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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部分方士脱离巫师,寻求炼丹升仙之道。只留下一小部分的巫师,虽然他们也坚守着驱神避鬼的本业,却也无法恢复过去的辉煌。由于巫师群体的逐渐没落,也给了大量滥竽充数的投机分子机会,从而导致巫师的整体质量下降,一时间巫师在官方销声匿迹,只有小部分游荡于边远的地方。
正巧,这次让林跃撞见的就是其中一支,林跃在请得刘庸政同意后,三人绕过前方河段,顺着堤坝走到上游口处。这时候河口处已经为了上百号村民,有本村的,也有其他村子慕名来观望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河岸边,那个简易的祭台上。
只闻一声底气十足的怪叫声,祭台中间,一个面带油彩面具,身披巫褂长袍的巫师。一面手舞足蹈的,围绕着祭台中间的一口大鼎乱跳,口中还在叽里咕噜的念念有词。如此奇怪的仪式,看的刘庸政眉头直皱,他好歹也是读过书,明事理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之说。
但四面望去,所有的村民,甚至是身边的李老都显得虔诚无比,刘庸政随即也就压下了驱散这种仪式的心思。毕竟这里村民众多,自己身边如今也只有林跃一人,还是不要惹出些事端得好,免得到时候引起混乱,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反倒是林跃看的颇有些兴致,他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大巫,到底能做出场怎样神奇的法事。深受后世科学常识的熏陶,一时玩心大起的林跃,很想亲手用自己所学过的科学知识,来帮助这里村民破除迷信,遂一声不响的看着祭台中间,那个大跳‘神舞’的巫师。
估计是跳了半天有些累了,那巫师一把抄起盛满鸡血的大海碗,又用手抓了一把香灰和一把糯米撒入其中。接着说了些估计连他都听不懂的咒语,最后发出声如动物般长嚎,顺带将碗中的鸡血洒向奔腾不息的江水中。
紫红色的鸡血在激流的冲荡下,瞬间溶入水中扩散开来,顿时水面飘散着一丝淡淡的红色。不只是怎么回事,原本还顺流而下江水,忽然间一阵急促的波动,好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水下活动,搅得水面一阵不平静,巨大的浪花不停地在水面掀起。
河岸边,居近的一些村民看到这异象后,都吓得手足具软,成片的趴倒在地上。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了,这鄱水河神的身影,哪怕只是微微一动,就有如此大的能量。这一刻,村民们那还会存有半分不信或是不敬之心呢,一一个都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唯恐这水神再次发怒,将自己这些人都倦了去。
林跃这边,李老这个典型的农民代表,正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朝着刚刚出现异常的河面磕头。并且还时不时的扯着刘庸政的衣服下摆,生怕这位大老爷不肯跪拜,而触犯了河神,在这位老大爷的心中,神灵往往都要比朝廷恐怖。
刘庸政此时心中也有些犹豫,自己到底是跪还是不跪,一边是自己心中那份,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执念,另一面则是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事实。犹豫间,刘庸政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林跃,想从他那听取些对策。谁知,林跃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正双手包怀,一副看戏模样。
果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刘庸政心中想着,但口中仍然试探道:“这么多人跪,你不跪,难道就不怕河神发怒吗?”
“跃,一介草民,尚不敢信口这神灵这事,大人通读六经,难道也相信这荒谬的河神之说?”打太极是林跃强项,你问什么我就给你推回去,既然林跃不可能对刘庸政解释科学,那么也只有将这话再婉转的问回去。
惊异的看了眼林跃,刘庸政有些无奈道:“本官也知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妖邪,可是事实摆在面前,这又如何是好呢?”
