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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里乃是河内,而非是陈留!
目送着张七张五如同左右金刚一般护送着陈忠离去后,张阳正襟危坐与帅帐内,当即大吼一声道
“来人!”
“诺!”
“传令三军,兵发中牟!”
“诺!”
三军动,浩浩荡荡。
张阳一声令下,驻扎在中牟城外的大军瞬间拔营,整齐有致的向着中牟而去。
大军压境
行走间,都是地崩山摧的,声势浩荡。
潜藏于树林中的猛兽,听闻到这种动静后,个个都乖乖的当起了缩头乌龟起来。
军伍行走间,少有猛兽拦路。
陈忠率领的大军前脚刚走,后脚张阳便拔营。
与此同时
中牟城内,董访把大小的事情都交付给副将,临走前,只吩咐副将一事。
坚壁清野!
保住这座城
董访也怕,自己回援陈留十几日的时间内,驻扎在中牟城内的兵马全部都会被张阳给吃下去。
自从中平六年开始,张阳身上背负的战绩可不敢让人小觑了。
战绩!
往往就能代表很多东西。
一将功成万骨枯!名传天下的将领中没有那个人不是踩着敌人的尸骨一步一步的爬上去的。
仁慈!
一旦上了战场,仁慈又有几人存于心中。
对于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所以,这一次董访的要求最为简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过不能有!有了就提头来见。
然而在陈留城内
“诸位的配合,某定然铭记于心。”
在一家酒肆中,史涣举起手中的酒杯,笑吟吟的向着在座的几个老者仰头就是一杯。
坐在去的那一瞬间,史涣的眼眸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蔑视。
这些老家伙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他心里哪里还不清楚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
陈留县内这些当地的豪强欲要保住自个在目前的地位与势力,不缴上一份投名状哪里说的过去。
不过,史涣心里也清楚,要是没有这些地头蛇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这般行云流水般顺利的进行着。
“史将军客气了,不知张将军那边?”
坐在中间的一名老者站了起来,舔着笑脸问道。
一方豪强,固然为一方豪强,但能与占据一郡诸侯对抗者,鲜有之,陈留当地的豪强问张阳那边情况如何,非是担心张阳那边出问题,而是担心张阳未能一竟全功,未能把董访给留在中牟。
拥兵不说数万,只要超过千余人,足以把他们这些人给吃的死死的。
他们也在害怕!
怕董访回来!
怕董访回来后,取他们的项上人头。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些陈留县内,各大家族中的族中宿老,人老成精,深知大军压境,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一个人会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在一个未曾谋面的人身上。
“哈哈~~~”
史涣呈现古铜色的脸庞,冷视着各大族中的宿老。
笑声中带着轻蔑,一刹那间就让这些宿老心肝儿一紧。
坐在中的宿老人人屏息凝视史涣,心脏咚咚跳动,这一刻,他们终于知道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是什么感觉。
在陈留内,横行霸道多年,终于遇到一个比他们还要横,比他们还不要命的。
“你。。。。”
“现在你我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现在你们只能选择配合我!”
史涣目视着与他正对面坐着的老者道:“蔡老,蔡家好歹也是这陈留方圆百里内,数一数二的豪强,该怎做你老心里最清楚不过。”
名唤蔡老的老者发白的胡须气的一阵一阵的颤抖着,发白的头发随着吹进来的风一阵的摇曳。
蔡老心中懊悔,早知道不该开这个口。。。
浑浊的老眼中不甘神色流露于表,甚至内心深处生出一丝的杀意。
能坐上一族的宿老掌握族内的大权,没有过硬的手段,如何让人心服口服的为其卖命。
心狠手辣!
上位者必备的一个要素。
“怎么想杀我?”
在战场上的宿将,对于别人的杀意最为的敏感,史涣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一下,直视着蔡老的眼神就像是一只下山的饿虎。
饿虎下山,这是要准备吃人。
蔡老慕然见心肝儿一颤,当即把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小心思给收敛起来。
“将军说笑,老朽怎敢在将军面前班门弄斧。”
舔着笑容,蔡老当即赔笑道。
眼前的人可不是善茬子,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一言不合的说不得把他的脑袋给摘了,他就是想哭都没有脑袋去哭。
荣华富贵他尚未享受够,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把自己的性命给交代出去。
“尔等族中宿老也要向蔡老学习,该怎么做,就不要本将军去提醒诸位了!”
“愿做将军马前卒。”
“好!”
见一个个都表了态,史涣阴沉如冰块的脸上终于慢慢的融化。
“敬诸位一杯。”
史涣高举手中的酒杯,随之一饮而尽,重重的把酒杯按在桌子上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离去的路途中,副将站在史涣身边不解的问道:“将军这样逼这些老家伙把族中的私兵给交出来,他们会不会?”
