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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混球-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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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扑火式的突围,至少死掉一些人,就少一些人跟他们争夺本来就极度匮乏的淡水,他们也就可以坚持得更久一些了。

    水始终是海滨城市的命脉。一座城市如果意志足够的坚强,断了粮之后还可以坚持很长一段时间————比如说安史之乱时的雎阳城,在断粮之后还坚持了数月之久,城中军民以虫鼠鸟雀、树皮草根甚至纸张为食,到最后连弓弩盔甲上的动物筋、腱、胶都煮来吃了,直到最后实在没有东西可以果腹了,仅存的几百名士兵饿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雎阳城才被叛军攻破。但是如果那座城市的水源被切断,即便守军意志再坚强,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毕竟人的生理极限摆在那里,没有水,七天就完蛋。明军一出手就掐住了鹿儿岛城的命脉,令他们叫苦不迭。

    不过,今天那些渴得恨不得喝人血的家伙那张苦瓜一样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因为在漫长的等待之后,他们终于看见自家的军旗出现在地平线后面了。

    是的,地平线后面传来闷雷般的脚步声,踏着冬日清冷的阳光,日军的战旗出现在这些望眼欲穿的被围困者的视线内。守城的日本武士先是不敢置信的用力揉了眼睛,或者用力掐自己的大腿,把自己掐得直吸凉气,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他们发出近乎癫狂的嘶吼,用拳头猛砸城垛以发泄心中的快乐。只是由于口渴得厉害,他们大多已经失声,那声音嘶哑得厉害,声不似人,听得人心里发毛。

    是的,经过一番争吵、扯皮之后,日本大军终于解决了指挥权的归属问题,四万三千步骑军朝着博多湾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由于日本没有像样的养马场,因此日军的骑兵数量并不多,四万三千大军里,只有区区两千骑兵,而且战马还又矮又瘦,跟驴子差不多,不管是耐力还是冲刺能力都堪忧,不过他们的数量占据绝对优势————明军这边的骑兵只有七百,他们的数量是明军的三倍。至于步兵的兵力就更没得比了,日军这边是四万一千人,明军这边则是五千劳改犯,一千二百虎兵,还有七百骑兵,再加上荷兰人拼凑过来的三千火枪手,合计一万人左右,只有日军的四分之一,日军占据绝对优势。当然,在码头一战见识过明军的战斗力之后,岛津怒志不会天真到认为仅仅是因为自己兵力占绝对优势就可以轻松取胜了,在他的强烈建议之下,各位大名将自家费尽心思才从荷兰人、葡萄牙人那里买到的火绳枪和大炮都搬了过来,拼凑起整整四千火枪手,还有三十门国崩炮————对,你们的眼睛绝对没有问题,日本把火绳枪称作“铁炮”,将铁炮称为“大筒”,威力巨大的大型佛郎机炮则起了“国崩”这么一个霸气侧漏的名字,吓人吧?现在日军中的足轻正使出吃奶的劲连拖带拽的推着炮车,将这些大杀器往明军的防线推过来。

    “明军这防线看上去不怎么样嘛!”

    毛利元辉骑着战马,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明军的阵地,他看到的只是一层纵深只有十米左右的鹿砦和拒马桩,还有一道用沙袋垒成的墙,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他的些诧异的问:“这就是明军的防线?栅栏呢?壕沟呢?围墙、瞭望塔呢?怎么什么都没有?这防线也太简陋了吧?”

    细川行二说:“真不敢相信他们深入日本本土,在强敌环伺的情况下居然还敢如此托大,只弄了一道如此简陋的工事糊弄人!”

    岛津怒志说:“可别小瞧了,这支明军的战斗力非常强悍,他们装备的弓和弩射程惊人,是我们的长弓的两倍以上,甚至能跟我们的铁炮相媲美”

    毛利元辉哼了一声,说:“所以明军就仗着这些强悍的弓弩有恃无恐,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只修筑了这么一道简陋到极点的工事?”

    福冈藩的统军大将黑田骏冷笑:“依我看我们也用不着紧张兮兮了,先集中所有国崩猛轰破坏他们的工事,然后骑兵冲锋,步兵尾随掩杀,最多付出死伤一千人的代价就能将这支明军全部赶下大海喂鱼!”

