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简意赅的问话,言简意赅的回答。
二人相视一眼,都明白对方内心的想法。
“明日午时,静等元皓到来。”
“善!”
君子之约,尤其是像荀彧这样的君子。
一诺千金,说出来的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的,掺杂不得半点的假。
一旁的荀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身为世家子弟,当然要以家族为主,他们也要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好比拿这件事情来说,他心中虽然有意愿随荀彧而去,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走!
鸡蛋不能全部的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我。。。。”
话到嘴边时,荀谌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书房内的三人相视一眼,良久皆无言。
然而此时此刻在陈留中,郭嘉第一眼见到于禁时,就觉得于禁可大用,心中则是大喜,忽然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
于禁的到来,在某种程度上解决了他眼下最大的麻烦。
“文则,如今的局势,要是换做你要如何做?”
郭嘉放下手中的笔,正色的问道。
该如何做?
于禁微微的楞了一下,随之便明白了过来,眼前比自己年纪还要轻的年轻人这是在考校自己,至于眼前的人本事,于禁到没有怀疑,毕竟可以让高览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心悦诚服的道上一句话先生,想必是有真材实料在其中。
“陈留郡中的百姓可以一用。”
不善话语的于禁,却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要点,郭嘉闻言笑了,不过却没有说,明眸望着于禁等待着于禁接下来的话。
或许说,他要听的就是接下来的话。
“主公曾在中牟放了一万余名的军士回到陈留郡内。”说已经说出来了,可郭嘉依旧毫无所动,于禁眉头一皱,随之淡漠道:“解甲归田?”
于禁噗嗤的笑了一声:“太平盛世的时候,或许允许这一万兵马解甲归田,亦或是陈留将会成为天下间永远不会有战火的州郡,如此才有可能解甲归田,但现在什么世道。
陈留的局势如何,他们这些人难道就看不清楚?兖州终究是难免战火,陈留也避免不了,这些解甲归田的军士终究还是要上一次战场,他们的最终的归宿是这个战场并非是其他的地方。
时下,主公占据陈留,在陈留施行仁政,陈留的百姓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好处,这些老百姓一旦接受过好的事物,要他们接受次一等的根本就是不可能,不论是为了主公也好,还是为了他们自己也罢,曾经脱掉的皮甲与弓弩还是要再一次的拿起来。”
用!
就是这一点可以用!
说出心中所想,于禁悄悄的看了郭嘉一眼,见郭嘉面无神色,心头却是一紧。
难不成自己说错了?
不可能!
在陈留的日子也不算短,于禁不觉得自己的认知是错的。
骄傲并且有本事的人,对于自己的判断都是自信的。
忽然郭嘉笑了,于禁的分析他听在心里,只可惜啊,距离他心里所想要听到的答案,还差了一半。
“文则你可知,我与主公相识的日子也不过你与主公相识的日子。”
突然,郭嘉提了这个茬来,于禁一头雾水,心中暗暗猜测郭嘉说这话的用意何在。
“人和!”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郭嘉又冒出了这句话来,两句话上上下下完全就是没有什么重合点。
于禁不明只能乖乖的听着。
“人和亦是民心,天时不在手,地利不与我,唯独人和一定要紧紧的握在手中,当日与主公初次交谈时,主公就曾提到这一点。
方才你说此乃乱世的大势所趋,不过在我看来这乃是人心所向,主公让这一万余名军士解甲归田,失去的紧紧只是这一万余名军士,但得到的却是整个陈留,甚至与整个兖州。”
“末将不懂。”
于禁真的是不懂,郭嘉所讲的这些话,他隐约听得懂一点,但还是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人牵系的岂止是一人,他有父母有兄弟,有亲朋等。。。。”
在郭嘉满怀着笑意中,于禁突破了这一层阻碍。
这一次他听懂了。。。
这一笔买卖,要真的这样算的话,张阳不仅没有亏,而且还赚了。
“文则,你可知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不动如山!”
进攻非是他的长项,但守却是他的长处所在。
与郭嘉一番交谈后,他深刻的明白这一战的精髓何在。
非在攻,而是在守!
守得云开见月明
守到极致后,便是反攻的开始。
第一百五十四章 如火如荼 上()
“好!”
郭嘉拍着笑道,于禁的悟性让他刮目相看。
“我需要你率领三千兵马前往滑亭!”
“末将领命!”
“滑亭若有失?”
“末将愿提项上人头来见!”
军令状下了,于禁脸色通红,三千兵马虽然少,但陈留县中的如今的局势他也看的清楚,心里也清楚,能拿到这三千兵马已经实属不易,需知如高览之流,所率领的兵马也不过只有三千。
三千兵马落在他的手上,就等于一次极重的信任。
信他于禁能完美的做到。
士为知己者死!
