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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式和颜色太难看，将就着吧。”队员们会心的偷笑着。
小车司机看到长官走出来，急忙下车打开车门，石小涵手起一掌，两个队员紧凑的上前架进房内。肖士林打扮成司机坐在小车的位置上等待命令。
一辆辆汽车在石小涵检查完毕，司机已被全部换下，连押车的士兵都被缴械关在军营里。“开城门！”两个哨兵跑过去打开城门，汽车一辆接一辆驶出。
最后的两个战士挤进小车，大开的城门无人问津。
1923年的阳历四月，还是春天。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急速行驶，到达洛南县天还未明。骑兵营长腾格尔接着石小涵，佩服的说道：“神龙大队不简单啊！这五百吨粮食加上一百辆汽车，收获是个天文数字。石大队长，你们只管前进，后边有我们防守绝对安全。”
“我信！咱们的骑兵没人能比。”
腾格尔丧气的说道：“如今的飞行团、炮团最威风，作战能力最强的还是神龙大队、凤凰战队。你们才是精兵。”
“我说腾格尔营长，你们骑兵也不弱，各有所长。就拿现在来说吧，哪一支部队也没有你的优势。”
腾格尔高兴起来：“石大队长本领高强，也会说话，腾格尔是个粗人，请别见怪。”
“那里话，咱们都是精兵，后边请腾格尔营长多操心。”
“放心，直军第二十师阎治堂部全部开来我也不惧，可惜他没那个胆。”两个人笑着告别。
一夜之间丢失一百辆汽车和五百吨粮食，东门士兵和汽车运输团成员全部被杀死在东门兵营而且还无有一人身带枪伤。这件事是西安整个军界都在议论，阎治堂却和守城部队打起了官事。
陕西陆军宪兵营对此事进行了调查，但无一丝线索。刘镇华只得不了了之，命令各部加强防守、以防敌人偷袭。
柴永波紧急命令从西安归来的汽车制造厂工人对一百辆汽车改造、喷漆，焕然一新的交给第五师部队使用。吴佩孚听说此事，大为恼火。从洛阳抽调汽车从西安运粮，沿途部队严密防守。卢氏部队多次寻找出击机会都因防守严密而无从下手。
柴永波听铁路工人讲述了二七大罢工的经过，对吴佩孚恨之入骨。听部下汇报后没有泄气，拳头一挥高声地喊道：“就拿你开刀！”
这不是部队之间的作战，是斗智斗勇的对决。怎样才能以少数兵力既不暴露目标、又能截下车队确实是个难题。
“扮演土匪！”
“乡民哄抢！”
“部队内讧！”
柴永波听着部下的建议，一一否决：“敌人最少两个团，而且一旦开战很快就有增援。时间在两个小时内，如果不能结束战斗就是一场拼实力的大战。同志们！那样的后果就是出卖了我们的实力而和吴佩孚结怨结仇。”
“报告！杨虎城差人求见！”
柴永波眼睛一亮：“命他进来！”李子高是杨虎城早期部队的二号人物，并且和他同乡，1916年杨虎城当护国军营长时，李子高就在他手下当连长。后杨虎城任靖军支队司令，李子高任营长。如今已是一团之长。
“报告！李子高代表杨虎城将军前来求援！请柴县长帮忙！”
“李团长，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你说吧，我们能帮你什么忙？”
“杨师长准备截下吴佩孚的运粮车队，考虑到其防守严密，我部力量有限。请卢氏出兵配合。”
柴永波梁大勇相视一笑：“部队好解决，粮食你准备怎样运走？”
“柴县长，我们粮食不缺，汽车对我们用处不大、也没能力整汽油供它喝。杨师长的意思是粮食和汽车留给你们，给我们一部分武器、药品和经费。”
“好此时无论成与不成，你提的要求我都能办到！说吧，你们需要多少经费、多少弹药和药品？”
“这——柴县长，你也太爽快了吧？我们还没行动怎么能提出要求呢？”
“哈哈哈哈！没有这次行动、杨师长的意思我们也得照办。”
“那我就不客气了。一个团的装备、三万大洋，药品你看着办吧，我也不懂。”
“李团长，这最后一条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
李子高看着风趣的柴永波，坦白承认：“我们没有医院，弟兄们得病负伤都是硬挺过来的。”
柴永波两眼湿润：“你们吃苦了。回去对杨师长说一下，今后的重病号能运过来，我们免费治疗。”
“是！我先代表弟兄们和师长谢谢县长。”
“李团长把你们师长的作战方案讲一下，要我们如何做？”
李子高也不推辞，拿起指挥棒指着地图讲起来。
李子高讲完，柴永波巡视着部下：“作战意图明白没有？”
“明白！”
“骑兵营在五月三号赶到华阴至潼关之间隐蔽待命，战斗打响后你部必须保证他们有五个小时的时间。”
“是！”腾格尔起立答应。
“保安一团、二团配合神龙大队在五月三号赶到华山潜伏，等战斗打响后狙击西安援兵。车队夺取后神龙大队负责押运，第五师两个团掩护杨虎城师安全撤离。”