    岛津怒志看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没办法,正常情况下,古代步兵的行军速度是快不起来的,文盲太多了,组织和纪律都非常散漫,每走出几十米就要停下来整一下队再继续走,否则一天下来整个军队编制就全乱套了,日军同样如此,从大隅到这里其实没多远,但这点路他们硬是走了大半天。他往左边看看,看到的是被泡在海水里的农田;往右边看看,看到的是被明军无耻地截断了的河流;最后他把目光投向鹿儿岛城。

    鹿儿岛城上,很多武士正在发挥似的挥舞着旗帜,以证明这座城市还在自己人手里,并没有被明军夺走。不过由于明军截断了水源,只怕城里的人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打开城门杀出来跟他们会合了。

    岛津怒志牙帮子咬得格格响,面部肌肉直抽搐。看到自家的领地被明军祸害成这样,他气得几乎吐血,果树被砍什么的都算小意思,最缺德的是海水灌田,被海水这么一灌,至少有几万亩良田变成了盐田,寸草不生了,除非他有本事把地皮刮去一尺!

    “岛津君,我们进攻吧!”细川行二指着明军的防线大声说:“明军的兵力远少于我们,而且防线又非常简陋,我们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攻破他们的防线,砍下他们主帅的头颅,为战死在博多湾的武士们报仇,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岛津怒志喉结微微蠕动,欲言又止。

    桦山好古低声说:“将军,你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指挥这支大军!”

    岛津怒志悚然一惊,猛然省起自己的指挥权是有时效的,属于过期不候的那种。过了今天,如果他还想指挥这支军队,就得再等一天了,万一毛利家的杂碎成心借明军之手削弱岛津家的实力,明天故意拖延着不打,那他的领地必将会遭到更大的破坏!

    没得选了,唯有速战速决!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破明军,俘虏明军主帅和军中的工匠,才能弥补岛津家的损失!抓到明军主帅可以向明国勒索巨额的赎金————至于能不能要到还得另说,而俘获明军军中的工匠则可以让岛津家的兵器制造业、手工业更上一层楼,他如果想抹平损失,只能靠这两样了。

    “马上构筑炮兵阵地,一个时辰后我要看到所有国崩同时开火,将明军的工事轰个支离破碎!”岛津怒志咬着牙下达命令。

    日军大声应诺,数百名足轻拿着铁锹锄头有些胆战心惊的越众而出,来到距离明军阵地仅四百米远的地方开始猛挖,弄得尘土飞扬。日军骑兵十数人为一队飞驰过来,围着明军防线往来飞奔,嘴里发出阵阵诡异的、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的怪叫声,吸引明军的注意,甚至拉开长度跟他们的身高差不多的长弓朝着明军阵地放箭,试图引诱明军开火,消耗明军的弹药和箭支。看得出这些日本武士的素质还是相当高的,所有战术一环扣着一环,很有章法,不愧是在持续两百年战乱中锤炼出来的精锐之师。只可惜,日本也就那么大一点,格局有限,他们自认为非常巧合的战术配合,在明军眼里也就那么回事了。对那些往来飞驰虚张声势的日本骑兵,虎兵们看都懒得看,倒是袁宗第有些好奇,问杨梦龙:“大人,这些死矮子在搞什么鬼?”

    杨梦龙打着哈欠说:“还能搞什么鬼?无非就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掩护炮兵展开,顺便试探出我军的弓弩火枪的手效射程而已梅斯,让你的人别动,盯好鹿儿岛城,这边有我们就够了!”

    袁宗第又看见日军把一些对半劈开的竹子十几根一起钉成盾牌状固定在推车上,还往上面放了不少湿棉被之类的东西,越发的好奇:“那个又是什么?”

    杨梦龙说:“竹束,用来防弹的,跟我们的楯车差不多。”

    罗老三又看见日军将竹子钉成的栅栏钉在地上,弄得很不规则,有些纳闷:“他们这是在干嘛?不像是在弄栅栏啊,栅栏不是这样搞的!”