“不会!”史涣笃定的回应,当即脸上满带着嘲讽道:“这些老家伙个个贪生怕死,都精的很,他们心里清楚,董访倘若能率领大军回来,不会放过他们!倘若不能!主公亦不会放过他们!”
第一百零八章 血战(1)()
顺者昌,逆者亡!
陈留县内的各大族老就是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留给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史涣离去后,每个人脸上充斥着懊恼。
后悔啊!
悔不当初!
要是当日史涣等人攻打陈留时,他们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话,保住这座城池,保住张邈的性命,不然今日就不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认命吧。”
“只能认命了。。。”
“。。。。”
个个宿老心中虽有不甘,但是在大局面前,小动作终究是上不的台面的东西。
现在大势已经给他们摆出姿态,他们若是不愿顺从大势而生,那只能逆大势而亡。
不想死!
每一个宿老内心深处都有这样的呐喊声。
活得越久对于生死就越是看不淡,对于他们来说,活得越久,就越好。
荣华富贵还未享受够,怎么能轻易的就这样一命呜呼。
“懂了吗?”
“将军英明。”
副将深思熟虑后恍然大悟。
大势之下堂堂正正谁能避免!
这就是阳谋,堂堂正正的告诉你我想要什么,但你却必须要顺从我的意思去做。
在前往陈留的道路上,陈忠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麾下的众将士快速的赶路。
慕然,一将领追赶至陈忠的身边,舔着笑容,低着询问道:“先生,主公不是说让你率领一万兵马,但目前似乎只有一半之数?”
闻言,玲珑心思的陈忠当即明白了过来,偷偷向着与他距离左右有五十米距离的张七与张五二人。
张七与张五二人融入于军伍中,浑然一体根本看出半丁点的破绽,不过他们二人的注意力始终在陈忠身上。
二人的泯然众人矣的功夫,就连陈忠也是惊讶不已,就与张阳的手段心中更是佩服。
当即,张五与张七二人接收到暗示后,看向陈忠身边的将领,二人的眼神都冷了下来。
从上党郡守起兵的时候,他们就追随者张杨的步伐,上党郡内大小的将领他们虽然不能熟悉的个透,但大部分还是有过一面之缘。
“是他?”
张五与张七二人心中起了嘀咕。
这人乃是杨丑身边的副将,当日杨丑死于老主公手上时,杨丑的脑袋还是他亲手割下来投献上去的。
那件事距离现在都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他们二人都差不多忘记了。
见陈忠隐晦的眼神,张五张七二人于人群中对视一眼,悄悄的靠了过去。
“哦,奉将军这是何意?”
陈忠一脸诧异的望着身边的将领。
“先生难道不认为主公这是在防着先生?”
四处悄悄的看了一眼,姓奉的将军低声的在陈忠耳边低语着。
在他看来陈忠出身与颍川陈家这样大家族,怎么可能屈尊在张阳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下。
“这是何意?”
陈忠继续装聋作哑,张阳麾下的将军鱼龙混杂,什么样的货色都有,有忠肝义胆如史涣之流,亦有包藏祸心之辈如眼前之人。
“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当日张阳父子能杀了功高盖主的杨丑,来日就能杀了先生你。”
奉姓将军微微眯着的眼眸中,一抹恨意恍若万载寒冰始终萦绕在内心深处,怎么融都融化不掉。
“杨丑?”
陈忠低吟了数声后,悄悄的瞥了一眼,见张七与张五二人一眼后,心中大定,依旧目视着前方:“杨丑者卖主求荣故而命丧黄泉,怎么都奉将军的口中又变成了功高盖主?”
“哼!史书皆是胜者所言,杨将军赤胆忠心,若非张氏父子见不得杨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岂能杀了杨将军。”
奉姓将军忿忿不平的低语着。
“好一个史书皆是胜者所言。”
陈忠嗤声一笑,见张七与张五二人已经来到奉姓将领身后,当即轻咳一声。
“那还请奉将军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四个字刚从陈忠口中道出,一刹那间,奉姓将领脸色大变。
欲要躲进人群中大吼数声救命时,一道凛冽的刀光一闪而过。
鲜血就跟喷泉似的,不断的从那个没了头颅的尸首中喷涌而出。
“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擦拭着手中的宝刀的张五冷眼直视蠢蠢欲动的军士。
被张五这么一瞧,欲要有所动作的军士立即低下头了。
“哼!”