“是！”石小涵、张大功起身。
“猛虎师抽调一个团听从杨虎城将军调遣，保证战役打响后汽车和粮食不能受到损失。”
“是！”
“同志们！”大家一起站起“这是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不能动用炮火、必须完全彻底的解决敌人。陈长风！”
“到！”
“凤凰战队有你带领，这场战斗你去指挥吧。”
“是！”
选择在华阴县动手有利有弊，柴永波承认杨虎城部署的一切确实可行。临行前他特意嘱托焦灵和陈长风两个人：“华阴西门外动手更有利，你们到达后和杨虎城协商一下，看看那里更合适。”
杨虎城早已派人轻取华阴，身穿保安团服装的杨虎城看到陈长风焦灵来到，急忙迎接到指挥部。李子高上前把卢氏出动的人马告诉杨虎城，他上前握着陈长风的手说道：“我们加起来将近两万人马，吴佩孚做梦都不会想到敢有人大白天在他的地界动手抢粮。”
“是的，我们县长被将军的胆大和机智所佩服。”
“胆大也许是事实，机智嘛我是比不上你们柴县长了。李子高。”
“到！”
“搞一些小吃过来，陈司令他们都是吃肉吃腻的人，换换口味。”
“是！”
陈长风和杨虎城彻夜长谈，两个人不知疲倦的熬了一夜。天亮时李子高进来说道：“师长，车队里这里还有十五里，城里一切布置完毕。”
“他们有多少人？”
“先行一个团，后边还是一个团，车队本身一个团，总兵力不足一万。”
杨虎城放心的说道：“城里我们的兵力达到一个师，突然袭击吃掉他们不是难事。大家准备吧。”陈长风指着地图对杨虎城说道：“必须在西门外保持一定兵力，城内完成任务别让敌人把我们困在里边。”
杨虎城沉思：“也对。我们没有炮兵参战，敌人一旦开炮，百姓也会遭受巨大损失。”
“我建议把你们的部队全部放在城外，城内就交给猛虎团。”
“能行吗？”杨虎城担心，因为敌人三个团。
“杨师长，一百多辆车几乎能从西门排到东门，说不定敌人的先行团和后卫团都进不了城呢。况且短兵相接，我们的猛虎师一个团打掉他上万人马也不是难事。”
“好！”杨虎城终于下定决心：“李子高，迅速带领我们的部队埋伏在西门外，等车队全部进入城内就开始突袭。”
“是！”
王都庆带着三个团押运粮食从西安姗姗走来，一路上小心戒备来到华阴西门。当他亲自带领一个团穿过华阴城走出东门时，汽车才全部进城。
第89章：得手就跑（）
“一团长，命令车队加速行驶，今晚必须赶到新安县。”
“是！”
王都庆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带领的三个团只是一个幌子，实际兵力也就是三千多人。其中还包裹司机、装卸工，更别说军队里的权贵亲朋。
杨虎城听到部下汇报“汽车全部进城”对陈长风说道：“老弟，该你登场了。”
陈长风嘿嘿一笑：“一枪不响，贴上去干活！”
“是！”
焦灵聪明的把凤凰战队分散开靠近汽车，开车的、押运的伸出头慢悠悠的欣赏着漂亮的女人。当脖子上被利刃割破、方向盘被夺取还未有一丝知觉。
杨虎城惊得目瞪口呆，手持着望远镜愣在当场。陈长风打岔问道：“杨师长又在考虑什么？”
“这——这支部队是你们的吗？”
“杨师长，领头的哪一个就是我四弟的妻子焦灵。”
“哈哈哈哈！好一招美人计！”
“师长，师长，西门敌人一个团携带有炮火，我们的攻击部队受阻。”
杨虎城听着炮声，拿起望远镜朝城外望去。只见三面自己的部队围住西门，敌人却不慌不忙的开炮迎敌。陈长风建议：“杨师长，我部猛虎师一团正在西城门，下命令吧。”
“好！猛虎师一团开门迎敌。”
“是！”301团张晓光接到任务，一部开门出击，其他两个营在城墙上火力支持，当一营出城占据有利地形后，分批跟进走出城门。
先进的武器加上迫击炮远程支持，敌团招架不住。杨虎城部队趁机攻上来搅在一起开始肉搏战。张晓光命令自己的部队围在四周，不住的点击杀敌。开始担心到后来赞赏的杨虎城叹气说道：“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你们的部队射击训练确实高哇。”
“那是，都是子弹喂出来的。”看是很平常的一句话，杨虎城内心也十分震惊。自己的部队平时作战都没有足够的子弹，卢氏军训练却大批的浪费。
“报告！城内的敌人全部清理完毕，汽车已被我部控制。”
“很好！命令战士们做好出城准备，从华阳绕到洛南回师。”
“是！”焦灵走下高地。
杨虎城吃惊地问道：“这些女子都会开汽车吗？”
陈长风笑道：“别说开车，有的飞机都会开。”
“开飞机？你这是开玩笑吧？”
陈长风指着其中的一个女子说道：“杨芳，你一家子的，现年一十九岁，西安女子大学毕业生。凤凰战队第三中队第一小队长，驾驶战斗机、直升机飞行一百小时。”
杨虎城正要问下去，李子高上来打断他们的谈话：“师长，西门外的战斗结束，城里城外共缴获武器两千一百多支。”