    杨梦龙说:“还是竹束,防箭的,同时也可以起到遮住敌军视线,隐蔽调度的作用。你瞧,那帮矮子往竹束后面一躲,是不是连个影子都找不着了?”

    罗老三认真看了一会儿,还真是这样。他忍不住骂:“娘的,个子不高,花花心眼倒不少!打仗就打仗呗,整这么多鬼花样干毛!”

    杨梦龙又打了个哈欠,说:“这是人家的传统啦,我们应该尊重人家的传统,先让他们折腾去吧,我们休息一下,等他们折腾够了再收拾他们!”

一零二 九州战纪7() 
太阳渐渐西斜。

    折腾了半天却没有任何收获的日本骑兵呼啦啦一下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紧接着,日军炮兵阵地的地皮猛然一抖,喷发出大团硝烟和火光,轰轰巨响连成一线跟失控的列车似的狠狠的撞过来,撞得明军士兵耳膜翁翁作响。一直在观察那边的情况的明军士兵大叫:“炮击!”大伙几乎是本能反应的跳进战壕,趴在地上,下一秒,沉重的铅球一路旋转着,挟着骇人的威力猛砸过来!

    遇到炮击赶紧躲进战壕里,这已经成了明军的本能反应。在登莱新军训练营里训练的时候,登莱新军就用一群羊给他们上了极为生动的一课,他们把那群羊一分为二,一半赶进战壕里,一半留在战壕外面,然后用榴弹炮朝羊群所在的位置猛烈射击。等到炮火停了,留在战壕外面的羊无一例外死无全尸,而呆在战壕里的羊死伤却很少,这一幕给所有士兵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哪怕是睡着了,听到炮声他们都会本能的往战壕滚,一道战壕就是生与死的界限!

    铅球飞砸过来,打在明军阵地上,拒马、竹签、鹿砦一碰就碎,铅球滚到哪里,哪里就是碎屑乱飞。不得不说,前装滑膛炮发射的实心铅球虽然准头很差,超过三百米全靠蒙,威力也不怎么样,但是破坏力还是相当惊人的,基本上是碰哪碎哪,沾谁死谁,像大型拒马之类的东东擦一下就散架了。三十门大炮同时射击,威力异常骇人,只是一轮齐射,明军布置的鹿砦就被砸了个乱七八糟,有几枚铅球飞越胸墙一路翻滚着弹跳着,从明军士兵头顶飞过,落在荷兰人中间,顿时激起一片血浪,有好几名荷兰士兵被当场砸爆碎了头颅,有一个胸口被一枚五斤重的铅球击中,整个人都碎了,还有好几个腿部传来咔嚓一声,沫状碎骨混合着血肉呈放射状四下飞溅,大动脉暴露在空气中,一抽一抽的喷出大股血浆。受了致命重伤的荷兰士兵抱着短了一截的腿倒在地上,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昏迷过去,即便是在昏迷中,他们的身体仍然在抽搐。

    轰轰轰轰!

    很快,第二轮齐射又开始了,鹿砦被打得碎片满天飞,看那速度,谁要是被击中,准得被捅个透心凉。胸墙微微震动,显然是被铅球击中了。令人吃惊的是,铅球打在沙袋上,只是将沙袋打穿,然后深深的陷进了沙子里,并没有给鹏墙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破坏,这道看似不起眼的防线坚如磐石。只是荷兰人依旧是那么倒霉,他们用从海边搬过来的石块垒成的工事纷纷被打塌,躲在里面的士兵被压在大石下面,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甚至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肠子都被压出来了,还叫个毛?这些荷兰士兵的悲惨遭遇异常逼真的诠释了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梅斯上校和阿尔方索暴怒,该死的东瀛矮子,杀你们人的是中国人,断你们水源的是中国人,毁坏你们果园的是中国人,放海水淹你们稻田的还是中国人,我们可什么都没干,为毛老是开炮打我们!

    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了!

    梅斯上校咆哮:“第一炮兵营,开炮!”