张五冷哼一声,直接跟随在陈忠左右。
“先生料事如神。”
骑着马儿走在陈忠身边,张五心悦诚服道。
有本事的人就是容易让人敬佩,就如同眼前的陈忠一般。
在大军开拨前,他们二人就是被陈忠要求藏匿于军伍中。
目的就是为了引诱出像奉姓将领一样的人物。
相对于史涣等人,陈忠来到张阳麾下,并未大放光彩,甚至这一路上,陈忠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
当然这只是在大部分的眼中,少部分知情的人都心如明镜,河内郡能这把有条不紊的占领下来,并且未曾引起反抗,陈忠可谓功不可没。
陈忠心里清楚,一旦让自己领兵,有些心怀不轨的人便会立即站出来,劝说自己反了张阳。
理由就是少了这五千的兵马!
只是可惜的是,陈忠对于这少了五千的兵马的去向早已经了如指掌,甚至最开始定下计策的人就是他陈忠陈孝先啊!
如张阳所言,他的确给了陈忠一万兵马!
不多不少,不掺杂半点的水分。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张阳待他如国士,他岂能辜负这份信任。
只可惜啊。
又有多少人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局势,一味的容忍,都被人看成软弱可欺。
“局势堪忧,诸将士随我速速前往陈留!”
虽然与史涣接触没有多长的时间,对于史涣这个人的脾性,陈忠心中多少还是有点底的。
也晓得史涣这样的人为了战果获得最大的利益,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甚至会把自己的性命弃之不顾。
上党如今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兵马不曾缺少,但唯独缺少人才!
人才稀缺!
史涣倘若死于陈留,对于上党郡而言算的上是一大的损失。
更何况!
史涣对于张阳忠心耿耿,光凭着这一点,史涣的命就必须要留下。
一个有能力,并且忠心耿耿的将领那里去找!
这也是为什么张阳会让陈忠领兵一万前往陈留一部分原因所在。
第一百零九章 血战(2)()
张五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疑惑。
还有五千兵马到底去了那里。
快速的前进的陈忠,面容上带着笑容。
算一下时间,差不多人已经到了陈留。
陈留中,史涣看着各大豪强中交出来的私兵,数了一下人数,勉强还有千余人。
“啧啧。。。。”
史涣顿时啧啧称奇,能凑齐出这些人马,想来这些老家伙也是用心了。
忽然,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进来,见到史涣后道:“回禀将军,张将军回来了。”
“好!”
史涣闻言当即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脸上的笑容越盛。
“十九,主公可有口信交代。”
见到张十九后,史涣开口询问道。
“将军,主公有言,让将军与其余弟兄速速撤离!”
“撤离?”
史涣摸着下巴,一阵的沉思过后:“十九,你带着其余人离去,留在这里无益。”
“那将军你?”
张十九一听心中一咯噔顿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史涣摸着满是胡渣的下巴,阔然笑道:“我自然留在这里,岂能离去。”
“可是。。。。”
张十九一阵的迟疑,史涣就是一头犟牛,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史涣怒目而视着张十九:“十九,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把董访留在这里,偌大的陈留今后再无阻碍,你可以清楚?
要是我走了,陈留城内谁来吸引董访的注意力,谁来把他留在此处!”
“我可以!”
史涣勇猛且有将帅之才,张十九心中了然,更明白史涣对于目前的上党而言更是一块宝玉,损耗不得。
“你不行。”
史涣一听先是一愣,当即摇晃着脑袋道。
“我乃是主帅,董访识得我,此人重情重义,一旦我站在城门楼上,他是一个聪明人立即就懂了,但是你不能。。。”
“这。。。”
“好了莫要多说,倘若我死在这里,十九你回去见到主公了,就说史涣无这福分,在跟随主公身边。”
言毕,史涣就像是在驱逐苍蝇一样,驱逐着张十九。
“诺!”
别着头,张十九眼眸中含着泪,在史涣身边错身而过。
“将军保重!”
初平元年六月二十
夜色正浓,流云奔涌,疾风狂骤,六月的天,风就是大,吹走白天的燥热。
有那么一会儿皓月裸露,群星闪耀,但也仅仅只是一会儿的时间罢了。
在前往陈留的道路上,董访的平静的心变得开始焦躁不安起来,越是靠近陈留,就越是如此。
人心浮动
似乎在内心深处总感到一丝不安。
但这种不安感,究竟从而何来,他又道不出个二三五来。
“将军。”
“何事。”
董访头也不回的回应着副将。
“将军有没有觉得这一路上太安静了。”
安静?
董访脑海中幕然间冒出这两个字来,是啊越是靠近陈留,一种为何的安静瞬间袭上心头。
按理来说处于战场中的陈留不应该有这样的祥和宁静才对,这种违和感。