“大人,您先听我一言,再做判断!”见刘庸政点头,林跃随即压低声音道:“正如大人现在看见的,刚刚那出河段所出现的异景,此事的确是我们有目共睹、真实发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您想过没有,这水中异象并非只有那种虚无缥缈的神灵才可能引发。若是有像大鳌一类的水中巨兽,那依旧会形成此声势,况且巨兽嗜血这点也是众所周知。所以说,现在此景,很可能就是那个巫师知晓这点,故意为之的。”
鳌,传说中海里的大龟或大鳖。女娲补天时曾经“断鳌足以立四极”,又有传说东海中有巨鳌驮着的三座仙山:蓬莱,方丈,瀛洲。当然驮山这是夸张的,可是在古代,这些远古巨兽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主要是那时候人类文明太过落后,好多生物都有其生长空间,活个上十上百岁都不在话下。比如《史记——高祖本纪》就曾有记载,说是刘邦曾经斩了一条数丈大蛇,虽然白帝之说那是瞎编的。但不可否认,那时候野生动物,在没有人类的影响下,都也可以长的巨大无比,故林跃现在巨兽一说,倒也站的住脚。
第三十章 县令VS河神()
第三十章 县令VS河神
听了林跃的劝说,刘庸政虽然心中仍有些惊疑,但也微微放下了跪拜的心思。说话的功夫,祭台那边已经有了新的进展,满意的看着河岸边跪倒的上百信徒,那巫师显然对刚刚水中的异景颇为在意。
待看到水面上的浪头越来越大,甚至有了一丝欲脱离自己掌控的趋势,那巫师随即大声喊道:“祭时已到,请童男童女。”
话音刚落,祭台下面,巫师的两个徒弟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木箱抬了上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两个木箱的盖子被缓缓打开,箱子中赫然关这两名十岁大的孩童,一男一女,都被麻绳困的结实,眼睛也被黑布紧紧蒙住。
显然,两个孩子事先被封了口,被抬出来的时候,根本无法张口哭叫,只剩下的呜呜的哭声。而孩童的父母,村中长老怕其哭喊捣乱,此时估计也被扣在自己家中,无法到场。至于这些能到现场的村民,此刻一个个都冷血无比,上百道漠然的眼光,安安静静的看着,小男孩挣扎着被巫师的两个弟子抛入河中。
这一刻,林跃和刘庸政两人都无法再保持镇静了,前者是因为一个年少的生命就这样断送,而悲痛不已。而后者则是惊讶的发现,原本就波涛汹涌的水面,在男童落水的那一瞬间,猛然间巨浪翻天。一条巨大的黑影从水下划过,紧接着就是浪头一卷,男童被拖入水中,一片腥红在水面蔓延开来……
“啊,河神显灵啦,大家快点祭拜河神啊……”一人呼,群人应,眼看着男童被鄱水中河神吃食,所有村民都惊呆了,那还管得男童生死,呼啦啦,所有人都朝着河心方向拜下。有的叩首,有的作揖,村民们被河神威势所震,都用各自不同的方式向这鄱水河神表达着尊敬之意。
就连刘庸政都忍不住小腿肚一软,一阵摇摇欲坠之势,幸的林跃搀扶,才勉强把持得住。
看到这一幕惨绝人寰之景,刘庸政一度想要打断这种非人的仪式,然而林跃却紧紧按住刘庸政,出声劝阻道:“大人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致使我们陷入被动啊!”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说就这样再眼睁睁的看着惨剧再次发生吗?”说着,刘庸政遥指着那河口祭台上,剩下的一口木箱。那木箱中,此时还关押着一名女童。
“跃,自然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在发生一次,但是大人,此刻我们还没有确定那水中究竟是何凶兽,如此冒冒然出头,也无法解决问题,咱们只有静观其变!”林跃虽然猜到这水中会有古怪,但没想到,那水中还真有一头凶残的水怪,不过刚刚那水怪吞食孩童的身形,却让林跃又感到一丝熟悉,好像自己曾在哪边见过,但具体又想不清到底是什么。
“静观其变,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不行,这件事必须要阻止”刘庸政说什么也不会允许此事再次发生,他是这一县县令,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这县中百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治下百姓惨遭涂炭,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不等刘庸政跳出来阻止,远在河口祭台上的那个正在作法的巫师,却已经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挥手间,两位徒弟便快步走到林跃面前,恶狠狠地对林跃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捣乱,就不怕亵渎神灵吗?走,快跟我去大巫面前赎罪。”说着,不由分说的扯着林跃和刘庸政。
见两人这般,林跃也不推脱,从容的跟着这两位大巫的弟子,走到大巫跟前。刘庸政本就有阻止的想法,不等两人押解,自己径直走向祭台。沿途村民也都主动让出条道,但没人敢站起来,都是跪着爬开的。这使得刘庸政心中更是气愤,一个小小巫师,整日装神弄鬼,竟唬得当地村民这搬畏惧,此风不可长。想着,刘庸政心中下定决心,不但要制止更要彻底铲除,否则祁阳县定永无宁日。
“汝等,究竟是何人,胆敢坏我祭神之事,难道不怕遭受河神之怒吗?”一阵豪语放出,这巫师此时的话,比那刘庸政的语气还要强硬,更是透露出一股威势,迫使他人臣服的威严。
刘庸政一听,这还了得,一个装神弄鬼的人物,还敢对自己堂堂朝廷命官指手画脚,凭着一条,他已经犯了以下犯上、蔑视朝廷之罪,当挖去双眼,剁其双足。
见刘庸政要开口斥责,林跃怕他坏事,忙用手势示意他,让他不要说话。接着,林跃向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祭台。见林跃上台,巫师的两位徒弟怕他对自己师父不利,忙上前一步,挡住林跃。
林跃见状,也不在前行,而是装过身,用手一指台下的刘庸政,对那巫师道:“你可知他是何人?”不等对方回答,又转过身对台下的上百位村民,道:“你们知道他是谁么?”
众人不解林跃是何意,都满脸疑惑的望着他,见所有人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林跃这才脸色一变。一脸狰狞的对着所有人吼道:“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们。他,就是我祁阳县城的县令,是这祁阳之主!”