陈长风吩咐焦灵拿出五万大洋的支票：“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杨师长请收下。药品已经装在小车里，你开走便是。”
杨虎城大方的接过银票：“咱们告辞。今后有好生意我还来和你们合作。”
“一定！”两个人握手告别，陈长风吩咐猛虎师和凤凰战队：“得手就跑，咱们撤吧。”
“是！”
骑兵营、保安团的第五师都没有捞着战斗，在得到撤退的命令时都恨吴佩孚不争气：“干嘛不派兵过来？”柴永波知道后对大家说道：“渴望战斗作为军人没有错，但作为我们卢氏的部队不是好事。你们的司令说的没错。得手就跑！这句话非常有理。
同志们！打仗就会死人、流血，能避免何必非要如此？虽然说我们每战必胜，但常胜将军世界上从来没有。总结经验接受教训，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是！”
损失惨重的吴佩孚得知杨虎城夺取军粮，咬牙派出三个师到延安一带清剿。柴永波得到情报站的电报后派出通讯员及时的通知杨虎城，他把部队开到山区和吴佩孚周旋起来。
山岛百惠在美国一年多没有找到柴永波的下落，这才有坐船回到天津。听说吴佩孚的军粮被杨虎城师劫走，她赶到西安，想从那里寻找线索。
也许是冥冥中有此一劫，石小涵在西安城执行任务时被山岛百惠认出来。当夜潜入商铺后院，登上楼梯走到石小涵的房门外。
山岛百惠很小心的湿破窗纸，拿出准备好的迷香插进去。片刻，她用刀片拨开房门，开灯一看，床上的人正是自己要寻找的人。
山岛百惠用绳子把赤身的石小涵捆成一团，用冷水浇上去把他弄醒：“说吧，你们的同伴都在那里？”
石小涵看着满脸伤疤、面目狰狞的山岛百惠，稳住神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与我过不去？”
“我就是被你扔进水里的山岛百惠，你杀死了我的同伴、我的哥哥，破坏了我们军部的计划让我有家难归。我是来报仇的，你认命吧。”
石小涵笑道：“我还当你是鬼呢，报仇，你这辈子别做梦了。”
山岛百惠扬起手掌打在石小涵的脸上，顿时嘴角流出鲜血。石小涵“呸！”的一声，一口痰带着血丝吐到山岛百惠的右眼：“你他妈敢打老子，小心我剥光你把你操了。”
山岛竖起嘴一撇：“现在是我把你剥光了。”
“你把老子剥光了？大言不惭！是老子自己脱光的，不小心中了你的奸计。丑八怪，老子雄壮吧？是不是长得丑没人操才如此下作？”
“你再敢胡说先把你煽了！”
“不让我胡说你让我穿上衣服呀。”
山岛百惠笑道：“别给我玩这一手，将死的人何必多此一举？”说着割下床单一角，塞进石小涵嘴里。山岛百惠用床单裹住石小涵的身体，扛起来走出房门，把石小涵扔出墙外，自己翻墙而出。扛起来离开西安城来到荒郊。
石小涵早已运足功力，在被扔出墙外的一瞬间借力挣脱手上的绳索。一路上被山岛百惠扛着，自己也懒得一动，心里想：“老子今天就玩玩你这个日本婆娘，看你能奈何于我。”
在一片不是很高的大树林里，山岛百惠停下来观看四周，手松扔下石小涵。被单裹住的石小涵触地时被一块石头碰住屁股，疼的哎呦叫出声来。
“说吧，把我的仇人姓名、住处说出来我一刀结束你的生命。不然的话我会割上你千刀、然后把你大卸八大块喂野狗。”
“算你狠！爬过来听爷爷告诉你！”
“姑奶奶耳朵不聋，我能听得清。”
“嘿嘿，你当老子怕死？做你的美梦去吧！老子不过是临时想占些便宜而已。”
“占便宜？”
“这都不懂？这辈子没碰过女人，老子被你看过了你也得让我看一眼吧？没有公平交易老子会出卖我的上司？”
被复仇的怒火遮挡住一切的山岛百惠不在乎自己的一切，她轻声说道：“天这么黑你能看清什么？”
石小涵心里得意：“这女人真他妈的好笑，连我这样的主意她都应承，该不会日本女人都是这么浪？”嘴里却温柔的说道：“我可以用手摸呀。”
“不公平，我可没有摸你的。”
“那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在灯下让我看一眼。”
山岛百惠犯了难。让他摸一下自己感觉难看，不让他摸送回去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万一惊动商铺里的人只怕自己的一切打算都要落空：“好！我就让你摸！反正你是死人一个，没有外人知道。”
“对呀，我现在的想法是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
石小涵心里得意，开口说道：“丑姑娘，老子不摸你那个脏地方，上边的两疙瘩让我摸摸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