恰逢这个世道,需要大展身手的时候,苦求无门,如今有人摆上了一条道出来,他所需要做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下去准备吧。”
“诺!”
于禁快速的退了下去,既然作为三千兵马的统帅,他需要做的就是立威,回去的路途上,于禁与高览一同走着,二人都住在郡守府邸中的厢房内。
“敬志兄长,有一事我不明白。”
“文则直说。”
于禁相当对高览的味道,能提携于禁,高览也是非常的乐意。
“军师率一千兵马驻守在陈留县中,难道他就不担心,我们失守,敌人长驱直入陈留中。”
这个问题,于禁一直想问,从见到郭嘉面来,郭嘉一直都是一副风轻云淡,似乎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的情绪出现半分的起伏。
自信的人他见过不少,但仿佛一切都是胸有成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中的人,这样的人他还真的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似乎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到他的。
自信!
隐约中,就连他这种谨慎的人都莫名感染上这种情绪。
“自信?或许吧,但军师这般信任我等,已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压了上去,我等岂能不以性命报之。”
最怕的就是人情债,这个道理放在谁都身上都好用。
郭嘉的信任,就像是一块极重的石头直接压在了他们的身上。
“还有文则你看到了没有,这三个地方。。。能不能成关键就在你了。”
高览沉着脸语重心长道。
一旁的于禁也是一脸的凝重,他深谙兵法,这些年来在多个郡守底下当过兵,只可惜啊,生不逢时一个出身,再加上他不怎会说话,导致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大展拳脚。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八个字就是于禁给高览的交代,同样的也是给在长垣的张阳一个交代。
此时此刻,夜色下的二人,影子拉的越来越长。
长垣县外三十里外的地方,连绵不绝的营帐驻扎着,张阳从濮水边直接退回了长垣。
整个中原的夜色其实没有什么差别,日月星辰依旧在转动着。
月明星稀
仿佛就像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今夜皓月当空,星辰潜隐。
中军帅帐中
张阳一人静静的坐着,当日濮水的水已经把他身心上的疲惫与愧疚洗的一干二净,现在剩下的人,就是一个全新的张阳!
桌子上摆着的竹简,一片接着一片,上面罗列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名字,渐渐的张阳笑了。。。
这些人都是刚刚入伍的士卒的名字,少少的数了一下,长垣县附近各大村镇中总共是提供了一千余名的士卒,这些人一下子就填补了张阳之前在燕县所造成的空缺。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这突如其来的一千余名士卒对于他而言就等于一笔横财。
很快就把他瘪了腰包再一次鼓了一起来。
“燕县一战,曹操损失不小,料他也没有心思继续攻打陈留,甚至在燕县失利,损失惨重,黑山上的那些贼人岂能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如此一来,长垣这把算是稳定了,至于酸枣。。。。”
张阳呵呵的笑了笑,酸枣他从来不曾担心过,甚至他还希望曹操可以进攻酸枣,如此一来就落入他的圈套中,也省的那些力气。
“曹孟德是一个聪明人,要是不犯糊涂都懂得该怎么做。”
帅帐内,张阳喃喃自语着。
曹操在他看来是一个不缺少理智的人,一个理智的人该明白什么时候出手,更何况当日他中牟县外,允许陈留的那些降卒解甲归田,如今看来效果已经凸显出来。
甚至成果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一个长垣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蒲城、匡城等县,有了这些人,他大可放手一搏,就算曹再一次来犯,他也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只剩下。。。。”
桌子上面摆着一张地图,地图是牛皮做的,一张牛皮上面,基本都把陈留郡周围的县山脉水流等都给标了个清楚。
冤句!
