一哆嗦,把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最后恨恨一跺脚,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一个个都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哪里还有半点面对李惟鸾他们时的骄横傲慢?
那帮阻手碍脚的家伙滚蛋了,东江将领们顿时感到空气都流通起来了,尚可义上前一步,激动地问:“冠军侯,你又来带我们打建奴了对吗?”
尚可喜搓着手笑说:“我就知道冠军侯会来,除了冠军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