    第一炮兵营六门大炮原本是负责轰击鹿儿岛城的,现在被打得受不了了,纷纷调转炮口朝日军开火。只听到轰轰轰一阵巨响,沉重的铅球挟着荷兰人的滔天怒火飞向日军炮兵阵地,打得倒是声势浩大,不过实际效果嘛估计没什么卵用,都五百米的距离了,射击完全靠蒙,打个屁啊。梅斯上校也知道这样的反击没什么效果,他跳进战壕里跑过来冲杨梦龙吼:“杨,你们的大炮为什么还不开火,放任他们的炮兵屠杀我们的士兵?”

    杨梦龙说:“我的炮兵炮弹数量很有限,不能浪费在无谓的炮战之中!”

    梅斯上校几乎被气炸了肺:“无谓的炮战?你知不知道那帮矮子杀伤了我们多少士兵?六十人,整整六十名士兵被他们轰成碎片了!”

    话音未落,日军再度开火,这次更惨,三十枚铅球全部飞越了胸墙,砸到荷兰人的阵地,惨叫声密集的响起,飞快地刷新着他们的伤亡数字现在看来,他们的伤亡人数一百都打不住了。梅斯上校两眼几欲喷血,该死,荷兰人在整个亚州才多少军队啊,这样搞法谁受得了!

    杨梦龙两手一摊,说:“这可不能怪我!我的炮兵在开战的初期必须隐藏实力,直到决战才能露出獠牙给他们狠狠一击,这是早就商定的战术,不能随便更改的。”

    梅斯上校窒了窒,指着布置在附近的两具火箭发射管近乎哀求的说:“那至少也让他们发射几支火箭压一压日军的气焰吧?再让那帮死矮子继续这样狂轰滥炸,我们会崩溃的!”

    杨梦龙撇嘴:“你们活该!早就让你们挖战壕了,死活不听,还说什么真正的绅士宁死也不能当肮脏的土拨鼠,现在挨炮了,怨谁?忍着吧,反正那帮死矮子再打两轮就该停火了,你们忍一忍就过去了。”

    梅斯上校给呛得说不出话来。明军猛挖战壕的时候也提醒过正忙着光屁股晒太阳的荷兰士兵,让他们也挖一道,好躲避炮击,但是荷兰绅士们用嘲笑回报了明军的善意,他们认为打仗就该穿戴得整整齐齐,打扮得光光鲜鲜,大家扛着火枪踢着正步迎着敌人射来的子弹和炮弹大步往前走,一直顶到几十米了再举枪齐射,然后白刃冲锋战争对于他们而言是一场证明男人的热血与勇气的游戏,是绅士们之间的较量,躲在脏兮兮的战壕里当缩头乌龟算什么?然而现在他却吃惊的看到躲在战壕里的明军毫发无损,极少有铅球落入战壕里,偶尔有一两枚砸进战壕里也没能对躲在里面的人造成什么杀伤

    这不起眼的战壕居然还有这样的用处!?

    早知道这样,老子也狂挖战壕,不把岩浆挖出来不算完!

    荷兰人的反击并没有起什么作用,日军的炮火仍在倾泄着死亡。每一声炮响,几万日军都会齐声狂吼,以壮声势,数万人的吼声混合着隆隆炮声,淹没了大海的涛声。岛津怒志对此很满意,排山倒海式的炮击总是能有效地调动部队的士气,士气上来了,仗就好打了。透过硝烟,他看到明军阵地已经一片狼籍,鹿砦和拒马桩要么被连根拔起,要么东倒西歪,防御能力大减,日本士兵甚至可以一路小跑的跑到胸墙前了。

    胸墙

    看着那道并不起眼的胸墙,岛津怒志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玩意少说也挨了五六十枚铅球吧?那都是五六斤重的铅球,就算是青石垒成的城墙也该打塌了,那沙袋垒成的胸墙居然纹丝不动!这玩意还真邪门了!

    不过,岛津怒志安慰自己:这只是一道高不过一米五的胸墙而已,又不是十几米高的城墙,身手敏捷的日本武士完全可以很轻松的一跃而过,然后用武士刀像杀鸡屠犬一样砍杀躲在胸墙后面簌簌发抖的明军士兵!只是只是明军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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