“啊,他竟是县令老爷?”“什么,这人是县令……”一时间,所有村民交头接耳,他们没想到,这祭神竟然会把县令老爷给祭出来,这一刻,所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现在是该拜河神还是拜县令。
拜县令吧,万一惹得河神不高兴,突然一个浪头扑上岸来,把自己卷下去吃了就遭了。但如果拜河神,把县令老爷晾在一边,这县令老爷一生气,把自己抄家问斩那也完蛋。面临这两难的抉择,乡民们都吓得动都不敢动,只得定在那里。
击败一个人,首先不是击败他的躯体,而是从心神上压到他,如今林跃所要做的就是这个。凭他的实力,他完全可以将这个骗子巫师解决,可是这样只会激起民愤,因为现在在场的所有村民,已经被这巫师的河神之说所蛊惑,林跃必须对症下药,才可帮助这些村民。
而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把这些百姓的思想给纠正过来,如何短期有效的纠正,便是给他们强行灌输忠君思想,让他们在潜意识里认为,朝廷、县令的地位要远远的高于这些所谓的神灵。
至于如何做,“恐吓”是林跃现在唯一想到的,用这种方式何以最快的让事情升入意识。见自己刚刚的问话已经初见成效,之前还眼中全是河神的百姓,此刻应开始摇摆不定,林跃知道还得加把火。便又提气放声道:“见县令不拜者,一律发配充军,你们可知罪?”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林跃是用丹田发力,劲气混着声音,字字清晰洪亮,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使人心神巨震,本来还在犹豫的百姓哪还敢多想,都小鸡啄米似的朝刘庸政磕着头,哭诉求饶声响起一片。
就连那巫师的的两个徒弟,在林跃充满威严的注视下,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要知道,林跃现在初窥这形意拳第一层门径,运功之时身上都会有意无意的散发出一丝威压。何况这时还是集中目光紧盯着两人,一股若有若无的威严冲击着他们脆弱的心灵,所以两人自然而然的提不起半分力气,摊了下来。
唯有那巫师好像还有所挟持,并无半分惧意,只是微微退后两步,与林跃拉开一定距离。他清楚的知晓眼前这人厉害,至少是煽动群人的本事。他自问出道以来,做过上百场法事,所惑之人不下上万,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自己忽悠了老半天,该做的也都做了,却被眼前这年轻人,只消两三句话就化解掉自己的半天努力。
若是在平时,自己肯定要拉这人入伙,或者是促膝长谈一番,相互学习交流。可是此刻却容不得半点差错,前面有祁阳县令气势汹汹,身后的水中,一个童男显然是无法将它喂饱,若是耽误了它进食,到时候惹得它发怒,那时的场面就是自己都无法控制得住,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想着,那巫师的面具后面,已经是汗流满面……
“哗哗……”
巨大的浪花一拨一拨的拍击着河床,刚刚还一度被血水染红的江面,在阵阵波涛的荡涤下又恢复之前的澄澈,隐约可见,一条巨大的身影在河底潜伏。
河岸边,百姓们因为都跪着,到没怎么注意。相反,台上的林跃却看的真切,心中不由一阵惊奇。粗略观去,仅仅是这水面下的身影,估计就有两丈来长,而且还只是个大概,说不准当那怪物出来的时候,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看到这,林跃那颗原本有些争胜的心,一时凉了许多。退却之意在心头泛起,同时,林跃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阴晴不定之色,暗自寻思着解决对策,毕竟从现在这种状况来看,此事确实有些棘手。
第三十一章 搏杀(上)()
第三十一章 搏杀(上)
相比林跃心中的警惕,那巫师更是焦急异常,因为林跃的突然出现,全盘打乱了自己精心计划好的一切,而且现在河中的动静,很明显是那个大家伙在宣泄因为没有吃饱,而对自己产生的不满。
眼看着水面形势愈演愈烈,那巫师一个闪身,想乘林跃分神之际,夺路而走。谁知,刚迈出半步,就听到耳边一阵长剑出鞘的声响,随后便觉脖子上面寒意刺骨。
原来,林跃虽然正考虑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问题,但早已分出了一部分心神在这巫师身上,只要他微有动作,边可察觉。现在,这巫师见状不妙,想要溜之大吉,林跃岂能让他如愿,伸手一剑便使得对方不敢轻动分毫。
“大人,时间快要过了,现在必须赶紧将女童送入河中,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啊!”见逃走无望,那巫师只得转换策略,对着林跃和台下的刘庸政,委声恳求道。
“哼,一派胡言!”显然,从话中语气便可得知,这祭台下的刘庸政,此刻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态的严重性,只是认为这巫师被人揭发,还冥玩不灵,随即便断然拒绝这个看似荒唐的请求。
若林跃是县令,说不准在知道前因后果之后,也会无奈的赞同那巫师的观点,因为现在,如果按照那巫师说的去做,所伤害得还只是一个女童。反之,若是过了时间,引得那江中怪物发怒,到时候百姓死伤却是不计其数!
可惜,林跃并不是县令,他并不能代表刘庸政发号施令,既然人家县令都说了,自己一个小小吏员出声反对,不是闲命长么?所以,即使本能的觉着此事不妥,可林跃依旧保持着刚刚的举动。
此时此刻,见现场已经无人再听进去自己的忠告,那巫师也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