曹操这个大麻烦已经解决,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心腹死了一个,以及一千余名的骑兵全部葬身在燕县城外。
虽然敌人死的更多,可帐不是这么算的。
“是从长垣直接到济阳,与公刘汇合后在攻打冤句,还是说。。。。”
张阳的眼睛中闪着莫名的神采,脑瓜子快速的转动起来,他在计算着所有的可能性,以及最佳的距离与时间。
天空中悬挂着的皓月,渐渐的缩成了一个小月牙,四周的云朵飘逸着,时不时的就俏皮的欺负了一下这位小姑娘,直接把它的身形给拦住了,让它的光彩不在照耀着这个人世间。
正值夏夜的星空,草丛中还有一只只萤火虫在草丛中摆弄着妖娆的身姿,尾巴的地方一个小灯泡挂着,照亮着周围的黑暗,虽然这照亮的地方仅仅只有那么一小片,但那也足够。
沉寂而又美丽的夜色,让这些在沙场上的军士都不由的放松了身心,有一些士卒靠在大树上就这样睡了过来,忽然的一阵风吹拂而过,让树头上的枝叶哗啦啦的作响,沉睡的士卒快速的抄起身边的长戟,严阵以待的巡视着四周,等见到只是风吹草动后,自嘲的拍着自己的脸蛋,随之又继续的靠在树干上。
阵阵凉爽的夜风送进帅帐内,吹拂着张阳躁动的心。
一双闪着火光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位置,紧接着腰间的匕首,直接插入桌子上,地图就这样被戳破一个洞。
“就这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如火如荼 中()
如果说濮水乃是靠着濮水生活的老百姓的母亲河的话,那么这条九曲黄河就是整个中原大地的母亲河。
一条黄河,贯穿了大部分中国。
陈留也不例外饱受着来自黄河的恩惠。
滔滔不绝的黄河,在长垣边上肆意怒吼着。
“主公!”
“人找到了没有。”
“禀主公十几里外最好的船夫,末将都已经集中在一起。”
“好!”
站在黄河边上,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的张阳脸上露出了笑容。
十几名的船夫足够了,这一次贵在精而不是贵在多!
带着的军士,都是精锐,每一个人都是百战的老兵,都是在生死间磨炼出来的本事,更重要的一点,乃是他们之间的默契的配合。
“好生安抚那些船夫,银钱给足了没。”
“禀主公足了。”
麾下的军士拱着手回应道。
他只是有些不懂,为何主公要给船夫钱财,在他看来让那些个船夫拉船乃是看重他们,假若不听话,直接把脑袋给斩了,哪还有什么麻烦。
乱世中。
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天下大乱四周都充斥着战火,谁都想念着人间乐土,一箪食一豆羹,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这对于他们而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间乐土。
不过那都是以往的事情,曾经的往事都上随风而去,四周征战的军士手中的刀刃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性命。
他们不敢不听,同样的他们也是不得不听。
“你需记住,天下的百姓才是我等的根基所在。”
张阳不希望麾下的士卒能听得懂,但他要让这些人明白。
不懂可以,但一定要记住!
贵为一方诸侯,可大汉的那些士子凡是出身名门望族者,又有几个人愿意拿正眼看他一眼。
“诺!”
一时间静谧无疑,张阳的眼眸中泛着冷光。
次日,天一亮,长垣城外,急促的马蹄声打乱了整座军营的静谧。
在帅帐中的张阳,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披上银光闪闪的锁子甲,腰间上佩戴上宝剑,整顿行头后,张阳龙骧虎步的走出帅帐。
“你是何人!”
“回禀主公,属下乃高将军麾下的斥候。”
“高览?”
张阳轻咦了一声,随之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笑容,听闻高览之名,张阳的脑瓜子快速的转动了起来,很快的他就联想到了郭嘉。
“何事。”
高览和郭嘉来了,张阳心头的大石落地,整个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如此他就不需要这般的操心劳力的。
“回禀主公,高将军让属下前来告知主公。。。。。”
从陈留赶来的斥候一五一十的把这些日子以来陈留郡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张阳,闻言张阳良久无言。
“好一个刘公山,竟然给我玩声东击西的招数,这一招恐怕是把公刘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这样也好。。。”
刘岱的变化让张阳有点讶异,但随后这点讶异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既然能猜测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袁绍在背后搞鬼,那里还能猜不到这位兖州刺史刘岱了刘公山的背后是有高人在给他支招。
“袁本初啊袁本初,你不死吾心难安。”
对于袁绍的恨意,张阳内心深处的怒火窜的一下子猛的高涨了起来。
“既然刘岱袭击考城以考城为突破口,可若是没有人去牵制公刘所率领的兵马,他有岂能安心的带兵袭击考城?”
张阳沉吟数声,抬头见这位斥候还站在那里,随之大手一挥,便让他起身离去。
他思考的时候,希望一个人呆在一处地方静静的思考着,不让人去打扰他,这样思绪才能飞快的转动,把握住那一闪而逝的灵机。
“济北相鲍信!”
下意识的从口中吐出来的五个字,张阳不由的楞了一下,话虽然是从他的口中道出,可反应过来后,张阳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鲍允城他肯大老远的从济北赶过来?”
喃喃自语中尽是不相信。
鲍信此人他只是见酸枣时见过几面,二人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往,从他本人上来说,张阳并不能有效的得出一些结论来。
张阳的心思开始变得活络了起来,这种念头就像是河边上的野草似的,草籽一种下去,就开始疯狂的长了起来,一下子就窜的老高老高。
“如果是这样。。。”
多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